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老祖他一身正气——木耳甜橙
时间:2019-10-22 09:13:56

  昨日娘亲那声泪俱下的一番倾言,完全就唬住了她,两人将她的心思琢磨得透彻,知道她不会弃家人不顾。而老祖虽说对接管天执玉盘并无兴致,但决计会顾及她的想法。
  如此一来,老祖便会答应作为天执者而继承玉盘。
  这般分析,楠艾咬牙切齿恼瞪言灵鸟。就连娘亲也跟着爹爹变‘狡猾’了,挖坑给自家女儿跳!夫妻双方卸下几十万年的重担,立马逍遥快活去。
  她正气愤不平,忽而言灵鸟又开口,传出宓瑶的声音:“青儿,有件事娘亲需同你说清,以防你心里有疙瘩。你们在金乌族卜的卦,原本是三卦皆吉,乃极好的助王卦。你爹爹当时未想通,不愿你嫁给族王,遂改了卦象。你莫再烦忧此事。”
  “你与青儿提这做甚?”宓昼不满的声音陡然插入:“那都是过去的事,走了。”
  两人声音戛然而止,言灵鸟一振翅,化作金光顷刻消散。
  楠艾傻了眼,那诛王卦......困扰她许久的诛王卦竟是爹爹擅自改出来的乌龙!
  一旁的老祖面色也不大好,当初的诛王卦着实令他烦忧了一阵,担心族人因凶卦不接受楠艾,更担心楠艾终日惶惶不安。
  竟是她父亲从中作梗.....
  楠艾气得胸口起伏不平,可人都跑了,拿谁出气?只得自己憋回去。
  她侧头观察老祖神色,见他面沉眸冷,不妙!想来老祖对这事也是难以释怀,此时正压着怒火吧。
  她轻轻拽了拽他袖子:“别生气,爹爹他一时脑筋打结,好在这凶卦不是真的,我们倒可将心妥妥安下。”
  老祖这次是真动了怒,寒着结霜的面色,冷道:“待他回来,这账我需同他好好算一算!”
  楠艾惊了惊,默默为爹爹哀悼一番。
  她脑瓜一转,抱着他手臂,喜眉笑眼:“咱们去天谷吧!我去摘两颗合欢果,解了禁制,往后就能怀娃娃了。”
  此话霎时就转移了老祖的注意力,当下定是生娃最重要。
  *
  可楠艾有些贪心,她觉得这果子既然可以解除禁制而受孕,可想而知对身孕定有帮助,便多摘了两颗,一共食入四颗。
  却不知,两颗合欢树的果实可解禁制,解除之后,这果子便是另一种功效,也是它本质的功效——催.情生春。
  当楠艾玉肩敞露,盈乳半遮,风情万种一甩长发,千娇百媚微微咬唇,将老祖压在草地时……
  老祖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十足妖娆,极为妩媚。
第九十四章 大结局一
  合欢树下,龙凤颠倒。
  瞧她面若三月灼灼桃花,唇似六月滴血石榴。一双美目含春波,半敛眸间漾媚光。
  看他半躺半撑轻握盈腰,敛眉缀悦极尽欢愉。肌张筋绷似猛龙,雨汗淋漓赛香露。
  不知时辰已久时,云朝雨暮,月隐纱雾,正是凤安龙歇时。
  *
  老祖将楠艾搂在怀中,靠坐在树下,黑雾如纱覆于两人身躯。
  楠艾整个身子蜷在他身前,红唇微张,吁吁急促。早已虚软无力,仅剩的力气全用来喘气平复。
  老祖捋顺她鬓边汗湿的乱发,露出一张染透了天际红霞般的小脸。浓郁的艾草香萦绕他鼻间,舒心沁脾。
  没想她恢复天族神体竟还保留了艾草的体香,着然令他惊喜又欣慰。
  楠艾就没他这般好精神,恹恹地一动不动,被掏空了精力一般。
  待喘了许久,她懒懒掀开眼皮,瞧见老祖抖擞精神,眉眼尽显欣悦满足的模样,委实是懊恼又不甘心。
  贪心的结果却是自己遭殃,吃两颗合欢果实变成吃四颗,乖乖将自己给送入狼口,让这头恶狼一饱口福。
  她不满地嘀咕:“明知道我是吃了合欢果导致神志不清,你却不晓得帮我解药性,还、还......”
  话语卡在喉咙,她没好意思说下去。
  “还怎么?”老祖心情甚好,低头一笑,明知故问。
  楠艾羞赧地瞪了他一眼,还怎么?还毫无节制!百般欢求!
  见她神色哀怨不已,老祖却没半点愧意,反道:“这合欢果的药性该怎么解,我的确不知。何况,我还尚未反应过来,你就一把将我摁倒在地,我委实难反抗。不知你哪儿来的蛮力,瞬间就撕裂我衣裳,对我上下其手、强吻强......”
  楠艾听这话羞得想遁地,两手忙捂住他嘴巴:“够了,行了!可别再说了!”
  羞死个人!
  她可从没这般大胆豪放过,方才仿佛被果子控制了神智,全然顺着本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狠狠吃了他!
  体内一团火灼得烈,烧得旺。拼命要找到渠道纾解,顷刻间就被欲.念占据上风,哪里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事后......事后清醒过来,就这般体虚气弱了。
  楠艾松开捂住他嘴的手,怨了他一眼,娇嗔道:“话都被你说个遍,其实你心里头可开心得意,趁机尝尽甜头,最后享受极了的也是你。”
  他的确得意,而且是狂喜至极。难得她如此主动,身姿妖娆神态妩媚,活像只勾人心魄的妖精。
  老祖不再逗弄她,见好得收,否则真惹恼了她,苦的还是他自己。
  “小艾草。”他忽低声轻唤。
  楠艾没好气睨去:“做甚?”
  老祖注视她,眸中一瞬漾出暖光:“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楠艾怔了一瞬,被他问得猝不及防,可一想到孩子......她不自禁地将手覆在腹部,既然解除了禁制,会不会已经开始孕育娃娃了?
  思此,她心里哪里还有半分气,抬头望着他,眉眼铺满欢喜:“我都喜欢,都想要!”
  老祖刮了刮她鼻头:“那至少要生两个,却还不一定是一男一女。”
  “唔......”楠艾沉吟稍刻,伸出小手掌,撑开五根指头,笑了笑:“生五个好不好?”
  老祖一顿,这可出乎他意料,五个当然开心,可他不免担忧:“怀孕有些辛苦,之前澧兰不是与你说过?初期总会反胃,什么食物都索然无味,仙果也尝不进口。后期胎儿大了,你会行动不便,左右难受,难以安寝。生产之时,更是痛如裂骨撕肌。”
  要她遭这罪五遍,她能受,他却不能。
  楠艾想到澧兰说的那些话,皱了皱眉头,思量着,又摇摇头:“可兰兰也说了,待孩子出生之时,见着他可爱娇小的模样,之前受的那些苦顿时觉得值得。我不怕那些事,倘若吃不进去,你耐心些喂我好了。我若整夜难眠,你就陪我说说话。至于生产的痛,我更不怕了!断臂挖心我都不曾怕过......”
  楠艾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收声,却来不及,就见老祖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提到这个,对不起......我只是想说你无需担心,这点痛我不怕。”楠艾忙解释,知道他定想起了之前的事。
  老祖默然未言,手臂用了些力,将她抱得更紧些,目光落在远处孕育池中。
  澄净的池水映出皓亮的银月,微风拂过,泛起波纹。而他心头却蒙上一层阴雾,不似这池水这般清澈。
  片刻,他才凝看回她,目中晦涩一片,愧疚道:“我反复悔恨自己没能好好护着你,让你受了罪,这两件事实实在在像刀扎入心底。你不知那时你失踪,我心慌得乱跳不堪。当楠树解开根茎,看着你断了臂,割破喉的模样,我当真是眼前发黑。”
  “你何必说对不起?这应该是我要说的。为了不连累我,你决然将心挖出,却也是挖了我的心一般痛。空有一身神力,却还要你将我护在身后,往后可别这般逞强了,作为你的夫君,我该护好你,多依赖我一些,可好?”
  听得他满是内疚的话,楠艾哪里会反驳,直点头。
  窝在老祖怀里,拥着他蹭了蹭,很乖巧:“好,我都听你的,往后就像一只小鹌鹑,老老实实躲在你怀里,风吹雨打都让你接着。”
  俏皮的话霎时就抹去他眼底的晦涩,老祖将下巴搁在她发顶,低头轻轻落吻,会心一笑。
  他庆幸最初在厉山捕杀西海鲛族之时,波及到了楠艾,否则又怎能激起她的怒意,最终让他留了意。
  好在那次没有再错过她,得此一宝,终生无憾。
  ***
  楠艾在冷冷清清的上界待不住,又想念爷爷和海精们,便催着老祖开启天执玉盘回了下界。
  两人对失踪多日之事缄口不提,楠树不解地问起,楠艾也只道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神仙抓了去,抓错了人,便放了她。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也只有她编得出来。
  楠树自然听懂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只要她平安回来就好。
  回到归墟后,老祖为了生娃的事日夜操劳,楠艾被他无穷无尽的战斗力吓得险些要逃离归墟。
  她也只敢臆想,逃......断然是逃不掉的。倘若真逃了,被抓回来后,以老祖的脾气,她将来的处境会更堪忧。
  楠艾无法,一日扶着酸软的腰,哭哭唧唧地控诉:“你若不克制些,我许会成为天界第一位因夫妻情.事而身殒的神仙,忒丢人吧!”
  而老祖的解释永远只有一句话:“不努力如何满足你生五个娃娃的心愿。”
  楠艾被堵得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豪言壮语放出来的,这会儿后悔不就刮自己嘴巴子。
  就这般打掉满口牙也要默默吞进腹中,欲哭无泪地被老祖折腾了数月,楠艾的肚子愣无半点动静。
  她也一直未出现澧兰所说的反胃迹象,实觉奇怪又困扰,禁制早就解除了,怎还未怀上?
  楠艾烦愁地思虑了几日,打算去一趟天庭再让药神君诊断诊断,顺便看望澧兰,再取一些助孕的花蜜。
  自从楠艾之前在归墟被帝纪中伤后,老祖便不再放心她独自一人出门,遂陪她一同前往天庭。
  两人抵达天庭,楠艾打算先去百花殿找澧兰。老祖想起当初承诺天帝之事,就暂先去一趟天宝殿同天帝商议封印荒邙之事。
  先前楠艾被帝纪灼蚀魂魄,险些魂飞魄散,老祖承诺,如药神君能救下楠艾,他便答应利用神珠之力助天庭彻底封印荒邙。
  *
  天庭百花殿。
  花开似锦,仙泉涓涓的庭院内,澧兰端出三瓶花蜜放在玉桌上。
  “这有玉兰、茉莉、翠菊,皆是前些日才提炼出来的。你都尝尝,看喜欢哪个口味,我再取多些给你。”
  楠艾执起玉勺逐一品尝。花蜜清甜,香溢唇齿。一遍不够,再尝一次,细细回味后,却犯了难:“你这花蜜个个顶美味,都甜到心坎了,我怎么选?”
  澧兰抿唇一笑:“都想要是吧?”
  楠艾两眼笑成了月牙弯:“还是兰兰最懂我,最贴心!”
  “唉?这话可不能让老祖听见。”澧兰揶揄道:“若被他听着,怨我不说,还会气你没将他放在心尖上。”
  楠艾一边吃着花蜜,一边替自家夫君辨道:“老祖没这般小气的。”
  澧兰不经意道:“若没这般小气,又怎会亲自撰写你下凡历劫的命本交给司命星君呢?”
  “啊?”楠艾顿住,不解:“撰写我的命本?”
  澧兰惊觉给说漏了嘴,故作不知,赶忙转了话:“我去帮你将花蜜取来。”
  说罢她正要起身,楠艾一把摁住她的手,勾唇笑了笑:“兰兰?你不与我解释一二?”
  澧兰被她瘆人的冷笑盯得毛竖骨凉,这人平时嘻嘻哈哈,正经起来也怪严肃,不是那么好糊弄。
  她只好实话交代:“我是听阿止说的,有一日他去天宝殿找天帝,还未进殿就听见司命星君连连哭诉,说老祖既然有如此绝佳文笔和新奇的编写命本能力,不如将司命一职交给老祖。具体如何不得而知,只晓得你当初下凡历劫两次的命本都是老祖编的。”
  楠艾被这话惊得呆怔......
  老祖竟然亲自给她编命本?!他却从未提过这事。而且他为何要给她编命本?
  那时候她中了帝溪的幻术,离开归墟来到天庭。从仙子升为仙君,再升为星君,共历劫两次。
  她却不知老祖在此期间来过天庭?且刻意去改写她的命本。今日若不是澧兰说起,她恐怕一直蒙在鼓里。
  此事需得好好调查清楚!
  这般决定,楠艾拿好花蜜,便匆匆离开百花殿,径直去了司命殿。
  被仙侍引入后,见到正在案桌奋笔疾书的司命星君,她话不多言,开门见山问了当初历劫时命本之事。
  司命星君闪烁其辞,哪敢说实话。
  楠艾最终只好威逼,搬出了天帝,谎称:“我是从天帝那得知的,老祖擅自改写我命本,难不成天帝他会说谎?那我倒要去同他对质一番,究竟是他的话真,还是星君在诓我?”
  严声正色说出这略带威胁的话,霎时就唬住了司命星君。
  司命心中默默抹泪,委屈又哀怨:老祖夫妻两定是我的劫!
  左右都是得罪人......司命迅速地在脑中计算出后果孰轻孰重。
  老祖当年给楠艾编写的命本入的都是畜生道,那时她还误以为楠艾得罪过他,恰好借历劫一事报复。如今看来,老祖这盘棋下的套路深又黑,定然是为杜绝楠艾与他人发生任何情爱纠结。
  尤其偶尔与药神君和澧兰神君聊谈时,得知老祖虽表面冷清淡漠,对楠艾可是宝贝般地紧张和护爱。
  是以,司命星君决定和盘托出,泪眼汪汪紧握她手,恳请道:“还望你严加保密,莫要说是我泄露的,否则老祖会烧了我这司命殿,我该何去何从。”
  又擦了擦两滴挤出来的泪,可怜兮兮地说:“我这份差事当真不容易,日日遭受各仙家白眼和威胁,你万万要体谅我的苦衷。”
  楠艾拍拍她的手,承诺道:“星君莫担心,此事本就不是你的错,是老祖强横在先。即便他往后知道是你说的,我也可保证他不会伤你一分半毫。”
  得到她的保证,司命星君悬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落下来,遂将老祖当初撰写的命本拿出来递给她。
  楠艾接过命本,一字一行仔细阅读。当看到自己第一次历劫投胎的是一只雌乌鸡,顿时惊了个眉抽眼跳。
  越往下看,她唇抿得越紧,脸色铁青,眼中冒火。尤其是第二个劫数——小白猪!
  司命星君在旁观察,心中暗暗地笑:老祖可别怪我啊,这是你自己种的因,就得吞下这果咯!
  读完两则命本,楠艾眼冒火光,面沉如灰,手指几乎要捏碎命本。
  她嘭地合上命本,心底冷笑:呵呵!小白猪?
  若没记错,姞元曾说过老祖小时候喜欢一只小白猪,而后更是使了法子设下套,让小白猪心甘情愿被圈养在他屋内。
  她曾觉得自己约莫同那小白猪没甚区别,一个不经意就中了他的套,身也给了心也献了。
  熟料老祖竟真将她写成一只小白猪,而且命本中的大师尊,不用费脑都能猜到是谁!那看似清冷又疏漠的性子,实则肚子里坏水翻滚的老家伙,除了老祖还能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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