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又撩人——依存体质
时间:2019-10-13 08:10:45

  听黄芷这么说,岑肆也就明白了,当下说道:“那几个中年人里面,应该是有我的舅舅舅妈吧?这两个人很歹毒,我跟他们关系不好。”
  “是这样啊,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黄芷没多问,只是焦急叮嘱道:“这都好些天了,我估计这些人是知道你不在,所以打算过些天再来,反正你注意吧,那房子也不要住了。”
  “我知道。”岑肆有些感激,能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对她来说是无比幸运的。
  “那你来我这里住吧,反正就我一个人,怪孤单的。”黄芷又说。
  岑肆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太远了,我早上上班不方便,就不麻烦你了。”
  “行,那你一定要出去找旅馆啊,要不趁早把这房子退了。”黄芷又说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话挂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岑肆按了下眉心,有些心事重重。
  虽然早知道这些人要找过来,她也没料到,竟然会这么快,如今这房子离公司很近,地理位置又好,让她就这么搬走,她还真有些不舍得。
  看了眼自己那一大堆的行李,她还是决定等等再说。
  原本都准备睡了,苏行止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手机那头传来轻微的敲打键盘的响声,他的嗓音有一些慵懒:“干什么呢。”
  岑肆靠在床头,不自觉打了个哈欠:“都准备睡了。”
  “我就是打过来问问,觉得你那边可能有什么事情。”键盘声停止,紧接着就是椅子轻微摩擦地面的声音,他应该是站起身来了。
  岑肆都有点儿佩服这人的第六感了,当下还是把事情跟他说了:“我刚刚接到黄芷的电话,她说,咱们之前出差的那次,我舅舅舅妈可能来家里找过我,只不过扑空了。”
  “那个房子不能再住,有危险。”果不其然,那头的苏行止就立刻严肃了起来。
  “哦,我知道,我考虑要不要退掉,然后再找一个。”岑肆就说道。
  男人沉默了两秒,语气低沉了些:“来我这里住。”
  “啊?”岑肆就犹豫起来,说实话还是有一些顾虑,之前她口无遮拦说错了话,把这男人激成了那样。
  还意味深长的说出’来日方长‘这种话,她这会儿一住进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万一他那啥能力真比较强,她不得被折腾死…
  “记得上次去超市,咱们一起买的那些盆栽菜吗?”苏行止忽然又问。
  “记得啊,你不是养着呢么。”岑肆还不知道,这人忽然提起这个作什么。
  又听男人冷静的说道:“你要是不搬过来,我就不给菜浇水。”
  这是什么清新脱俗的同居理由啊?岑肆又一次被这男人清奇的脑回路所折服,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那几盆小白菜,油麦菜,小油菜,都是她仔仔细细挑选的呢,每盆都绿油油的,叶子特肥,看起来生机旺盛。
  要是真被枯死了怎么办,下次涮火锅吃什么?
  这么想着,她就试探着说道:“那我搬过去,自己浇?”
  说完之后,自己都有些无语,她竟然让几盆子菜就给威胁过去了?未免太惨了点儿吧…
 
 
第40章 040
  “嗯,你来浇。”听了她的话之后,手机那头的男人才明显满意了起来,低低的笑了一声。
  岑肆是最受不了他这种低音的,当下连耳根子都有些烫起来,就跟听了什么了不得情话似的。
  这也太没出息了…忍不住又在内心吐槽了自己一句,她这才挂断了电话。
  夜已经挺深的了,她原本都已经困了,这一个电话的功夫,就又精神了起来,睡意全消。
  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岑肆就把手机拿了过来,搜索了一阵子之后,过一会儿又点了个链接进去,手机立刻就弹出一大堆的广告,跟中毒了似的不停的自动打开软件。
  她就吓了一跳,急忙又关掉。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偶尔半夜室友们睡不着,也会谈论些隐私的话题,岑肆虽不参与,但也是听着的。
  听她们说的话,这种视频是很好找的,估计每个人在充满好奇的年龄里,都是看过的吧?
  岑肆就没有,她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但基础的一些知识,她还是知道的,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总有获取的渠道,只不过都太文邹邹了些,学术性很强。
  运用在实际当中,估计会很乏味吧?
  既然她都已经答应了同居,那么这种事情迟早要提上日程,岑肆又从来都是个喜欢提前准备的人,以前上课都要先预习一下呢,不然她心里面就觉得不踏实。
  当下就又换了个词,重新搜索了一会儿,就跟做功课似的,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就差拿个笔记下来了。
  放下手机之后,她就又重新靠回床头,捞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总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外头敲门声响起,岑肆就有些愣神,都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心里倒大致有了猜测。
  果然,过去一问,苏行止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是我,开门,肆肆。”
  如今这人叫她小名已经习惯了,更有时会参杂些‘宝宝’之类的昵称,反正是挺肉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莫名有种很苏的感觉。
  伸手把门打开,岑肆靠在门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距离两个人打完电话的时间,刚好过了半个小时,正是从他家到她住处的距离。
  “帮你搬家,你那舅舅舅妈神出鬼没的,我怕你晚上出危险。”这么说着,苏行止就大步走了进来。
  天气渐渐凉了,尤其又是深夜,气温越发低了些,男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子寒意,他又穿了身黑色的衣服,虽是休闲的风格,却显得气场很足。
  回身把门关好,岑肆跟在他后头进了卧室,看着这人弯腰收拾她的东西,通通都放在行李箱里预备着带走样子,她莫名就有些想笑。
  怎么跟打劫的似的?
  事实证明,他还真有点儿这么个意思,而且还是那种连人一起打包带走的那种。
  大晚上的,岑肆原本没想着这么忙碌,却被他推着又是收拾洗漱用品,又是折衣服的,累的额头都出了一层的薄汗。
  “我不走了,太累,本来都忙了一天,我都想睡觉了。”她索性就在行李箱上坐了下来,不动地方了。
  要是在以前,哪有这么娇气,她再重再累的活儿都做过,这会儿也不过是仗着这男人宠她,故意作妖呢。
  恋爱中的这些心境,岑肆也才刚体会了一小部分,这会儿自己都觉得很有意思,也便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结果就看见苏行止低下头来,拿过柜子里的外套就给她罩在了身上,连人带箱子推出卧室,来到门边才给她穿上鞋子。
  “就这么走啊?”岑肆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一屋子东西,挑挑眉问道。
  “先拿重要的,剩下的过一阵子慢慢收拾。”苏行止这么说着,就又打算继续推她出去。
  大半夜的,怕惊扰到邻居,岑肆这才站起身来,跟着一起把箱子拿出去,锁好门之后,下楼坐上车子。
  等到了他那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岑肆一向作息规律,往常这个时候早就休息了,进门之后她就打了个哈欠。
  “你的房间在我卧室旁边,快进去睡吧。”苏行止把箱子替她拿上去,再下楼时,却看不见人影了。
  他就在一楼四处找了找,才看见露台上有个窈窕的身影。
  手里拿着个喷壶,岑肆正小心的给几盆子菜浇水呢,又仔仔细细的低头观察了一会儿,听见他过来,她便回过头来埋怨道:“你还真不给菜浇水啊?你看都蔫巴了,根本没一开始买回来的时候绿。”
  “有时候太忙,就忘了。”苏行止站在她身后,脸上根本没有半点儿愧色,弯腰从后头就把人给抱住了,低头亲亲她的侧脸:“你要再不去睡觉,咱们就干些别的?”
  胳膊肘向着后头打了他一下,岑肆就蛮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顺势挣脱出来:“亏你还利用这些菜威胁我呢,看蔫死了你怎么办。”
  说着,她就直接跑上楼睡觉去了。
  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的,苏行止跟着上楼,回到了旁边他自己的卧室里面。
  虽然理想状态下,此时两个人应该是共用一间房的,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他也就没着急,毕竟人就在隔壁,已经离得很近了。
  同居这个事情,也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
  …
  之后几天,岑肆就一直都住在苏行止这里,除了回去拿过几次东西之外,她几乎就没怎么在出租屋里待着。
  因为是转租的原因,岑肆之前是没有直接跟房东联系过的,这次她就多了个心眼,跟黄芷打了个招呼,让她跟那学姐把号码要上了。
  除此之外,岑肆还要了左右邻居的联系方式,送了些水果表示感谢,希望再有人上门找她时,这些邻居可以通知她一下。
  这么安排完之后,果然几天之后,有一个邻居就打电话过来,说又有几个人砸她的门大骂之后,摊开铺盖在楼道里住下了。
  这是准备一直守着她回来吧?方法还是老一套,撒泼打滚的恶心人,不过是为了能讹些钱罢了。
  之所以他们不来公司,估计也是怕被保安驱赶。
  经历了这么多,岑肆的心态早就平稳了很多,下班跟苏行止一起坐上车子,她才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一下。
  男人的态度跟她差不多:“先吃饭,过一会儿我陪你过去。”
  虽然事情终究要解决,但是多晾这些人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岑肆都打算过几天再去呢,但是怕打扰到邻居,还是作罢。
  当下两个人慢悠悠回到家里,做了顿简单的饭菜,吃过之后才又开车出来。
  老式的居民楼里,路灯都不怎么亮了,一到晚上又有很多野猫在叫,岑肆之前听见这声音,还有些不适,这几次有苏行止在身边,她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两个人一起从那乌漆麻黑的楼道里上去,刚到二楼,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响动,两个中年男女一脸凶相,嘴里咒骂着正在拍楼上的门。
  这楼道的声控灯时好时不好,这会儿又微弱的亮了起来,岑肆站在台阶下微微仰着头,便看清了砸们那两人的面貌,正是她的舅舅蒋兴和舅妈曹娟。
  有多少年没见到这两个人了?她皱了下眉,觉得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看着这两张脸,就跟在看陌生人差不多。
  心情多少还是会受到影响,想当年,她六岁多的时候就到了蒋家,那么小个孩子,每天吃不好穿不暖,还要学着做家务,生活不可谓不艰苦。
  虽说是亲人,但这两个人她称作舅舅舅妈的人,却从未给过她亲情。
  心里头的厌恶愈发浓重,岑肆又转了下头,又看见靠在墙角正在玩儿手机的一个微胖的年轻男的,这个正是蒋玲玲的哥哥,蒋承承,舅舅舅妈最疼爱的小儿子。
  看来这一家子是都来了啊。
  这蒋承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凭着他爸妈怎么闹,就是抱了那手机不撒手,都已经是成年人了,看着还跟以前小时候差不多,怎么看怎么像是智商不够。
  手机的屏幕一暗,这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流量不够了,有无线吗?我要连无线!”
  听见他的说话声,他爸妈也就回过头来,顺便也看到了站在楼道口的岑肆。
  “好啊,你终于肯回来了。”舅妈曹娟眼前一亮,立刻就叫了起来,手指往前指指戳戳:“当初收养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辛辛苦苦抚养你那么多年,一成年就跑了,养个狗都知道对主人叫几声呢,养你一点儿好处都得不到!”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随即就被苏行止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宽厚而干燥,温温暖暖,带给她无尽的力量。
  侧过脸向他轻轻点了点头,岑肆才看向舅舅舅妈这两个人,语气淡淡的:“为什么跑你们心里很清楚,不回来也是因为不想见你们。”
  懒得再拐弯抹角,她就直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控制着没骂脏话,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一旁的舅舅这时候才发了话,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读了大学有什么用,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所以我们当初就让你老老实实嫁人!”
  直到现在,这两个人都还摆着长辈的架子,趾高气扬的同她说话,仿佛之前对她有多尽职似的。
  心中的厌恶一阵接着一阵,岑肆是真带不想再面对这几张虚伪的脸,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讲话,其实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他们心中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处事逻辑,观念也早就根深蒂固,根本就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岑肆也不想再废话了,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来,拿在手里打开了:“这是我家当年的存款单据和房屋凭证,加起来一共价值五十多万,本来是我成年后继承的,现在却不翼而飞,想必都被你们贪去了吧?我现在就可以上诉告你们,让你们原原本本吐出来。”
  “是我们拿了又怎样?都当作你的抚养费了!”舅妈的表情才慌张起来,大声喊道。
  岑肆接着又拿出一个文件袋来:“这里面是我从十二岁开始,每个月打工的证据和交学费伙食费的单据,证明这些都是我自己付的,和你们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些东西她其实一直都是有收集的,每到一个打工地点,也都会把合同和每个月的工资条都保存起来,包括学校缴费的单据也是一样,为的就是怕之后会被找麻烦。
  如今看来,这么做都是对的。
  这对夫妇一来就直奔她的住处,看来是已经知道了蒋玲玲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亲生女儿,他们却一声都没有提,只是一味的嚷嚷着让岑肆报恩,可见心肠是多么的硬。
  眼见岑肆并不吃他们这一套,这夫妻二人脸上就有了怒色,猛地往前扑了过来:“你个没良心的贱人,如今有钱了就想忘恩负义,把我女儿都害了,我们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这就是最后的招数了,死缠烂打不管用,索性就使用武力,打过打不过都另说,最后不一定还能讹点儿医药费。
  相处了那么多年,岑肆对这些套路已经非常熟悉,对这些狗皮膏药犯不上动真格,她就拉了苏行止后退几步,没有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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