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9-10-06 07:55:41

  至于她的二儿子,早就不是逆来顺受听之任之的段家二少爷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含热泪。
  “好,好!往后的人生你自己管,但你记着,我是永远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除非我死!”
  最后半句话她提高了音量,宛如在尖叫,嗓音绕梁不散。她上车走后很久,仍然似乎在耳边回荡。
  段瑞金站在走廊窗边,阳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阮苏轻轻踩着那道黑影走到他身后,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问:
  “你后悔了吗?”
  否则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下楼。
  他侧过脸,皮肤上点缀着淡淡的金光。
  “后悔。”
  阮苏纠结,“那……我们把她追回来?”
  “别傻了,追回来继续吵吗?”段瑞金揉揉她的头发,转身抱住她,“我后悔的是今天才说出那番话。”
  如若不然,她根本不需要陪他一起经历这些烦恼。值得庆幸的是,烦恼已经全部解决了。
  二人长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永远都不会分开。
 
 
第53章 
  送走段母,阮苏舒舒服服地玩了好几天,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能无拘无束的吃喝玩乐是如此惬意。为了将之前的时光都弥补回来,她买了一大堆衣服,吃了好几顿大餐,最后将许久未联系的朋友们召集起来,在段公馆开舞会。
  帮她联系那些公子小姐们时,小曼颇有异议。
  “太太,这群人在您遇到困难的时候,全都缩着头不露面,街上碰见了也巴不得扭头就走。如今您重新得了势,又一个个都来巴着您,会不会太没良心了?还理他们干嘛呀?”
  阮苏翘着手指给自己涂指甲油,等那火一般鲜艳的颜色覆盖满每一枚指甲,她轻轻往上吹气,笑着说:
  “这世界上有许多人,有些人注定了是陪你患难与共的,有些人注定了是形同陌路的,但也有些人,好没有好到帮你,坏没有坏到害你,只适合当个酒肉朋友,需要热闹时喊他们来凑个热闹合适得很。”
  小曼撇撇嘴,继续拨动电话的转轮,拨打下一位的电话。
  “也就是您这么想得开,要换做我啊,我的朋友敢在我落难时视而不见绕道就走的话,再次见面我非得抽他两个大嘴巴……喂,是陆先生吗?您好您好,我是小曼。今晚您可否有空?我们家太太……”
  阮苏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她打完电话,然后才说:“酒肉朋友是酒肉朋友,朋友是朋友,那不一样。比如我把你当做朋友,要是我落难时你敢见死不救,哼哼……”
  小曼被她哼得后背发凉。
  “你要怎样啊?”
  阮苏抬起自己那十根又白又嫩的手指,佯装凶狠的在她面前挠了一下。
  “我就挠死你!哼!”
  小曼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冲她做鬼脸。阮苏扑过去与她闹做一团,才涂好的指甲油白费了,蹭得哪儿哪儿都是。
  傍晚,舞会准时举办。因为太久没有好好玩过,这次办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盛大。
  阮苏做生意做成了惯性,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把剧院里小凤仙那些角儿都叫了来,一方面可以热热场子,另一方可以多认识些人,增加剧院的收入。
  当夜幕降临后,一辆汽车从枯岭山回来了。段瑞琪坐在副驾驶座上,老远就看见段公馆灯火通明,简直成了一座水晶宫,令他情不自禁趴在车窗往外看。
  “二哥,公馆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这么热闹?”
  段瑞金瞥了眼,一看便知,淡淡道:
  “你不是说最近天天去矿上憋得慌么,今天玩的机会来了。”
  段瑞琪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等汽车开进公馆大门了,他看见周围停着的无数汽车,看着草地上衣着光鲜的红男绿女们,这才恍然大悟,惊叹了一声。
  “你们真会玩!”
  舞会都开到家里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赶紧绕路回房间洗头洗澡换衣服,免得被那些摩登女郎们看见他刚挖完矿回来的灰头土脸的模样。
  段瑞金习惯在下班之前换衣服,此刻的模样很能见人,因此直接走进了人群中。
  有人来与他攀谈,有人想跟他跳舞。他一一拒绝,目不斜视,走到了客厅沙发旁。
  阮苏果然坐在沙发上,穿着一条浓墨重彩的长旗袍,头发没有扎,烫卷了披在脑后。因为头发又多又长又黑,黑蓬蓬的一大团,衬得她整个人跟洋娃娃似的。
  她妆也画得浓,孔雀绿的眼影,樱桃红的唇膏,一串长长的珍珠项链绕着脖子挂了好几圈,手腕手指金光一片。
  俗得令人发指,也美得令人发指。
  女郎们围住她,叽叽喳喳的向她询问装扮技巧。
  她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眼底的波光妖精一样勾人,红嫩的小嘴轻吐兰香。
  “我的技巧只有一个……不要管他人的看法,任由他们说你出格、张扬、招摇。等你能完全无视他们的挑剔与指点,你便知道什么样的装扮是最适合你,最独一无二的了。”
  女郎们纷纷鼓掌,在一片娇滴滴的掌声中,她单薄的左肩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感受到热度的同一时间,耳中听到熟悉的嗓音。
  “我的看法也不管么?”
  女郎们抬头一看,捂嘴惊呼。
  “段老板!”
  阮苏抬起头,果然对上一张自己爱得不得了的英俊面庞,嚣张地抬了抬眉。
  “不管,谁来我都不管。”
  “好吧,那我只好用我的办法了。”
  段瑞金捏着她的下巴,当着十几位男男女女的面,深深地吻下去,用亲身行动吻干净那诱人到刺眼的红色。
  宾客们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笑容暧昧地推搡着彼此,起身走进舞池里,把空间留给他们。
  待段瑞金松开手,阮苏唇上的嫣红已是一点都不剩了。她端起装满红酒的杯子照了照,没好气道:
  “想不到二爷也是如此保守的人。”
  “我保不保守要分人。”段瑞金在她旁边坐下,也端起了一杯酒。
  “哦?”
  “若不是你,在我面前裸奔而过也毫无兴趣。若是你,仅仅只是回眸一笑,也叫人想将你藏起来。”
  阮苏笑嘻嘻地倒进他怀里,抬手摸他的脸。
  “可我也想藏你,怎么办?”
  他喝了一口酒,望着眼前的灯红酒绿,华丽的水晶吊灯倒映在他眼中,星星似的一闪一闪。
  “终有一天,你我会去到一个桃花源似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可以安居乐业,你只需看着我,我只需看着你。”
  “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
  他摇摇头,垂下眼帘,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阮苏想了想,放下杯子扑过去抱住他,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会在哪里,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要不要去?”
  段瑞金张开嘴还未来得及回答,她就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踩着高跟鞋往楼上跑。
  段瑞琪正好换了衣服,容光焕发的下来,看见他们想打个招呼,谁知两人直接从他旁边绕过去,不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
  “好吧,我自己玩。”他耸了耸肩膀,手指从短发里穿过,理出一个风流倜傥的模样,如鱼得水地走进舞池里。
  楼上二人已经跑进了阮苏的房间,她把段瑞金推倒在床,反锁上了门,没有开灯,顺着床沿爬到他身上,坏笑着说:“我把你藏起来了。”
  段瑞金轻笑一声,抬手搂住她的腰。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已经做了交换。
  黑暗宛如一把保护伞,令人的**无限蔓延。阮苏没有喝酒,对方身上的气息却比酒更让人沉醉。
  在亲密的拥抱中,她再一次做起了当初的梦——与世隔绝的漂亮房子,绿绒布似的草地,牵牛花顺着围墙攀爬,茂密的枝叶上落着阳光。
  鸟虫在鸣叫,他们的小孩与小狗一起玩耍,而她靠在他怀中,无需担心生计,无需在意工作,可以慵懒惬意的晒一整天的太阳。
  愉悦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等阮苏从美好的梦境中苏醒,慵懒地睁开眼睛,卧室里已是一片光明。
  昨夜窗户忘了关,此时依旧大大的敞开着。雪白的薄纱窗帘被微风吹得上下飘扬,金色的阳光落在床尾的被子上。
  阮苏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忽然感觉某处撕裂一样疼,令她震惊地停了下来。
  段瑞金被她的动作闹醒了,眼睛都没睁开,便习惯性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早。”
  “……”阮苏掀开被子看了眼,难以置信,“我们……做了?”
  段瑞金猛地睁开眼睛,伸手一摸,确定了答案。
  空气凝固,气氛僵着。
  阮苏沉默半晌,忍不住捶他,“呜呜,你这个王八蛋……说好了再等两年的!”
  他没有躲,任由她的小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昨晚明明是你……”
  “闭嘴!”
  阮苏使劲锤了最后一下,翻了个身,用光洁赤.裸的背对着他。
  “疼吗?”段瑞金轻声问。
  “哼!”
  “我昨晚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你老不听话,一直往下坐……有没有弄伤你?”
  “哼!”
  段瑞金为难地咬了下嘴唇,掀开被子要起身。
  阮苏回头瞪他。
  “你要干嘛?”
  “你这么不想看见我,就先分开一会儿,各自冷静下来再谈。”
  冷静……这种事冷静个鬼啊!
  阮苏扑到他怀里,张嘴就咬他的肩膀,牙齿一点也不留情,嵌入他的皮肉里。没过多久口中就尝到血腥味,段瑞金吃痛地啊了一声。
  “这点痛就叫,我昨晚可比痛一百倍。”
  “你叫得也比我……”段瑞金吐槽到一半感受到她的杀意,苦笑着改了口,“好好,你随便咬。肩膀太硬的话,手给你咬。”
  他修长的手臂递到眼前,阮苏气呼呼地拍开,抱着膝盖不理他。
  段瑞金突然发现她是这么瘦,这么脆弱,背后的蝴蝶骨仿佛要冲破皮肤。昨晚自己对她做那种事,的确太狠了些。
  “我去帮你叫医生?”
  “不要。”
  这种事哪儿好意思看医生?何况她也没那么严重。
  “吃点止痛药?”
  “不要。”
  段瑞金无可奈何了,又不敢走,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她。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每一次碰触都那么温柔,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阮苏抬起头,眼睛里不知何时满含了水光,小鹿似的看着他。
  “你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吗?”
  这年头,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多么正常的事。段瑞金曾经也是姨太太多得麻将桌坐不下的人,此刻面对她的问题,想都没想就摇头。
  “不会。”
  爱是很耗心耗力的事,他穷尽一生的精力,也只够用来爱她一个人,再也看不进别人。
  阮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次抱住他,同时警告道:
  “你要是敢骗我,我非得让你断子绝孙不可。”
  段瑞金无奈苦笑,感觉自己宛如被一个女强盗盯上,又霸道又野蛮,抢回去当个压寨丈夫,偏偏他口味古怪,心甘情愿离不开。
  二人在房间里待到十点多才下楼,佣人们昨晚听见了些许动静,早就好奇得不行了,全都挤在客厅想第一时间看到他们。
  小曼假装擦窗户,张妈假装拖地,连段福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拿着根鸡毛掸子打掩护。
  两人慢吞吞地走下楼,小曼心直口快,第一个叫了起来。
  “太太,您怎么要人扶着呀?”
  阮苏白了她一眼,“我摔跤了不行?”
  “啊!什么时候摔的?摔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她跑过去要看,被段瑞金用眼神给瞪了回去,吐吐舌头不再装傻,尽职尽责地问:“你们肯定饿了吧?早饭一直备着呢,就等你们来吃。”
  段瑞金扶着阮苏走进餐厅,在相邻的两把椅子上坐下,亲手为她盛粥。
  阮苏被他弄痛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时不时挪一下屁股,心中暗骂简直是被马骑了。
  吃到一半时,段瑞琪也下楼了。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坐下后用叉子戳了个包子往嘴里塞,看见阮苏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
  “你认不认识一位姓黄的小姐?”
  “姓黄的小姐?”
  “对啊,我昨晚跳舞时认识的,说是在英国留过学,聪慧美丽,与我一见如故,我们俩聊了好久才分开呢。”
  阮苏托着下巴在脑海里搜索半天,“她鼻梁上是不是有一颗褐色的小痣?”
  “好像是。”段瑞琪期待地问:“她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有婚配意向?”
  “额……”阮苏尴尬地喝了口牛奶,“这位黄小姐你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为什么?”
  “你不是她的对手。”
  段瑞琪听得满头雾水,“她只是个年轻姑娘罢了,有那么厉害吗?”
  阮苏见他不信,又不想他上当受骗,只好如实说道:“黄小姐没有留过学,父母也只是普通百姓。她人缘好,最擅长交际,许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争先恐后的送她礼物。而她也来者不拒,比如乘坐的那辆车,就是大生银号的老板送她的。”
  段瑞琪愣在原地,包子啪的一下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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