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说完,就将领着宝如去了余微面前……
苏老夫人曾在宫宴上见过余微两次,不过余微自祖母去世后,就鲜少参加宫宴,又因守孝缘故,京中贵人的那些宴会她也从不参加。
是以几年不见,苏老夫人对余微的印象并不深了,只是再看一眼她身边的魏翌,也就确定了。
她神色缓了缓,看向余微,“原来是余家丫头救下了老身的孙女儿,这份恩情,苏府记下了,明日老身便要动身回京了,到京后再给丫头下帖子。”
“老夫人您严重了。”
余微摆了摆手,“这不过是顺手之劳,当不得谢。”
余微眼神真挚澄澈,脸上也一片坦然,是真的觉得她做下的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事。
苏老夫人见了,心下好感又深了几分,却碍于场合不对,没多说什么,只拍了拍她的手,又对她身后的一名妇人吩咐道:“瑜娘,你去衙门一趟,余丫头救了宝如,不可让人夜里还去衙门奔波一趟。”
余微先前要报官也只是为了能安然将小孩儿交到她亲人手中,如今人来了,她责任也算尽到,也该回去了。
她也没拒绝苏老夫人的好意,屈身对苏老妇人行
一礼后说道:“老夫人,天色也不早了,小孩儿也受了惊,还是赶紧将人带回歇息吧。”
余微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趴在祖母怀里一脸依赖的宝如。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宝如也看向了她,还朝她眨了眨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
余微见着一颗心都快被她给被萌化了,她忍不住勾起唇朝宝如笑了笑,然后学着她的样子也眨了眨眼。
随即两人就是相视一笑,彼此间话也没说却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一刻,余微对坏了女主机缘,可能会崩坏剧情的事,也没那么惧怕了和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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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呢,都让她遇到了,再来一次她也还会救的。
苏老夫人听到余微说的,也没和她客气,只朝她点了点头,就带着宝如离开了。
苏老夫人走了,因着方才苏老夫人的发话,余微也不用去衙门了,加上方才的事,她也没了逛的念头,便转过头和魏翌说道:“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魏翌本就是出来找她的,听她这样说,还又叫了他一声夫君,哪有不应的,他勾了勾唇,温声应她一声:“好。”
这厮倒是难得的听话!
余微挑了挑眉想到。
行吧!
看在他这么听话又及时出现为她解困的份上,今儿就由她推他回去吧。
于是余微又一次抢了原本石松的活,推着人就回聚德楼了。
长长的街道上,灯烛昏黄,少女推着轮椅上坐着的俊美男子,一前一后的走过街道,两人脸上都扬着笑,看着就是世间唯美的画面。
可落在从头到尾被忽视得彻底的魏尧眼里,却是刺眼无比。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他的存在的,这两口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那般惹人厌恶。
“爷,三姑娘她还没醒,需不需要去寻个大夫看看?”
“先回元府。”
魏尧看也没看还在护卫手上的元灵一眼,寒声道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没了热闹可看,加上时辰不早,行人也都散去了。
到最后,这条小街上只剩了一个身着茜碧色衣衫的女子立在原地,她望着余微她们之前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
前世这会儿她正在家中备嫁,只听说苏家和元家突然结仇,却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般。
原本早该死去的人,如今却救了苏首辅的孙女儿,从此和苏家结缘。
前世那畜生想攀却没能攀上的人家……
难道她这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同她一般,得了什么机缘不成?
若是她这姐姐当真得了机缘,以她的身份和权势,足以改变前世的许多轨道。
那她因为重生而得到的先机,岂不就化作了虚无……
她还活着,那她会不会阻拦她的认亲?
不行,认亲一事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若是她认亲不成,她的人生如何能得到改变?她的冤屈又该如何得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从地狱里爬回来,便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到她,威胁到她的机会……
苏婉月拽紧了手,随即又看向了另一边魏尧离开的方向,眼神幽幽。
第49章
“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啊,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没准儿我就真受了那四皇子的威胁了。”
路上,余微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魏翌道声谢。
她下意识的回避了他怎么在这儿这个问题,只又问了他,“那个元灵是怎么回事?你在哪儿发现她的?”
难道之前那个小女孩代替小孩被元灵牵着后就对元灵下手了?
那这群人胆子可真够大的,她明明都喊了出来了。
魏翌听她道谢,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客气,脸上因她主动推他浮起的笑意收了收。
他眼帘微敛,掩住了眼中的失落,轻声回了她一句,“保护你的暗卫在控制拍花子同党时顺道救下的。”
“你还派了暗卫护着我呢?”
余微闻言满脸诧异,她立即好奇的张望了下四周,却没发现暗卫在哪儿,不由又收回视线问他,“在哪儿呢,我怎么没发现。”
“暗卫能让人看到便不是暗卫了。”
魏翌淡淡的回她一声,想了想,他又偏过头看向她,“今后这种事别再做了。”他会担心。
她不会知道,他赶过来找她,却听到暗卫禀告她丢下护卫一个人去追拍花子的事时,他心头潮涌的不安与惊惧。
那一刹那,他甚至无法想象她若出了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什么?”
余微听到他这么一声要求,不由愣了愣,手上推轮椅的手也停了停。
魏翌察觉到她的动作,伸手将轮椅调转了个位置,面朝着她道,“我知道你看见这事没法坐视不管,只是你管之前也要考虑下自身安危。”
“这些拍花子一般都是团伙配合做案,且手段邪门花样极多,便是经验丰富的江湖人也容易着了他们的道,又何况是你。”
魏翌担心日后她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再以身涉险,犹豫一瞬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你可知道你一但追着
天字一号房。
余微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写满了生无可恋,她甚至连等待早食到来的好心情都没了。
她就是猪吧,为什么会信了魏翌的话。
什么扬州有产业要打理,一点产业值得他手伤都不顾连夜赶路到扬州了?
还那么巧,书中的男主四皇子也在扬州……
不行,她得去问问,这厮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危险的事,干嘛带上她,是嫌她命大,遇的危险不够多是不是?
余微蹭的一下站起身……
就这时,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是魏翌。
“魏翌,你老实告诉我,你到扬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余微还不等魏翌关上门,就瞪向他质问道。
话音一落,余微就意识到这事不能被人听了去。
是以,她也不等魏翌反应,就直接上前替他关上了门,还有些急切的将他推到了内室。
“你快说,你每天有事无事的就去盯人家元府后门做什么?”说话间余微压低了声音,还特地离魏翌近了些。
魏翌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她会观察到这上面来。
不过既然决定了不放开她,他也打算和她说一些事,让她对所处的环境有个准备。
他看向她,正欲张口,就又听她说道:“魏翌啊,魏翌,咱们现在活得不够好吗?你干嘛那么想不开……”
“四皇子那是你能动的人吗?人家可是皇帝和真爱所生,皇帝最宠的儿子!你想动他,是想让皇帝提前拿你开刀是不是?”
余微心里着急,想说的话就冲口而出了,“还有啊,你帮太子有什么用,太子那个样子,懦弱无能的连守成都难,就算是坐上了皇位早晚有一天也是被拉下来的……”
“就这还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他还生性多疑,你就是帮了他,他经别人挑拨两句,你做的一切转眼就都成了个屁了!”
这是话本子中的设定,太子自身能力有限,生性多疑,让许多臣子都对他寒了心,纷纷偏向了皇帝看重的四皇子——男主。
等皇后去世,太后重病后,太子身边没了人提醒鞭策,疑心病就越发重了,最后连魏翌也不再信任,让魏翌陷于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这些事,你都听谁说的?”
魏翌神色微凝,眉头也紧皱了起来,“你父亲已经站队了?”
“什么站队?”
余微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声,话音一落,余微浑身就是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
“没有,那些是我听我祖父分析的。”
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余微想收回来也难,还不如趁这会儿和魏翌提个醒,让他及早的趋避厉害。
虽说因了武安侯府的关系,他不能从夺嫡之争中挣脱出来,可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祖父生前就一直在担心,我嫁给你后会陪着你受死,让我多赚钱,将来你夺嫡败了,我可以逃命去。”
余微说着,就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
她这话说的是真的,实际她能动了在大婚前逃婚的念头,也是因为祖父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她将来嫁给魏翌该如何是好,甚至到死都没能瞑目……
皇家的亲事,只有皇家不要的,没有你能拒的。
是以便是名士如祖父,对于这门母亲生前
第50章
天字一号房。
余微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写满了生无可恋,她甚至连等待早食到来的好心情都没了。
她就是猪吧,为什么会信了魏翌的话。
什么扬州有产业要打理,一点产业值得他手伤都不顾连夜赶路到扬州了?
还那么巧,书中的男主四皇子也在扬州……
不行,她得去问问,这厮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危险的事,干嘛带上她,是嫌她命大,遇的危险不够多是不是?
余微蹭的一下站起身……
就这时,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是魏翌。
“魏翌,你老实告诉我,你到扬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余微还不等魏翌关上门,就瞪向他质问道。
话音一落,余微就意识到这事不能被人听了去。
是以,她也不等魏翌反应,就直接上前替他关上了门,还有些急切的将他推到了内室。
“你快说,你每天有事无事的就去盯人家元府后门做什么?”说话间余微压低了声音,还特地离魏翌近了些。
魏翌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她会观察到这上面来。
不过既然决定了不放开她,他也打算和她说一些事,让她对所处的环境有个准备。
他看向她,正欲张口,就又听她说道:“魏翌啊,魏翌,咱们现在活得不够好吗?你干嘛那么想不开……”
“四皇子那是你能动的人吗?人家可是皇帝和真爱所生,皇帝最宠的儿子!你想动他,是想让皇帝提前拿你开刀是不是?”
余微心里着急,想说的话就冲口而出了,“还有啊,你帮太子有什么用,太子那个样子,懦弱无能的连守成都难,就算是坐上了皇位早晚有一天也是被拉下来的……”
“就这还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他还生性多疑,你就是帮了他,他经别人挑拨两句,你做的一切转眼就都成了个屁了!”
这是话本子中的设定,太子自身能力有限,生性多疑,让许多臣子都对他寒了心,纷纷偏向了皇帝看重的四皇子——男主。
等皇后去世,太后重病后,太子身边没了人提醒鞭策,疑心病就越发重了,最后连魏翌也不再信任,让魏翌陷于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这些事,你都听谁说的?”
魏翌神色微凝,眉头也紧皱了起来,“你父亲已经站队了?”
“什么站队?”
余微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声,话音一落,余微浑身就是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
“没有,那些是我听我祖父分析的。”
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余微想收回来也难,还不如趁这会儿和魏翌提个醒,让他及早的趋避厉害。
虽说因了武安侯府的关系,他不能从夺嫡之争中挣脱出来,可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祖父生前就一直在担心,我嫁给你后会陪着你受死,让我多赚钱,将来你夺嫡败了,我可以逃命去。”
余微说着,就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
她这话说的是真的,实际她能动了在大婚前逃婚的念头,也是因为祖父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她将来嫁给魏翌该如何是好,甚至到死都没能瞑目……
皇家的亲事,只有皇家不要的,没有你能拒的。
是以便是名士如祖父,对于这门母亲生前
为她定下的亲事,他也只能无奈接受。
缠绵于病榻那半载,祖父那样生性不羁的人终究还是不免落俗,担心起了自己孙女儿的未来。
可偏偏儿子对孙女忌讳颇深,他无法指望。
他只能不停要求余微学会自己赚钱,将来若是魏翌落败,她能想法子逃出去,并且能靠自己活下去……
只是那会儿余微并不能理解,只以为祖父担心的是她嫁给魏翌后,魏翌会对她不好。
加上余微心里本身对魏翌的惧怕,担心他还记恨她害他落水一事……
她才想着,与其等魏翌对她不好的时候逃,还不如大婚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