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卿卿——眠风枕月
时间:2019-10-05 08:36:23

  再说了,卿卿的兄长还在外面,要是姬行云当着他……估计阮黎会一怒之下直接杀了他吧。
  卿卿哭着,仰起头看着他,“你不是向来想要我么,为什么不帮我?你怎么这么坏……郎君,求求你了……”
  这个时候的卿卿,认识面前的人是姬行云,可满脑子只有那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去考虑,只想发泄出去什么东西。
  姬行云是想要,可是也没那么想,不然他应该早就得逞了。
  卿卿哭着恳求,可是姬行云竟然无情的拒绝,抓着她的手脚不让乱动。
  而后让婆子和婢女伺候着,将卿卿褪去外面的衣裳,只留一层里衣,扔进了温泉里头泡着,缓解药效的作用。
  任由卿卿怎么想拉着姬行云不让他走,他最后还是毅然决然转身走了。
  卿卿在温泉里跑了一个时辰,阮黎总算快马回去将解药找过来了。
  将解药给卿卿服下,卿卿从温泉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早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过去。
  卿卿睡下之后,两个男人凑到了一起,阮黎面色凝重的找到姬行云,道:“钟将军带着人马过来,将平阳王给要走了……”
  钟将军已经是南齐数一数二的名将,还曾经败在姬行云手里,他是燕淮的人,如今及时带着人马过来将燕淮要走,人家人多势众,阮黎也不能跟那些兵马硬碰硬,所以僵持了不多久,虽然很不甘心,也只能将燕淮给放了。
  不过阮黎将事情都已经告诉姑父姑母了,今后定是与燕淮划清界限,再不与他来往!
  阮黎还道:“你今日出手伤了平阳王,恐怕他不会就此作罢,不如我今日就叫人护送你出城吧?”
  姬行云淡然道:“不碍事,我与太子有些交情,太子自会保我,平阳王今日栽了跟头,应该暂时会收敛一些。”
  而且现在燕淮准备夺嫡,肯定不想再得罪临川王,更无瑕分心来骚扰他们。
  也只能说暂时安全罢了,只要保护好卿卿就行。
  至于太子,当然是想依靠北魏的支持,来让他稳稳坐上皇位。
  阮黎皱眉,带着几分感激道:“这回还要多亏你找到卿卿才是,没想到平阳王竟是这种人,掳走卿卿还嫁祸给你……之前得罪了。”
  回想起来,卿卿刚刚失踪的时候,阮黎找到姜九,差点没给他打一顿。
  冷笑一声,姬行云没有回答,琢磨着,要是阮黎知道他的身份,定是会立马杀了他吧。
  二人一番商议之下,决定还是换个地方再安置卿卿,毕竟这海棠山庄是燕淮的地盘。
  *
  等卿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傍晚,一时间天旋地转,浑身难受,翻身起床之时,直接就从床上滚了下地。
  虽然地面铺着地毯,可卿卿还是磕碰到了手肘,疼得惊叫了一声,捂着疼痛的手肘,倒抽一口凉气。
  隔壁的眉儿立即就听见了动静,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将卿卿从地上搀扶起来,担忧的看着卿卿,“娘子,你醒了,没事吧?”
  天旋地转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床边坐下,卿卿扶着胀痛的额头,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好像是燕淮给她下了药,让她当场神志不清,隐隐约约只记得姬行云来了,把她从燕淮手中抢了回来,再然后,她药效发作,不受控制的向他求.欢,结果被拒绝了,还把她扔进了温泉里……
  光是想起来当时场景,卿卿就已经脸红到了耳后根,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简直不堪回首,难以想象她都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好想一头撞死算了。
  身边眉儿还在安慰卿卿,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娘子放心,当时阿郎在场,没有任何人碰过你。”
  这说话的语气,卿卿才反应过来,是真眉儿回来了,顿时抬眸看着眉儿,仔细辨认一下,再看了她手背上的伤痕,“眉儿是你?”
  眉儿含着亲切的微笑,微微点头。
  卿卿当时就激动得一头栽进了眉儿怀里,稀里哗啦哭了起来,“眉儿,那姓姬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眉儿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只是将我关起来罢了,没事。”
  卿卿这才放心了许多,“那他怎么突然把你放回来了?难道不担心我们两个拆穿他了?”
  眉儿摇摇头,也想不明白,姬行云怎么突然善心大发,把她给放了。
  不过想拆穿姬行云哪有那么容易,眉儿才解释,之前那个假眉儿又伪装成了别的婢女,留在此处监视着他们。
  卿卿现在已经搬到了别的庄子暂住,不过这次是阿兄亲自给卿卿安排的庄子,并且确保了地方安全,有侍卫保护。
  也不知燕淮给卿卿用的什么烈药,导致卿卿就算服用了解药,还是残留着一些药效,偶尔大半夜的时候让她燥热煎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几日都不见有所好转。
  这日,外头下着暴风雪,寒风如鬼哭狼嚎着吹打在门板上,听起来异常诡异。
  卿卿在刚从浴池里沐浴更衣完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藕荷色丝绸睡裙,回到屋里来,因为睡裙是齐胸襦裙,身形虽然笼罩得看不太出来,可是玉脯高耸的弧度尤其明显,颈下那一片雪白凝脂还挂着几滴莹然剔透的水珠。
  娇美的少女斜斜依靠在美人榻上,闭眼小憩,悠闲自在的模样,正在由眉儿替她擦拭刚洗过的头发,手边和脚边各有婢女为她修磨指甲。
  直到突然被人从美人榻上横抱起来,卿卿才猛然惊醒过来,抬眸一看,抱着她的是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浑身带着外头风雪的寒气,戴着姜九郎的面具,身上还有些没融化的雪花。
  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让卿卿知道定是姬行云没错了!
  房门外头,看见灯火照出男人抱着卿卿往床边走去的影子,眉儿上前一步,本来是准备进去护主的。
  却被身边另一名婢女雀儿给拦了下来,这雀儿就是之前伪装成眉儿的那个人。
  此番雀儿拦着眉儿,道:“还是别进去打扰为好,你放心,主子定是会娶阮小娘子为妻的。”
  眉儿冷笑,“他怎么娶?”
  实在想象不到,阮黎怎么可能把卿卿嫁给姬行云。
  雀儿淡然道:“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是风风光光,明媒正娶。”
  眉儿不依不饶,自然是想冲进去护主,雀儿跟眉儿在门外你推我阻,竟然冒着大雪就打了起来。
  不过因为外头风雪实在太大,打架的动静在屋里的卿卿一点听不见。
  她已经被姬行云给抱到了床榻上,喘着粗气就扑了上来,将脸上冰冷的面具扔掉之后,拿一张英俊好看的脸对着她。
  卿卿当时心跳都快停止,连忙将他往外推,“你来作甚,走来!”
  可是就少女那点力气,根本推不动姬行云半分。
  姬行云依旧不动如山,诡异的一勾唇角,“怎么,不想见到我?”
  “不想!”卿卿想也没想就回答,一脸冷漠的别开脸去。
  姬行云大手捏着她的腮帮子,将她小脸掰回来对视,额头挨额头,近在咫尺对视她的眼,磁性的嗓音道:“那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是你求着要我帮帮你,说你难.受得要死了,还说我为什么不要你?”
  卿卿一想到当时主动去索吻,恳求,重点还被他拒绝了,简直无颜直视姬行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又羞又恼。
  她捶他的肩膀,眼中含泪,恨恨道:“我只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而已,怎么能当真!还有,你不是不愿意么,还来找我作甚!走开,再不想看见你!”
  姬行云一脸认真道:“我只是不想乘人之危,谁说我不愿意了!”
  卿卿冷嘁,不屑道:“我看你是怕我阿兄杀了你!”
  姬行云道:“他打不过我,说不定谁杀了谁。”
  “……”
  卿卿一脸的幽怨,姬行云已经贴到了她唇上,两人逐渐被熊熊烈火给围住笼罩,本来就热的暖阁之内更加燥热了。
  他呢喃说道:“卿卿,今日再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这回姬行云之前就设想好了,唯一或许能打扰他的人只有阮黎,所以姬行云把阮黎先给支走了,安顿好,确定他不会过来,这才冒着风雪来找卿卿。
  所以这次真的没人可以打搅他们了。
  卿卿想起来上次中了药,求.欢被拒就恼羞成怒,起初还不愿意,半推半就的,可因为身体还残留着药效,她也不听使唤的想要迎合他。
  当卿卿看见姬行云身上还绑着绷带,想起来他替她挡了一箭,到现在伤势都还没痊愈,而且在栖霞寺的时候,她明明就已经答应过了还他恩情的,所以很快也就不再拒绝了。
  她还是强调,“就这一回,今后我们就抵平了!”
  燕淮的恩,已经将恩抵过了,姬行云的恩再还清,卿卿就可以一身轻松自在,再无亏欠。
  姬行云自然相信只要她愿意了,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以后她嫁给了他,还可以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毕竟成婚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姬行云跟齐太子洽谈好了,以北魏的势力帮齐太子顺利登基,作为交换,齐太子册封卿卿为公主,和亲嫁到北魏,由此南北签下合约,今后长江为界,休战十年,互不相犯。
  眼下,只需要帮齐太子顺利登基就行了,既能解决南北矛盾,也能满足已经的私欲,而且只用休战十年,一统天下计划只是稍微延迟一些罢了,姬行云完全能够接受。
  卿卿哭得很惨,几次不愿再继续下去,却又被人左右,不受控制。
  为了不被外头听见,卿卿咬着唇根本不敢出声,可是姬行云活生生将她的嘴剥开,非要她哭出声来,还说是周围都是他的人,而且风雪交加声音这么吵闹,肯定不会有人听见。
  传闻中拥有天生神力的战神,就像是刚刚摘下了一朵盛开正娇艳夺目的娇嫩鲜花,将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捏在手心里,狠狠地碾碎揉烂,不留余地,让她只能默默承受。
  看她哭得这么可怜,细腻如雨的亲吻落在她唇上。
  卿卿细小的胳膊也勾着他的肩膀,难以忍受之时,在他滚烫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了一口,因为咬得太用力,血渍都溢了出来,留下了一个鲜红的牙印。
  姬行云反击也咬她,“还敢咬人?”
  那般如同秋日凋零的落叶一般七零八落,又如春日盛开的鲜花一般绚烂夺目。
  雪夜,外头的暴风雪越下越大,满天的雪花簌簌落下,让地面的积雪越来越厚,凛冽的寒风无情的拍打在门板上,发出诡异的声响,将一切声音掩盖得严丝缝合。
  屋外的天寒地冻,与暖阁之内的炙热温暖形成的鲜明的对比,留下让人终身难以磨灭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姬姬:有了一次就有二次:)
  卿卿:呵呵,做梦,再也不会有二次!(真香)
 
 
第28章 
  暴风雪过后,天地归于一片死一般的静寂,夜空之中还有数不尽的飞雪飘落,地面已经越铺越厚。
  暖阁里的灯光早已熄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的呼吸急促而凝重,带着意犹未尽的情意。
  卿卿早已精疲力尽,四肢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的死鱼动弹不得。
  她本是受尽了折磨,半点不愿意再挨着姬行云,要挣脱出那烫人的怀抱,却被他拉了回去,用胳膊圈着无法动弹。
  卿卿也只好背对着他,捂着滚烫潮红的脸,不堪直视。
  背后的姬行云的粗糙指尖,还落在那细腻如凝脂般的雪肤上,触及之处让人舍不得用力。
  本是还不安分的躁动,可想到卿卿头一回哭得这么可怜,还是强忍了下来。
  之前姬行云以为燕淮或者那个孙英早就占了卿卿,今日见了她那梅花般的落.红,才知没有让人碰过,想一想还让人有些心疼,还好没受过那种罪,不然他又要想杀人泄愤了。
  姬行云的脸贴在她一头秀发上,闻着那淡淡的清香,道:“我带你去洗洗。”
  卿卿赶忙揪紧了被子,嗓子都哭哑了,虚弱无力的说道:“不用你,你走吧。”
  “……”没见过刚刚温存之后就要撵人家走的,姬行云皱眉,“外头下这么大雪,你让我去哪?”
  卿卿道:“你能来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姬行云突然有种他被用完了就随手抛弃的感觉,皱着眉,把她翻转过来,神色凝重的看着她,“卿卿,你我都有夫妻之实了。”
  卿卿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道:“我们之前说好了么,就这一回……”
  说到一半,姬行云却将她的话打断了,“是你说的,我可什么没说,我还要娶你回去,难道今后成了夫妻你都不让我碰了么?”
  卿卿轻哼了一声,想到之前姬行云说过,会南北谈和之后再来提亲娶她回去,总觉得她要嫁给姬行云这种事情有点不切实际,也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回想起第一次她见到姬行云的时候,在那个宴席上,她被当做舞姬被送给了他,亲眼看见他杀了人,后来又砍了人家的脑袋,这男人除了让她害怕,也再没有其他了。
  更别说,接下来犹如噩梦的一个月里,卿卿一直都是阶下之囚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俘虏,一个舞姬,没有人生自由,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不甘心。
  自从那日卿卿逃离彭城之后,整个人仿佛逃离了牢笼的金丝雀,才轻松自在了下来。
  谁知这男人就像瘟疫一样,一沾染上了就阴魂不散,即使她都已经逃回来了,他竟然还能追过来。
  卿卿一直都只把他当成一个噩梦,直到眼睁睁看着姬行云为她挡下了一箭,还能在她每回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就在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她看着姬行云顺眼了许多,并且也不像以前那般反感他了,所以才会有了今日这般的肌肤之亲。
  而且,之前姬行云杀了宋易的事情,他已经给卿卿解释过了。
  姬行云当初杀了宋易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姬行云手下有一名极为忠诚重视的亲信将领,正是死在宋易手上,姬行云自然对他有所仇恨,想为自己手下报仇,所以一时恼怒懒得与他废话。
  虽然姬行云杀了不知多少南齐的将士,可是南齐何尝没有杀过北魏的将士?光是卿卿的阿兄就不知杀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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