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根本不普通啊![综]——安以默
时间:2019-10-14 08:21:54

  对,隔空, 明明两者相差十几米,但他就是忽然被火箭筒内冒出的气体给“吞”了进去。
  而且明明是“十年后火箭筒”, 如果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30 )来倒也不算坏……
  然而, 事实总是残酷的。
  烟雾消散之后, 跌坐在地面上出现的是看似不过十五的沢田纲吉。
  毋庸置疑, 这是十年前版的彭格列十代目。
  ……更恐怖的是, 这可能还不是十代目时的沢田纲吉。
  那个脸上还带着懵逼和茫然,以及看着周围所有人都是“陌生”眼神的少年……
  Reborn心下一凉,算计了一下时间。
  这人……还不认识他。
  没错,这是最差的情况。
  马上就要见谢尔特家的首领,现在却出这种岔子……
  “可恶,十代目……!”
  “你谁啊?!”沢田纲吉惊悚地看着眼前扯着他的手,满脸诉衷肠的灰发青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我不是什么彭格列十代目!”
  明明他才和凛小姐说梦想是“不想成为彭格列十代目”,为什么他忽然就被告知梦想破裂了啊?!
  绝对不要好吗——!
  “嗯?”旁边的几人被他这样严肃拒绝的话语弄得一愣。
  倒不是奇怪他这样的态度……不如说大家都是过来人,沢田纲吉最开始有多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Reborn迅速跳了几步上前来到他面前,眼神奇异。
  “你,知道彭格列?”
  沢田纲吉显然还没发现双方信息已经出现了差错的问题,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婴儿。
  “你们黑手党连婴儿都要雇佣吗?!这,这是犯罪吧——!违反劳动法了吧?”
  “你都知道黑手党了那还说什么犯罪呢。”Reborn扯了扯帽子,声音奶声奶气的,眼中映出了沢田纲吉瞬间不知从何吐槽的被噎住表情。
  “听着,十年前的阿纲。”
  沢田纲吉就看着眼前的小婴儿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蜥蜴,接着瞬间变成了一把绿油油的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在他意味不明的视线下,说道:“情况紧急,你现在必须跟着我们去和谢尔特家族的首领谈判,到时尽量什么都不要说,人在就行。”
  山本武用手托着下巴:“诶?这样吗?”
  “Reborn先生?!”狱寺隼人震惊,“这样的话不如延迟……”
  “没用的。”在旁边的库洛姆忽然说道,“骸大人……知道,不出意料,谢尔特小姐已经发现这件事了。”
  “啧……”狱寺隼人紧皱着眉,虽没与本就深入浅出的凛·谢尔特打过什么交道,但这几年间少说也见过那么几次,自然也对沢田纲吉所言的她所持有能力的事有所了解。
  “对。”自有考量的Reborn在沢田纲吉难以接受现实的表情中用冷淡的命令语气说道:“不听话就把你捆过去。”
  沢田纲吉:“……”
  于是,半被迫半自愿的国中生,被压上了谈判桌。
  他也不是没脑子,在听到这几个陌生人口中“谢尔特小姐”的时候,瞬间回忆起了在自己身边的凛的身份,也就是说……他马上要见到的,其实是在这种完全陌生的状态下,最熟悉的人。
  傻子也去啊!
  不管是十年后的凛小姐,还是十年前也来了的凛小姐,都有去见的价值啊?!
  虽然Reborn对这个已经判断出是平行世界十年前的纲吉,但他审视着这个人……依旧对这个沢田纲吉的行为模式感到陌生与不安。
  然后,这份不安应验之时,几乎让当前的彭格列众人遭受了十几年内从未有过的巨大阴影。
  凛·谢尔特十年内几乎容颜未变,大家都各有猜测——不管是家族内的特殊“研究”还是她自身的“能力”亦或是真的就“驻颜有术”。
  但,十年前沢田纲吉不知道。
  于是乎,当他进入定好的室厅内,看着桌的另一侧已经坐好的银白发色的少女时,瞬间几乎热泪盈眶,以众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了过去。
  那种速度与反应能力,让已经知晓他是“认识Reborn之前”的“废柴纲”状态早已放松警惕的众人全部都没有反应过来。
  “凛小姐!”
  Reborn:“……”?!
  狱寺隼人:“等等十代目——!”
  山本武:“诶?”
  库洛姆:“……唔…………”
  不在场出差了的守护者,得以保存三观。
  请问在谈判桌上,自家BOSS(虽然是十年前的)对自家“完全陌生” “用最信赖的态度冲向对家”这两件事这样造成的数倍的冲击,有多么令人摇摇欲坠。
  至少,狱寺隼人心都快碎了——作为从最开始就陪伴着沢田纲吉的左右手,他对于转移过来的这位少年拥有着不一样的初遇心理。
  所以他此时的第一反应,不是用震惊加难过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不知者无罪的沢田纲吉,而是……坐在对面悠然与身边的赭发青年聊着天的谢尔特小姐。
  狱寺隼人:这个……女人!!!
  其实中原中也同样很震惊。
  他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状况,但因为方才自家BOSS那意有所指的姿态而有些准备,当对面那隐约有点眼熟的少年跑过来时,但他下意识皱着眉向前走一步,抬手准备拦住沢田纲吉的,蓦地被凛拉住了手,这才停下的动作。
  “你也……诶?”
  桌子挺长的,距离门口着实有些距离,以至于沢田纲吉几乎距离凛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才猛然停了下来,他怔愣地看着抬头用些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苍白少女,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外表和他最近日日相伴的凛小姐没什么区别……但。
  但……
  她们是不一样的。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看凛稍微抬手朝他招了招,这才慢慢地向前走去,甚至完全无视了身后彭格列家族的“纲吉!?回来——”的呼唤。
  自知完全被眼前这个少年无视了的中原中也抬手拉了拉帽子,审视着沢田纲吉的模样。
  他…直觉这个少年有怪,但不知是不是有层迷雾挡在大脑中还是如何,怎样都弄不清楚。
  沢田纲吉停在离轻松坐在靠椅上的凛大概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下了,他目光犹豫,张嘴又再次合上似是不敢开口,攒紧了拳。
  银白色长发的少女披散着发丝,不知是不是方才吹了风,发尾处稍稍有些凌乱,比起纤瘦更偏向于病弱的身躯在本不宽大的座椅上更加明显,她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然而肩膀处明显地塌陷并没有带给她半分气势。
  凛有些好奇地看着打量着自己却好似逐渐要无法呼吸的沢田纲吉。
  她弯了弯眼,语气与表情都只不过看着好相处,甚至带着几分调笑,却化不开她周身若有若无萦绕着的疏离与隔阂。
  “怎么了?纲吉君。”
  ……太相似了。
  太……像了。
  沢田纲吉看着她弯起的淡金色眼瞳里不带半分的笑意,那和他在过去无数次尝试去救自己老师时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只感觉……有些问不出口。
  他有着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以至于他向后退了一步。
  “凛小姐……那个,太宰老师呢?”
  此刻,彭格列的众位守护者瞬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Reborn先生。
  “喂?!”中原中也皱着眉,用极其严恪的目光警告地看着这样问出口的沢田纲吉,接着他的手腕被旁边看似平静的凛给拉住了。
  “中也。”凛略微抬眼,声音轻松,“不是说好了不生气的嘛。”
  她声音带着几分亲昵,仿若丝毫不介意自己首领的身份。
  “……BOSS.”
  赭色卷发的青年抿着唇,有些涩意的垂着眼,压着声音答应道,
  凛接着平静地看着不安但盯着自己的沢田纲吉。
  “太宰先生……去世了。”
  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执拗与坚持几乎瞬间破碎开来,化为了抑制不住地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地滑落脸颊,有的落入衣领有的落到地上,明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在寂静的室厅内却格外的清晰,好像沉重如斯。
  沢田纲吉攒紧了拳,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却适得其反。
  “凛,凛小姐……”他话都没有说完。
  他觉得自己不能去质问凛,但情绪真的是一件很难控制住的事情。
  “我没有阻拦他。”
  少女平静地说道,眉眼弯弯,声音清淡无味,陈述着事实。
  不是没有能力,是根本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
  沢田纲吉不知道要如何做,明明她这样说道,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再开口。
  她那样冷静,只是……又那样难过。
  好似他这样崩溃的哭泣,都不值一提。
 
 
第42章 挚友
  “纲吉君。”凛冲着他招了招手, 看着沢田纲吉走到自己身旁倾身, 顺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是所有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哦。”
  “凛小姐……”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太宰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的意愿我是不会去干扰的。”
  沢田纲吉顿了顿, 开口:“太宰老师他是怎么死的?”
  “跳楼。”
  “诶?!”
  “很惊讶吗?”凛眨了眨眼,笑道,“从很高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死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沢田纲吉怔怔地看着她。
  “太宰……那么怕痛的一个人, 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离开。”
  他听到眼前用手撑着下巴敛着眼瞳的谢尔特小姐清浅地笑着,这样说道:“我如何能拦他?”
  她好像是在问着沢田纲吉,又似是在质问着自己。
  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好似终于将一切重担都从肩膀上卸掉的青年站在港黑的最顶楼, 黑色的外套随着风飘起, 他转头看着前来的凛, 眼神中满是早有所料。
  “凛小姐。”
  “……太宰先生。”
  太宰治看着是前所未有的洒脱,他甚至伸了个懒腰,呼了口气。
  “我要走了。”
  “你走好, 之后就交给我吧。”那个时候的她好像是这样说的?她记不太清了。
  凛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手搭在腰上,姿态随意,仿佛在与眼前人聊着今日下午茶是什么。
  “好。”太宰治冲着她笑了笑, 从容不迫。
  ——然后拥抱着天空,转过身, 一跃而下, 大风刮飞了他本就没穿好只不过搭在肩上的黑色外套, 险些直接糊在了凛的脸上, 被她快速地抓在了手上。
  她站在大楼的边缘, 看着面对着她的太宰治冲自己挥了挥手。
  ……那天的夜风,好冰冷啊。
  太宰治的遗嘱写的一清二楚,凛看到其间提到——“赠予我的挚友”,指尖抚过那两个字眼,这才扯了扯嘴角。
  其实中原中也完全不知道她高兴的点在哪里。
  至少在他眼里,太宰治和凛的友情已经公认的很明显了。
  如果说以前太宰治还经常喜欢在外撩漂亮的女孩子,但自从当了港黑的首领之后每日工作加班连放松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一丝一毫,便再也没了这样的花花心思。
  而对待凛,太宰治又向来是最公事公办的,没有半分调侃的意思。
  这两个人恪守规矩得可怕,这些年来最近的时间也不过是公务谈完之后的“握手”与闲聊时的玩笑。
  “太宰,我想要中也。”
  “别想了。”
  当事人中原中也先生在旁边看着:“……”你们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太宰,我想要红叶!”
  “安静。”
  …其实她都想要。
  包括眼前的首领。
  ……这样想起来,其实凛做出的最出格的一次,是在这两个人偷偷摸摸外出之后,假装无事发生地回来,负责护卫的中原中也黑着脸盯着他们,而她端着草莓蛋糕先发制人冲太宰治笑得和善——能让人冒冷汗的那种。
  “友人?是那个连你是谁都不算清楚的织田君是你的友人还是我是?”
  中原中也:“……”
  “诶——”
  他看着太宰治笑得格外敷衍做作,明明答案就在嘴边,却偏偏不回答凛。
  中原中也觉得凛不把手里的蛋糕糊他脸上真的是脾气挺好的。
  当天凛将盘子放在桌上,轻哼了声转身就走了。
  下次来的时候,她又恢复了最常见的优雅从容模样,再没有提过“友人”的话题。
  ……她是在意这个吗。
  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友人”的身份。
  而这件事,在那个人离开之后,终于得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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