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那不知羞爱装嫩的王妃——盛世清歌
时间:2019-10-24 08:50:47

  薛妙妙看着她这张笑脸,顿时又觉得神奇,方才她还是一副英气勃勃的架势,等这么娇声轻笑之后,顿时变了一副模样,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只不过这次她气不起来了,反而心情非常微妙。
  因为这位苏姨娘很明显勾的就不是王爷,甚至老男人进来之后,苏锦都没把视线多放在他身上超过一秒钟,每回轻轻扫视过去的时候,她甚至都感觉出来带着鄙夷的状态。
  薛妙妙立刻就察觉到,这两人恐怕还有点私仇。
  再加上都要走了,她还来这么一出,当着大家的面儿,说等王爷上朝后,她们再相会,这哪是私会啊,都到了光明正大的地步了,私通都算不上了,那是公通啊。
  萧宁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给揉碎了,她这一颗心啊,也生生地要被揉碎了。
  这个女人好可恨,当众抢她嫂子,而且她哥还只能干看着,脸色黑沉如锅底,显然他都明白,她们俩之间的纠葛,但是因为太爱薛妙妙了,所以只有忍气吞声的戴上这顶绿帽子,当下越想越心酸。
  她的哥哥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好容易把苏锦打发了,实际上薛妙妙的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主要苏姨娘这半真半假的态度,着实让她摸不着真情还是假意,还处处透着诡异。
  薛妙妙都想叹气了,难怪她想和离,看样子这里头纠缠的事情多了。
  等苏锦离开后,室内的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
  萧烨刚放下心来,忽然一阵抽噎声传来,他一抬头,萧宁已经泪流满面。
  “哥啊。哥,我的好哥哥,呜呜呜……”她哭得真情实感,眼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下来,而且还不是映月那种矫揉造作的哭法,就是难过、委屈,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都快抽过去了。
  薛妙妙惊了,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她刚刚一直在啊,她比萧宁来的还早,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她都看在眼里啊,所以她究竟错过了什么?让小姑子哭成这样?
  “妹妹怎么哭了,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我听听?”她就保持着这种百爪挠心的状态,轻声问了一句。
  她坚决不允许自己有没吃上的瓜,这其中肯定隐含了什么惊天大瓜,让她忽略了。
  “唔咳咳咳——”被她这么一问,萧宁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好像自己亲哥残了一样,再加上她一声声喊着哥,语气悲伤,活像是在号丧。
  “别嚎了,我还没死呢!”萧烨听她这么哭,眉头都皱了起来。
  一句话甩过去,萧宁的哭声骤停,改为抽噎,哼哼唧唧的好像随时都要抽的翻白眼一样。
  萧烨见她这样,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立刻放软了声音,“怎么了,说来听听,是不是白眼狼欺负你了?”
  萧宁的夫君姓白,有个极其梦幻的名字,叫白辰,当然长得也挺梦幻的。
  如今的薛妙妙自然是不记得这位妹夫的长相,但是对于小姑子这个奇葩的瓜,她却跟着身边俩丫鬟吃了不少。
  小姑子是个颜狗,白辰除了一张脸好看之外,性格还好,整个人温和有礼,是个伯爵府的嫡子,不过这个爵位也快丢了,虽然是世袭制,但只传五代而已,刚好到白辰他爹。
  好在白辰长得好,气度佳,听闻还多才多艺,不止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连骑马射箭也玩儿的不错,所以不怕攀不上高枝。
  薛妙妙听完俩丫头夸奖这位姑爷之后,心里就在腹议,哪有人这么养儿子的,文武皆有涉猎,却也仅限于调情玩耍,若论起真才实学,白辰完全不能打,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也不能上马定乾坤,这不就是培养出个哄妻子玩儿的人物吗!
  君子六艺不为考取功名,全为陶冶情操,夫妻和美服务。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白辰还真的攀上了高枝,当年他可是炙手可热的小白脸夫婿头把交椅,而且关于他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
  先是安平郡主看上了他,萧宁背靠景王府,还有景王这样有实权的哥哥,让白家的爵位沿袭下去,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儿,双方就定下了,连小定都下了。
  但是萧宁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嘴叭叭夸了这位未婚夫如何如何好,三公主与她差不多同龄,两人自小就不对盘就去瞧了,结果一眼瞧中。
  好嘛,二女争一夫的戏码开演,而且二女的身份皆很高贵,一位是三公主,另一位则是郡主。
  郡主对公主,原应该萧宁退让的,谁能跟九五之尊的女儿抢男人啊。
  但是萧宁偏不,她回去痛哭,据说她哭诉的话,大半景王府的人都知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比哥哥只差一点的男人,要是不嫁他,我去哪儿找这么好看的人啊,我不要孤独终老。我要是嫁不了他,我就在景王府当个老姑娘……”
  为了不让自己这个脑残唯粉砸手里,景王逼不得已出手了。
  也得亏他妹妹对他是崇拜,认为他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白月光,这要是再有什么别的心思,景王得憋屈死。
  而且萧宁这个唯粉脑残的程度比较严重,从三岁开始就开始抱着哥哥的腿撒娇了,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有人逗她这么喜欢哥哥,以后嫁了夫君还喜欢哥哥吗?
  结果萧宁直接说要嫁哥哥,好在长大后的她没了这个心思,不然足够景王头痛的。
  但是因为这门亲事景王出手了,就导致其他王爷也来凑热闹了,事情也彻底闹大了,三公主成日到皇上面前哭,萧宁也一直缠着她哥,就为了一个白辰。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白辰最后成了郡马爷,没能成为驸马爷,不过中间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比如比起郡马爷,白辰其实更想当驸马,只不过因为他已经跟萧宁下了下定,在这门亲事上,皇上遵循了先来后到,并没有为了三公主出头。
  也因此萧烨和薛妙妙对白辰的印象也就一般,萧宁称呼郡马爷为“白郎”,喊得那叫情真意切,只不过萧烨夫妻俩都在中间多加了一个字,才有了“白眼狼”这称呼的由来。
  “白郎对我很好,怎会欺负我!”提起白辰,萧宁的脸色微红,还带着几分羞意,显然是过得还不错。
  不过她一想起自己夫妻美满和谐,结果她最喜欢的哥哥竟然都是装出来的恩爱,全都是假象,顿时更加心如刀绞,抽噎得更加严重了。
  萧烨和薛妙妙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莫名其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哭得如此忧伤。
  “哥,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她边说边抽,好不可怜。
  萧烨点头,起身大步往外走,倒是萧宁跟在后面,走路还跌跌撞撞的,似乎是受到了极大刺激。
  “嫂子,你对我哥可要好一点啊,你要是不疼他,就没人疼他了。”她走到薛妙妙面前,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虽然她想板着脸,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这番话,但是由于她哭得太过凄惨,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丝毫气势都没有,看起来倒像是哀求。
  薛妙妙点了点头,罢了,脑残唯粉搞得跟临终托孤一样,她都变得完全心软了。
  等出了后院,一路沿着小路走,整个景王府被薛妙妙搞得都很精致,哪怕是几条小径,也显得风景独好。
  萧宁稍微冷静了些,风一吹,脑子里一时涌上来的悲伤退却了大半,等兄妹俩走到回廊处的时候,她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眶依旧红红的。
  “说吧,究竟怎么了?”景王见她冷静了下来,便开口询问。
  萧宁偷偷看了他两眼,斟酌了一下,才道:“哥,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要太委曲求全。再怎么说,你可是景王,薛妙妙和苏姨娘都要仰仗你,她们俩再怎么样都不敢太放肆,如果实在过分了,你记得一定不要太忍气吞声,否则她们肯定会得寸进尺的……”
  她完全是苦口婆心,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亲哥,顿时觉得更加辛酸了。
  像她哥这样里外都无比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偏生遇到了薛妙妙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萧烨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了,他本以为是萧宁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当着薛妙妙的面,不好意思说,免得丢脸,才要单独跟他谈。
  结果她说了半天,全是为他考虑,所以她哭得那么伤心,是觉得他受委屈了?
  “都说了很多遍了,要喊她大嫂,不要连名带姓的称呼。”
  萧宁更替自家大哥不值了,都这时候了,他还在为薛妙妙考虑,帮她说话。
  什么大嫂,人家都把你妾给拐跑了,还在意称呼做什么。
  “好好,我记住了。那你也不要一根筋,薛、大嫂都对你不好,你可以去映月那里,她陪你说说话也好的,也让她们俩长长记性。”她说的咬牙切齿的,显然心里还是有疙瘩的,就差明着说要他去把映月给收了。
  萧烨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萧宁显然也发现了,哪怕她还有诸多话想说,但是眼看他如此阴郁的气场,也不敢吭声了,只是安静打量他。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和妙妙的感情很好,哪怕之前有过不好的时候,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堪比新婚燕尔。”
  薛妙妙的状况,他自然是无法全部与她说的,毕竟萧宁不是一个特别靠谱的人,丢失了十年记忆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节外生枝。
  不过这句话,他说得非常认真,希望能打消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事情。
  “我与妙妙之间的互动,你应该能感受得出来,夫妻恩爱,是装不出来的……”他还在试图说明情况,毕竟他说得也是事实,以薛妙妙现在的状况,他们的确算新婚燕尔。
  不过这回换成了萧宁面色不对了,他越解释,她眼中同情的神色越发明显,最后已经完全不遮掩了,那是浓浓的怜悯和心疼。
  萧烨都快要暴躁了,他这傻妹妹到底在脑补什么。
  “好吧,有些话我不好当面跟哥哥说,你让人送我一套纸笔,我写下来,等我走了你再看。哥哥,你要知道,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的脑海里又开始响起了应景的小曲儿: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萧烨终于把她送走了,当然丫鬟送上一张纸条,他打开看完,顿时脸色一黑。
  上面只有简单的四句话,显然安平郡主又诗兴大发了。
  俏侍妾公然示爱,小王妃恐好磨镜。
  徐侍郎无辜背锅,老王爷妻妾两空。
  为了让他大哥清醒,她还用词极狠,点出她哥都是个老男人了,老婆还和美妾跑了,他注定要孤独终老,每日深夜□□,都只能借助五指姑娘了。
  萧烨:???
  去把她叫回来,看我不把她腿打断!
  这首诗写的如此直白,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之前所猜测的都是真的。
  他也没急着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苏锦的院子。
  “哟,王爷怎么有空来?可惜你是个臭男人,妾身还以为王妃来了呢,要失望了。”她坐在椅子上正喝茶,瞧见男人进来,眉眼弯弯,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丝毫不怕他。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是我第二次来警告你了,也是最后一次。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的王妃你都不能碰。”萧烨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语气森冷的开了口。
  “哦?这个世上漂亮又有趣的女人是瑰宝啊。王爷你可不能如此独断专行,我就喜欢景王妃那样的姑娘,明媚鲜妍,娇嫩的像朵花骨朵一样,而且她可比之前一潭死水的模样惹人喜欢多了,我光想想就觉得甜!”苏锦继续她的变态发言,甚至为了故意刺激他,还伸出舌头在嫣红的唇上舔了舔,仿佛真的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
  “对了,我今日凑巧蹭到了王妃的胸前,非常柔——”她的挑衅还没结束,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她的脖颈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但这只手的主人却并不是萧烨。
  男人依然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还得空给自己倒了杯香茗,幽幽的茶香氤氲而出。
  掐住她的是一个浑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面上带着一个丑陋的鬼面,他是怎么冒出来的,又是怎么掐住她脖子的,苏锦都无从得知。
  但是她知道,能有这样身手的人,只有景王身边的暗卫,来去无踪。
  这暗卫的手像是钢铁一般,死死地箍住她的脖颈,她逐渐没了空气,脸部爆红,连眼眶都是红通通的一片,逐渐充满了血丝。
  暗卫只服从主子的命令,显然萧烨是真的想杀了她。
  “苏锦,或者说廖国公主,我再说一次,你听清楚了,永远不要拿你的手去碰我的王妃,这种想法最好都不要有。不然,我管你是帝国公主,还是重要筹码,在我眼里都是烂命一条。”最后一句话,他放缓了语气,眼神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停留了一下,冷笑一声。
  显然他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回响,“咔”的一声,她的小命就没了。
  最终他摆了摆手,瞬间苏锦脖子上的手就不见了,连她眼前的黑影都没了,来去无踪,犹如鬼魅。
  苏锦大口的呼吸着,她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一滴滴砸在地砖上,像是雨滴一般,这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身体的本能反应,灵魂都在震颤,脑子更是因为缺氧晕晕乎乎的。
  同时她的脖颈剧痛,嗓子也卡得难受,若是他挥手的时间再往后延迟一些,恐怕她真的没命再活了。
  等稍微恢复了些,她忽然想笑,不过是摸了一把他的王妃而已,他就要扭断她的脖子讨回来,这代价也太贵了。
  萧烨见她没死,大口喘气之后还活着,虽然她的脖颈上印着几根手指印,再过些时间充血之后,想必就会变成可怖的紫红色。
  男人起身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显然跟她之间是无话可说。
  “王爷对王妃的情谊可真是感天动地,只是王爷真的杀得了我吗?若是我死了,你怎么跟你们大黎朝的皇帝交差?若我没猜错,王爷所图谋的东西,可不是能感情用事的。”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被钢刀刮过一样,传到耳朵里极其难受。
  “公主说得对,我的确不能随便杀死你。可是公主窥觑了我的王妃,无论玩笑还是真有此意,都会让我如鲠在喉,不报复公主我肯定是心里极不舒坦的。哪怕公主有鸿鹄之志,但你终究是女人,我不歧视也不贬低有本事的女人,但是公主已然到大黎朝来求救,来我的后院躲灾,就要遵守我定的游戏规则。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配给账房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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