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咚太郎
时间:2019-10-21 08:43:41

  “Hey。”
  他伸长胳膊的姿态像极了黑猩猩,乔乔厌恶地别开眼,加快脚步拐进路边的华人酒吧。
  五分钟之后再探头,黑人仍然在门口游荡,脚步轻快甚至踩起了滑步,咧嘴笑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牙。
  滑稽小丑不自知。
  乔乔冷淡转身,穿过曲折的走廊和桌椅,熟门熟路地走进更衣室,边换衣服边思索: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乔司南可能暗中关注她,但不会找这种人。
  林晚?
  几次交锋足以证明,林晚主动性很弱。
  左脸被打巴掌,她还左脸;右脸被打,则还右脸。人家打她一个巴掌,她绝不会打回两个巴掌。林晚做事很直,应该不会使这种恶心人的花招。
  陆淮。
  这个名字跃然脑中,乔乔眼神微变。
  真是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啊。
  整理衬衫,抹去唇上残留的口红。乔乔弯起月牙眼,镜子里的年轻女孩近乎素颜,浑身灿烂;翘起单边嘴角,则变得又坏又邪。
  女人的话,皮囊是最有用又最没用的东西了。但至少要感谢林清清,留给她最后的绝地反击的漂亮皮囊。
  笑容慢慢降下来,乔乔推门,没走两步便被叫住。
  “乔乔!”
  是值班经理,他摸了把汗,大气还来不及喘,连忙压低声音叮嘱:“那群公子哥又来了,你千万别再惹他们生气,不然这次我都保不住你。”
  乔乔点头。
  时间逐渐流逝,深夜的狂欢拉开序幕。酒吧中灯光闪烁,台上的钢管舞脱衣舞绚烂夺目。如斯糜烂场景,她左手托着酒盘,右手放酒,表情依旧淡淡的。
  “哎呀今天又是乔大小姐亲自服务,这我们怎么好意思,是不是呀姐妹们?”
  浓艳的妆容,紧身的服装,神态浮夸而狂妄,成日醉生梦死不知所云。富圈子里最受人指点的就是此类留学在外的纨绔。
  乔乔冷眼看着。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和她们不同,她看书看画学书法,钢琴芭蕾才艺无数,足以傲视她们。如今才愿意承认,至少乔司南有一句话说得对。她太狂妄,目光短浅,竟然满足于与垃圾相比。
  比上不比下,步步高升;
  比下不比上,渐渐消亡。
  视线横扫过熟悉的男女,乔乔全然不把女生的挖苦放在心上,眼皮起落,手中的酒瓶刚沾桌,不小心摔了一地。
  “好哇!”
  穿背心和短裙的女人双眼一亮,“我们点的是最贵的酒,这下怎么办?重新赔一瓶?”
  “都被赶到国外当服务生了,赔得起吗?”
  “听起来和丧家犬似的哈哈哈哈哈。”
  她们哈哈大笑,乔乔垂着头,从领口延伸出一截粉白柔腻的脖颈。
  “我赔不起。”
  她抬眼,表情不慌不乱,“比起赔钱,你们应该更想让我做别的事不是吗?”
  众人一愣。
  曾经的乔乔身世和样貌都不错,很受男生欢迎。女生们前几回来,冷嘲热讽把难听话说尽,这位落魄大小姐都不声不响的承受,因此才把男生们带来,想让他们看看昔日小公主的狼狈样,尽早死心。
  谁知道她今天发作?
  “又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
  有人私下咒骂,有人出面做坏人,手指往地上指,一字一句道:“没钱赔也行,只要你今晚把这些碎片全部捡起来,这瓶酒算我买了。听清楚吗?我要全部,蚂蚁大的碎片都不能漏!”
  灯光闪得人看不清路,在这种情况下,乔乔果断说了声好,旋即蹲下身去见碎片。
  起初大家还瞅着她,笑她捡空又笑她刮伤手。渐渐的男生不再关注了,女生也不关注了。她独自蹲在地上,时而被人推一下,时而被人踩一下,满手血口子。
  酒瓶摔的位置不错,捡着捡着便往角落的位置挪动。她对镜头的感知能力更好,以最惊艳的角度面对那个男人,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腿肚。
  “请您挪下脚。”
  男人的腿挪开些许,她便附身,双手伸进沙发摸索碎片。雪白的肌肤剔透无暇,五官落落大方,没有表情的时候。有种清冷高傲的气质。
  “别捡了。”
  他抓住她的手,“这酒我买单。”
  乔乔无声抽出手,蛇一般从他身旁溜走,留下柔软滑腻的触感,换个方位继续在沙发底下摸索。
  全场乱吵群魔乱舞,好像全部与她无关。
  她捡了很久,他看了很久,半途值班经理叫走她,除了他没人发觉。
  他鬼使神差地跟上去。
  “不是叫你别惹她们吗?!”
  矮胖的中年男人压着怒气道:“你知不知道她们每次来消费多少?本来你就不合群,又金贵,碰都不让人碰,绕着她们走不行吗?!”
  她淡淡回答:“她们是为了羞辱我才来的。”
  男人气急,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最终甩手而去。乔乔靠着墙慢慢滑下来,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去。
  瘦削的两只肩胛骨不住颤抖,啜泣声若有似无。听到男人的脚步正在接近,啜泣声立马停住。
  她警觉地抬眼,起身与他擦肩。
  “乔乔。”
  他扣住她的手腕,“你叫乔乔?”
  乔乔不吱声。
  “我叫陆仁迦。”
  他硬是将名片和创可贴塞进她的手心,“以前见过你两次,也知道你的故事,有困难可以打电话找我。”
  “没困难。”
  乔乔甩手就走。
  够冷够脾气。
  陆仁迦摸着下巴笑,乔乔则想:够俗够白痴的纨绔,竟然喜欢这幅调调。
  推开酒吧后门,乔乔从口袋里抽出打火机,面无表情地将名片烧尽,扬手将灰烬扔入空气中。
  这次她没有小瞧任何人,耐心而稳重地做足调查,没有一蹴而就的野心。她会慢慢来的。
  才是名片而已。
  下次见面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乔乔再度拉开后门,却被人捂住口鼻、拖入黑暗中。
第60章 求婚成功了
  果断抛弃小家子气的网剧导演,陆淮最新瞄上的卫导演是国内响当当的大人物,人生履历得奖无数,电影的画面与韵味可谓一绝。
  陆淮有如今的成绩,绝非靠玛丽苏博人眼球。恰恰相反,但凡有些阅历的读者,无不是吐槽他故事老土又浮夸,却对他细腻的笔触,和出神入化的分镜欲罢不能。
  漫画与电影多少有点共同点,卫导演的风格又是陆淮所偏爱的阴郁调调,两人成天围绕着摄像机和剧本讨论讨论,简直乐此不疲。
  不过拍电影这回事儿嘛,请几位大牌、买好剧本改编,有的是明星粉和原着粉买单,大钱赚不了,回本不是事儿。国内市场因此变得混乱无序,有追求的导演和没追求的导演水平态度相差十个银河系。
  如果说敷衍的导演敷衍的拍,敬业的导演讲究精益求精,那卫导演撸起袖子,至少求个精中精,不然谁都别想好过。比如今天的拍摄,因为女主情绪不够,计划十点完工的拍摄,硬是拖延到凌晨两点才完工。
  嘀嘀。
  大门轻推,客厅两侧亮着一排温柔的光,陆淮换鞋没发出丁点声响,偏头瞧了眼,沙发上果然蜷缩着熟悉的一团。
  林晚好像对‘锁’和‘窗’这类东西越来越没安全感。尽管处于三十一楼高层,还是坚持将家里的窗户和门全部换了一遭,睡觉前至少要在房屋里走来走去、游荡近半个小时,反复检查各种锁是否完好。
  新的大门增加了三重反锁装置,人在里头上锁,外头的人对上指纹也没用,这是她最喜欢的门。
  然而因为拍摄的关系,半吊子学生陆淮的回家的时间点不稳定,且有越来越迟的预兆。这优秀的反锁装置必须等陆淮到家才能发挥作用,林晚口上从未说过什么,但心里多半不安,总是喜欢瞪大眼睛在沙发等他回家,等着等着又经常睡着。
  陆淮换完鞋的第一件事是落锁,第二件事把小祖宗抱回到床上去,十次中至少六次林晚会醒过来,今晚也不例外。
  “门锁了吗?”她迷迷糊糊问的还是这个。
  “锁了。”
  轮到陆淮问:“要吃东西么?”
  林晚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这几天都不太吃,对此她的解释是:“白天吃太多了,现在不饿。”
  白天工作繁多,最近又铆足劲儿搞事业,林晚犯困得厉害。唯独今天活力过剩,抓住被角慢吞吞在床上来回滚,打量着陆淮坐在床边的侧影。
  估计在看微信。
  不好的预感闪过,林晚悄悄钻进被窝里去,然而下一秒便被扒拉出来,犹如被撬开壳的柔软贝体。
  “白天吃很多?一天一顿算多?”
  陆淮的脸出现在正上方,似笑非笑有点阴森。
  果然。
  张助理你这个卖老板专业户!说好有点女生之间的小秘密的,竟然发微信告诉陆淮了!!
  “起来吃东西。”
  陆淮抓住她两只手腕。
  偏偏林晚想到食物就犯恶心,不得不举手投降:“我不饿我真不想吃东西,有可能是脑震荡后遗症发作?”
  越说越理直气壮,“你之前也不想吃东西的,大家都是脑震荡过的人,要多体谅我点。”
  逻辑鬼才。
  大胃王便小鸟胃,林晚这情况持续了七八天,闹着喊累,拖着不肯去医院。陆淮刚想调侃两句怀孕,直接把人带到医院检查,脑海中忽然有什么闪过。
  他神色微变,“什么时候开始的?”
  “后遗症?”
  林晚鼓着脸思索好久,“上周五?”
  陆淮的捻着她的碎发,夹在指腹间慢慢的磨,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我去煮粥。”
  他又站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真吃不下呜呜呜呜呜。”
  林晚孩子气的嚷嚷和打滚全部甩在身后,陆淮走进厨房舀米洗米。合上高压锅的锅盖,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出一个越洋通话。
  “嘿兄弟。”对方的粗嗓门和古怪的中文咬字撞进耳朵里,“你可终于想起我了!”
  “人怎么样?”
  “好得很,有手有脚每天好吃好睡。怎么样,这次有什么坏事能让我做?”
  “放了她。”
  那人夸张的叹气,字里行间的亢奋化为不敢置信,“不是吧兄弟?你图什……”
  “继续盯着她。”
  陆淮说完便挂了电话,盯着冒气的减压阀,无数的思绪来来去去。
  很多人知道他爸是军区司令,知道陆老头是战功赫赫的退休将军。很少人知道他也曾被丢进部队训练、出任务,并且因此结交不少好坏难分的人物。
  杀人是下下计,世界上有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陆淮挑了个行为乖张的恶徒,喜欢折磨正常人的精神意志,擅长处理尸体但对女人没兴趣,先跟踪后绑架,试图将乔乔掌控在手心。
  以后会发生什么,他说不准,至少目前没想过对乔乔下重手。可是林晚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发病。
  她精神头很好,正处于兴致勃勃的阶段,身体状况却是一天比一天差,张助理不止一次发现她步伐虚浮、乌黑的发烧开始泛黄,因此特来通知陆淮。
  陆淮也察觉到手心里的腰肢正在急骤变细再变细,细得残酷又决绝,不近情理。
  陆淮本可以再等等,等她去医院,等身体检查报告下来再做决定。可他不敢赌,宁愿放了到口的鸭子,也不许今晚这短短几个小时内再出意外。
  鸭终究是鸭,没长翅膀跑不了。
  这么想着,心底依旧觉得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罪魁祸首便是所谓的剧情。
  剧情是什么东西?还能干什么?
  它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一概不知。
  陆淮扯了扯嘴角,带出个阴冷的笑,余光忽然抓住巴在门边的林晚。
  眉角稍稍跳了一瞬,陆淮侧头看她,只一眼,他就知道她什么都听到了猜透了。
  “别这样。”
  她拖着步子,侧脸靠在他的脊背上,“不想你去做这些事情。”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陆淮一派淡然:“想做的坏事我做尽了,剩下的只是我暂时不想做,而不是不敢。”
  “我不管我不管。”
  林晚耍赖地勾住他的脖子,“反正你这样,我就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反手将人揽到身前,双手握住腰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将林晚放在橱柜上。她哇哦了一声,旋即新鲜感十足的坐在边沿,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脚丫,倒没忘记先前的话题,仍是扯着他的领子问:“以后不管乔乔?”
  陆淮握住她的白嫩又冰凉的脚,“我还是很难相信你会留在这里,更难相信你能永远好好的。你没有安全感,睡觉必须锁门,我也没有。我不但会继续盯着乔乔,而且要把北通翻过来,找出所谓的男主。”
  “如果这个世界有剧情,有这么在意他们。那么下个黄婷出现的时候,我还它两个全新的主角。”他抬起小半眼皮,黑漆漆的眼珠仿佛凝视着某种透明的东西,字字充满杀机,“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习惯,礼尚往来才是。”
  林晚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如果剧情能听到这番话,或许也会打个寒颤,悄然伸回作乱的手。
  林晚太知道没有安全感的滋味,况且她差点忘了,他们俩是截然相反的人。
  她已经被社会规则彻底捆绑,不由自主地做好人做好事,否则便会自我厌弃。陆淮不一样,他生性自由,践踏一切规则,要求他忍气吞声,犹如将大狮子装入牢笼。
  她怎么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你想盯着也可以啦。只要答应我,除非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不然尽量别做违法的事情就好。你仔细想想,主角光环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掉下悬崖都能发现武功秘籍。要是失手了,反被抓住把柄怎么办?”
  陆淮:“我从不失手。”
  男朋友太狂妄太血腥了怎么办?
  林晚想了想,换个说法重头再来,“不失手也是违法,被你爷爷发现了怎么办?要是他拿这个威胁你,咱们不是无缘无故又多个对手吗?”
  见他没有立刻反驳,林晚动了动脚指头,装乖卖巧蹭他的手心,“这样嘛,张助理都天天和你打小报告了,要是再没有安全感,我们可以下载那种……有定位的软件?办公室也有监控,你爱怎么看怎么看,反正我每天除了工作就在开会,没别的小白脸,不怕你看。”
  陆淮紧紧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了?”
  她茫然地眨眨眼,似乎真的浑然不觉自己说出多么惊世骇俗的话。歪着脑袋又想了想,她满脸正直,双手比出个X形:“查手机可以,监听电话不行,太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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