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珩哥哥。”安歌上半身朝傅斯珩那边歪了歪,扶着傅斯珩的手不由握紧,“会走秀吗?”
傅斯珩顺势揽上了安歌的细腰:“嗯?”
“娘娘带你走秀!”
听说你是名媛?
听说你气质绝佳?
听说你惊艳全场?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气质和艳杀四方。
话音落,安歌走高定秀时的冷艳气质尽显。
是富贵花,更是千金难买的富贵花。
和平时不同,她还在配合着傅斯珩。
两人步调节奏一致,偶尔一个眼神碰撞到一次,宛如带起了簇无形的火花。
那种无形之中相融合的双a气场激的人心头一荡,甚至想放声尖叫。
太配了。
红毯上,一前一后,一黑一红。
黑的那个方方面面从颜值到气质尽数被碾压,在红色的衬托下,她竟显得缩手缩脚的,一股子小家子气。
有傅斯珩纵着,安歌将红毯走出了t台的感觉,交叉甩出去,侧开叉的裙摆被踢开,动作妖娆又撩人。
气韵水到渠成,魅力浑然天成。
后半段红毯,朱竹清脊背发僵,哪怕男人目光从来没有一秒落在她身上,她却产生了一种被人扒光了作对比的感觉。
她故意将入场时间延后,为的就是站到c位,在她后面本不应该有嘉宾才对,傅斯珩带着安歌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珩宝。”快进宴会厅的时候,安歌靠近了傅斯珩,悄声,“你好坏啊。”
这男人打击报复的心理绝对是一顶一的。
就刚才那入场的时间点,肯定是他算好了的。
傅斯珩不语,只是放在安歌后背的手轻抚了了,微微不悦。
她大片后背露出,藏在长发后面的蝴蝶骨精致。
原本造型师是要将安歌头发高高束起的,但最后因为他的干涉,直接改成了披发。
指尖在安歌蝴蝶骨上轻叩,傅斯珩意有所指:“我还能更坏,所以你今晚乖一点,别瞎撩头发。”
安歌:“……”
小气鬼。
她都没穿深v长裙。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四季酒店阁楼上“当”的一声钟音后,众人三三两两地向拍卖厅走去。
一年一度的瑞莎慈善晚宴上设有拍卖会,拍卖拍品所得的拍款在缴纳相关手续费后会被尽数捐给各类公益工程,用以支持社会事业的发展。
拍卖厅极大,和外面宴会厅一样,以水墨卷轴做装饰。
位置布置的极为讲究,前面全是帝都、江淮、沪上等地区的豪门,豪门亦有大小之分,越往前越靠中间,越是顶级。
而后面则大多是些明星模特等等。
参宴人员陆陆续续地落座。
乔瑶跟着傅周深目不斜视,没理会往日里情深小姐们的招呼,坐到了前排。
瑞莎官方为了保护隐私,拍卖厅中禁止外媒拍照,所有的照片都由瑞莎官网统一发布。这些照片一旦被公开,她的身价肯定会跟着水涨船高。
安歌又如何?
不过是资源比她好罢了,有了傅周深,她的资源还会差吗?资源多了,她拿下模特圈一姐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朱竹清进了拍卖厅后,坐到了中间稍靠后的位置,甫一坐下,她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去搜寻傅斯珩的身影。
傅斯珩带着安歌坐到了前面,和傅周深同一排,俩人之间隔了几个位置。
灯下,他微偏了头,正在听身边的女人说话,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模样。
女人涂着艳红色蔻丹的手搭在他的臂弯上。
红蔻丹,雪肌肤,衬上他的黑色西装,怎么看怎么碍眼。
朱竹清揪着手包,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视线落到前面,朱竹清看到前面正对着她微微点头的乔瑶,敷衍回礼。
她力荐乔瑶做j.m的代言人,可没打算让安歌轻轻松松地拿下国模之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绝对不会输在这里,总有一天,她会让安歌输的一败涂地。
倏忽,拍卖厅内水晶吊灯尽灭,四周暗了下来。
拍卖台上的灯盏缓缓点亮。
穿着燕尾服的拍卖会主持人自台下走上,简单说了几乎套话后,话锋一转:“本次拍卖会的主题为‘铿锵玫瑰风雨彩虹’,同往年一样拍卖所得拍款都会全部捐赠出去用于各种公益事业的建设。最后,让我再次衷心地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预祝本次拍卖会取得圆满成功!”
隐在黑暗中的拍卖师敲响了拍卖槌,灯光打过去。
第一件拍品被展示出来。
几轮竞价后。
“还有人要出价吗?”拍卖师执着拍卖槌,扫视了圈拍卖席上的人,“三百五十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两次!”
“三百五十万三次!”
“好!成交!”
拍卖槌被敲下,气氛逐渐被炒热。
一次拍卖结束,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安歌不屑于玩小手段,她喜欢光明正大的battle,在被傅斯珩带着和那什么朱二小姐正面扯完头发后,她心情极好。
你扯,你随便扯,珩宝多看你一眼算我输。
傅斯珩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左手食指抵着额角,信手翻了翻拍卖会开始前主办方特意送过来的拍品图册。
图册上详细记录了每一件拍品的资料,图文并茂。
微偏过头,傅斯珩握过安歌的腕子,指腹贴着她的腕侧蹭了蹭:“哪个好看?”
“嗯?”安歌轻嗯一声,用没被握着的手去翻摊在傅斯珩大腿上的图册。
图册单页纸张硬又厚,前几页多是些书法画作,往后又翻了几页,出现了件宋代的瓷器。
顶级的龙泉青瓷小花瓶。
宋代瓷器虽以青瓷、白瓷、黑瓷等单色釉瓷闻名于世,装饰技法却灵活多样,而宋时文人士族多风雅,插花、点茶、焚香皆已融入日常生活中,是以,他们插花惯用青瓷花瓶。
安歌翻页的手顿住了,没想到这场拍卖会上会有宋瓷。
“喜欢?”
安歌翻过下一页:“我就看看。”
这话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异曲同工之秒。
傅斯珩:“……”
很快,到了尾页。
压轴的是一枚戒指。和普通戒指造型不同,它的造型很像拿破仑送给约瑟芬的订婚戒指。
戒指圈由纯银打造,细细的一圈,上面并排相反方向镶嵌着同为一克拉重量的梨形白钻和粉钻。
寓意美好,我和你。
人海拥挤,我只要你。
尾指在寓意注释下面轻轻扫过,安歌合上了图册。
傅斯珩指腹蹭着安歌的手腕骨,淡声道:“喜欢就拍。”
安歌:“……”
你这跟拍白菜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你已经拍过一个八千万的戒指了吗?
拍卖会进入尾声。
一掷千金过后,不少人的大脑都处于兴奋状态。
乔瑶腿上摊开的那本图册被翻开到尾页,停了很久都没被合上。
傅周深扫过眼:“等会拍给你。”
不过是一个戒指而已。
乔瑶一喜:“真的?”
傅周深儒雅地笑笑。
做戏而已,何必当真。
照片虽然已经被卖下,底片同样被销毁,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一旦被爆出,那就是性丑闻,后果不堪设想。
但今晚这一出,带乔瑶刷过脸后照片再被爆出,顶多是情侣间的私事。日后就算再甩了乔瑶,别人也指责不了什么。
“今晚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师拔高了声音,拿起台上的黑色戒指盒,打开后向四周展示了一圈。
唯一的灯盏下,钻石光彩夺目。
“起拍价,一百万!”
话音刚落,下面一阵蠢蠢欲动。
不少富商纷纷举牌。
“一百一十万。”
下面立马有人加价:“一百一十五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五万!”
第三排有位年轻人举牌,示意:“两百万!”
直接加了整整七十五万。
傅周深唇边挂着一贯儒雅随和的笑。
“有人出两百一十万吗?”拍卖师试探道。
下面有人犹豫了一瞬:“两百二十万!”
再次掰头起来。
“两百二十五万!”
“两百三十万!”
……
快突破三百万时,傅周深举了牌:“三百五十万。”
嗓音低醇。
全场一惊。
这戒指虽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但两颗钻石各一克拉,显然不值这个价。而且谁会想不开和宁瑾大公子竞拍?
“三百五十万一次!”
安歌朝傅周深方向看了眼,正巧碰上傅周深看过来,俩人视线撞上,傅周深笑得愈发儒雅。
道貌岸然。
伪君子。
还是珩宝可爱。
安歌心里想着,一直在她手腕骨处作祟的人突然尾指勾了下她的腕骨。
有些痒。
“三百五十万两次!”
在拍卖师倒数的时候,一直漫不经心的傅斯珩举了牌,音一低:“五百万。”
全场哗然。
这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且最关键的一点,和宁瑾大公子竞拍的竟然是宁瑾的二公子!
兄弟掰扯?
太劲爆了吧。
这是女士戒指,这兄弟俩为了女人发疯了?
安歌:“!”
五百万?
扭头看着傅斯珩,安歌问:“你是钱太多没地方花了吗?”
“你不喜欢?说实话。”
安歌:“……”
她确实喜欢,但是……
拍卖师激动地声线一抖:“五百万一次!”
傅周深皱了皱眉,继续加价:“五百一十万!”
乔瑶听了,松了口气,甚至主动握上了傅周深的手。
“六百万。”傅斯珩声音更淡了。
安歌已经不想说话了。
乔瑶闻言,勾头朝坐在同一排不远处的傅斯珩看过去。男人比上次见更有魅力了。
傅周深想到上次那枚八千万的戒指,心里不由地冒出了点疑惑。
压下心里的疑惑,傅周深再次开口:“八百万!”
乔瑶深吸了一口气。
傅周深带她参加这次宴会,并且为她加价加到了八百万!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和安歌一样?
她不介意他在外面玩,如果她能坐上傅家大夫人的位置……
“一千万。”傅斯珩话音刚落,指尖被人捏了一下。
“乖。”
“一千五十万!”
“一千一。”
……
“一千八。”
傅周深咬牙想再加价,手被人握紧了。
乔瑶经过一番激烈斗争后柔柔地开口:“阿深,让给他们吧。你和他不一样,你要管理宁瑾的事,这些钱虽然对宁瑾的大项目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也应该用在它该用的地方。我听朱竹清说,他有投资j.m的打算……”
咬了咬唇,乔瑶又道:“你以后有时间多陪陪我就好了。”
投资j.m?
傅周深若有所思了瞬后,回:“好。”
“我找设计师给你重新定制一个戒指。”
乔瑶笑意更深。
“一千八百万一次!”
“一千八百万两次!”
“一千八百万三次!成交!恭喜igd资本傅斯珩拍下这枚戒指!”
……
拍卖会结束后,便是交际性质的晚宴。
傅斯珩带着安歌退了场。
朱竹清找了一圈,没找到傅斯珩,顿时兴致全无,她强颜欢笑着去找乔瑶,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做给媒体看的秀。
停车场。
负责接送傅斯珩的司机早早等候着了。
待人一上车,车便迅速驶出了东郊园。
车内,前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被升起。
密闭的空间内,坐在一边的安歌突然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撩上高开叉的裙摆,单脚踩上了傅斯珩的大腿。
傅斯珩握着安歌的脚踝骨,半眯起了眼。
安歌慢吞吞地挪到傅斯珩的那一侧,踩着傅斯珩的大腿,跪坐到他腿上的同时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猜猜我下面要做什么?
傅斯珩:来、上、我——
第36章
车厢内,灯火温黄, 似釉一般。
投下的影子纠缠在一块儿, 车座下歪斜着双红色高跟鞋。
她突如起来的动作,带着急切而又宣告主权的意味。
傅斯珩顺着安歌的动作, 懒懒地靠着椅背,微眯着眼,动作恣意,带着几分纵容。
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女人的行为,任由着她胡闹, 任由着她对他为所欲为。
安歌跪坐在傅斯珩大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颈, 另一只手贴着他的耳侧撑在椅背上。【在脖子以上qwq】
动作非常有娘娘的风范。
非常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