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搞起了技术封锁,在太平洋中间降下一道厚厚的铁幕,将科学技术刚刚进入启蒙阶段的华国圈在了铁幕中,等于变相放逐,而他们紧密团结在了一起,抱团取暖,共同进步。
有很多国.家的科研实力甚至没有当初的华国强,但是耐不住那些自诩民主自由仁爱的国.家一个劲的‘扶贫’,愣是将工业化都未发展完全的国.家扶贫成了发达国.家。
而华国呢?没有任何人的扶助,原先还有个老大哥愿意引路,结果老大哥崩了,留下一堆不成器的儿子,绝大多数儿子自顾不暇,唯一一个稍微有点能耐的儿子还投向了敌方的阵营。
那个时候的华国,日子相当不好过,华国科研圈是被整个国际科研圈给孤立的。
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这才过了三十年不到,华国就后来居上了。
不管是‘超级列车’项目还是‘可控核聚变’项目,都出乎了太多人的预料,直到国际能源市场因为可控核聚变的横空出世而崩溃瓦解,这些惊呆了的国.家才反应过来。
可控核聚变,那个存在于理论中的东西,居然被一个第三世界的国.家给攻克了?
绝大多数国.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美利坚的领导人甚至对外公开宣称说,“这难道不是迟来的愚人节笑话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感觉就仿佛听到某些国.家完成了载人登日一样,真是太厉害了!”
载人登日……确实挺厉害的。
其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法兰西的领导人也表达了自己的质疑,“如果说这项技术是诞生在美利坚,我还是愿意相信的,毕竟美利坚的科研基础大家有目共睹,但现在说它诞生在华国,我有点无法相信。毕竟华国之前还出过一亩地种出两万斤水稻的新闻,后面证实那是吹牛与说谎……有这样的前科在,我实在无法相信。”
不仅仅是美利坚的领导人和法兰西的领导人这么说,很多国.家的人都这么认为。
那可是又穷又落后的华国啊,听说他们连茶叶蛋都吃不起呢,怎么可能搞出可控核聚变这种足以改天换地的技术来?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华国之上,或是等着看华国的笑话,或是等着华国拿出事实来打脸,可华国的反应注定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华国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你们怀不怀疑,看不看好,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够永远都生活在自己编织构建出来的美梦中,你们永远世界顶尖,永远第一,永远不会被超越。
这些美.妙的情景,梦中都会出现。
可惜当梦醒时,错失的就不仅仅是先机了,还可能是这项颠覆的技术带来的丰硕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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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华国突破可控核聚变技术’这项传闻,外面吵得不可开交,华国内部也忙得热火朝天。
准确地说,华国突破的不仅仅是可控核聚变技术,而是突破了整个‘新电气时代’的瓶颈。
当电能不再昂贵,当电能可以走进千家万户,历史就要翻向新的一页了。
华国当局领导人迅速布局,接连批准通过了数十座可控核聚变发电站的建设方案,还将中建局、中铁局的领导召集了一起来,开了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
中建局与中铁局搞基建的速度还应该再快些,而且中建局与中铁局不能再只把自己当成是包工头了,不能再只做那些修一条铁路修一座桥的事儿,应当做点别的——比如填海造岛,比如纵横地下四通八达的地下轨道交通,比如能够连接海峡两岸的跨海大桥,比如一些能够充当时代标志的建筑物。
打发走中建局与中铁局的人,科技部的领导就被召见了。
科技部之前一直都在配合苏娇杨做‘新电气革命’的布局,鹏城市政.府也一直都在孵化电气产业群,如今时机成熟,一.夜之间,成千上万条生产线同时发动,琳琅满目的电器产品走下了生产线,装入包装盒中,运往全国各地。
这一年,是新旧交替的一年,也是变革动荡的一年。
江浙省义乌那边出了不少经商头脑好的人,从鹏城市购入种类繁多的电气产品之后,运到了全国各地去卖,虽然无法一.夜暴富,但口袋也渐渐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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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葛君准备参加中考。
葛君跟着苏娇杨生活了十多年,早就把苏娇杨当成了亲妈,估计他脑海中已经没有柳蔓的印象了,哪怕有,想来也十分模糊。
苏娇杨一直都在抓葛君的学习,数理化等常规科目必须得学好,外语也不能差,葛君这孩子争气,从没让苏娇杨失望过,他每次都能拿第一,分数无比接近满分的那种,甩第二名三四十分都是家常便饭。
有葛君的地方,便没有前三这个档次,只有第一和第二第三。
将第二第三称作学霸的话,葛君这个第一就是学神,甩学霸不知道几百条街的那种。
按照苏娇杨原先的打算,葛君是要在国防科大附属高中念下来的,等他参加高考后,由他自己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去好好念,去开开心心的念。
至于他选择的那个专业能不能赚到钱,苏娇杨反倒不担心,她赚的钱足够多了,葛君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人,她相信葛君就算一辈子都不参加工作,那也能活得很滋润。
而且苏娇杨从未觉得葛君会一辈子都不参加工作。
葛君身上有一股子让苏娇杨都咋舌的韧性,但凡是他认准的事情,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待业?
如果真的待业一辈子,他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的。
苏娇杨都打算好了,假若葛君报考志愿的时候来咨询她的意见,那她会劝葛君去念计算机专业,这是未来世界的支柱产业,前途无法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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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苏娇杨没有想到,在葛君中考的成绩出来之后,国科大的校长突然找上门来了。
国科大与国防科大相差一个字,地理位置却隔了上千公里。
国科大的校长也是核工程研究领域的,同苏娇杨见过几次,算是点头之交,他突然找上门来,苏娇杨有些琢磨不透。
难道是国科大的校长也打算参评一下院士?需要她给支持支持?
虽然科学院和工程院那边都没有明确规定说,每年参评时,一个科研领域只能出一个院士,但之前也从没出现过一个科研领域同一年出现数个院士的情况。
而且苏娇杨同谢荣成教授交好,整个可控核聚变项目中,虽然人人都说她居功至伟,但苏娇杨却觉得谢荣成教授做的活儿,付出的精力,都比她多太多了。她只是将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那些‘老大难’给解决了一下而已,整个项目是谢荣成教授盯着坐下来的。
看了国科大的校长好几眼,苏娇杨心里想好了婉拒的词,结果就听见过那国科大的校长说,“苏教授,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要一个人。”
苏娇杨愣住,“要一个人?你们要谁?”
“你儿子,葛君。”
苏娇杨:“……”
怎么还同葛君搭上关系了?
她还以为国科大的校长是打算从国重团队中挖走一个院士级的研究员呢!
“王校长,您能同我大致说说,你们要葛君是打算做什么吗?葛君还小,今年后半年才会升高中,我不希望孩子耽误学业。”
国防科大的校长解释道:“苏教授,你放心吧,孩子的学业是一定不会耽误的。”
“事情是这样,我们学校响应教育部的号召,成立了一个国科大少年班,后半年就要开学,教授的东西是高中和大学绑一块儿的,课程难度由浅入深,舍弃一些无用的课程,争取能在三年高中加两年本科的时间内,培养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年科技工作者。”
“您家孩子很优秀,所以我们想吸纳他进入国科大,成为国科大少年班里的第一批学生。教育资源等方面请您一定要放心,就算国科大想拿着这些英才做实验,教育部也绝对不会同意。”
“听说在前几次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咱们国.家的学生拿到的分数都不高,国科大有意将葛君给推选上去,不过我们还缺一个辅导少年班的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老师,思来想去,只有您最有这个资格,也只有您做这个最合适。毕竟,您的孩子也要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让别人来教他,您也不放心,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娇杨摇头,“不是,我还是相信广大教育界领域的同行的。而且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的那点儿东西,我早就教给葛君了,您找我没空,找葛君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东西来。至于说葛君要不要去参加国科大的少年班,您还是等等答复吧,我问问孩子,听了孩子的想法之后再给您回复。”
国科大的校长也没逼苏娇杨,平平淡淡地聊了几句,最后便回招待所去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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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苏娇杨把这件事同葛君说了,她问葛君有没有想念的专业,葛君笃定地回答说,“有!”
苏娇杨又问,“小君,方便同妈说说你想念什么专业吗?”
葛君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红着脸回答,“妈,我想去学航空航天飞机设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困了,晚安,明天继续日六!
第125章 对个屁啊!
听了葛君的‘理想’之后,苏娇杨脸上写满了复杂。
“小君,你要是想做航空航天设计,那去国科大也没用啊,你唐奶奶就是这个领域的专家,目前正准备申请航空飞机的项目,你跟着她学就成,何必跑去国科大?我觉得国科大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不如安心念个高中,到时候去南航或者北航去,只要你好好学,肯定能去的了。”
葛君掰着手指头给苏娇杨算了一笔账,“妈,我要是按部就班地念,那还得念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一共七年,可我如果去国科大念少年班的话,只要五年时间就念出来了,而且国科大少年班毕业之后拿的可不仅仅是本科学位,我到时候再去找唐奶奶,你看成不?”
“可是小君儿,你得想好了,要是你去国科大念了少年班,可能会很累。”苏娇杨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儿行千里母担忧。
葛君咧着嘴笑,“有啥好担心的?从国科大到国防科大,乘超级列车的话,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每周都能回来过周末呢。再说了,干啥不累?听姥姥说,你们当初上山下乡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累。什么活儿都不会做的大学生,全都给塞到农村去,又是养猪又是种地……妈,你说上山下乡累还是去国科大学习累?”
苏娇杨:“……”
这倒霉孩子怎么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不过葛君有些话说得挺对,去国科大少年班学习,哪怕再累再苦,也绝对不会比养猪种地苦,想想农村的孩子,她确实是操心太过了。
而且再想想自个儿身上的变化,尤其是遇到事情能够豁出去的这精神,就是在杜家庄插队那几年磨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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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的那段日子是真的苦,农闲的时候还好说些,杜家庄的人不算那种特爱折腾的,老百姓们不做农活的时候,她们也都能闲一阵子,可遇到农忙的时候,每天累得都直不起腰来。
刚开始的时候,杜家庄还搞大锅饭,找了一个抠抠索索的老太太给她们这些知青做饭,那老太太是个极品,熬得一大锅米汤里,只稀稀拉拉飘着几粒米,蒸的窝窝头全都是糙面,吃起来还硌嗓子,粥里还不容易煮点红薯,还是不削皮的那种,闻着都是土腥味……
刚去杜家庄插队的时候,她和柳蔓这些女学生力气小,干不了农活,哪怕一整天都待在地里,做的活儿也比不上那些庄稼把式干俩小时的。
做的活儿少,拿到的工分就少,等到了吃饭的时候,那极品老太太就开始作妖折腾了。
“啊,你们干活儿不行,吃饭倒是挺行的!看起来一天都在太阳下头晒着,实际上呢?挣得工分都不够自己吃的!”
“想吃干饭,做白日梦呢!有一口稀饭吃就不错了,你们这哪里是来建设农村?你们这是来拖农村建设的后腿!”
“好端端的庄稼都被你们给糟蹋了,地里头的野草却长得有半人高,你们还好意思吃饭?能吃饱就吃,吃不饱就回知青大院灌凉水喝!”
刚刚插队的知青,都是些年轻面嫩的学生,哪里能和那些农村的婆娘杠得过?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后来实在气不过了,暴脾气的柳蔓就同那做饭的极品老太太吵了一架,刚好那做饭的极品老太太被菜刀切破手了,去卫生所打破伤风的针,遭了现世报,当天就栽到了柳蔓的手里。
柳蔓推脱说自个儿下地的时候中了暑,午饭还没吃饱,给那做饭的极品老太太扎了三十多针才把一管儿破伤风针剂给注射进去,那老太太的胳膊险些肿成青紫色的茄子,当天胳膊疼的连菜刀都拿不稳了。
那极品老太太对外宣称柳蔓黑心肝烂肚肠还公报私仇,明明给别人打针一针搞定,给她打针就得戳了三十多针。
柳蔓也是遇泼便泼还要更甚一筹的神人,她当场就骂了回去,“要不是你顿顿都给我们吃不饱饭,我会饿得头晕眼花么?看到你这脸,我就气的眼晕!”
“你不是说我故意给你多扎了几针么?我还能让你平白无故冤枉了不成?你给我记住了,往后只要是你们家的人生病,别来找我打针开药,开药我给你开泻药,把你个黑心老太太肚子里的坏水好好泻一泻,你家人要是来我这儿打针,我不用针头把你们给戳成筛子,我就不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