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那不知羞爱装嫩的王妃——盛世清歌
时间:2019-10-24 08:50:47

  薛妙妙作为主人,而且还是第一场戏开演,自然是要来的。
  “景弟妹,幸好你提前给了票,否则还真难抢。你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我今晚可得仔细瞧瞧了,要是不好看我可不会闭着眼睛夸的。”
  岑王妃每回参宴都是后几个来,毕竟她自持身份,有一种压轴出场的感觉,但是这回早早就来了,足见她有多期待。
  实际上整条街就香茗楼最热闹,门口都是马车,而且还都是极其奢华的马车,或是香风阵阵的美娇娘,或是身姿挺拔的小郎君,完全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岑王妃还是从后面挤过来的,反正其他马车见到岑王府的,都非常自觉地让开了,她才赶在头几个就进来了。
  薛妙妙给她的票在右边第一排的位置,几乎是正对着舞台中央,领着她入座之后,岑王妃表示对视角问题还是很满意的。
  “你这连桌子都没有,全是人挤着人,看戏就要吃些糕点喝喝茶才有意思啊。”她一瞧椅子几乎贴着椅子,顿时有些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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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圆满成功
  “皇嫂,你就委屈一下吧,要是再摆桌子,那能看到的人就更少了,毕竟舞台上的声音传不了多大。”薛妙妙安抚了一句。
  她又出去迎人了,薛家的女眷们来的也很快,看到薛妙妙之后,少不得要说几句。
  “你给了十张票,可是让明哥儿欢喜了,老太太说不凑这热闹了,我们家人也只用了四张票,剩下的都让他散给同窗了。”梁氏看到她之后,立刻就迎了上去,魏氏和欢姐儿也在一旁,至于明哥儿自然是和同窗们一处,兴许还在后头。
  “好说,两位嫂嫂安排便是。”薛妙妙的视线在后面一扫,并不见欢姐儿身后有人,心中有些诧异,罗玉竟然没跟着来。
  她特地给了十张票,就是不想跟罗家打交道,反正薛家也会拿过去,结果却没瞧见她们母女俩的踪影,要说薛蓉因为大着肚子不好前来,但是以罗玉的性子绝对是要凑这个热闹的,竟然也没来。
  梁氏是个通透人,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低声道:“你最近忙香茗楼的事儿,将军府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公爹发怒了,把大姑奶奶叫回府,当着她的面儿训了你大哥,不许你大哥跑罗府太勤快,也不许大姑奶奶恃宠而骄,所以这回的票全都是将军府自己处理,往后也如此,罗府和薛将军府总归是两个姓氏,两家子。”
  她轻声细语的解释,并没有说得太直白,也让薛妙妙明白了此中的变化。
  倒不是梁氏想要给薛蓉兄妹留脸面,实在是不必戳痛薛妙妙的心,娘家这么多年疯狂给大姑奶奶塞好东西,却对小姑奶奶冷落许多,这说出来不是笑话薛蓉了,反而是打薛妙妙的脸了。
  梁氏可不想原本一件解决的事情,再惹来小姑子的不满,因此说话上就非常注意了。
  薛妙妙点头,送她们进去落座,将军府同样坐在第一排。
  等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四周一片安静,舞台上走进来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娃娃,穿着一身锦衣,看起来就是家教甚好,当然这就是《君子说》里的男主角陈文彬出场了。
  不同于唱戏的花脸,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舞台上此刻出现的人物,全都跟寻常见到的人物一样,更贴近生活。
  当然整本书都在今晚演完是根本不现实的,整本书被浓缩了,挑出几个代表性的故事串联起来,很快小奶娃就长大了,竟然是说书的曹先生演的,她虽是女子,可自小学老生唱腔,走路一板一眼,颇有男子风范,此刻梳着发冠,完全看不出一丝女子的形态,反而真的像个书中的陈文彬。
  同样的故事也跌宕起伏起来,有一场戏是陈家走水了,舞台上竟然真的着火了,让众人吓了一跳。
  薛妙妙早有防范,旁边有侍女一排一排的提醒,只是表演效果,完全没有危险。
  同样的那一出“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戏码也上演了,那位倒霉的林姓姑娘完全是小家碧玉的长相,我见犹怜,可是在那瘦弱的身躯之中,却有无数的力量蓬勃而出,同样她写在纸上的遗言,也由她怒气冲冲地骂出口。
  “王公子,你说君子不夺人所爱,那这功名皆是天下男儿所爱,你为何要来争?表里不一,言而无信,伪君子也。李公子,信口开河,毁我名声,你下辈子托生在茅厕里,与蛆虫为伴吧!”
  这位女子是唱小花旦的,音域非常广,感情也十分到位,几乎在说出那句经典的话时,两眼一下子变得通红,紧接着就是两滴眼泪落下,她踩着凳子,将三尺白绫套在了脖子上。
  “哒”的一声响,显然是凳子被踢到了,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傻姑娘!”
  “啊,不!”
  底下传来一阵惊呼,要不是有人在舞台两侧拦着,兴许真的有人要冲上去救下这位倒霉的可怜姑娘。
  当然舞台上的凳子前面挡着一块屏风,遮住了林姓姑娘的下半边身体,只露出上半身,最主要是大家看到她用白绫上吊的场景,椅子声音也是踢到了旁边的东西,实际上自始至终那人都站在凳子上。
  演戏的人又不会浮空,要真是把凳子给踢到了,那可就假戏真做,演一场收一具尸体了。
  整场戏总共一个时辰,将整本书的故事说完,最后一个场景是曹先生饰演的陈文彬站在书桌前写字,对着写完的字长叹了一口气。
  “君子君子,何为君子?有人披着一张君子的皮,虚伪至极,做出的事情皆是道貌岸然,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追求的也不过是虚名而已。但有些人哪怕顶着一时的骂名,却能咬牙坚持,时间会证明他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否正确。君子,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一张脸皮而已。”
  在他说完这番话,将笔放下,舞台两边的帘幕有人拉上了,宣告了整个故事的结束。
  底下先是安静了瞬间,紧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一旁的岑王妃眼睛都已经红肿一片,实际上在演到动情的时候,薛妙妙听到好几声压制不住的抽噎,心里那块大石头也算是全落下了。
  这就证明她的这次尝试,并不是失败之作,毕竟能打动人的才是好作品。
  而且这些可都是规矩礼仪极其出挑的望京贵妇,一个个最注重脸面,在这种公共场合,既不能大笑,更不能落泪,这就失态了。
  可是方才那一个时辰,她们是又哭又笑,往常的礼仪早就丢到脑后了,一直跟随着剧情跌宕起伏。
  “结束了吗?”
  “这就没了?”
  “好像是没了,书中的情节也断在这里。”
  “啊,我还想看来着。曹先生演的陈文彬好俊俏,完全看不出是女子。一言一行皆有君子之风。”
  “那个林姓姑娘是谁演的,不错不错,她哭得时候,我也跟着哭得不行了,太难过了,这世道为何总是如此欺负女子,明明是那倆混账伪君子的错,却要了一个姑娘鲜活的生命。”
  一时之间探讨声四起,不止是女眷这边场面热烈,就连左边那块的小郎君们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薛妙妙之所以愿意让这帮小郎君也进来看,一个是因为他们这个岁数,大部分都没定亲,就属于孩子级别的,哪怕跟女眷们同处一室看戏,也不需要什么屏风遮挡,不怕闹出什么丑事来。
  另一个则是他们这个年纪,应该也是处在对真君子和伪君子好奇的时间,整个思想还没有成熟,对他们是一个触动和启发,当然他们也更有时间。
  “妙妙,快些,我要打赏。”终于打理好自己的岑王妃,似乎才想起正事,一把抓住薛妙妙就掏出银票来。
  薛妙妙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个一直在等她吩咐的俏侍女上了舞台,两边合起来的帘幕再次被拉开。
  “诸位客官想必对扮演者们有所好奇,无论是打赏还是有疑问,都可以提,有请他们。”
  侍女的话音刚落,就见一排扮演者鱼贯而入,他们身上的衣衫还没换,依旧是舞台的妆面。
  底下嗡嗡了一阵,还是个小郎君忍不住发问了。
  “曹先生,你把陈文彬演活了,想必是钻研了许久,那你认为陈文彬所追求的君子之道究竟是什么?”小郎君还冲舞台上作揖,礼仪那是没得挑,而且说话很客气。
  原本有些闹哄哄的场景,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想到这个小郎君竟然如此客气。
  毕竟能来看戏的人,可都是上流圈的,而舞台上这些戏子,哪怕演得再好,也是低贱的,哪里值得他们这些金贵的人物摆出如此低姿态,甚至带着几分请教的态度。
  曹先生明显也愣了一下,同样的她也没想到。
  这些金贵的女眷和小郎君们能给她热烈的掌声,而且伴随着情节哭哭笑笑,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肯定了,之后再接点赏钱估计就可以了,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这般发问。
  她很快回神,冲着那位小郎君作揖回礼,扬高了声音道:“首先曹某多谢这位小郎君如此客气,曹某得景王妃赏识,给口饭梓吃,诸位贵客赏脸来看我们演戏,但终归我们都是戏子,从来没想过能得您这一作揖,曹某再次感谢。”
  她说完又作揖一回,态度十分郑重。
  那个小郎君也愣了一下,他其实是下意识的举动,毕竟陈文彬是个世家里的公子,小郎君似乎还没出戏,但是如今得曹先生这么郑重其事的连连作揖,他也回以一礼。
  “陈文彬真正所想,得问写《君子说》的白面书生。不过这位小郎君发问,曹某人不忍你得此答案而归,就斗胆说一说我心中的想法。我自幼学艺,跟着戏班子走街串巷卖艺,偶尔得了好去处,能到大户人家唱戏,后来戏班子散了,得以到了茶楼说书,才结束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前半生所见之人无数,高门富贵,三教九流皆有。”
  她轻咳了一声,用一种更严肃的声音谈起了自己的看法:“正如方才戏台上所演的,有富贵之人穿锦衣,私下却行苟且之事,也有贫穷之人外表寒酸,却也会路见不平。在我看来,为人处世,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午夜可以安枕,问心无愧,便是能道一声君子。这只是曹某的一些粗鄙之见,若有不对之处,还望海涵。”
  曹先生说完之后,底下是一片寂静,还是那位小郎君先反应过来,又冲她作揖:“受教了。先生常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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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爆火开始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此正经,这位小郎君坐下之后,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显然大家都没想到。
  不过很快这种严肃正经的学术探讨氛围就被打破了,终于有女眷按捺不住,开始问一些扮演者的私事,顿时氛围就恢复了一片轻松欢脱之中,不少人都送了礼物上场。
  不过因为伺候的人并不能进场,因此如果不想亲自送过去的,就交给侍女们,让她们代送。
  第一次这种表演方式非常成功,薛妙妙将他们送回去的时候,不少人还在意犹未尽的探讨着,并且还拉着她不停询问到底什么时候再演。
  好不容易把这些贵客们都送走了,薛妙妙才长松了一口气,龙凤胎已经在马车内等着她了,母子三人同乘一辆车回王府。
  “娘,《君子说》可真好看,兰竹君子究竟是谁啊?您能不能让我见见他?”小姑娘眨巴着一双眼睛,无比好奇的问道。
  薛妙妙立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写话本这事儿除了身边两个大丫头和王爷知道之外,她都是藏着掖着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名声,而且要认真来讲,她这还算闺阁之作呢,要是让其他人得知她就是兰竹君子,只怕到时候又有一盆脏水泼过来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年纪还小呢,不见也罢。”她糊弄了一句。
  不过把闺女哄好了,儿子却又提出了想法:“娘,既然不能见面,那我给他写封信吧。我也想问问他是怎么定义君子之道的。”
  礼哥儿极其认真的说道,眉头轻轻皱起,似乎已经在脑子里思索着要写什么了。
  薛妙妙顿时觉得头大,闺女好糊弄,儿子却不是那么好骗的,况且要真的写信来,到时候她是回还是不回,不回信的话未免太过托大,毕竟一介卖字为生的书生,对于王府的世子爷来信,肯定是没资格拿乔的。
  可若是回信,她这字迹妥妥就要被认出来了,那几乎等于承认了自己是谁啊。
  “兰竹君子正头痛下册《君子说》的内容呢,况且每个人心中的君子之道都不同,我想兰竹君子也是疑惑的吧,否则他就不会每次都让陈文彬疑惑了,他写给天下人看,应该也是想让大家一起来思考和探讨。况且你也算小小君子了,与其直接发问,等着他给你解惑,不如自己先仔细琢磨,想出你心中的君子之道,再与周围的人探讨,最后总结成信给兰竹君子,不是更好?”薛妙妙摸了摸他的头,轻声细语的说话,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礼哥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后,乖顺的点点头:“娘说得有理,我得出自己的结论之后,再去找兰竹君子询问,否则就进入了先生所说的死读书这个圈子里。”
  薛妙妙看着他果然安静的待在一旁,完全安静下来的样子,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个也糊弄过去了,她最近嘴上功夫见长啊。
  母子仨回了王府,各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
  薛妙妙靠在床头构思她的下册故事,结果都已经天晚了,还不见人来。
  “王爷今晚是要宿在书房里?”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问了一句,方才回来的时候,就有人告知她,王爷在书房里办公,结果她就等了一会儿,到现在还不见踪影,难免有些不满,怎么不过来睡也不让人来提前说一声,还让人提醒他在书房,一副要她等的架势。
  说曹操曹操到,景王已经挑起帘子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眉头也轻轻蹙起,像是有什么心事。
  直到他坐到了床边上,慢条斯理的脱鞋,精神还有些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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