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妩梵
时间:2019-10-22 09:21:56

  这话明眼人都能听出,存着些许怨怪孙权的意味。
  孙权知晓了原因,也听出了步遥的埋怨。倒也不生气,又饮了口渐温的茶水后,才慢慢回道:“命婢子给你带过来了。”
  说这句时,他唇角明显掩着笑。
  “……多谢主公。”
  言毕,步遥的面色愈来愈红,孙权面上的笑意却愈深。
  入夜后。
  临睡前,孙权看着步遥仔细地为自己上药,忍着痛命道:“今夜你不许再看顾孤的伤臂,安生睡下。你睡觉虽不老实,但孤还没那般脆弱。”
  步遥看着孙权又是一脸的凶蛮,又动了想故意用巧劲折磨他的心思,但还是强自压了下来,乖巧地点了点头。
  二人和衣躺下后,孙权没多久便呼吸沉稳,睡着了。
  步遥起身坐了起来,于暗中仍能依稀辨出孙权那张精致立体的面容。
  她将手掌置于孙权的面上数寸,晃了晃,又低声唤了句:“主公?”
  孙权没有言语,只是蹙眉微晃了下头首。
  步遥这才确定,狗男人真的睡着了。
  于是乎,她决议趁着孙权睡着的时当,泄着心中积压多日的愤怒,在孙权面上数寸之处,不断地虚做着扇巴掌的动作。
  左手扇一下,右手扇一下。
  一边虚扇,一边幻想着孙权冷白的面容上留下她的指痕,脸肿得老高的模样。
  【系统】:宿主的行为属于侮辱攻略对象的范畴,请宿主停止该行为,否则系统会自动扣除好感值。
  “我又没真扇他……”步遥用极小的声音与系统讲着话。
  白日睡得过多,这一到晚上,步遥反倒觉得精神。
  系统用冰冷的声音又警告了步遥一遍。
  她无奈,只得停下了动作,收回了虚扇孙权巴掌的双手。
  刚一躺下,就觉得有股冷飕飕的寒气入了隔间,她觉得奇怪,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侍从突然出帐了?
  步遥不欲多想,可是鼻间却嗅到了淡淡的……
  血腥气。
  是孙权的胳膊又渗血了吗?
  步遥慌忙下榻,欲要点上烛火,察看一番。
  屏风外却突然传来了窸窣的声响,步遥只觉背脊有些发寒。
  系统再一次出现,声音已经变得尖锐刺耳。
  【系统】:危险!提醒宿主,危险!
第59章 补更
  【系统】:宿主和攻略对象都有生命危险!
  系统刺耳的声音变得愈加尖锐,似是要穿透步遥的耳膜般,心脏都似是要从喉中跳出。
  她咽喉的某处,只觉得坠痛无比。
  电光火石之刹,步遥的第一反应是,有刺客。
  这刺客自然是奔着孙权而来的,要取他的性命。
  顾不得多想,也顾不上将孙权唤醒,步遥颤抖着双手,于暗中胡乱地摸索着屋中的物什。
  她有些慌了神,这隔间内又没有置兵器,连些尖锐的物品都没有。
  匕首!
  平日孙权总携着的那把匕首。
  步遥慌忙走至了榻边的小案侧,伸手胡乱地摸了摸,心又跳得快了几分。
  那小案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步遥正觉得她和孙权的小命就要玩完时,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不会玩完。
  她慌忙抬起了那小案,快走了几步,躲至了屏风不远的一处。
  行刺孙权的人,定是想要偷袭,并不想惊动军中其余之人,否则他纵使能够成功的刺杀孙权,也是难逃一死。
  步遥屏着呼吸,她能觉出,那刺客已然站到了屏风后,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血腥味又重了些。
  侍从也好,还是站在帐外驻守的那两名兵士也罢,应该都是直接被割喉了,否则在临死之前,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那刺客已经很控制自己的步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但鞋履摩擦在地面上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静籁的深夜中,还是能被步遥清晰地听闻。
  那刺客终于从屏风后走出,手中紧握着刀柄,刀刃上沾了数人的鲜血,正从刀锋处,一滴又一滴地落至地面。
  他慢慢地走向了孙权所在的榻上。
  胜利在望,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虽然还未凑近孙权的榻侧,但那刀刃,已经直指向了孙权的鼻尖。
  自打那刺客一进到隔间内,步遥就一直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许是因为那刺客精神高度紧张,注意力都放在了孙权的身上。
  所以并未觉出,他的身后,还有个女人,正拿着一个小案,准备随时用其很砸向他的头颅。
  步遥看准了时机,于暗中也估摸出了那刺客的身量,咬着牙,颤着双臂,将那小案猛地砸向了那刺客。
  刺客刚要将那刀刃刺向孙权的心脏,便听见颅后一声闷响,一阵剧痛传来,从颈脖处蔓延至了后颅。
  他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额上发麻,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空着的那双手忙摸了摸后颈,竟带着湿意。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他的额侧滑过。
  带着腥气。
  是他的血。
  刺客因痛,手中紧握的刀柄松了些许,即将要从手中滑出。
  他怒而转身,正对上表情绷得紧紧的步遥。
  此时此刻,她手中的案几丝毫未损,她正用其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护住了自己。
  于暗中,刺客也能看出,这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听闻孙权此番行军,把他的姬妾步氏也一同带了过来。
  那刺客顾不得擦拭额上的血痕。
  这娘们倒还挺有本事,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倒是敢用这案几砸他。
  那便先宰了孙权的姬妾,再将孙权杀死。
  反正他已经杀了这么多的人了,不再差这一个。
  这番,那刺客不再犹豫,虽然颅后是难忍的钝痛,但也毫不迟疑地将刀提起,猛地向步遥的方向砍去。
  步遥紧闭着双眼,希望身前的小案能替她挡过一劫。
  这一刀下去的力道极大,那小案竟是应声断裂,在她的面前劈成了两半。
  那刺客蔑笑了一声道:“哼,这回你躲不过了吧。”
  系统仍在不断地提示,警告着步遥危险,她的生命指数即将骤降。
  步遥在心中一边觉得自己要玩完,一边骂着系统。
  她已经知道自己要玩完了,不需要它这个垃圾再提醒她无数遍。
  步遥深吸了一口气。
  玩完之前,还是将孙权唤起来罢。
  虽然他的右臂有伤,但是那刺客也伤得不轻,两人若是缠斗一番的话,他还是能有机会活下来的。
  “主公,有刺客!”
  步遥紧闭着双目,拼尽了全力,喊出了这句。
  最后一字因着紧张,竟是失了声。
  待她再次睁开双目时,身前的刺客竟然倒在了地上。
  眼前站着的人,竟是已然清醒过来的孙权。
  她心中崩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步遥吓得双腿直发颤,马上就要摔倒时,孙权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扶住了她的臂弯。
  她这一凄声嘶喊,自是惊动了帐外其余驻守的兵士。
  他们闻声而来时,帐内已经点上了烛火,地上正躺着一具死相狰狞的尸体。
  那死尸身上所着的衣物,与他们身上所着的衣物一样,竟是江东兵士的军服。
  “主公,属下来迟了。”为首的兵士请罪道。
  步遥正浑身发软,被孙权护在了怀中,听到有兵士过来,刚欲转过首,就被孙权又左手捂住了眼睛。
  步遥不解,为何孙权要将她的眼睛蒙上。
  不过此时,她自是顾不上询问。
  孙权沉着声音命道:“寻块布匹来,将这尸体给盖上,将侍从和帐外兵士的尸体移至帐外,先用马革裹尸,待明晨再将其寻地界葬下。”
  “诺。”
  “再去唤吕将军和鲁校尉过来,不要惊动帐中其它的兵士。”
  “属下知晓。”
  待吕蒙而至,兵士也将那尸体用麻布蒙上时,孙权才将覆在步遥双眼上的左手放下。
  他忆起,上次带她去丹阳猎虎时,紧紧是一具虎尸,就把这小人儿吓了个不轻。
  地上这具尸体,却是人的尸体。
  若是她看见了,只会更害怕。
  适才他趁那刺客不备,将他手中的刀刃躲了过来,立即狠刺向了他的腰.腹。
  那刺客的头首被小案重击后,早已被鲜血浸染,在其面部已凝结成块。
  腰.腹被刀刃贯.穿后,隐约可见有一截肠子,被戳刺得露了出来.
  他的伤处仍在汩汩地涌着鲜血。
  孙权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面对尸体,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可怖。
  但他身前的小人儿,若是见到这样骇人的场面,定会害怕到颤抖哭泣。
  他只能替她,挡住眼前的一切。
  不让那些秽物,污了她的眼睛。
第60章 温柔(元凶)
  虽然孙权不想让自己被刺杀一事闹大,免得闹得人心惶惶,再使军心涣散。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在深夜,来回出入帐中的兵士虽然没刻意发出多大声响,但还是惊动了一些人。
  比如,正值青春年纪,一向多思且浅眠的凌统。
  听到外面的声响后,他忙询问了他的仆从。
  仆从打听了一番后回来告知,孙权的帐中似是出了事情,但那些跑动且手中拿着马革和麻布的兵士却什么都不肯透露。
  凌统正猜测着原因时,那侍从又告知他:“小的提着夜灯时,能看见那些兵士身上被蹭了血迹,再多的,小的便不知了。”
  血迹?
  凌统心中一惊,道:“遭了,定是主公出事了!”
  种种不好的念头蔓上了心头,他赶忙换了衣物,命侍从提灯,忙往孙权帐中奔去。
  主帐中,孙权和步遥还穿着寝衣。
  事发突然,二人自是来不及更换衣物。
  见主公的姬妾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无论是普通的兵士,还是有着军衔的吕蒙和鲁肃,与孙权讲话时,都垂着头首。
  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逾了矩。
  孙权也觉步遥在此确然不妥,便命兵士取来了氅衣,让步遥穿上后,对她轻言道:“孤有些事要与他们交待,你先退避一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毫无命令的口吻。
  听上去,竟有些温柔。
  就像是,在刻意与她商量一般。
  步遥从未听过孙权这样的语气,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但还是依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番地上已经被麻布覆好的尸体,和一众垂着头首的兵士,出了隔间。
  她在孙权书案的一侧坐定,将其上的烛台点燃。
  幽微的烛火下,几名兵士正用热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血被稀释开后,那血腥气又从湿冷的地面上溢了出来。
  步遥嗅到那腥味后,不由得蹙了下眉头。
  一夜间,那些人都死了。
  明明在几个时辰前,她还与那些侍从碰过面,讲过话。
  步遥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之感。
  她正对着微摇的烛火发呆时,却觉帐帷又被人掀开,外面的寒意袭卷而至,她紧了紧身上的氅衣。
  凌统尤带稚嫩的面容上存着几分急色,见主公的姬妾还算沉稳的坐在书案一侧,心中略微舒了口气。
  随即,为表恭敬,他冲步遥颔首示意后,便急匆匆地寻着光亮,进了隔间。
  隔间的面积狭小,却挤了将近十余号人,凌统挤进去后,将将站定。
  孙权正坐在榻上,左手扶膝,面色阴沉。
  他半晌都不做言语,众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纷纷揣度着主公的心思。
  自己的兄长,就是死于刺杀。
  但杀兄长的人,是江东的仇敌,而杀他的人,竟是他自己手下的人。
  连在自己的军营中,有着层层的保护,都要经受这一遭。
  若不是步遥今夜没有睡下,那他二人岂不是……
  想到这里,孙权眸中的寒意愈深。
  终于,孙权开口,语气还算平静:“刺客既然穿的是我军的军服,那便是军中,混入了奸细。你们有谁知,这刺客到底归属于何阵,由哪位将军所管?”
  吕蒙听罢,将那尸体上的麻布掀开,看着那死尸的面首上血污一片,蹙了蹙眉道:“主公,还需将这尸体上的血迹擦拭后,才能验清。”
  孙权微点了下头,作为对吕蒙的回应。
  吕蒙立即派兵士去取湿帛来,替那死尸擦干了面容。
  死尸的眉眼愈来愈清晰,替他擦拭的兵士突然开口道:“主公,小的识得,这是哪位将军手下的兵。”
  “快说。”吕蒙催促道。
  兵士的面上做着思考的神情,忙回道:“这是…这是甘宁将军投奔时,带过来的旧部之一,今日他领军粮时,与我的一位弟兄发生了争执,小的这才记下了这位。”
  甘宁。
  孙权的面色微变。
  “我一猜就是这个锦帆狗贼!他从一开始投奔主公,就存着不轨之心!定是这个狗贼,定是他!杀了我的父亲不说,还要谋害主公!”
  众人听罢那兵士所言,都没有言语,反倒是凌统的情绪最为激动。
  看着他气得像是要把牙齿都啐碎了似得,在他身旁的鲁肃忙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冷静下来:“凌将军,没有证据前,不要亲自下论断。”
  “不是他还能有谁,那兵士都说了,刺客是甘宁手下的人,整个军营中,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孙权静默地看着二人,神色微凝,制止道:“子敬所言甚是,这件事还没有证据,不能断定就是甘宁派人刺杀的孤。”
  凌统气急,一脚迈出了隔间,冲出了帐外。
  吕蒙忙唤道:“凌统,你回来!主公还在,你不能擅自退下!”
  孙权摆手,开口他:“让他走罢,原也没想唤他过来。”
  鲁肃微抿了下唇。
  枉他今日还在孙权面前对凌统这小子多加赞扬,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
  “子敬,此事你怎么看?”孙权问道。
  鲁肃回过神后,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依属下观之,此事并不是甘将军所做。”
  孙权其实也并不太相信,这件事是甘宁做的。
  但他性情一贯多疑,还是对甘宁,存了几分的戒备。
  他示意鲁肃继续说下去。
  鲁肃言语清晰,声音依旧平静,却不失力度:“若真是甘宁所做,依他的性格,并不会假托于人,而是会亲自刺杀。再者,甘宁所携的旧部,原也是黄祖的旧部。黄祖既然肯放甘宁走,还准许他带些旧部离去,很可能会在其中安插个奸细。”
  此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孙权对甘宁心中所存的疑虑略消减了些。
  但刺杀一事,甘宁并没有完全被排除嫌疑。
  他正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却听见了帐外传来了吵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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