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门,我不嫁了!——桐荣
时间:2019-10-03 08:25:38

  “一直都喜欢。”
  “从十六岁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李昌明一直以为李苒是彻底对贺南方死心了,才会离开的这么决绝,却没想到她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过他。
  “那你为何当初要离开?”
  “你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转身又对他投怀送抱。”
  “李苒,你问问你自己,这样做你得到的是什么?”
  李昌明很少叫李苒的大名,只叫她苒苒。
  每次一叫李苒大名时,就是代表他对李苒极度失望,极度生气。
  李苒声音平静道:“除了当知名画家的梦想之外,我坚持的不过想要争取一份平等的爱情罢了。”
  “爸爸,是你说的,不论基于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在爱情面前都是平等。”
  “我一直做的,不过是在争取这份平等。”
  李昌明摇头,他心里大概是悲哀极了:“李苒,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努力这么多,付出这么多,现在你告诉我只不过是为了跟贺南方在爱情里获得一份平等的地位。”
  “你把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当成什么?爱情的附属品吗?”
  “爸爸告诉你,爱情面前不需要任何的地位和身份,即使你身处深渊沼泽,只要贺南方爱你,当初都不会那么轻视你,也不会要挟逼迫你,更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
  李昌明咬牙,他像是誓要戳破李苒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般。
  “难道你就不怕,当初他对你做过的事情,会再一次在你身上重演?”
  听完这些话,李苒低下头,眼泪从眼尾滑落,滴在地板上,
  李昌明是最了解李苒的人,他既能理解李苒的放在心里为何迟迟不敢表露的爱意,他能明白李苒的坚持,更能理解她的退却。
  当李昌明问到贺南方会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再次施加在她身上时。
  回应他的是李苒久久的沉默。
  李昌明终于放缓语气,他不忍逼问她这些事情。
  这个世界上最心疼李苒的是他,是害怕她受委屈的也是他。
  同样,为了让李苒认清事实,不得不出言伤害她的也是他。
  门口传来脚步声,下一秒,门把转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贺南方抬着步子从外面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他神态自若地走进来,一点都没有偷听的慌张。
  “伯父。”
  他看到在一旁掉眼泪的李苒,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压抑住内心涌动的情感。
  他沉声道:“我替李苒回答您这个问题。”
  李昌明阴郁的脸庞,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贺南方语气诚恳,确实是道歉的样子。
  “当初我做过一些事,让李苒跟您很不开心,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李昌明并不需要的他的道歉,当初贺南方犯错时,他没有跟李苒说这些,现在她已经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开启新生活时说这些。
  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这些话说的太迟,您会觉得我不是诚心悔过。”
  李苒哭的一声不吭,贺南方看了几眼,眼角也有些变红。
  可碍于李昌明阻挡在两人的中间,他必须要先应付好。
  “您不必质疑我对李苒的喜欢,也不用怀疑我是不是还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李昌明冷哼了一声:“让我不要质疑?”
  “怎么,你连一句承诺都不做了。”
  贺南方拧眉:“我对您做再好看的承诺,你也不会信对吗?”
  “因为在您的心里,已经认定贺南方是会辜负李苒的人,所以我作何解释您都不会信任。”
  李昌明确实是这么想的,贺南方的一切话语在他眼里都是狡辩,都是花言千语。
  他亲眼见过李苒是如何被她伤害过。
  这些印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贺南方:“伯父,您有过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感受吗?”
  李昌明当然有过,李苒母亲因病去世后,李昌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婚,一是因为担心组成新家庭会对李苒有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李苒母亲的用情至深。
  贺南方:“我曾经拥有过李苒,或许是这段拥有得来的太简单,太唾手可得。”
  “所以我才在拥有时没有好好珍惜这段感情。”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做错事最后都应该会被原谅。”
  “我一直以为李苒终有一天会原谅我。”
  “当她第一次跟我提分手,我确实曾想用金钱去获得她的原谅,但是李苒没有给过我机会。”
  “后来,就是您看到的,三年——”
  “这三年,她一直没有再给我机会。”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靠回忆曾经拥过一切,来撑过每一日,再面对李苒时,我变得谨小慎微,直至今天我不论做什么事,下意识地都会考虑她的感受。”
  “相比于跟李苒在一起,我忍耐住的那些骨子里的本性,可我更怕孤独,一旦独处时那种蚀骨的孤独一点一滴的吞噬我。”
  “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我曾经拥有过。”
  “即使李苒走了之后,我也不能够戒掉。”
  “伯父,您说当我经历过过这些时,再次拥有苒苒,我会怎么做?”
  李昌珉看着他不说话,或许是贺南方的话触动他,又或许他觉得贺南方是个疯子。
  “不瞒您说,现在不是担心我还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而是——我根本离不开她。”
  “她就像融在我生命里的血液一样,离开她,我活不了。”
  李昌明眼神由愤怒渐渐变得不可思议:“你这个疯子。”
  “伯父,您还觉得,我会做伤害李苒的事情么。”
  “伤害她,比伤害我自己要痛百倍。”
  李昌明被贺南方这番惊天骇地的话说的又惊又无语。
  李苒也是,她眼泪还没干透,眼帘下带着浅浅水汽,一脸惊状地看着他。
  对持了片刻,李昌明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对他眼不见为净,怒气冲冲地走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李苒呆立在原地,已然有种身在梦境里的感觉。
  贺南方跨着步伐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敲在李苒的心上。
  坚定又逼迫。
  “你为什么不反驳?”
  李苒抬头:“什么不反驳?”
  贺南方问:“当你父亲问你,我还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时,你为什么不反驳?”
  李苒有些恍然,为什么不反驳呢?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吧。
  她低着头,炽白的灯光照在她的浅口毛衣上,以及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脖颈上。
  她的沉默大概让贺南方有些恼火,他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
  可李苒依旧不信任他。
  他低头,靠近。
  李苒下意识想要躲开,被贺南方大手堵住去路,只见他弯腰,在李苒的露出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
  她忍痛,想要推开他。
  贺南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记住。”
  他声音有些轻喘,气息不稳:“这大概是我以后对你做过最坏的事情。”
  李苒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耳根立刻燃烧起一片绯红。
 
 
第85章 
  李苒在卫生间照镜子, 贺南方咬的位置及其刁钻, 耳垂下面半寸, 高领毛衣都遮不住的地方。
  一想到李昌明还在外面坐着,就知道贺南方绝对没按什么好心。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拿着粉底液遮遮掩掩, 却把那抹娇艳的印记弄得欲盖弥彰,若隐若现,更加引人遐想。
  “吃饭了。”
  贺南方在门外叫她。
  听到他的声音,李苒心里有气, 声音稍有些不悦地对着门外:“你进来。”
  贺南方欣然地推门进来,水池上方的玻璃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的影子,李苒将衣领稍稍拨开些,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你看看。”
  “你是属狗的吗?”
  隔着镜子, 贺南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宽松毛衣,露出的脖颈纤细白皙。
  因为歪着脑袋, 脖侧方连着肩膀的部位, 是一块被拉紧的斜方肌。
  那块肌肉轻如薄翼, 漂亮的像一根待奏的小提琴弦。
  玻璃镜子里贺南方的眼神紧盯着那一块。
  脑子里是这样感叹,手也没闲着, 顺着耳垂,摸了上去。
  原本只是碰了一下, 李苒没当回事。
  渐渐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让他看看,也没让他动手呀。
  她偏头,想甩开在脖子里乱摸的大手:“你别动我呀。”
  贺南方笑了一下, 念念不舍:“好了,不动你。”
  说着,手却没有拿开,只是换了个位置,在她耳垂上轻轻捻了几下。
  她的耳朵很软,耳骨也是,轻薄薄的一层。
  连着皮肉和筋络,经常碰碰变化变粉。
  室内的暧昧气氛突然增了好几个度,李苒也被他撩拨的心跳加快。
  贺南方从后面抱着她,手指捻着她的耳垂,亲在她的耳畔,他似乎也有些情难自已,连喷洒出来的鼻息都比往日滚烫几分。
  “你……你松开我。”她尚存的理智不多。
  已然被贺南方亲的晕晕乎乎,他最近时常会喜欢在李苒身上试验一下新花招,像今天这样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完完全全的拥入怀中,从后脖颈最脆弱的那块皮肉开始,一直吻到前面。
  每一处,都是过火的炽热。
  贺南方不为所动。
  两人在狭小的卫生间,而李昌明又在外面,这种新奇的感觉很容易引起她的战栗。
  她细微而又不可察觉的抖着,却在他的怀里越陷越深。
  “别……爸爸在外面。”
  听到李苒的这句话,不知是触发了贺南方隐藏的哪一根弦,又或是□□。
  他的吻更加细密而又炙热的落下,伴随着一声长叹:“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这句话击溃李苒心里最后一根防线,她闭上眼,最起码在此刻她也是相信的,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还不出来吃饭?”
  李昌明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李苒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在贺南方的怀里抖了一下。
  几欲弹开。
  “别怕。”他牢牢握住她的手安慰。
  李苒声音十分不自然地应道:“来了。”
  门被打开,李昌明坐在饭厅的桌上,兀自低头生气。
  他抬眼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两个人,贺南方倒是神色一如既往的镇定,倒是李苒满脸都写着心虚,再配上她绯红的脸庞,以及躲闪的眼神。
  不用问都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他凝着怒火,口气也不太好:“吃饭。”
  李昌明纵然快被这两人气死,但也没有妨碍他做许多饭菜给李苒。
  生气归生气心疼归心疼。
  李苒拉着贺南方过来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看来李昌明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贺南方。
  两人坐下来后,李昌明叫李苒:“去把柜子里的酒拿来。”
  李苒去酒柜里拿酒,红的白的还有伏特加,她犹豫了两秒后,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李昌明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红酒:“都拿来。”
  李苒愣了片刻,不确定的问:“都……都拿来?”
  酒柜里少说也有五六瓶酒,而且还是红白混着放的,这要喝下去……
  李苒不敢想象她待会儿要拿两个酒鬼怎么办?
  “爸,咱们意思下行了,不用喝这么多。”
  “去拿来。”
  李苒不得不将柜子里的酒一瓶一瓶地全拿过来。李苒知道李昌明的酒量很不错,他虽然不嗜酒,但天生一副好酒量。
  李苒这一点遗传她,要不然上次在南山的鸿门宴上,被灌了那多酒后,李苒还能撑到宴席结束。
  她担心的反而是贺南方,当初在法国的那个圣诞夜,还有之前他喝醉酒来她家楼下那次。
  总之贺南方的酒量,跟李昌明差的太远。
  李苒将两人面前的杯子满上,白酒用的是两副陶瓷杯装,红酒是两副高脚杯,伏特加是玻璃杯。
  混在一起,她看的心惊胆战。
  贺南方脸上一排镇定自若。
  今天坐在这里,他的身份不再贺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贺先生。
  换言之,只要今天坐在这张酒桌上,不论李昌明提什么要求,他都不能拒绝。
  李昌明:“喝了。”
  随即又添了一句:“喝完。”
  李苒一听,她爸这是明目张胆欺负贺南方:“爸,你怎么能这样。”
  “你一口没喝,就让贺南方把杯子里全喝完。”
  她爸狡猾,太欺负人了!
  贺南方态度很平静,他端起桌上的装白酒的白瓷杯,一饮而尽。
  “伯父,您随意。”
  李昌明倒也没有欺负的太狠,端起手中的酒杯,眼睛咋也不眨地喝完。
  “苒苒,倒上。”
  李苒坐在两个人中间没动,她现在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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