她偏要撩——烤糖
时间:2019-10-03 08:23:12

  温燃看他掌心,竟然是她最喜欢的珍珠耳钉。
  沈砚侧眸,“喜欢吗?”
  温燃真心喜欢,隐约想起郝乐好像说他为沈总重订了机票,因为沈总要在日本转机,特意去日本给她买了一副珍珠耳钉吗?
  “不喜欢。”温燃仍然嘴硬。
  “我帮你戴上。”
  “不用。”
  “……”
  虽然温燃嘴硬在拒绝,但沈砚垂眸为她专注戴耳钉时,她也没挣扎。
  镜子里的沈砚双手动作很轻,耐心温柔,让她想起她第一次让沈砚帮她戴耳钉时,他戴了两下没戴上,就没什么耐性地交给杨淼。
  现在,他一身白衬衫,垂眸站在她的衣帽间里,终于将全部温柔给了她,眸光那般温柔视她为独一无二的珍宝。
  但是,他今天就是不对啊。
  在办公室对她那样,弄得她很没面子。
  她坚决不能因为他送玫瑰送珍珠就忽略问题的本质。
  温燃直直地盯着镜子里,像老师训学生,“知错了吗?”
  沈砚喉结滚动,却未说话,手放到她连衣裙的拉链上,徐缓地帮她拉下来。
  温燃一惊,手伸到身后要阻止,沈砚却将她压到镜子上,低头吻她的后颈。
  温燃瞬间整个后脊骨从颈椎麻到了尾椎。
  沈砚喉结滚动,“我反悔了。”
  “我没办法接受你喜欢别人。”
  “你喜欢任何人,都不行。”
  他在看见温燃对那个男人展开笑颜时,抓心挠肺的难受,想撕了那个男人。
  甚至无法抑制心底最深处的扭曲情感,想当场狠狠地吻她,让那个男人知道她只属于他。
  他心底最深的那层,有很多私欲,这私欲一旦被激发出来,他怕吓到她。
  “我并不完美。”
  “燃燃,这样的我,你会不会有一天受够了我。”
  “会不会再一次离开。”
  温燃因他的话不住地颤抖。
  她知道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控制欲,在外面淡薄冷漠,回到她这里,便将他所有热的、暖的、浓烈的情绪给她,这是真实的沈砚。
  “沈砚,”温燃的声音也不住地抖,反手握住他手,“我也有很多缺点,我脾气不好,容易发火,一点就燃,爱生气……”
  沈砚的脸深深埋在她脖颈间,炽热的呼吸喷着她,“没有,这些只会让我,更爱你。”
  他们就像最极端不相容的冰与火,但也是最互补的两个人。
  温燃以她如火般的炽热融化了他,也热爱他所有病态的执拗。
  沈砚清冷的平静下,渴望她所有如火焰般的热量,她也如烟花般绚烂了他寡淡孤独的生命。
  徐嫚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餐厅,一会儿弄弄桌子中间的花,站起来去大厅逛一圈,再按亮手机看时间,比当时她和沈冀相亲时还紧张。
  温燃在沈砚的帮助下,重新换上了属于她的红色连衣裙,腿上放着为嫚嫚阿姨做的蛋糕,想来想去问开车的沈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叔叔不喜欢我?”
  沈砚望着前方,“我喜欢你。”
  “阿姨会不会也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不是,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如果他们都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喜欢你。”
  “…………”
  温燃感觉自己仿佛在跟家里的猪说话,不管她说什么,佩奇的回答都是猪哼哼,简直对猪弹琴。
  说着,温燃想起沈砚进来时她正和苗律师谈的话,“对了砚砚,我在给苗律师和思桐做媒婆,你说你这醋吃得是不是很无聊。”
  沈砚:“……”
  说起来,温燃感觉苗律师挺惨的,大学谈了一个不错的女朋友,出国八年和女朋友分分合合无数次,终于回国可以结束糟糕的异地恋,结果女朋友彻底甩了他,和一直陪伴她的竹马闪婚了。
  结果弄得他如今三十五岁,重回单身。
  苗律师长得帅,言谈举止成熟稳重,温燃感觉他和韩思桐还是很配的,唯一不配的,可能就是他比韩思桐大十岁,韩思桐若是见了他,都可能管他叫叔。
  说着温燃问沈砚感觉怎么样,沈砚眸光淡淡,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一直到餐厅门口,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就让杨助理把他弄到韩氏,我给你换个顶级律师顾问团。”
  “……”
  沈总真真是全世界男人的醋都吃,改天她养个公猪得了,看他还醋不醋。
  温燃虽说有沈砚陪着,她心里有底,但还是会紧张,被沈砚牵着的掌心里出了一层湿汗。
  走近包厢,温燃也不知道阿姨到没到,奔赴战场般两眼一闭,踏步而入,接着她就被一个热情的人影紧紧抱住。
  “哎呀燃燃,可想死妈妈了!!!”徐嫚一脚踹开沈砚,紧紧抱着温燃说:“妈妈爱你!!!”
  温燃愣愣地听着“妈妈”这两个字,所有紧张不安都被风吹走,换来的是巨大的懵逼。
  她是不是听错了?
  世界上会有这样第一次就喊“妈妈爱你”的婆婆吗??
  徐嫚热情地拽着温燃坐到她身边,“妈妈可喜欢你了,燃燃别紧张呀。”
  说着徐嫚递出她准备的大红包,“还有这个,宝贝燃燃,快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温燃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走向,阿姨喜欢她,还给她准备了红包……温燃拘谨地望向沈砚。
  沈砚未看她,拿走她面前的杯子,为她倒服务员刚拿上来的温牛奶。
  这么清冷寡言的沈砚真的是阿姨亲生的吗???
  沈砚和他妈妈的性格也差太多了吧!!
  现在她都怀疑自己是明星,徐嫚阿姨是她的亲妈粉。
  或者,她才是阿姨亲生的吧?
  温燃只好自己面对,缓缓打开这个红包的封口,然后就从里面抽出两个房产证。
  这是什么意思,资产证明吗,温燃不解地打开,接着就难以置信地看到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正式的初次见面,阿姨居然送了她两套房子?
  两套??
  徐嫚下巴趴在温燃的左胳膊上,笑眯眯道:“别紧张,阿姨是想谢谢燃燃女儿,谢谢你能爱我们家沈砚。”
  “当然了,这也是妈妈送你的见面礼,不可以拒绝,也不用客气,燃燃说声谢谢妈就可以了。”
  温燃呆愣地再次看向沈砚。
  沈砚仍没说话,扯过她右手,在她掌心挤着免洗消毒液,专注地为她擦着手。
  温燃已经很久没说“妈”这个字眼,动了动嘴唇,她不知道能不能叫出这一声妈。
 
 
第62章 高调恋爱
  此时的温燃拘谨不安, 在害怕, 在担心,和徐嫚之前在高尔夫球场见到的那个温燃, 判若两人。
  那时在球场上是神采飞扬的青春女孩儿,像踩着太阳的火轮向她跑来, 冒着热气与巨大能量,照得人全身暖洋洋, 也张着一口獠牙无所畏惧、什么都不在乎地怼人。
  徐嫚暗自思量着面前小姑娘的改变原因,渐渐想通温燃不再无所畏惧,是因为她现在有在乎的人了,她在乎沈砚, 唯恐表现有任何不妥, 于是少说少错, 甚至不敢说话。
  因为在乎, 所以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徐嫚第一次当婆婆,也不知道与儿媳妇相处应该是什么样的模式。
  她和自己的婆婆相处, 最大的感受就是有隔阂, 因为婆婆看她的目光是儿媳妇, 不是女儿,会对她的种种行为进行儿媳妇之间的对比评判, 这让她很烦, 于是决定将温燃当亲女儿对待。
  “没关系,”徐嫚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慢慢来, 不急。”
  温燃已经失去语言能力,心底盈满感动与感激,这超出了她的预想千万倍。
  “谢,谢谢阿姨,”温燃结巴,“但是这个太,太贵了。”
  徐嫚摆手,“不贵,贵什么啊,才几千万的房子,妈还觉得这不够呢。”
  徐嫚活了五十来岁,看人已经很准,修炼出了火眼金睛。
  温燃此时眼睛蒙上一层水汽,长睫上闪着透亮的泪光,嘴唇轻轻蠕动着呆呆看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这是一个单纯的单亲女孩对妈妈的渴望与感动。
  而沈砚始终未语,眸光也仍很淡,专注地为温燃倒牛奶,为她擦手,为她盛汤,明明是自小就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如今对温燃满心满眼倾尽温柔。
  “燃燃,”徐嫚牵着温燃的手,温柔说,“沈砚性格太冷了,他能喜欢上你不容易,妈妈感谢你能让他喜欢你。他性格也太差了,有你能喜欢他也不容易,妈妈感谢你喜欢他。”
  “我了解他,看着无情,但特重感情,他轻易不动心,只要动心了一分,就是动心万分,就是一辈子,这份感情可比千万的房子重得多。”
  顿了顿,徐嫚又不放心地说:“答应妈妈,千万别甩了他。你可以打他,可以家暴他,但千万别甩了他,他会死的。”
  沈砚听了这许久,终于掀眼皮看向徐嫚女士,“谢谢妈。”
  徐嫚女士皱眉道:“我不认识你,你谁啊,你都三个月没回家了吧。”
  “……”
  这顿饭徐嫚女士占主导,沈砚话少,且他每次开口必遭讽刺,温燃从少说少错的小心翼翼,终于渐渐放开,俩人目前的共同话题就是那只小香妃,当初徐嫚从朋友那里要来的小香猪,温燃取的名字,沈砚牵回家养的。
  徐嫚意外沈砚居然还养着这只猪,故意笑说:“养吧,养到一百斤杀了吃肉。”
  沈砚顿时眼里一道箭射过去。
  徐嫚完全就当没看见,笑着拽温燃起来,“走,陪妈去洗手间。”
  沈砚按着温燃的肩膀,抬眼道:“你自己不能去?”
  “不能,”徐嫚一脸对牛弹琴的鄙视,“你不懂我们女生一起上厕所的乐趣。”
  徐嫚不是会背着沈砚和温燃说难听话的性格,沈砚没再拦着,温燃也笑笑跟上去。
  就是这感觉很奇特,温燃和徐嫚二人,是手牵手去洗手间的。
  徐嫚亲昵地唠唠叨叨,“燃燃,你一定要尽快把我当亲妈啊。沈砚他总也不回家,回家也话少,我都特后悔生儿子,我现在就喜欢女儿,就沈砚那性格,有时候把我气的啊,我都特想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我没事儿就想啊,应该这样,我认你做干闺女,再让他入赘到咱家,看他还敢不敢对岳母岳父那德行。”
  温燃:“……”这个脑回路很别致。
  “你之前话很多呀,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温燃的紧张虽然已经减少,但还是怕婆婆,就像好学生也会怕老师一样,“不是,我,我嗓子疼。”
  徐嫚担心说:“啊,那严不严重啊?怎么弄的,一会儿妈妈带你去看医生,要住院吗,妈妈陪你住院,燃燃别怕。”
  温燃听得眼睛发热,有眼泪在往上涌。
  她阑尾炎手术,被狗咬的缝针,都没有人去看她。
  现在她撒谎说嗓子疼,阿姨说要陪她去看医生住院。
  “我没事,谢谢阿姨,”温燃嗓子里像堵满了棉花糖,是甜的,也哽咽,手背挡着眼睛说,“阿姨您去吧,我在门口等您。”
  徐嫚轻轻揉了揉她脑袋,“多大岁数都是小朋友,何况你才二十三岁,别什么都忍着,嗓子疼也要看病及时吃药,回去找沈砚,让他给你挂号预约,吃完饭咱们就去,乖啊。”
  温燃一个人低头往回走,强忍着眼泪没哭出来。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母爱,希望哪怕她已经二十三岁,嗓子疼这种忍两天就过去的小病,妈妈也会为她紧张不安。
  想听妈妈不断打电话关心问她有没有吃药,有没有舒服一点。
  想听妈妈问她吃饭的时候嗓子疼不疼,她能不能吃得下去饭。
  问她是不是不想吃饭,给她做好了好几样她爱吃的菜等她回家吃饭。
  现在,她终于得到了一直存在她想象中的、疼爱她的妈妈。
  早就经过了包厢,温燃仍漫无目的地低头走着,忽然撞上来一个人,这人也低着头匆匆走路,两个人肩膀撞到一起,一个文件袋从对方手中飞了出去。
  温燃隔着层水汽,看到文件袋上写着钱戈雅三个字。
  温燃眨干眼里雾气,看清楚在她面前俯身捡文件袋的人,正是钱戈雅。
  一见到钱戈雅,温燃的斗志就瞬间高昂,温燃两步跨过去,一高跟鞋踩在文件袋上。
  钱戈雅刚才没抬头看她撞到了谁,此时一手抓着文件袋的边缘,顺着这人的高跟鞋向上看,越看神色越凝重,最后看到是温燃,钱戈雅顿时冷起脸,“你什么意思,把你的脏脚给我抬开。”
  温燃非但没抬开,还晃着脚腕碾了碾,“钱总这神色匆匆的样儿,是又要搞什么名堂呢?”
  钱戈雅脚上的疤也没好利索呢,而且有了后遗症,站久了脚疼,对温燃的恨意日益增加,咬牙切齿道:“温燃,我今天有事,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赶紧给我让开!”
  “可以呀,”温燃挑着俏眉微笑脸,悠悠道,“求我呗。”
  钱戈雅是不可能对温燃说“求”这个字的,她试着扯文件袋,没扯开,接着就站起来,一脚就要踩到温燃的脚上,那一脚看着就咬牙切齿地用力,能一脚踩断温燃脚趾。
  温燃反应也快,弯腰就抓住钱戈雅的脚腕往高扯,钱戈雅瞬间变成单脚独立,根本站不稳,踉跄地向后栽过去。
  突然身后传来询问的声音,“燃燃?”
  是沈砚妈妈。
  温燃下意识松手,连忙收起自己刚才那不可一世脸,尴尬地转身,“阿姨,我。”
  说着,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双手无措到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最终缓缓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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