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放开我让我去死——画期栖
时间:2019-10-10 08:42:24

  ——她早就知道。
  毕竟一个研究中心怎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抓到人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停歇的做‘死亡实验’不是么?
  所以只有那一个可能。
  但是这是不可饶恕的。并不是说柚,而是肆无忌惮研究中心,是明目张胆的御槌高志,是放任旗下的黄金之王。
  柚是没有错的,所以错误的只会是那些人。
  柚的动向他一直知道,对方除了在研究中心的时候几乎从未有过隐瞒。比水流很轻易的就知道对方在赤之王的组织【吠舞罗】里。
  但是他却没有去见阿柚。
  可能是他的幼稚或者是什么知名不具的情绪。他想要等到打败黄金之王,控制对方的势力,夺取对方的资料库。然后以一个绝对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
  自己比所有人都可靠。
  思索中的比水流脚步毫不停歇的。很快,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大宅。
  属于黄金之王名下的别墅。根据他掌握的信息,每年的正月头几天对方都会呆在这个别墅里。
  不管怎么说,这种地方都比黄金之王平日里所待的的御柱塔的防御低太多了不是么?
  ——最好的挑战时机。
  充满着古色古香的一座日式房间里,一位老人坐在走廊上眺望着被密集的云层所遮蔽的夜空。
  同样走廊的门对面,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他戴着古旧的帽子,穿着日式的服装,一身气质清雅出尘。
  走近的三轮一言摘掉帽子,笑容温和的对国常路大觉说着新年的贺词。
  “新年快乐。”
  每年的这个日子,三轮一言与国常路大觉都会在这里相聚。他们既是王权者,也是朋友。
  老朋友相聚在一起,总是会聊起平日里不会说到的话题。尤其是国常路大觉这种难得出一次御柱塔的人。
  不知不觉,他们的话题说到了几年前的迦具都玄示的事件。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么。”
  国常路大觉感叹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位‘王’的失控,制造出的伤害甚至能毁灭整个神奈川,造成近70万人的死亡呢。
  正在喝茶的三轮一言停下了手。
  “听说那边的复兴已经快结束了。”
  虽然因为迦具都玄示的原因造成了可以说是陨石坑都毫无破绽的伤害,但是却是不能够不管不顾,所以周边的复兴也一直都在进行。
  “但是失去的的生命不会再回来的。”
  三轮一言的表情变为了沉痛。他和国常路大觉在当初是一起共同对抗迦具都玄示的盟友。
  当年迦具都玄示的势力【炼狱舍】是一个庞大到遍布整个日本的集团,而迦具都玄示本人的性格也是十分的偏激残暴。当然,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他因威兹曼偏差超过界限暴走后导致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而死。
  “大人您已经做到最好了。”
  看出了国常路大觉内心的沉重,三轮一言劝慰着。
  “没人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但是有一点十分明确。”
  国常路大觉缓缓地摇着头。
  “我必须为此负责。”
  当年把‘德累斯顿石板’带到日本的人就是国常路大觉。他把‘王’的力量用在了复兴国家之上,才使得如今的日本这样繁荣昌盛。
  但是,也正是因此,才会出现迦具都玄示失控的惨剧。若是当初的他没有把‘德累斯顿石板’带到日本,那么神奈川的人们如今是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呢?
  “我要为一身招致的祸患负责。在当年那个家伙的剑掉落的一瞬间,我就背上了一直担任‘王’至死方休的命运。”
  “我否定。”
  国常路大觉的话语刚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国常路大觉和三轮一言同时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
  一位少年从容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着走廊里的两位‘王’,毫不畏惧的开口。
  “初次见面,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以及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我是比水流,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
  三轮一言看着眼前的少年,率先向前走去。
  他一直把“王”之间的调停工作当做自己的职责。
  “你好,初次见面。比水君,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
  比水流面无表情。
  “随你喜欢,反正没有意义。”
  “称呼很重要的。”
  三轮一言并未生气,他认真的向着比水流解释着。
  “这是人际关系开始的关键因素。”
  “不。”
  比水流十分耿直的开口。
  “我没打算和你们建立人际关系。”
  三轮一言:???
  等等?我的小仙男的魅力不好使了么???
  一片沉默中,国常路大觉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来此所为何事?”
  “我是来挑战你的。”
  比水流看着年迈的国常路大觉,周身逐渐泛起绿色的电光。
  “——黄金之王。”
  国常路大觉并未太过惊讶,因为当年的‘绿之王’在迦具都事件中诞生是一件已经被观测到的事情。虽然在那之后一直没有了讯息,多年之后仅有的一次达摩克利斯之剑显现也极为短暂。等他的人找过去之后也已经是人去楼空。
  “你是迦具都事件的幸存者吧。”
  “是的。”
  “你是来报仇的么?”
  迦具都事件的牺牲者,这就意味着对方除了救了他一命的王之力什么都失去了。
  朋友、家人、安身之所,在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都被全部摧毁。
  而迦具都玄示已经死了,剩下的罪魁祸首就是把石板带到这个国家的自己。
  向自己复仇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在国常路大觉眼里,眼前的少年是这样的形象。
  但是——
  “报仇……也是有的,但并不全是。”
  比水流摇了摇头。他看着眼前迟暮的老人,目光坚定。
  “我报仇并不是为了这些。”
  他最想报的仇是对方对于旗下氏族的放任。
  “我想要打败你,然后做到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我并不打算告诉你。”
  比水流的声音十分冷淡,可以说是毫无感情。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有阿柚和磐舟天鸡这两个人而已。
  如此鲜明的敌意让国常路大觉有着久违的新鲜感。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了。
  他走出走廊,来到了庭院里的空地上。国常路大觉面对着比水流,露出了微笑。
  “那么,就来试着打败我吧。”
  ……
  ……
  “呼——咳咳……咳……”
  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比水流靠在门板,努力的撑起身体。
  黄金之王不愧是除了白银之王存在最久的王,即使年老却依旧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打败的。
  不过也不算是白费力气。比水流可以肯定,与他这一战对方耗费了相当的寿命。
  而本就年老的黄金之王还有多少时间可活呢?
  “小流!小流!你快开门!!!”
  急促的敲门声想起,磐舟天鸡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说你竟然不告诉我就擅自行动!赶紧开门我带你去认识的地下医生那里!”
  “不用了磐叔。”
  说完,比水流又猛烈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流你这是蠢么!”
  磐舟天鸡的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
  “你居然瞒着我去挑战黄金之王!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我知道的。”
  比水流喘息着,微微磕上了双眼。
  “我已经切身的体会到了,黄金之王‘掌控命运’的力量。”
  “既然是这样……”
  “即使是这样。”
  比水流打断了磐舟天鸡的话语。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胸腔里传来的疼痛,声音坚定。
  “我也要试一试黄金之王的深浅,我无法忍耐下去了。”
  门外的磐舟天鸡听着比水流的声音心里简直是无奈的不行。
  “所以说原本不还是好好的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门内的比水流沉默了。他看了好一会儿散发着刺目的白色的灯管,然后垂下眼眸,缓缓地开口。
  “磐叔你之前问我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什么,现在我就告诉你吧。”
  比水流的声音异常的‘冷静’。
  “柚离开我们之后进了一个研究中心。”
  “研究中心?”
  门外的磐舟天鸡微微的皱起了眉,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比水流接下来的话语像是惊雷一样猛地在他的脑海里炸了开来。
  “就是那个私自做人体实验的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柚也在里面。”
  “砰——”
  浴室的门板被猛地锤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巨响,磐舟天鸡的声音骤然升高。
  “小流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要是论了解,几年的相处磐舟天鸡对阿柚和比水流的了解不逊色于任何人。正是因此,他才感到不可置信。
  不同于看到了上千次实验记录的证据的比水流,磐舟天鸡的心里除了震惊还有着荒谬。
  大概就是明明没有任何束缚,有着可以轻易去往任何地方的力量,但是却自愿呆在黑暗的地狱里一样。
  这可能么?
  “那里的实验可以帮她找到她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但是……”
  比水流的声音微微顿了顿,他再度咳嗽了一声,然后低沉的说出了后面的话语。
  “柚一直都没告诉我们,她只有在‘濒死’的时候才有几率能感应到那个人。事实上在离开我们的当天她就自杀了一次。”
  “咔嚓——”
  以前寂静中,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但是如今的磐舟天鸡已经无暇顾及被他一时激动所捏掉的门把手了。
  若不是他仅存的本能控制住他的话,恐怕名为‘灰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今也要悬在空中了。
  他的脑海里循环着比水流说出口的话语。
  她只有在‘濒死’的时候才有几率能感应到那个人。
  濒死。
  濒死!
  他突然就回想起了,当初的他‘强行’无视对方让她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时候。
  最开始是拒绝的不是么?
  若不是他许下了五年之期,那么可能对方想要离开的‘逃跑’举动会一直持续着。
  难怪那样的犹豫,难怪一直想要逃走。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么?
  磐舟天鸡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语。他怔怔的看着门板上的纹理,脸上的表情似哀伤又似愤怒,带着恍然大悟又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诸多的情绪混杂在一起竟让他分不出此刻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只觉得胸膛里沉甸甸的,压迫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隔着一张薄薄的门板,比水流能轻易的想象到门外之人的表情。因为这也是他所经历过的。
  “不能把小柚接回来么??”
  明明应该是一家之主,此刻的磐舟天鸡却向着比水流发出了这样的询问。
  “不。”
  比水流的眼中带上了不甘。
  “严格来说柚现在在赤之王那边比如今的我们这里好一些。”
  磐舟天鸡咬着牙。
  “赤之王?赤之王那边就是个小混混团伙!”
  他家里的小公主怎么能被小混混包围?!!!
  “但是至少比现在的我们要安全,而且柚也不会放弃找人的。不过我们又要搬家了,磐叔。”
  上一次的搬家还是因为他被刺激的显现了达摩克利斯之剑。为了防止黄金之王或者别的势力找到自己,他们不得不搬了家。
  比水流略微的皱着眉,恢复了些许力气的他抬起手,按下了被他锁起来的门把。
  “咔——”
  随着浴室的大门应声而开,比水流整个人也仰倒在地板上。突如其来的转换让他微微的咳了一声。映入比水流眼中的,是终于看到他的惨状的磐舟天鸡悲痛的表情。
  “磐叔不要担心,我的力量正在修复我的身体。而且前些日子我发现了一个东西。”
  比水流微笑的看着把他扶起来的磐舟天鸡。
  “一个被禁止的十分机密的文件,被称为‘唯识系统’它的本质被我知道了。”
  “所以呢?”
  磐舟天鸡叹了口气。他把比水流沾着血迹的外衣脱下,又把他抱到了浴室内唯一干净的鱼缸里,然后着手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
  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是不是他的教育方式出了错误,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好办。
  “‘唯识系统’的本质是利用广域网络来确立完全监视体制。一旦该系统启动,不仅是设置在公共场所的摄像头,就连这个国家每个国民所拥有的终端的通话记录等一切情报都会被置于国家的管理之下。基于此处,他们能轻易的锁定作为目标的情报。”
  正在打开花洒冲刷地板上血迹的磐舟天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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