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妩梵
时间:2019-10-22 09:21:56

  被导演指导了多番,才将将给过。
  那段戏被各路网友也是一阵狠批:
  【步遥这演技,一年不如一年,以前还觉得她是那几个花瓶中,演技不错的,现在……】
  【真的只会干瞪眼,看得太尬了,以后遇到步遥的戏就跳。】
  【步练师自作自受。】
  ……
  等等等一大堆看完让她心中发堵的言论。
  此梦似真似幻。
  她也早已与步练师融为一体。
  她只想演好这段戏。
  梦中,步遥对着机位,泪眼婆娑,哽咽道:“紫荆,你不知,刚入讨虏将军府时,他待本宫有多好……”
  孙权听罢转回首,看向了榻上的步遥。
  这女人怎么还哭了?
  本宫?
  她又在说什么浑话?
  “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弃本宫如敝履。”
  孙权费解着,她口中所说的“他”,到底是不是他孙权。
  “本宫的仲谋,已经不是当年的仲谋了……”
  孙权:“……?”
  而后步遥在梦中对着机位放肆大哭,全然不顾,平日端庄淑仪的妃嫔形象。
  步遥正觉得演的带感,导演却突然喊了卡。
  这好不容易演的戏,竟然NG了!
  步遥心中憋闷,冲到导演面前问NG的原因。
  导演:“你隐形眼镜掉了,我在镜头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步遥:“……”
  孙权听完了步遥所有的梦话,心中甚为不解。
  他也没亏待她。
  对他来说,他对她已经很宠爱了。
  肯定是这个女人不知足!
  孙权面上又闪过了一丝愠色。
  但见步遥涕泪横流,在梦中哭得实在可怜,心中终归有些动容。
  她之前说,她舍不得他。
  如此一看,却然如此。
  孙权头脑一热,用衾被将榻上睡得正死的小人裹得严严实实,将她抱在了怀中。
  步遥下意识地蜷在了他的怀里,很依赖的模样,像极了眯着眼睛的小猫。
  走出寝房后,孙权低声命婢子道:“将步姬平日所用之物尽快收拾好,此番出征,步姬随行。”
  “诺。”
  步遥在孙权怀中砸吧了下嘴,身体腾空后,也一点也不耽误她的睡眠。
  孙权蹙了蹙眉,将怀里的女人抱至了马车旁,将她塞进了里面。
  步遥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连做的梦都忘了。
  因着车帷被掀,马车外凛冽的寒风刮了进来,步遥在虎皮上瑟缩了一下。
  孙权这个狗男人,抱她出来前,连布袜都没给她穿,她身上还穿着寝衣。
  她白皙的小jiojio啊,被冻得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孙权也觉出了马车内的女人穿着单薄。
  便将虎皮翻了翻,替她盖上了白皙的玉足,又将马车内的手炉伸到了里面,替她捂着。
  步遥柔声道:“多谢主公体恤。”
  孙权没有言语,上下看了步遥一眼。
  看看这个狗男人,哪里是她舍不得他,分明是他舍不得她步遥。
  步遥的面上,隐隐透着得色,浅笑着打量着马车外的孙权。
  “妾身是个女子,随主公出征,也不能对主公有所助益,只能竭尽妾身之力,不给主公添麻烦。”
  步遥语气诚恳,但心中却有些不满。
  她知道,古代打仗条件艰苦,她身为女子体格娇弱,难免会吃些苦头。
  孙权听罢,将步遥的碎发别至了耳后。
  眸色无波,开口道:“你自是不能给孤添麻烦。”
  步遥软软地“嗯”了一声。
  “带你过来,是军中正好缺一位贴身照顾的人,这几月,孤的一应琐事都由你来负责照料,不得有失。”
  “……诺。”
  合着带她来,是来伺候他的?
  孙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狗啊。
  步遥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仍是一脸的柔顺。
  孙权沉着声音又与她交代了几句,她这才发现,马车中的物什倒是齐全。
  手炉、水囊、果物点心……
  一应俱全。
  孙权放下车帷后,便命马车继续前行。
  他骑上马背,挽缰后,又奔至了行伍的前列。
  他把她带到身旁,自然不是因为想让她伺候他。
  具体为何他头脑发热,将她抱了过来,他也不甚清楚。
  不知为何,有她在,他总觉得心中更踏实些。
  每次出征,纵使有着千军万马跟随,但他都觉,是他一个人在征战。
  心中的寂寥孤独,无人知晓。
  新将虽看似忠诚,但孙权却不能全然信任他们。
  更不必说,那些自诩军功的老将。
  尤其是自孙坚仍在世时,便跟随的老将,对他的言语都不算客气。
  总当他还是个需要倚靠他们这些老臣的孩子。
  世间他能信任的人,寥寥无几。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孙权想起了那个曾经在雨夜中,不顾自己淋湿,将伞递给他的她。
  垫脚为他拭雨的她。
  为他理着湿衣的她。
  “…主公在妾身的心中,便是做得最好的。”
  孙权又忆起了步遥所说的这句。
  每每回想起她这番坚定不移的言语,孙权的心中仿佛被无限的暖意充盈。
  那暖意支撑着他,走过了那段难捱的时间。
  或许,这在世间,他能信任的人,只她一人耳。
第53章 吃瓜献计(二合一)
  古时打仗,最重要的事便是安营扎寨。
  步遥在路途中还有些纳闷,这建个军营是不是耗时良久,到地方了会不会连军帐都得现搭建。
  待她到抵军营的地点时,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孙权自然要提前派一波人马来筑垒、挖壕沟、搭营帐……
  她在马车中艰难地换好衣物后,便被一侍从引领,故意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一路走到了孙权所在的主帐。
  这一路她虽故意垂着头首,但也发现,军营中先到抵的诸将已经开始井然有序的操演上了。
  还有成阵的小兵,提着木桶,刚从长江上游取了水,匆匆忙忙地奔去营帐的外围。
  众人皆将那冰寒的江水浇至土垒上,为其布防加固。
  赤红的军旗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其上的那字是刚劲豪迈的“孙”字。
  步遥这才有了实感。
  这军队,是他男人的军队。
  一想到这里,步遥的心中竟觉得有点小小的自豪。
  前几次攻江夏时,择的扎营之处还存着遗迹,不过孙权撤兵后,黄祖自是会派人,将那些遗迹尽皆销毁。
  否则待他日江东再来伐江夏时,就会让孙权钻了空子。
  比如营帐之间所存的距离,都要有讲究,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若是重新择地界扎营,那些痕迹还得寻兵士重新规划。
  太近若是敌军突袭,用火来烧的话,整个大营就废了。
  步遥隐约记得,江东政权还有个别称:“江东纵火团”。
  逢上重大战役时,江东采取的战斗方式几乎都是用火攻。
  赤壁一战时,用火烧了曹操的战船。
  夷陵一战时,江东又用火烧了刘备的七百里联营。
  每次一用上火,都会大挫敌方的锐气。
  而太远,则各军之间,不便互相照应。
  此番孙权选择的扎营之地,处于长江上游,离江夏郡边界南部,有五十里的距离。
  西临荆州云梦泽一地,东临鄱阳郡。
  《情锁吴宫》中,孙权称帝前,荆州也被其所取。
  早晚,这些地方都是会归属江东的。
  江东孙氏的乱世争霸之路,才刚刚踏上征程。
  *
  步遥入主帐时,侍从们正忙活着布置一应物什。
  步遥抬首环顾了一圈,孙权所在的主帐,还真是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这营中,大抵也分了正厅、寝房、净房等居间,都用了漆木屏风区隔开来。
  她怕自己站在其中会碍了侍从,便枯站在某处,静默地等待着孙权。
  孙权应该是有公事在忙罢。
  步遥刚到军营中,新鲜劲还未过,也就没觉得寂寞。
  待天际擦黑,弯月初显时,帐中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侍从走至了步遥身前,恭敬地道:“步姬,主公命您,在那处休息。”
  说罢,那侍从躬身,用手指了指那处。
  步遥颔首,依着侍从的指示进了隔间。
  隔间里置了一榻,那榻的面积比孙权殿中的要小上不少,睡上两个人也只是将将够用。
  步遥咬了下唇,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按孙权这般“娇生惯养”的个性,是不会跟她挤在一处睡的。
  她睡相不好的事,她心中是有13数的。
  晚上睡觉还容易打把式,这榻上这么小,孙权难免会捱上一顿“拳打脚踢”。
  万一惹怒了孙权,他真容易将自己从榻上踹下去……
  步遥约莫着应该还会有隔间,单供孙权独睡。
  侍从送来了她的琵琶和装着她衣饰等物的木箱,恭敬地问她怎么布置。
  步遥回道:“放在那处罢,一会儿我自己布置。”
  侍从答诺后,步遥又走至榻边,坐了上去。
  她发觉这隔间虽小,但也算“五脏俱全”了。
  有小案,有立置的铜镜,还有已经摆好了白蜡的烛台……
  那上面的烛火已经燃起,暖黄的光辉铺洒,充盈一室。
  时辰已不早了,孙权却还未归来。
  步遥正觉得饿意上涌时,侍从及时而至,手中提着食盒,在小案上为步遥布了菜。
  这菜色虽不比在富春的精致,但是在军中,也定是极好的了。
  步遥走至了案前,拿起了筷箸,简单的用了些晚食。
  没用多久,耳畔便传来了几名年轻男子爽朗的笑声,其中一人的声音步遥很熟悉。
  是孙权的。
  孙权平日笑得不多,如此带着少年意的笑,是步遥从未见过的。
  步遥从案前起身,站至了屏风后,透过屏风的空隙观察了一番。
  孙权身后还跟了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子,看穿着,都是有军衔的。
  其中一个男子看着二十五六岁,比孙权略大些,身形魁梧,眼如铜铃般炯炯有神。
  那男子蓄了须,举止难掩着粗野。
  另一个男子则瘦瘦小小,身量比孙权和那男子矮了半头,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在步遥看来,还只是个小孩子。
  步遥正猜测着那二人的身份,侍从已经引着那二人落座,孙权则坐在了主位上,面上仍挂着笑。
  “此次行军,孤的两位别部司马辛苦了。”
  “都是属下应做的。”
  听着孙权装模作样的言语,步遥大致猜出了那二人的身份。
  那个较年长的,便是吕蒙了。
  而那小孩,十五岁便与吕蒙同级,被孙权任命为别部司马……
  一年前,孙权征黄祖时,折损了一名大将。
  那大将便是那孩子的父亲,凌操。
  而那孩子便是凌统了。
  步遥揉了揉眼睛,从缝中看人还真是有些猥琐,眼睛也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又很想看看狗男人在外面是什么样子。
  便从缝隙中继续窥视着众人。
  侍从们已经布好了酒菜,吕蒙举着酒爵,略带戏谑的看着凌统,开口道:“阿统还未行冠礼,连表字都未取,这酒,便不要喝了罢。”
  孙权不做言语,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两位臣子。
  凌统年纪太小,禁不住吕蒙的玩笑,脸上立即带着薄怒。
  他瞪了吕蒙一眼,赌气地将案上的酒爵拿起,不顾温酒的**,将其一饮而尽。
  凌统喝的太急,呛到了。
  孙权和吕蒙见状,都恶劣地笑出了声。
  步遥目睹了一切。
  怎么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这么大点的小孩着是不该喝酒。
  她能理解,凌统少年丧父,孙权身为人主,想多关照他些,便让他承了父职。
  只不过这凌统的身形看着属实单薄,有点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么大的孩子,带到战场上来做什么?
  她见孙权手下的兵士,也都是青壮的男子,没有年纪太小的。
  凌统止住了咳嗽,恶狠狠地冲吕蒙道:“吕子明,你整日拿我年纪小一事取笑,但若论战功,我凌统丝毫也不差于你。”
  听着凌统还未变声的公鸭嗓,步遥有些吃惊。
  这么小的孩子还能上战场?还能打仗?
  有种孙权压榨了童工的感觉……
  吕蒙不以为意,为自己夹了一筷箸的菜。
  孙权这时开口道:“阿统上次随孤征讨山越乱贼,却然立了大功,每每都冲阵在前,令那些恶匪闻风丧胆,当真是年少勇武。”
  步遥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在外面怎么这么会说话?
  真会夸人啊。
  凌统听罢,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你年纪小,便不要饮酒了,多用些菜食。”
  说着,孙权又命侍从将其案上的炙肉端到了凌统的案前。
  凌统被赐了菜后,又用公鸭嗓道了一句:“多谢主公。”
  而后凌统用不亚于孙权吃肉的速度,光速地将那盘鲜嫩多汁的炙肉都吞在了腹中。
  孙权一副老父亲慈爱般的眼神看着凌统,自己却没怎么用过饭食,只顾饮酒来着。
  步遥看见,又是一阵恶寒。
  孙权还会有那样的眼神?
  酒过数巡。
  除了没饮过酒的凌统外,孙权和吕蒙的面上都泛起了薄红,三人的兴致都颇高。
  账外探子洪亮的声音突然传来:“报!”
  三人的谈话被打断,孙权面上的笑容顿时敛去。
  步遥心中也是微惊。
  这么晚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孙权开口问道:“何事?”
  那探子跪地后,双手握拳,恭敬道:“回主公,巴郡甘宁携其部下来降。”
  言罢,帐中登时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冷凝。
  孙权和吕蒙的神色微变。
  凌统紧紧地握着酒爵,狠狠地咬着牙,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就要往帐外走去。
  步遥反应了过来。
  凌统的父亲凌操,是被甘宁射杀的。
  他这番气势汹汹地出帐,一定是要为其父凌操报仇。
  “站住。”孙权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凌统犹豫了半晌,还是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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