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我和影帝离婚了——插柳成荫
时间:2019-10-06 08:01:56

  祁延站直身子:“我去看看。”
  他到后院的时候,言天椒刚休息完,继续吭哧吭哧的剪着树枝。
  祁延闭了闭眼睛,控制火气:“言天椒,你在干什么?”音量不大,语气却重,带着让人不敢忽略的怒意。
  言天椒一顿,偏过头,看到了祁延。
  迎着爸爸的视线,他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想起了昨晚书房的事。
  言天椒连忙把剪刀藏到了身后,眼神闪躲:“没,我没干什么啊……”
  祁延走过去,停在言天椒面前,伸手:“拿出来。”
  言天椒咽了口口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鼓足勇气道:“我是在帮忙!”
  祁延挑眉,语气幽幽:“你帮什么忙?”
  言天椒看了看旁边的灌木丛:“我在给它们剪烂了的树枝。”
  祁延不带笑意的笑了一声,弯腰拿起一根树枝,放到言天椒眼前:“这是烂了的树枝?”
  还没等言天椒说什么,祁延陡然加重语气:“拿出来!”
  言天椒身形被吼的一抖,连忙把藏在身后的剪刀递给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过,那双眼打量着言天椒,依旧觉得这孩子哪看哪都不像他的儿子。
  这简直跟基因突变一样。
  言天椒供出剪刀后,就想溜了。
  结果还没走一步,祁延伸长剪刀拦住了言天椒的路,指了指灌木丛旁被剪下的枝叶:“把这些树枝给我收拾好。”
  言天椒望着泛着金属光泽的剪刀,捂着头思索片刻。
  妈妈和哥哥们都不会帮他,两个土坑弟弟或者妹妹还没发芽,他孤立无援。
  所以最终他还是乖乖转身,蹲下去将那些枝叶捡起来,在祁延的吩咐下,叠成一堆。
  过程中,突然间有一只蟑螂从树枝堆里爬了出来,爬到了他的手上。
  言天椒身形一僵,整个人就跳了起来,用力甩着手,边甩边叫:“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无比尖锐凄惨,比昨晚在书房,喊救命的时候还要夸张。
  站在旁边的祁延被言天椒吓了一跳,还以为孩子被什么虫咬到了,刚想过去看看的时候,一只蟑螂从言天椒手上甩了下来,掉到了祁延旁边。
  而言天椒,还疯狂的甩着手叫着。
  祁延挑眉,看着不远处的蟑螂,和害怕地尖叫的孩子,心里一动。
  他走了过去,弯腰将地上的蟑螂抓了起来。
  蟑螂行动迅速,可不知为何,在祁延到旁边的时候,下意识顿住了。在祁延手中的时候,更是一动不动。
  祁延抓着蟑螂,十分温和的对言天椒道:“叫什么呢?”
  言天椒感受到虫子走了,这才停了下来,有些害怕的摸着自己的手背,手臂,哭着道:“有虫子……”
  “哦,虫子。”他将手抬了过去,“是这只吗?”
  言天椒下意识看过去,和那只蟑螂对上了眼睛。
  下一秒,随着一声尖叫,言天椒转身跑开了。
  祁延就闲庭散步般的抓着蟑螂,跟在后头:“你跑什么?一只蟑螂而已,你难道还怕蟑螂?敢来后院剪树枝,怎么还怕虫?”
  祁延在朝言天椒靠近,言天椒就只能逃。
  慌乱之间,前方就是一棵树。
  言天椒慌不择路,没看到,一头就撞了上去,脸和树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鼻子撞得一疼,他捂着鼻子,哭了。
  祁延已经来到了身后,他现在跑不动了,索性死死抱着树干,大喊:“爸爸,我不敢了!我错了!”
  被后院动静吸引过来的三个孩子,乍一听见这句话,就是一惊:“不是爸爸,喊错了!”
  言天椒此刻哪还顾得称呼:“小姨父,爸爸,爸爸小姨父,我不敢了!你把虫子拿开,拿开!”
  祁延悠悠地问:“不敢什么?错在哪里?”
  言天椒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蟑螂,连忙又把头缩了回去,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敢再剪树枝了呜呜呜……”
  祁延:“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是你不能那样做。”
  言天椒吸了吸鼻子:“我以后不那样做了,爸爸,你把虫子拿开,我害怕……”
  祁延:“知道为什么不能做吗?”
  言天椒抱着树干,摇了摇头。
  祁延平静道:“你爬我书桌,就相当于把蟑螂放我桌子上。你乱剪树木枝叶,相当于把蟑螂放在灌木丛身上。你会怕,会讨厌,大家不会吗?你以后还这样,我就把你关房间里,然后放进去一箩筐蟑螂。”
  言天椒吓得打了个哭嗝。
  一箩筐这种虫子……
  不要啊!!!
  言天椒立马摇头:“对不起,爸爸,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不要放虫子啊,我会被虫子咬死的。”
  祁延问:“记住了?”
  言天椒点点头:“记住了。”
  祁延又问:“还犯吗?”
  言天椒摇摇头:“不犯了。”
  祁延这才扔掉了手里的蟑螂,拍了拍手:“行了,把后院给我收拾干净。那片灌木丛,接下来你来给它们浇水,浇到它们叶子重新长出来。”
  言天椒抹了抹眼泪:“知道了,可是爸爸,树枝里万一又有虫子怎么办……”
  “拿扫把扫。”
  言天椒哦了一声。
  祁延见此,转身离开。
  后院门口,三个孩子愣愣看着这一幕。
  言天椒,刚才一直叫着爸爸!而爸爸,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言檬檬言酷酷言竹竹对视了一眼,等祁延到了近前,言檬檬站了出来,仰着头帮着解释道:“爸爸,弟弟又叫错了呢。”
  祁延低头:“嗯,没关系。弟弟还小,叫错也没事,一个称呼而已。”
  看来这三个孩子也知道这事,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啊。
  到底什么原因,要这么瞒着他?
  他眼里,深邃一片。
  夜间,杨绅将言桉账户的流水发到了祁延的邮箱。
  他打开,一点一点拉了下来,然后越看越奇怪。
  他用了特殊关系,拉了三年的记录。
  言桉的流水不算多,说明她没怎么动用存款。可一旦动了,除了有几笔小额的,其他都是大额的。
  三年前,在两人离婚后没过半个月,言桉就花了将近三千万。其中两笔一千万,时隔三小时接连发生。另外那将近一千万的钱,是在三年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发生的,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
  然后直到两人重逢,她收了片酬,收了他借的一千万,并在收到当天,就把一千万给花出去了。
  最奇怪的是,这几笔消费,都转给了同一个账户。
  还有近期的一百万,是梁白羽转给言桉,言桉再转给那个账户的。
  梁白羽的一百万?所以,这是她要借的,而不是梁白羽借的。她在用梁白羽的名头,找他借钱?
  为什么?什么原因?那个账户又是什么?
  祁延给杨绅打电话,让对方去查那个账户信息。
  哪知杨绅已经提前让人查过了,听祁延问起,一五一十交代道:“祁老师,这个账户什么都查不出来。”
  “查不出?”
  杨绅:“是的,就像言桉老师的双胞胎妹妹一样。”
  网上手续记录详细,但实际去查,却什么都没有。
  祁延陷入了沉思。
  杨绅见此,也没敢打扰,就静静的等着吩咐。
  几分钟后,祁延道:“你以我工作室的名义,给言桉账户打一百万——”他一顿,“不,一千万试试。”
  一千万,是转账中出现比例最高的数字,定然代表着什么意义。
  ……
  这个电话结束没多久,言桉穿着睡衣,又来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朝他招手:“晚上好啊,祁延。”
  祁延看向她。
  之前没感觉,但现在他突然间发现,言天椒其实还挺像言桉的。
  醉酒后的言桉,和言天椒一样,很难搞。
  他收回视线,喝了口水,问道:“你小时候很调皮吧?”
  言桉关上门,轻车熟路的爬上床,闻言摇头:“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很乖的!”
  祁延放下水杯,不置可否。
  言桉轻轻吐了吐舌头,小时候的事情,她其实记不太清了。但是听族里长辈们提起,都说她小时候让大家很头疼……
  她摇摇头,很自然的抱住祁延。
  结果忘记口袋里放着手里,抱着不舒服。
  她把手机拿了出来,递给祁延。
  祁延接过,把手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顺道关上了灯。
  言桉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姿势,就打算睡觉了。
  可手机突然间响了一下,很有辨识度的提示音,是她专门为银行的短信设置的!
  她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头:“是我手机的短信铃声!”
  祁延很清楚这短信是什么,闻言把人抱着:“明天起来再看,睡了。”
  言桉心里痒痒的,努力想从祁延身上绕过去,把手机拿来:“是银行的短信哎,不会有人给我打钱了吧!我得看看,不看我睡不着的。”
  祁延搂着她,无奈道:“我让杨绅打的。”
  努力探着身子的言桉一顿:“啊?为什么?”
  祁延道:“给你的家用。”
  言桉重新缩了回去,听祁延这么说,也不执着于看手机短信了:“可是我还有一千万没还你呢,还有梁白羽那一百万……”
  “没关系,慢慢还。”
  言桉哦了一声,又问:“你给我打了多少呀?”
  祁延将下巴搁在言桉发顶:“没多少。”
  言桉依旧好奇:“没多少是多少?”
  祁延淡淡道:“一千万。”
  言桉:“!!!”她惊讶的仰着头,“一千万!”
  祁延把怀里的脑袋给重新压了回去:“嗯,睡了。”
  她又努力把脑袋给抬了起来:“一千万太多了,我都要还不起了……”
  “说了,慢慢还。”祁延道。
  言桉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账上的钱就代表着灵力储备。有点灵力也有底气些,系统虽然最近很少出来滴滴滴,可她依旧还是要防备着的。
  身上灵力多点,到时候还能有点后手。
  于是她也没拒绝,而是信誓旦旦的:“我一定会把钱还你的。”
  祁延根本不缺这点钱,但言桉这么说,他也没说什么。
  他想了想:“今天傍晚,言天椒在后院剪了灌木丛。”
  提起这个,言桉就很愁:“我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檬檬他们告诉我了。我还特地把椒椒叫来了,他说他以后不敢了。可是他每回都说不敢。”她嘟囔道,絮絮叨叨的。
  祁延勾了勾唇:“这回应该是确实不敢了。”
  言桉疑惑:“为什么?”
  祁延:“因为我发现了他真正怕的东西。”
  言桉好奇:“是什么?”
  祁延语气带着点笑意:“蟑螂。”
  言桉:“…………”
  祁延闭上眼睛,重新将下巴搁在言桉头上,随口问道:“对了,你双胞胎妹妹另外两个孩子这次怎么不一起来?”
  言桉一愣:“呃,他们有事,暂时来不了……”
  “这样?”祁延眼皮微动,“那等事情解决了,可以让他们也来家里玩玩,孩子多也热闹些。”
  言桉眨眨眼睛,很痛快的答应了:“好啊!我明天就和我妹妹说说!”
  毕竟她现在的任务,已经是第四天了。再过两天,第五颗种子也就发芽了!祁延这话,刚好给了她借口。
  祁延于是没再说什么。
  言桉开开心心的抱着祁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祁延心里有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言桉的头发,望着黑夜中朦朦胧胧的轮廓,没过多久,也就睡着了。
  月光如水,夜风温柔。
  谁都没有发现,言桉账户里的一千万渐渐消失。
  也没有发现,那些灵力,从言桉身上,静静的流入祁延体内。
  作者有话要说:  当事人言桉:我前夫给了我一千万家用,结果最后被他自己用了[摊手.jpg]
 
 
第63章 
  第二天早上五点四十五分,天已亮了大半,天际一片蔚蓝。太阳刚从天边露出一角,金黄色的光线和蔚蓝的天际相接,很快向那片深蓝色蔓延。
  洞帘湖水在日出下波光粼粼,鸟儿落在树间,婉转啼鸣。
  公司离家远的,或者赶飞机高铁的人们已经起床,但大多数人还尚在梦乡。
  家里养的大公鸡开始觅食,在后院扒着虫吃。
  它现在已经学乖,不在大早上和大晚上打鸣了。这样是会被言桉用铜钱草叶片捆鸡嘴巴的。于是它现在改为中午打鸣。
  拉着窗帘的卧室,还是一片黑。
  但晨间的这种黑和晚间的黑又不同,带着点光亮。
  床上,祁延准时睁开了双眼。
  他向来都是这个时间点起床晨跑,风吹雨打,雷打不动。
  怀里八爪鱼一般缠着他的言桉依旧处在睡梦中,脸上下意识带了抹笑意,应该是做了个好梦。
  祁延看着天花板,手下意识揉了揉言桉的后脑勺。
  昨晚一夜的梦境,光怪陆离,大多数记不太清内容了,但却还能记得几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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