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刚才我收到消息了，没立即跟你说。”刘创说着，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消息，“上官婉儿的那部剧又来联系你了，似乎还是希望你来演，你是什么想法。”
秦月明侧头看向车外。
刘创的车内部是独特座椅，她能和刘创面对面，中间还放着几个剧本。
她想了想后问刘创：“以你的眼光来看，这部剧怎么样？”
“大制作，团队尚可，导演之前的作品都是电影，第一次拍摄电视剧，但是他们之前真的挺让我生气的。”
“俞清儿身后的背景投资了这部剧，所以那个人会是投资方，撤资还好，我们还能知道对方是谁。如果不撤资我去演，说不定会被为难，或者安排其他的意外惊喜等着我。”秦月明随便想一想就会是这样。
“那就不演，没必要受那个委屈。”
“可是如果我将这部剧演好了，日后口碑不错，俞清儿说不定会更心塞。而且，没有必要因为个人的担忧，放弃一部好剧。”
刘创闹不明白了，问：“那……我们提点高的要求？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足够重视你？”
秦月明摇了摇头：“按原来的要求和片酬来，但是，要加一条配合我的档期。”
刘创想了想后笑了：“如果他们安排了什么，你就在那天不去了？”
“对。”
“可以，这样的话他们也拒绝不了。”
“我得加快办理身份证了，很快就要到处飞去工作了。”秦月明有点苦恼。
“嗯，我帮忙问问。”
*
秦月明回到家里洗漱完毕，拿出手机查看，发现并没有好友申请。
她举着手机想了想，是不是自己主动加男孩子微信不太好？
是不是在这个时代，加微信有什么其他的深层次的含义？她主动加奚图微信就显得轻浮了？
她叹了一口气。
搞不懂啊搞不懂。
不过她很快就不在意了，继续去看剧本。
现在她已经敲定了两个电视剧的剧本了，也算是有活干了。
第二天她是被消息吵醒的，手机微信铃响，她是从剧本的下面翻出的手机。
难怪昨天睡得特别不舒服，她躺在剧本上睡着了，难受得她龇牙咧嘴地翻了一个身。
打开手机刘创发来的消息：明天去和胡导演签合同。
秦月明立即跳了起来，兴奋的不得了。
她正高兴呢，又收到了一条消息，她赶紧拿出手机看。
我唱歌挺好听的：超过我了，你明星势力榜第一了。
她跟江云开都是一家公司的，说起来江云开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她对江云开也没隐瞒，发过去语音说：“我拿下那个角色了！就是胡导演新戏的女主角！”
江云开发过来语音：“哟，不错啊，这是几件好事一起来。”
月：“对，两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还有一部真人秀，整整七个月的工作安排满了。有工作就有安全感了，觉得自己有收入了，能多还点钱。说真的，现在的片酬真的比我那年高多了，翻了好多倍，让我觉得我临死前说不定可以还完钱，不会影响到我的子孙后代。”
我唱歌挺好听的：“你怎么不看看房价呢？”
月：“我现在超兴奋！”
我唱歌挺好听的：“嗯，听出来了。”接着是轻笑声，有点酥。
然后江云开开始发语音唱歌，唱的是《好日子》，听完秦月明就冷静下来了。
江云开果然不太正常。
她的翻盖手机响起铃声，她拿来接通后，被通知需要本人回广东办理手续，才能进行下一步。
她一下子就蒙了……她现在身份证过期，没办法买机票，过不去安检。
出事的时候她在北京，距离老家还是比较远的，火车和飞机都乘坐不了，开车绝对会要半条命。
秦月明拿着手机发愁，点开江云开的语音，发现江云开已经开始唱《好运来》了。
她发语音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江云开依旧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多大点事啊，我帮你问问飞机，办完之后回来得请我吃麻小啊！”
月：“你是认识航空公司的人可以把我捎过去吗？还有麻小是？”
我唱歌挺好听的：“麻辣小龙虾。”
秦月明在欠债后挺小气的。
但是人家帮忙了，她肯定会请吃饭，之前还欠着江云开人情呢。
月：“可以啊。”
我唱歌挺好听的：“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
第二天下午，秦月明跟幺儿、心心登上了江家的私人飞机。
坐在飞机上秦月明才觉得有了那么点真实感。
江云开还在剧组拍戏，安排了自己家里的私人飞机送秦月明回去办理手续，等秦月明办理完了，还会送秦月明回来。
这样就不用遣返了。
她坐在座位上，心里还在忐忑，这得请几顿麻辣小龙虾才能把人情还回来？
让秦月明震惊的是，私人飞机还有专属空姐，并且给他们准备了食物。
秦月明看到送上来的鸭脖后就笑了，这一定是江云开特殊交代的了。
等空姐走了，幺儿才忍不住问秦月明：“明姐……你要是跟……江哥有点……什么……提前告诉我啊，我怕我没有眼力见……”
秦月明赶紧摇头：“没有的事，江云开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江云开乐于助人？
江云开只乐于助你好吧！？
幺儿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暗暗忐忑，这要是刚跟艺人就恋爱了，苦的是他们这群打掩护的。
心心倒是无所谓，趁幺儿愁眉苦脸的时候，偷偷在私人飞机上自拍了几张。
幺儿在她自拍完提醒：“千万不要公开相片，不然解释不清了。”
心心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头。
他们作为秦月明团队的成员，工作时间待了什么场景也会被扒，万一成了秦月明跟江云开恋情的实锤就不好了。
心心赶紧删除了相片。
到了地方，手续办理还挺顺利的。
这边提交了手续，审核完毕后就去拍照了，说是加快的话，半个月内就能将身份证邮寄过去。
她又拿着特殊手续去更新了自己的护照，有幺儿帮她跑前跑后办理得还挺顺利的。
回去的时候蔡思予也跟着来了，蹭秦月明乘坐的飞机回去，坐在飞机上蔡思予还忍不住感叹：“江家确实很有实力啊。”
“原本我在想，江云开是一个不省心的艺人，身边还跟着鸭宝这样一个不太聪明的助理，玖武娱乐是怎么想的呢。后来发现玖武娱乐就是有钱，他们因为江云开老被黑，买了两家公关公司……”
蔡思予听完大笑：“这个公司真的是有钱任性。”
回到家里后，蔡思予直接去了秦月明的公司，跟刘创谈合作。
刘创还是第一次见到蔡思予，对蔡思予说真人秀的事情谈妥了，不过费用是全组最低的，蔡思予并没有任何意见，全部都同意了。
接着开始跟刘创谈合作。
说的是秦夜停工作室的事情。
刘创期初还听得听认真的，后来越听越吃惊，表情像极了黑人问号的表情包。
“秦夜停跟你不签我的公司，想自己创建工作室，工作室挂靠我们公司，然后工作室的办公场所我们提供，其他工作人员我们帮忙招聘，收入还没分我们多少？我们为什么要同意？空手套白狼？”
蔡思予微笑着说：“这不是在谈嘛！”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蔡思予赶紧摇头：“英明神武。”
“这些要求过分了啊！”刘创气得用手指戳桌面。
蔡思予开始让步他们的条件，一点一点让步，刘创渐渐的觉得合理了。
其实蔡思予有点小聪明，如果直接提出一个要求，刘创肯定会否决。那就先过分一点，刘创反而觉得她后来说的可以了。
就好像鲁迅说的：人们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秦夜停很忙，工作室的事情就交给蔡思予来处理了。
蔡思予这些年也有些经商经验，做这些事情还算是靠谱，他们能够找到的大靠山就是“不太聪明”的刘创了。
刘创呢，自然也是犹豫的，少了秦夜停这个“老贼”做江云开的对家，那真的是他这些年都想做的事情。
刘创表示考虑一下，蔡思予才满意地离开。
晚上秦月明他们开车去了江云开的剧组所在城市。
秦月明到了包间里才卸掉了口罩，拿着菜单看，小声嘟囔：“这么贵啊！”
“江云开那么骚气的人，能看上小门脸吗？只能找一个像样的饭店。”蔡思予看到秦月明小气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知道啦！”
秦月明将菜单放在一边，打算江云开过来之后点菜。
江云开跟周若山是一起过来的，进来之后一起叫她：“亲哥！”
这阵仗给蔡思予吓了一跳。
“这位是蔡姐吧。”江云开问蔡思予，他们俩确实不认识。
“客气了，叫我思予就行。”圈子里的人都这么叫她。
“别了，名字像一种车的品牌，还是叫姐吧。”江云开说着坐下，回答得一点也不客气。
江云开从来不这么叫女性，要么尊称，要么全名。
蔡思予对这位爷的脾气略有耳闻，所以没在意，周若山也跟问好：“思予姐，我小时候看过你的综艺。”
蔡思予继续笑。
这两个孩子都不太招人喜欢。
江云开拿着菜单点菜，还真就没客气。
等小龙虾送上来了，江云开往秦月明面前一推：“我帮你了，你是不是得给我剥虾壳？”
秦月明也没拒绝，戴上手套剥虾壳，不过不太熟练，半天剥一个，有的还碎了。
“笨的啊……”江云开看不下去了，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壳，没一会秦月明的面前就堆了一堆虾仁，“看着没，这么剥的快，你这手法真的是一边吃一边饿。”
第28章 开始
江云开一看就经常吃麻辣小龙虾，剥虾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似的，速度快，剥出来的还是一整个虾仁。
他剥完一个，就往秦月明的碟子里丢一个，动作几位洒脱，还带着点嫌弃，那模样仿佛在看一个渣渣。
还有那么点小嘚瑟。
秦月明吃得还挺开心的，忍不住夸赞：“超好吃欸。”
“我一猜你就能爱吃，爱吃鸭脖，估计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江云开翘着二郎腿，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桀骜不驯的，剥个虾壳还带着一股“世界都欠我五百万”的架势。
他头发算是长的，头顶的头发拢起来扎了一个揪揪，后脖颈的头发却是贴头皮卡尺，几乎可以看到头皮。
秦月明吃小龙虾的时候看了江云开的发型好几眼，问：“挺凉快吧？”
江云开没反应过来，看到她在看自己的头发才说：“演唱会遗留问题。”
说着跟秦月明讲解自己的发型，就是上面长，平时散下来还能拍电视剧。里面剃成这样就显得挺潮的，演唱会的时候做发型。
“为什么叫遗留问题呢……”江云开扭头给秦月明看自己后脑勺，“头发变长了之后就在后脑勺支棱起来了，这里总是有一撮头发特别难伺候，不服不忿的，发蜡、发胶各种都制不服它，干脆又给剃了。”
秦月明听完努力地理解，接着认真说道：“我能听懂大概意思。”
江云开这才反应过来，问：“听不懂方言是吧？”
“个别的词不懂是什么意思。”
江云开求助地看向周若山：“我刚才那句话有什么方言吗？我自己发现不了。”
“支棱吧？”周若山也吃着小龙虾回答，吃得“呼哧呼哧”的，觉得辣却还是停不下来。
“支棱这个词怎么解释呢……”江云开停住动作开始思考，“就是……挺立？坚挺？头发翘起来了。”
解释完继续剥虾，然后丢给秦月明，自己倒是还没开始吃呢。
“你不吃吗？”秦月明问他。
“你先吃饱的吧，我自己剥的时候边吃边剥，手套碰到嘴了都。”江云开说完再次数落秦月明，“不然我坐你旁边看你吃干着急，不如直接上手呢。”
“谢谢。”秦月明客客气气地说道。
蔡思予坐在一边吃烤鱼，不参与他们小龙虾的队伍，吃得也挺开心的。
江云开总算是跟蔡思予聊天了：“那个真人秀你去吗？”
“去，已经确定了。”蔡思予回答。
秦月明突然说道：“固定嘉宾还有奚图，我们谈档期的时候暴露了。”
江云开“哦”了一声，“节目组挺有实力啊，听说是六个固定嘉宾，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谁。”
现在正当红的流量小生就请了两位，加上秦月明这个话题人物，蔡思予这种综艺感很强的人阵容也算是不错了。
“很快就能知道了，不是要开机了吗。”秦月明吃着小龙虾说道。
周若山跟着说道：“公司安排两个人去的意思就是，让另外一个人照顾一下江哥，这货太能惹祸了，得有个熟人帮忙圆场。亲哥，你多看着点江哥，别让他跟其他人打起来了，或者当众吵架了。”
秦月明小声问周若山：“他的脾气很难控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