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野吗[豪门]——暴躁喵
时间:2019-10-13 08:16:51

  赵齐突然笑起来,看着陆晚却一脸真诚:
  “妹子你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儿能值得这么喝酒啊?”
  他伸手一指:
  “你看,看见没,我以哥,今儿结婚,新娘不喜欢,诶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们做人啊,就是得这样,什么事儿看得开点儿,这才能过得轻松,你说是不是?”
  陆晚笑起来,一双杏眼光华流转,直看向一旁的傅泽以。
  傅泽以突然被cue,也抬起头来,白了赵齐一眼:
  “瞎说什么呢。”
  陆晚笑意更甚,开口道:
  “这么刺激的吗?你的新娘,是有多不好,才让你直接翘了婚礼啊?”
  她说话时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在这夜场昏暗的光影下,像只娇俏动人的小狐狸。
  傅泽以收回自己的目光,状似不在意,只是淡淡开口:
  “父辈定的,联姻,她应该也不愿意吧。”
  陆晚嘴角的笑意漾开,眼神微微变化。
  是,不愿意。
  你知道就好,也亏你有自知之明。
  她虽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拿过他方才放在吧台上的杯子,给他也倒了一杯,递过去。
  “喝一杯吧,大喜的日子。”
  傅泽以按着酒杯,没动。
  陆晚补上一句:
  “开玩笑,庆祝你,逃离婚姻的坟墓。”
  三两杯之间,刚刚要的这瓶酒已然见了底,陆晚张口就又要了一杯。
  一旁的赵齐见这两个人合起来,倒把自己撂在一边,也跟服务生要了个杯子。
  赵齐和傅泽以今天在Banquet待了一晚上了,酒是喝了不少,幸好两人平时酒量都不错,这时还尚能保持清明。
  不过三个人一起,三两杯下肚,都不再别扭着。一道敞开了喝了。
  赵齐见陆晚这么多杯酒下去,神情却越来越不好,带着醉意问:
  “妹子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啊?看着这么难过?”
  陆晚这时也有些醉意,不过神志还清醒着。听赵齐终于问到正点儿上,就这么开口,半真半假地说:
  “我妈没了。”
  傅泽以端着酒杯的手指骨节根根分明,蓦地一顿。
  与赵齐对视一眼,对方开口安慰:
  “那真是难过,节哀啊,来,喝吧,多喝一点。”
  “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陆晚斜睨他一眼,继续说:
  “我爸没多久就把后妈娶进门来了,我那时候小,没少挨她打骂。”
  傅泽以的酒杯还端在面前,只是神色微怔,若有所思,再没有要喝的意思。
  “每次我被后妈欺负了,都是我哥帮我,因为这事,他没少和后妈吵架,也没少被我爸打,可是下次再有事,他还是会帮我。”
  陆晚狠闷了一口酒,眼眶红起来,透着红水晶般的光泽。
  “我以为哥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可是我爸没了以后,哥哥和后妈开始争家产,我亲哥,我当然站在他那一边…”
  “咳咳咳……”
  她呛了口酒,眼里的泪珠子顺势吧嗒吧嗒止不住地落出来。
  傅泽以也一口把手里的酒闷了,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过去。
  “谢谢。”
  陆晚看向递纸巾过来的男人。
  “你听过梦碎的声音吗?”
  傅泽以不置可否。
  “我胸无大志,前半辈子就一个愿望,远离我后妈。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陆晚声音带着哭腔,低柔轻缓:
  “可是没几天,他们告诉我,我要结婚了。和一个比我爸年纪都大,发福谢顶的老男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傅泽以,仿佛在说他。
  “和你一样,联姻。”
  “那你哥……?”赵齐见她不说了,忙问。
  “我哥和我后妈签了个合同,只要我嫁给那个老头子,就再给我哥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后妈不待见我,我知道。我只接受不了,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就这么把妹妹卖了。”
  “不是,为什么啊?”
  赵齐听得着急,忍不住问。
  “老头子是大老板,愿意给公司投一大笔钱,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哥一直防备我,防备我也跟着分家产。这么把我嫁出去。”
  她笑了,梨花带雨,
  “一举两得。”
  “操,这都什么人啊,连自己亲妹子都算计。”
  赵齐气得干了杯里的酒,脑中一个影子一闪,突然开口,
  “妹子,你跟我以哥真有缘,同病相怜。”
  陆晚这话里有真有假,比如她就从没有什么哥哥,和后妈争家产的事倒是有。
  至于联姻,糟老头子……
  她确实联姻了,和傅泽以。
  这么胡诌乱侃一通,她已经口干舌燥,倒了杯酒小口啜着。
  “我听过。”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静默着的傅泽以却突然开了口,一张口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听过梦碎的声音,”
  他垂着头,从她的方向看,只能看到轮廓分明的侧颜,和眼里一点光影。
  漫天星辰,熠熠生辉,而他的眼睛,是其中最美的那一颗。
  “现在可以告诉你,听过。”
  沉默良久之后,陆晚才平复了情绪,说:
  “今晚谢谢你们,我好多了,走了,再见。”
  说完,就去摸手包里的银行卡。
  身旁一张卡却比她先递了过去。
  陆晚不解地看向傅泽以,正想伸手去拦他,却听对方低声,却不容拒绝地:
  “今晚我请。”
  “那多谢。”
  她说完还没等赵齐开口要送她,转身就走。
  傅泽以原本靠在吧台上,思绪不明。突然站好了身子,也往楼梯口走去。
  “哎以哥,你干嘛去啊?”
  “出去抽根烟。”
  ……
  不对啊,以哥平时不是都直接在会所里抽的吗?
  ***
  Banquet门外。
  深夜的大街上,路灯昏黄,不过夏日的晚风清凉,登时让醉酒的人醒了几分。
  陆晚出了门,故意在门口磨蹭着,一副想打个车的样子。
  这个点儿在夜店门口等活的出租车不少,只不过不怀好意的男人也不少。
  她左看右看,以貌取人,终于选中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
  从门口走过去的一路上,手都按在包里的防狼喷雾上。
  “hey,”
  还没走到出租车前头,熟悉的蹩脚中文又在陆晚耳边响起,
  “又见面了。”
  是刚才被傅泽以赶走的老外,这时身边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看着架势,像是特意在等她,见着她来,一脸调笑:
  “怎么,身边没有护花使者了?”
  一旁另一个男人也从上到下打量她,边道:
  “大卫,你眼光不错,这小娘们真俊啊。”
  说着,就要伸手碰她的脸。
  陆晚下意识要躲,不过躲的动作还没做完,突然手腕上一道力钳制着。
  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跌进温热的怀里。
  她大惊失色,正想挣脱。
  却听将她按在怀里的人低声道:
  “别动。”
  流里流气的男人见此恼火,语气不善:
  “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
  “放尊重点,别找她麻烦。”
  傅泽以面色如常,仍然不卑不亢说出这么一句。
  陆晚心慌起来,咬着下唇,小手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襟。
  老外刚才就在傅泽以这儿吃了亏,这会儿他们人多,便说:
  “怎么,这是你女朋友?哈哈,你女朋友,我们今天玩定了。”
  空旷的街道上,老外和他身边的几个男人一起下流地笑起来。
  傅泽以没急着跟他们说话,反而对着陆晚,压低声音:
  “闭上眼睛。”
  这样的黑夜里,他的话似乎有魔力,叫她一下子心安了许多。
  傅泽以说完这话,就猛地把陆晚拉到身后护着,拳头又快又狠地抡过去。
  他是练过跆拳道的,打几个小流氓不成问题。
  不过见好就收,最后掏出打火机扔出去,把其中一个的衣服烧起来,就拉着陆晚一路跑到停车场。
  吉普车开出去时,陆晚还是惊魂未定。
  傅泽以调整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出去,还不忘关心身边的陆晚: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陆晚连忙摆手,看向外面不熟悉的街道,
  “他们不会以后找你麻烦吧,我们现在去哪啊?”
  “管他找不找,”
  他一脸不在意,只镇定地看着前路,
  “送你回家。”
  回家?
  陆晚家不在A市,如果这里有能称作她家的地方,那是…傅家。
  她只好说:
  “我没有家,住酒店。”
  傅泽以正要问她哪家酒店,身后突然响起骂声。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后视镜里,
  刚才那一伙人竟然追到了路边,虎视眈眈……
  傅泽以稍作沉默,突然掉转车头,也不再问她,下了结论:
  “去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  赵齐:我以哥结婚说不去就不去,nb
  傅泽以:你他妈再多说一句我就死的更惨
  陆晚(微笑脸):家里让我嫁给傅·糟老头子·泽以
  这章过于粗长,请夸我
  【这章20个红包,给我一个送完的机会】
 
 
第5章 
  昏昏暗夜里,外头的街道安安静静。显得那几个人乌七八糟的骂声格外刺耳。
  傅泽以稍作沉默,突然掉转车头,也不再问她,下了结论:
  “去我家。”
  深夜,陌生的孤男寡女,这句“去我家”。
  在车里逼仄的环境中,让暧昧的气息缓缓漾开。
  陆晚没有别的话,只是问:
  “你是坏人吗?”
  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垂下,看着斜前方的方向盘。
  开着车的男人两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双手修长瓷白,指节分明,明明是一双素净的手。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却带着一种特别的……特别的……
  呃,欲。
  不得不说,上天不公平。
  傅泽以生了一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好皮囊。
  他注视着眼前的路,闻言,只是稍稍侧过脸瞥她一眼,淡声说:
  “算不上坏,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晚吃笑出声:
  “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
  “实话实说罢了。”
  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刻意慢了速度,说道:
  “你现在还有下车的机会。”
  傅泽以酒量很好,尽管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开车仍是很稳。
  也多亏街上这时几乎没有行人,连车也没有几辆。
  陆晚才更放心一些,酒驾毕竟不是小事情,只是迫不得已,只能盼着不要祸及他人才好。
  车子的速度持续变缓,他说要给下车的机会,就没在胡说的。
  不过还没等车子停下来,陆晚的声音就响起来:
  “别停了,就去你家。”
  她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十分自然地回应: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男人正开着车,转瞬就把眼神抽开了去。
  少顷,才又斜睨她一眼,带着些许不屑地:
  “你的警惕心未免差了点。”
  陆晚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明明是你说自己不是坏人的,我信了你,反倒成了我的不对了?”
  男人淡笑一声,不再多说。
  ***
  车子一路从Banquet会所周围那片A市的闹市区,开到了接近东郊的一个小区门口。
  天谕嘉园。
  陆晚今天晚上的酒实在喝了不少,刚才从Banquet出来,出了凉风,又突然遇到那几个流氓,倒是清醒了些。
  不过这会儿后劲儿上来,待在车里这样窄小的环境里。傅泽以家小区又远得很,实在叫陆晚难受的很。
  他们傅家人可真够可以的。
  老宅按在西郊山上,傅泽以自己的公寓在靠近东郊。
  他看似恨不得搬出A市去,找了这么个公寓。这里距离傅家老宅的直线距离几乎是横穿A市最远的距离。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小区。傅泽以要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于是一到了自家楼下,就把陆晚扔出去了。
  “哎,你还没告诉我门牌号啊。”
  她站在楼下,今天本来穿得单薄,晚风一来,吹的几乎瑟瑟发抖。
  正是瑟瑟缩缩站着的时候,刚刚开走的车突然又倒回来一点。
  车窗被摇下来,还没等陆晚反应过来。
  突然从车里扔出来个东西。
  一件外套,男士的。
  陆晚看向车里,刚要开口道句谢,那车就已然开走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