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校给校草当室友的日子——甜腻小米粥
时间:2019-10-06 07:51:49

  门外的惠母已经等了很久,怀里抱着一堆纸袋,埋怨的看了眼努力掩饰异样的惠甄。
  “怎么这么慢啊?”惠母一边挤开惠甄往里走一边念叨着,“还把房门反锁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你锁什么门?”
  惠甄跟在后面,挠了挠头,无力的解释:“妈,我都快成年了,总得有点自己的吧。”
  “你怎么就没了?我们又不是不敲门。”惠母把一堆袋子全部放在茶几上,捏了捏手臂,“在外面等了半天,还抱着这么多的东西,真是累死我了。”
  惠甄悄悄吐了吐舌头。
  心想这些家长所谓的敲门也就是走个流程罢了,如果惠母不是想直接开门进来,怎么可能知道房门被她反锁了?
  幸好她锁了门。
  同时,惠甄又感到深深的庆幸。
  另一边,惠母没有在锁门的问题上过多纠结,她高高兴兴的坐到沙发上,替惠甄把装在各个袋子里的礼物拿出来。
  “哎呀宝贝儿,你快来看看爸爸妈妈给你买了什么。”惠母拎起一条银色的布灵布灵的裙子,往惠甄身上比划了一会儿,“这条裙子是我一个设计师的朋友专门为你设计的,全球仅此一条,你穿起来一定好看!”
  惠甄像个木偶似的任由惠母摆布,无奈的反抗:“我还要写作业呢,你不是也想睡一觉吗?等到晚上我们再说好吗?”
  惠母收起裙子,横眉竖眼:“你这孩子……”
  惠甄耸了耸肩膀,表情无辜地望着惠母,用撒娇的语气说:“老师布置了好多作业呢。”
  “好好好,你作业多学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惠母没了刚才的兴致勃勃,妥协的把刚才弄乱的袋子和礼物盒堆放整齐。
  可惜她临走前还是不死心,又拿起那条几乎闪瞎惠甄眼睛的裙子,眨巴着眼睛说道:“宝贝儿,你就试下这条裙子嘛,妈妈想看你穿起来合不合身。”
  惠甄面露为难之色:“我现在不想试。”
  “只试一会儿,五秒钟就行了,妈妈想看一眼。”早在惠母从朋友那里拿到这条裙子时,就非常期待自家宝贝女儿穿上的画面,盼了太久,这会儿说什么也等不及了,她一股脑的把裙子塞进惠甄怀里,然后把惠甄往浴室推。
  “你去浴室换,妈妈在外面等你。”
  “真的不行,我……”拒绝的话还没从惠甄嘴巴里说出来,她便猛然意识到什么,刹那间,她脸上血色全无,“糟糕!”
  穆黔还在衣柜里!
  也就是说……
  穆黔极有可能听到了她和她妈的对话。
  想到这里,惠甄吓得抱着裙子的双手都在发抖,她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像是扔掉个烫手山芋似的把裙子还给惠母。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不穿裙子。”惠甄故意拔高声量说道,同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惠母往卧室外面推,“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累,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回头再聊。”
  惠甄心急如焚,手上的力道也没怎么收敛。
  惠母被推得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她郁闷道:“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爸爸妈妈?”
  惠甄坚决否认:“没有。”
  惠母说:“你今天很反常。”
  “哈哈有吗?”惠甄继续装傻充愣,她用干巴巴的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不一会儿就把惠母推到门口,“妈,你好好休息。”
  惠母在社会上厮杀几十年,和惠父共同闯出一片天,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单纯小白兔,她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惠甄这个即便活了二十多年也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学生。
  “你瞒了我们什么?”惠母把裙子搭在惠甄的手臂上,不久前还洋溢在眉眼间的笑意已经消散,她声严色厉地开口,“小甄,妈妈知道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你还不到二十岁,也没有经历太多事情,很容易受到伤害,妈妈别的不说,至少能给你提出一些建议。”
  惠甄听得动容,语气稍微松软了些:“我真的没什么……”
  惠母问:“你不喜欢这条裙子吗?”
  惠甄摇头:“我不想穿裙子。”
  闻言,惠母还以为惠甄真把自己当成男生了,顿时急了,忙道:“你是女孩子,穿裙子不是很正常吗?况且你以前也很喜欢穿裙子……”
  “妈!”惠甄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打断惠母的话,“你别说了。”
  惠母没想到惠甄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一时间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沉默不语的和惠甄对视了将近半分钟,随即张了张嘴。
  不过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突然听到惠甄身后发出一声响。
  “砰!”
  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柜子上。
  惠甄脸色骤变。
  惠母捕捉到她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下,短短几秒内,她脑海里有千万思绪闪过,最后汇总为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猜测。
  “你……”惠母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卧室里有人?”
  惠甄咬着唇,她不想承认,更不想欺骗惠母。
  最关键的是——
  惠母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她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不知道穆黔在里面折腾什么,是不是不小心撞到柜子上了,他都成那样了,还在乱来……
  惠母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
  尽管她不像家里的佣人那样了解自家女儿,可她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性格,孤僻,自闭,独来独往,从小到大都没有哪怕一个交心的朋友。
  如果惠甄交到朋友并往家里带,她肯定不会反对,甚至还会热情招待。
  然而什么样的朋友值得惠甄这么紧张?
  还有意把那个朋友藏在卧室里,那个人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惠母不敢再想下去,当即绕开堵在门前的惠甄,就往里走。
  惠甄眼疾手快,伸手阻拦:“妈……”
  “让那个人出来。”惠母做了个深呼吸,视线在室内迅速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她扭头看向已然藏不住情绪的惠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和蔼,“我还不想自己动手去搜。”
  惠甄不敢直视惠母的眼睛,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
  “小甄!”惠母气极,“你要气死妈妈吗?”
  惠甄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只能底气不足的解释:“妈,我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就不要管我了好吗?”
  惠母恨铁不成钢:“你有什么安排?你才十几岁,你要怎么安排。”
  惠甄见说不通,干脆不再说话。
  惠母是个老江湖,眯起眼睛,稍作打量,就猜到了什么,目光猛地转移到紧闭的衣柜上。
  她迈开脚步,大步流星朝着衣柜走去,一把推开惠甄试图阻止她的手,那速度简直可以和运动员媲美。
  “妈……”
  惠甄刚发出个急切的音调,就看到惠母已经拉开衣柜的门。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里面栽了出来。
  惠母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人竟然是——
  “穆黔?!”惠母诧异不已,忙不迭蹲下身将穆黔扶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不对,你怎么了?你发烧了?!”
  惠甄听到这话,连呼吸都跟着停了一下,她扔开手里的裙子凑过去。
  只见穆黔脸上和脖子上都泛着红,呼吸急促,已经烧得不省人事,甚至听不见惠母呼唤他的声音。
  惠甄当场吓懵了。
  她想到不久前穆黔的异样,当时她就察觉到穆黔可能生病了,只是碍于惠母在外面敲门,她根本不能顾及太多……
  她错了。
  她那个时候就应该采取措施的。
  惠母稍微懂一点医疗方面的知识,立即替穆黔做了一遍检查,自然发现了他腰间那团已经浸出血的纱布,顿时表情变了变。
  “小甄,你去把你爸爸喊来。”惠母吩咐道,“他病得有点严重,我们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哦。”惠甄反应过来,起身拔腿就往外面跑。
  跑了几步,她倏然想起什么,又转头跑回来,在穆黔面前蹲下:“妈,你把他扶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他下去。”
  惠母惊讶:“你能行吗?”
  “我可以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惠母不好计较太多,便扶着穆黔往惠甄的背上放。
  虽然穆黔长得身高腿长,看起来体重不轻,但是惠甄的力气并不小,背起穆黔健步如飞,跑得比打着空手的惠母还要快。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开车把穆黔送到附近的医院里,直到穆黔被医生和护士们放到担架上推走,惠母才想起打电话给惠父说一声。
  惠甄垂头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气味。
  她很自责。
  她认为自己应该早点把穆黔送来医院,而不是等到他病得这么严重的时候。
  若不是惠母态度强硬的打开衣柜门,还不知道早已昏迷不醒的穆黔要在衣柜里呆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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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都被吸走了气运,文瑶怎么还能这么好命?!
 
 
第64章 
  直到下午,穆黔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惠甄坐在病床边,抹了把脸,澎湃在心头的烦躁感几乎要溢出来。
  忽然,敲门声响起。
  惠甄转头看去,只见惠母提着两个保温桶走进来,和模样颓靡的惠甄比起来,她的状态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甄,你还是吃点东西吧。”惠母把两个保温桶放到小茶几上面,走过来低声劝道,“妈妈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
  惠甄摇了摇头:“我不饿。”
  惠母蹙眉:“可是你中午都没有吃饭。”
  闻言,惠甄便想起穆黔连早饭也没有吃,一时间更加吃不下去了。
  母女俩僵持半晌,最后还是惠母率先妥协,把刚才盛好的饭和筷子往小茶几上一放,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惠甄的背影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惠甄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跟着走出去。
  惠母领着惠甄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面,才慢慢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转身面向惠甄。
  惠甄到底还是心虚的,低眉顺眼,搅着手指,安静得有点过分。
  “小甄,你实话告诉妈妈,你和穆黔在早恋吗?”惠母不想绕弯子,开口就直接切入主题。
  在惠母的虎视眈眈下,惠甄老实地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女生。”
  惠母急道:“两个男生也可以早恋。”
  “……”
  惠甄懵了一瞬,随即抬眸诧异的看向惠母,她没想到惠母的思想还能这么开放,一点也不像是炮灰父母该有设定。
  “没有。”她继续摇头,“真的没有。”
  惠母狐疑地眯起眼:“宝贝儿,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人,你们之间有没有点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惠甄道:“可是这次您看错了。”
  惠母见惠甄咬死不肯承认,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总不能按着自家女儿的脑袋逼迫她承认,而且她也舍不得这么做。
  无奈之下,惠母只好换了个话题:“那你对穆黔还有感觉吗?”
  惠甄条件反射性的想说没有,然而话到了嘴边,她居然开始犹豫了,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穆黔对她说喜欢的画面。
  那些画面太清晰了。
  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穆黔的一举一动,以及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当时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惠甄的眼睛,眉宇间没了往日的敷衍,而是多了一分郑重。
  不知为何,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的惠甄再次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她感觉她心里有个尘封已久的盒子,被穆黔强行的撬开了一些,她想重新把那个盒子合上,却怎么也合不上,那个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惠甄十分急切,扑过去,试图阻止盒子里面的东西出来,结果发现里面装着的是穆黔。
  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声息的穆黔。
  脸色苍白得可怕。
  惠甄逐渐收敛了思绪,目光定格在惠母那张略显担忧的脸上,她缓缓开口:“我……”
  刚吐出一个字,就没了声。
  惠甄顿了顿,继续说:“我……”
  还是这样。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惠母的问题,她很想否认,又不想撒谎——不得不说,穆黔在她生活中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她无法忽视。
  惠母等待半天,没有等来惠甄的下文。
  当然,她也不傻,光是从惠甄犯难的表情中,就能轻而易举的猜到了自家女儿的回答。
  “好了,我明白了。”惠母出声打断了惠甄内心的纠结,“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你爸爸都尊重你的选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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