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早亡的妻子重生了——冬十四月
时间:2019-10-25 08:08:36

  不过想到书中余灵爬男主床不成,还被个喜欢和别人一起玩女人的变态纨绔沾了身子,最后受尽磋磨致死的结局。
  余微又觉得在这里和余灵计较没意思,她和她不过都是承接剧情的炮灰罢了。
  想到这里,余微又看了眼余灵,“行了,别瞪了,眼睛本来就够丑了,瞪眼更像斗鸡眼了。
  还有啊,有这个功夫还不去研究研究美白方子,没准儿还能一白遮白丑,也快及笄的人了,当心嫁不出去。”
  没准儿白起来了就能尽快找个人嫁了,省得盯上自己不该盯的,最后被炮灰得彻底。
  余灵比余微小四岁,今年十三,她生的像段氏,圆脸凤眼,但她身材比段氏要高挑些,五官也比段氏要精致些,算得上中等之姿。
  只可惜,她皮肤偏黑,在这个一白遮百丑的魏朝,就显得有那么一点丑了。
  这也是余灵一直以来最在意的事,如今被余微抖出来,几乎被气红了眼,“余微,你个贱人,我和你拼了。”
  余灵说着就要过来打余微,却被段氏一把抓住,“行了,闹什么呢?”
  余微见状,暗道一声可惜,却在下一刻见到余灵被段氏抓住露出在外的手腕后愣住。
  “娘,她欺负我,您都不帮我……”余灵被她娘拦住,更委屈了,红着眼看着段氏。
  段氏一向疼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余灵,不然也不会纵得她一副暴躁脾气,若是以往她自然已经替女儿出气,收拾了余微了。
  可如今,余微已经是有诰命的瑞王府世子妃了,她便不能用以往折腾余微的手段了。
  加上余微今日明显的有备而来,一个不好她也会落得一身腥,又如何能让女儿再胡来。
  想到这里,段氏又心里暗恨,怎么她就没死呢。
  段氏心头烦,对着还在争你强我弱的女儿便没了好气,“住嘴,我自有分寸。”
  随后又眯眼看向余微,“微微,不论如何,灵灵都是你妹妹,你这样说她可有半点顾及姐妹之情?”
  段氏以前惩治余微,就经常用孝道,礼节一类压她,最后惹得余文海这个格外注重这些的人罚她,更厌恶见她。
  以往余微因为顾忌祖母,不想惹事惹她不喜,便忍了。
  可如今祖母祖父都不在了,她在这个家已经没了在乎的人,又怎么会再忍。
  且她今日来还有正事呢,不想在这里和继母叨叨,直接理也不理她,开门见山道,“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得,赶紧把嫁妆还给我,不然我们就去衙门。”
  “什么嫁妆?微微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段氏愣了愣,装傻道。
  “跟我装是吧?”余微看了段氏一眼,随后手朝后一挥,“抬上来。”
  这时就有护卫去马车上将马车上的大箱子全部卸下来,抬到了大门前,一时间,伯府门前一口口做工精致的红木箱子堆叠如山。
  余微见着,也不再和段氏多说了,直接就朝开始围过来的人群说了,“诸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今日让大家瞧个绝无仅有的热闹了……”
  围在伯府大门口的人,有许多都是为了瞧热闹,一路跟过来的,如今听余微囔囔开了,更是争相围了过来,开始指着箱子议论起来。
  段氏见状脸色顿时一变,她完全没料到余微会直接来这么一出,赶紧上前扯住余微,“余微你住口,你想做什么?你是要将伯府的脸和王府的脸都丢尽吗?”
  “你都做得出,还怕我说出来啊?”
  余微冷笑一声,“什么脸面,我只知道谁让我不好过,让我没了嫁妆没了倚仗,我就让她不好过。
  你说你苛待继女的名声传了出去,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还能不能嫁人?还有余灵还有没有人敢上门求娶……”
  “你……”
  段氏瞪着余微,脸色发青,双目瞪圆快喷出火来,她深吸口气,“余微,你不要逼我,闹大了,你就能得的了好?你丢了皇家的脸面,宗妇的脸面,也不怕皇室的怪罪……”
  “怕啊,怎么不怕,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就是一个连嫁妆都没有的丧母之女,我怕什么……闹大就闹大了,说不定太后还会因为心疼孙子,再心疼心疼我这个孙媳。你说是不是,夫人?”
  段氏眼皮子一跳,心知她是认真的,不由咬牙低声问她,“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把嫁妆还给我……”
  段氏双眼闪了闪,继续否认,“什么嫁妆,我说了,我没拿你嫁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余微不想再和段氏掰扯,直接扯开她,继续朝人群问道,“诸位,可想知道这箱子是何由来,又装的是何物?”
  因为听说有热闹瞧,人群里的人越来越多,听了余微的发问纷纷起哄道,“……想!”
  “既然诸位都如此想听,那我就来说说,这些箱子每一口的来历……”
  “孽女,你在干什么?”一声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余微要出口的话。
  那是父亲余文海的声音,余微转过身,就见一个身穿蟹壳青直缀的中年男子从院里朝这边走来,他身材高大,相貌清癯,下额续有胡须,脸色隐隐泛黄发青,两鬓也有些斑白了。
  余微怔了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她做魂久了,忘记了她不经常见到的便宜父亲的模样,她感觉他老了很多,人也消瘦了,还有丝病态。
  难道是真病了?
  余微念头闪过,就听到他捂嘴低咳了一声,随后就喝斥她,“回门不进府,在府外闹什么闹,你学的礼节呢?还是你觉得你如今是世子妃了,伯府便管不得你,可以任意妄为了?”
  余微手指颤了颤,眼里的眸光也暗了暗,很快,她又扯了扯唇看向余文海,“父亲说错了,我可没闹,我只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公道?”
  余文海冷嗤一声,“你老子在这里,还没死,你就来府里闹,是想要什么公道?”
  “你就算成世子妃了,也还是余府的人,你要胆敢做损害余府名声的事,你就是不忠不孝,我就能将你驱离宗族,把你的名字从宗谱上划去……”
  余微身心一震,呼吸都窒了窒,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余文海,“你要将我赶出宗族?”
  时下,宗族尤为重要,是一个人的根,一个人可以无父无母,却不能没有宗族。
  没有宗族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唾弃,被骂是无根之人。
  若是男子,没有宗族便是再有才也不会被重用。
  若是女子,没有宗族,便没有任何一家人会愿意接纳她,最终的命运便是走向庙宇,出家做方外之人。
  “凭什么,你凭什么?”余微忍不住红了眼,质问他。
  在知道自己死了还被困住的时候,余微没哭,好不容易脱困以为有好日子,得知继母换了她嫁妆的时候,她没哭,在她被魏翌拒绝帮忙的时候,她也没哭……
  因为她觉得那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过不去的。
  可如今父亲余文海的话,却是直插了她的心脏。
  她终究还是有些在乎的,在乎她那缺失的亲缘,在乎有没有人疼她,爱她……
  心口似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的,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余微吸一口气,忍着泪意,拽紧了手指,再次倔强又固执的看着余文海:“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判我的对错,又有什么资格驱我出宗?”
  “就凭我是你老子,是余家的宗长,我说你错了便是错了!”
  余文海见余微一副毫不知错,毫无悔改的样子,气得抖了抖胡须,又怒不可遏的回了声。
  场面瞬间僵持,段氏却是心里一喜,就在她打算再加把火时,一声清冷沉静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父女间的剑拔弩张。
  “岳父大人,子恕来晚了,还望见谅。”
  余微猛然转过身,就见魏翌转着轮椅越过人群朝她过来。
  他一身银白色绣山水宽袖大袍,棱角有致的玉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就似古碉刻画般俊美无俦。
  那一刻,或许是阳光太刺眼,余微眼里隐忍的泪不受控制的就滚了出来,“夫君,她们都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更新驾到!
 
 
第8章 都是证据
  余微今日为讨嫁妆而来,特地给自己精心选了一身战袍。
  浅金色刺缠枝墨兰褙子,头戴镶白玉兰花缠丝金步摇,因惧热她并未施粉黛,却让她那张被造物主眷顾的细雕玉琢的精致容颜更为自然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阳光下,她上等细瓷的肌肤隐隐蕴着微光,粉黛未施的颜色依然如朝霞映雪,细白的纤颈露出一节,美人回首,姝色绝代,耀如春华。
  只如今,女子水眸蓄泪,眼尾发红,泪珠儿毫无征兆的滚落出来,无声无息看得人心头一颤。
  魏翌见着,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紧,心绪似乎乱了一瞬,安抚的话语也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别怕……”
  说完后,便是他自己都怔了一瞬。
  余微眨了眨眼,她分不清他那声别怕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当真在安抚她,可她心里的慌张憋闷却是瞬间消散了,原先紧握的十指也微松了松。
  “世子来了?”
  余文海可以怒斥余微这个女儿,却不能不对这个太后宠爱有加的女婿客气,他缓了缓神色,“既是回门,先入内歇息吧。”
  魏翌自是应下来。
  余微见状也不可能再僵着驳了魏翌颜面,便是心不甘情不愿,也上前接过石松手上的轮椅,推魏翌入内了。
  不过进去前,她还没忘了让人将那几十口箱子抬进院子。
  魏翌见着瞥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余微见魏翌没拦她,她心情更舒畅了,或许是魏翌来了,她有了底气,瞬间恢复了精神气,打算这次一定要继母一个好看。
  到了大厅,余文海让管家去吩咐厨房准备吃食后,就自动坐到了上首。
  余文海是昌靖伯府伯爷,又因曾经救过圣上一直得以重用,如今不到四十就已经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是以他会给魏翌面子,却并不会在魏翌面前卑躬屈膝。
  见人都进了屋,他又忍不住训斥余微:“既已经嫁了人了,就要安分守己,你如今是世子妃,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大庭广众之下似个泼妇一般闹事,不但损了王府的名声,还把余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父亲想把我怎么着?”
  余微打断余文海的话,随后又冷笑一声,就要再说,却被魏翌叫住,“微微。”
  余微转头见到魏翌清冷中带着不赞同的眼神,撇开头没再说了,只是低头一下又一下的扣着自己的指甲。
  魏翌见状收回眼,又看向余文海,清润有礼中带着对余微的回护,“敢问岳父大人可知微微为何在府外闹事?”
  余文海愣了愣,人也有些不自在,最后终是点了点头,“不就是这孽女说她继母贪了她嫁妆?”
  “哟,父亲竟然知道缘由啊?”
  余微嗤笑一声,“既然知道缘由还要将我驱出宗,看来是这事是您默许的了?既然如此,也难怪您会要将我驱出宗了……”
  “孽女,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余文海气得怒拍桌,站起身他深吸口气,“你口口声声说夫人吞了你嫁妆,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啊,早说啊,我给你……”
  余微说着,也不和余文海继续废话,几步走到段氏面前,把她身后的余灵扯出来。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余灵忍不住尖叫一声。
  “孽女,你这是又想做什么?”
  余文海见状立即上前,就要去拉余微回来,却被魏翌拦住。
  “岳父大人,静观其变就是,微微不会对二姑娘做什么的。”
  余文海闻言脚步一顿,下一刻就见余微撸起了余灵的一只袖子,露出手腕上那一只浅紫色散着光晕的暖玉镯子。
  余灵顿时脸色惨白,连挣扎都忘了。
  而段氏也是脸色微变,手上的帕子倏地捏紧,看着吓得缩着肩膀的余灵,恨不得将她重新塞回肚子重造。
  “父亲不会忘记这只镯子吧,毕竟这可是您送给母亲的,全天下就这么一只,不单因为暖玉难得,更因为这是难得的紫玉,且质地通透堪称玉中极品。”
  “当日我还特地问过父亲,要不要将这只紫玉镯留给您做念想,最后是您自己不要,亲自将玉放进我的嫁妆箱子里的。”
  “余微,你不要脸!”
  “爹爹哪里是不想留下这玉镯,分明是你拿着玉镯,指桑骂槐的说爹爹忘了你娘,在你娘死后不久就娶了我娘,和我娘恩爱,不配再拥有你娘的念想……”
  余灵见她爹娘都瞪着她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心里害怕,想为自己掰回一局,急切的反驳余微,又开始为自己争辩:“我,我也是看爹爹实在喜欢那手镯,才从你嫁妆箱子拿了手镯想找时间给爹爹……”
  “还有这和我娘没关系,她才没有将你的嫁妆换成一堆破烂……”
  话音一落,大厅就突然静得吓人,段氏更是气得眼前发黑,恨不能上去打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我说了嫁妆是被换了吗?”
  余微轻笑一声,又看向余文海,“喏,父亲,这就是您要的证据。”
  “余灵自己都替夫人招了,若您还不信,去院子里亲自开箱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文海闻言脸色铁青的看了段氏一眼,随后转身出了大厅,往院里去,也没吩咐人,直接自己过去一口一口的开了箱。
  余微的嫁妆箱子,是工艺精湛专做嫁妆箱柜的大师用上等红木制成的,精雕细琢之后又在外表刷了一层红漆,阳光下,那红木箱子还泛着光,亮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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