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男主他嫂子——桃花露
时间:2019-10-24 09:24:20

  聊了一会儿,林菀让小明光在家里玩儿,她出去转转。周自强去了公社不在家,她就去大队,碰到林会计就打个招呼,然后又去医务室。
  她既然决定给娘家撑腰,自然不是只说嘴,也不会全靠陆正霆。陆正霆帮她打开了局面,剩下的她要自己来。她现在是大夫,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帮衬,自然要从这方面入手。
  林家沟医务室的村医叫周朝生,他和原主很不对盘。
  因为原主之前走周队长的关系跟他学当大夫,可她资质很一般,又不勤能补拙,最后没学到什么本领还赚了周朝生几箩筐的嘲讽。因为这,原主跟周自强抱怨学医太难不肯再学,所以前几天林菀跟周自强说自己学医他还诧异呢。
  在林菀看来,周朝生这个人本事和自我评价严重脱节。明明只是赤脚大夫的医术水平,却以大村医自居,吹嘘祖传医术,钻研二十多年,医术高明得很。
  周朝生看到她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哟,林大夫回娘家啊。”
  大夫俩字咬得特别重,他知道林菀收草药的事儿,觉得她装模作样哄骗人。
  林菀并不恼,毕竟周朝生嘲笑的是学不会东西的她,现在她认真好学自然不会任嘲。
  这会儿医务室也没人来看病,周朝生闲着没事就对着林菀开启嘲讽模式,“听说你在大湾村当大夫?走了谁的后门?你这会儿收些野草,花的谁的钱?啧啧,还……”
  “周大夫,你吃酸梅了?”
  周朝生正喷得爽,被她打断有点懵,“什么酸梅?”
  林菀笑道:“没吃咋那么酸呢?”
  周朝生意识到她嘲笑自己嫉妒她,遂瞪圆了眼珠子,“我嫉妒你?你可别抬举自己,你是祖传医术?你是多少年大夫?”
  一个草包竟然也去当大夫,这不是庸医害人吗?看着以往量血压都不会的林菀,这会儿摇身一变居然和自己一样当上村大夫,周朝生真的吃了十只柠檬那么酸。
  嫁给陆正霆就让你平步青云了?你咋那么不要脸呢!
  可他不承认。
  谁会嫉妒不如自己的人?
  林菀:“周大夫,你也不是祖传的多年大夫啊,你家祖传的西医?”
  周朝生他爷爷是乡下摇铃大夫,留下了祖传的膏药、方子,不能发家却也足够温饱。等到他爹的时候就不行,复杂的膏方已经失传,普通的作用也不大。等周朝生的时候,学过家里仅剩的半本行医手札,后来他却更推崇西医,觉得打针吃药好得快,不像中医吃了一锅锅苦汤子,最后还是死了。
  可他只读了高小,并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医术,不过是选赤脚大夫的时候去县医院培训了俩月而已。
  这都不耽误他吹自己医术高明呢。
  周朝生没想到林菀一下子这么会怼人,有点不认识她,“牙尖嘴利了啊。”
  几天前林菀回娘家撑腰,周朝生不在家,后来听说林菀可厉害他还不服气呢。这会儿被林菀怼了亲自感受一下,觉得的确有点不一样。
  这女人嫁了人,果然就自发泼辣起来,再也不是漂亮羞怯的小姑娘了。
  林菀:“周大夫,咱们当医生的,必须得会说话啊。否则怎么安抚病人呢?笨嘴拙舌的,你叮嘱病人吃药,他都以为你蠢呢。”
  你才蠢!周大夫脸色都发绿。
  “大夫,你看我家孩子咋的了啊?”一个妇女抱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飞快地跑来。
  孩子八/九个月的样子,哭得脸都有些发青。
  周朝生随口道:“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的?估计肠绞痛呢,哭一会儿就好了。”
  妇女很焦心,“大夫,都哭了好半天了啊。我们家娃娃之前不这样的,就昨天突然哭得揪心。”
  “以前不这样,以前他不肚子疼呗。”周大夫不客气道:“谁也不是一直疼的,小孩子没发育好疼是正常的。大了就好了。”
  林菀看不过眼,“周大夫,嫂子说了,以前不疼这两天突然的,你不给看看?”
  周朝生这才戴上听诊器,让把孩子抱过去听听,“没大毛病的。”
  林菀:“你怎么就肯定他是肚子疼呢?你这是犯了经验教条主义啊。”
  周朝生被她激怒了,“我这就给你证明,肚子疼要么拒按,要么喜揉。”
  他去揉娃娃肚子,娃娃倒是没抗拒,却也没觉得舒服,依然张着嘴大哭不止。
  林菀:“周大夫,我看他嘴巴不对劲呢。”
  他哭得张大了嘴巴,林菀一下子就看到嘴巴里有白点。
  周朝生看了看,果然如此,顿时有些没脸一下子闭嘴了。他捏着娃娃的下巴朝着光看了看,“口疮没大毛病,几天就好了。”
  口疮也没什么有效的西药,基本都是熬几天拉倒。
  要是平时,他自然会看看嘴巴的,今儿看见林菀就生气倒是给忘了。
  妇女却心疼孩子难受,非要拿点药给擦擦或者吃吃,让他别那么疼。
  林菀也看了看,然后扭头沟通系统,“39,帮我查找医疗手册小儿口腔疾病章节。 ”
  很快她脑海里的医疗基础手册就被翻开,林菀飞快地浏览了一下,这一章节内容有疱疹性口腔炎,溃疡性口腔炎,还有鹅口疮等。
  林菀对照看看那孩子,口腔上部有乳白色斑点,像是粘了奶干在上面一样。她和39两个一边沟通一边学习,判断是鹅口疮初期,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过几天就能长满嘴。
  一般来说鹅口疮不会很痛,这个娃娃哭得那么厉害,估计痛感比别的孩子更敏感,
  “周大夫,我瞧着像鹅口疮呢?”
  周大夫用力嗤了一声,“林菀,你去省医院进修了?能耐了啊。你知道什么是鹅口疮?”
  林菀:“我还真知道。”她毫不客气地把鹅口疮的概念念了一遍,当然一字不错。
  周朝生:“……”
  从哪里学点皮毛,看把你能的!
  那妇女看林菀居然知道,登时像看到救醒,“妹子,你学过大夫的,你快给娃娃看看。他这两天从早到晚的哭,吃奶也哭,不吃奶还哭,我都要急死了啊。”
  年轻妇女第一个孩子,不管贫富总是格外上心一些的。
  林菀道:“嫂子你别急,鹅口疮不算什么毛病,用了药几天就好。”
  周朝生又大声冷嗤。
  林菀看了看药柜上,“周大夫,龙胆紫呢?”
  周朝生冷着脸,“木有!”
  真用完了,乡下大夫这里,止血外伤药、止疼药、消炎药向来卖得快。
  社员们头疼脑热能忍一下,但是外伤忍不了。除了特别倔强的社员磕破割破的伤口也拿灶心土、香灰搽,正常人还是会来买点止血药之类的,所以外伤药用得最快。
  现在不到采购的时间,医务室没有。
  “你那么能,你想办法呗。”他讥讽。
  那妇女道:“要不中的话,我去俺娘家村里买。”
  林菀一问知道她娘家隔着三十里路呢,就道:“你等等,我去看看找点草药。”
  医疗手册上有治疗方法,她只需要找当地有的草药就好。林菀出去溜达一下,很快就找到一些野蔷薇藤。野蔷薇是当地一种野草,开单层小花,没人打理就是一堆乱灌木,带刺,孩子们都不喜欢。
  她用身子遮掩着,“39,剪刀。”
  剪刀立刻出现在她手里,林菀看得着实惊异不已。她立刻剪了几根藤条,摘下花朵,然后收起剪刀拿着花回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她把野蔷薇花给妇女,“嫂子,回去把花煎汤,用干净的棉花或者纱布蘸着给孩子擦擦嘴巴。”用这个漱口最好,可小孩子还不会,所以大人帮忙擦就好。
  妇女将信将疑,却宁可信其有,毕竟林菀现在给娘家撑腰,还收草药,在她看来就是很厉害的。
  林菀又道:“洗完了,用冰硼散给他点点白点就不那么疼了。”
  妇女就拿钱让周朝生给开冰硼散,他没好气地给开了一小勺,用小纸袋装了包好。妇女付钱拿药,欢天喜地去了,只要大夫肯用心检查开药,她就觉得病肯定会好。
  周朝生又开始嘲讽,“骗人是吧,故弄玄虚,你就算不管他也会好!”
  林菀毫不客气道:“周大夫,病人和正常人是不同的,他们在那一瞬间格外脆弱,需要大夫用坚定的态度来安抚他们。”
  尤其是带孩子来的父母,如果大夫不以为然,他们就会胡思乱想。大人们自己得点小病不当回事的,孩子一点点风吹草动,那心疼孩子的爹娘就紧张得不行。这时候就需要大夫施展自己的本领,认真询问、检查,让家长感觉大夫和他们一样关心自己的孩子,会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放松,不再那么紧张,更利于治疗。
  再说半天就来这一个病人,你闲着没事儿,你就安慰安慰人家怎么了,又不会累到你。
  周朝生白眼翻上天,嫁给陆正霆看把你能耐的!
  他就拿白眼怼林菀,想让她赶紧走,结果林菀在这里跟他耗上了,翻看他做的社员医疗记录。
  周朝生不耐烦得很,泥腿子的头疼感冒有什么好记录的?
  “周大夫,不是我说你,你这工作态度不对啊。我们为人民服务,要干一行爱一行,哪怕一个村医,也要做出大医院大夫的操守来。”林菀毫不客气地怼他。
  周朝生脸又绿了,一把将医疗记录册抢过去,“不许看!”
  林菀却不还他,指着其中一页道:“周大夫,你这个问号,我瞅着这是阑尾炎,你得让他去县医院动手术,否则复发起来很麻烦的。”
  阑尾炎症状很好确认,周大夫写的也很到位,可最后病人拿了点消炎药就回去了。
  周朝生扯着脖子,“他不去我有什么办法?”
  他是真想把林菀赶走,让她一边凉快去。
  正拌嘴呢,那妇女抱着孩子笑滋滋地走过来,她家就这附近。
  “菀菀,你那花药还挺好使,你看,娃娃不哭了。”她又跟周朝生道谢,“多谢周大夫的药面面。”
  周朝生瞪了林菀一眼,像不认识她一样,“你男人这是送你去医院进修了?”
  林菀笑弯了眼睛,小得意,“没呢,我真村大夫,自学的那种。”
 
 
第25章 汇款没了
  说完林菀就笑眯眯地看着周朝生。
  她知道周朝生这个人有些傲, 自视甚高不是很好相处,但是这个人也有个好处, 他对看不惯的当面嘲笑, 却不会背后使坏, 而且就事论事, 不会波及其他。
  比如他嘲笑原主走后门、不好好学习的时候,也并没有如别人那样笑话她妄想嫁给陆正琦那个高中生。就算现在她被逃婚嫁给陆正霆, 周朝生也没说一句嘲讽的话。
  因此林菀对他印象并不坏。
  她既然要从本职工作入手,那么娘家村里自然也要有个大夫当帮手,她觉得周朝生挺合适的。
  周朝生虽然嘲讽她, 很想赶她走, 却也说不出你滚之类的粗野话, 反而开启了和林菀辩论社员病历本的模式。
  要是临床实践, 林菀这会儿还不敢打包票, 纸上谈兵么,现在她有39当靠山,还有一本中西医结合的大全, 自然比周朝生这样的赤脚大夫厉害。
  周朝生没想到林菀居然懂那么多, 各种疾病的症状、对症的药物等等,她居然如数家珍!
  这不科学!
  他越不服气就越想刁难林菀, 结果就是越发惊讶, 看着林菀就跟看着什么奇人一般。
  最后,医务室聚集了一堆不用下地的老人和孩子,他们饶有趣味地看着周大夫和林大夫比试。
  “两位大夫, 我这会儿头疼得很,你们给我治治呗。”一个老婆子挤进来,捏得脑门紫红,却还是哎呀哎呀的。
  周朝生:“刘大娘,你头疼买个止疼药就行。”
  刘老婆子抬手托着歪下来的头,有气无力的,“闺女,你说呢?”
  林菀看她实在疼得厉害,就扶着她坐下,“头疼分很多种,止疼片等于把神经粗暴地打晕了,让它不觉得疼,实际疼的原因还在。”
  周朝生就开始翻白眼,人吃五谷杂粮,有几个不头疼肚子疼的?一般的忍忍就好了,忍不了就吃止疼药。这就和感冒一样,是不能根治的,大医院都不行,更何况他们这些赤脚大夫?
  林菀却问头疼的部位。
  刘老婆子指指自己的后脑勺,“这里疼,有时候扯着头皮疼,疼厉害了腿还跟着疼呢。”这么一说,她感觉浑身都疼,有时候肋骨下面疼,有时候后背疼,肩膀腰胳膊没有地方不疼的。
  周朝生翻了林菀一眼,你知道厉害了吧。乡下只有听诊器和血压计,你怎么诊断那么多病?再说你忙活半天她最后来一句“大夫,我也没钱,你看看给我开点啥能把病都治好啊”,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林菀却不嫌烦,她把这些当成宝贵的学习机会,按照书中步骤仔细询问。
  大娘不是小妹妹,并没有什么害羞的,只要大夫愿意听,她就能把一辈子的经历给说得清清楚楚。
  周朝生又朝着林菀冷笑,看吧,老婆子们是最难缠的,最后还得说你治得不行浪费她时间呢。
  林菀不慌不忙,在刘老婆子又叨咕她死了的老婆婆如何如何的时候,及时把话题拉回来,“大娘,我知道了,你身上这个痛风是坐月子受了委屈,年轻时候不觉得,年纪大了越来越厉害。”
  “对,就是这么回事!”刘老婆子见终于有人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当下激动得不行。
  林菀思考了一下,月子病其实也是风病的一种,风从汗毛孔入,出不来就会导致风邪入侵留在血肉里作乱。
  妇人生产以后骨缝被打开,风邪入侵更厉害,不但能留在皮下,还会侵入血脉,甚至进入骨肉、骨头之间。有些风邪缠在骨头上,不管拔罐、药浴还是运动都不能将其排除体外,久而久之,就在身体里留下无法修复的伤害。
  其实这是风湿的一种,只不过起因是坐月子导致的。
  她道:“刘大娘,我可以先帮你治一下头疼。至于你月子病落下的风湿,我需要凑草药,到时候你可以药浴,另外我再根据你的体质帮你配个方子调理身体,内外结合,一定会改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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