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岁寒晚急
时间:2019-10-26 08: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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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
  作者:岁寒晚急
  文案:
  又名《皇姨(重生)》《性感侯爷,在线吃播》(女重生,老梗)
  陛下的小姨子、皇后幺妹、太子老姨、镇北侯严家仅剩的独苗苗珈若,不是公主,胜似公主,万千宠爱,都在一身。
  没料到,有朝一日,却在朝堂之上,被成亲两年的夫君温谯(qiao)公然和离。
  严珈若想,和离就和离吧,恢复了自由身,便没有金玉郎,左琴师右小倌儿,今儿寻欢明儿作乐,也蛮不错的。
  可温谯又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美人垂泪,追悔莫及:“夫人,原来你才是我的白月光……”
  珈若:呵呵
  1,双洁(女主木有毛病,三观正,渣前夫非男主,么么哒)
  2,架空
  3,甜爽,甜爽,甜爽,西瓜心儿那么甜!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美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珈若 ┃ 配角:箫嶷,温时远 ┃ 其它:情有独钟
 
 
 
第1章 前世
  温谯进了院子,侍女丫头围上来,解披风,取玉冠,又换了一身练色常服,这才进了里屋。
  方才九月,秋阳和煦,可里间已经围的不透风,一掀开帘子,便如揭开了药盅一般,透出一股热腾腾的药气。
  光凭这股气息,就能知道,里头的人病了许久。
  温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没闻到这股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从一旁愁眉苦脸的秋池手中接过汤药,慢慢的送了一勺,喂到床上人嘴边。
  秋池没忍住,小声啜泣道:“这已经是第二碗了。早上喂的药,好容易吃下去,又全吐了出来。方才我端了药来喂,郡主难受吐了,药也洒了,折腾了半天,这会儿郡主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珈若果然不肯进药。她整个人都是灰败的,藏在锦绣堆做的软被里,像一折惨淡的水墨,不小心缩进了斑斓的色彩之中。
  温谯叹了口气,示意秋池等人出去,他单独来喂。
  秋池有些不放心,却被身旁的竞秀和透水给拉了出去。
  “姑爷最疼郡主了,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让姑爷和郡主单独待着吧。”
  帘子重新放下,外面那生机盎然的世界,和里头这被药气熏就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也隔开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温谯。
  温谯脸上再没有温情脉脉,也没有半点属于真情夫君的耐心,连眼神都在一瞬间冰冷。
  他搁下药碗,叫了一声珈若。
  珈若挣扎了一下,想应声,可她病的太久了,喉咙都被死气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勉强含糊的应了一声。
  “前日说浑身疼,手脚都动弹不得,今日就病的说不出话了?时候快到了吗?”
  温谯似有所思,又言语试探了几次,确认珈若现在已经病的不行了。
  他这才温吞吞的细语:“珈若,你我成亲七年,我对你如何?”
  珈若心想,无微不至。
  满京城的人,都说她嫁了个好夫婿。这几年,谁家的姑娘要说夫婿了,都要把温谯扒拉出来比照:不要家世显贵,不要财产万贯,不要学富五车,不要容貌俊美,只要能像温谯对珈若一半好,就足够了。
  可今天,温谯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寻常。
  大概是人要死了,珈若有些过于敏感。
  果然,温谯依旧是那副温和稳重的模样:“珈若,当年你祖父为救先帝而死,七年前,父亲叔伯堂兄弟十余人,又为救驾陛下而死。整个镇北侯府,就剩下你这么一根独苗苗。可镇北侯府覆没,你身子不好,无法生育,陛下痛失良将,也无从安置你。我既为人臣,为君分忧,遂向陛下求娶。这七年来,我奉妻如事君,从无过错。”
  他不疾不缓说完,顿了顿。
  珈若听在耳朵里,仿佛一个颠倒黑白的炸雷,偏偏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骂:狗屁!狗屁!狗屁!
  温谯继续言道:“每年夏秋之交,你都格外不好。今年也如此。我侍奉你许多年,也习惯了。可今年又有些不同,我母亲身子骨不大好,因为你的病,也操心的日夜难安。因此,有一桩事,请你允准。”
  “我在外有一妻,贤惠淑雅,还有一子,天真活泼。陛下若派人来瞧你,烦你在于公公面前点点头,让他们母子进府。”
  “珈若,成亲多年,我对你精细入微,从没什么亏待你的,这点小事,想来,你能同意。”
  温谯说完,起身掖了掖被角,把药喂到珈若嘴边。见她不吃,便笑了笑,倒进花盆便走了。
  “灯芯腐烂,添再多油,也烧不起来。这药你吃不吃,也无关紧要。”
  珈若混混沌沌,在床上麻木躺着,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或许又挨过了不少时辰,或许不过只多活了半日。
  这样病沉沉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半年前,御医就叫备好了棺材,珈若原本体弱,并没有多少尘世眷恋。可温谯拉着她的手,十分不舍:“珈若,求你忍一忍,再多陪一陪我。”
  珈若心软,居然硬生生又撑了半年。
  这病中半年,每一天都像活在地狱里,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可为了他一句“不舍”,她真的忍着不死。
  可原来,这句“不舍”本身就是假的,不过是他报复自己的方式罢了。
  可自己难道不是他千辛万苦求娶的吗?
  兵乱之后,她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并不愿意嫁人成家。是温谯,做尽了殷勤事,又信誓旦旦发下誓言,宁可一生无子,此生也只要她一个人。
  成亲这么多年,他一直顾念她,二人从未圆房。
  她竟是到了临死,才知道,这全都是他的谎言。
  温时远这狗东西,实在太会作戏,连眼睛、连一根头发丝、一根毫毛,都会骗人。
  烛花噼啪一声,珈若浑身冒出冷汗,仿佛得了一个讯号,漫游无极的魂魄又聚拢了回来。
  严素榴披红着翠,笑盈盈的站在她床边,手里牵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口中一张一合:“…… ……三妹,你瞧瞧,这就是我和温郎的孩子,今年四岁了。再过不久,就要四周岁生辰。你若活着,到时候,他也能叫你一声阿娘。你看他,像不像温郎?”
  珈若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瞅了一眼那孩子,心说:
  像个狗!
  “三妹,你想不到温郎的妻,是我吧?你放心,等你走后,我会好好照顾温郎——毕竟,他心里只有我。”
  珈若说不出话,能说就要呸她一脸:他心里只有你?可他殷勤卑微,做了三个月舔狗才娶回家做正妻的,是我。
  珈若只想骂人,可严素榴明显误解了她的眼神,得意的媚笑一声,花枝乱颤:
  “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温郎,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没错,你们成亲三日,你回门那日,你进宫去见皇后,大理寺突发奇案,他不是走了吗?便是那一日,他和我在茶楼里……随后,就把我安置了下来。”
  “这七年,他一直和我在一处。逢单是你,逢双是我。”
  珈若意识又模糊了。
  她心想,自己如今大概就是旁人所说的回光返照,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陪伴了她一场的秋池。
  不过,不见也罢。秋池那姑娘哭哭啼啼,叫人心烦。
  反正,自己早在秦鸾死后,就给她安排好了去处。这丫头却不肯离府,一定要在这里陪她。
  “三妹,还有一件事,你怕也猜不到。你知不知道,秦鸾是怎么死的?雨天路滑,落进了水渠里?”
  “她啊,是发现了我和温郎的事,才被我推了下去。她又会武,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那天下了大雨,她怀里还拿着给你买的点心,不留神就摔进了水渠。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陷进浊黄的泥水里,就这么被卷走了。”
  严素榴还在喋喋不休:“从小你就比我金贵,同样出生镇北侯府,你是嫡系的千金,我却只是个庶出的庶出,谁也不拿我当主子看。就连一样战死,你爹爹加封国公,皇后娘娘认你是唯一的妹妹,陛下口口声声称你为皇姨,就连太子也要执晚辈礼。可我呢?我父亲不一样战死了吗?谁顾念我分毫?”
  “从小,你就比我讨人喜欢,谁都喜欢你。”
  严素榴娇媚的脸上,迸发出一种兴奋又阴沉的寒光:“可这又怎么样呢?你最喜欢的人,温郎他喜欢的人是我啊!”
  “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吗?温郎他爱我,就是因为你教给我,保命用的那三招剑法。他说,谢谢我,在嘉陵匪乱之中救了他和温之灵,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一直在找我。所以,他那日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不择手段的要得到我。”
  她低下头,凑近珈若耳边,低语了几句,又趾高气扬的抬起头来。她发现,珈若眼睛微垂,没有一点动静。
  严素榴伸出手,无礼的在她脸上拍了拍:“严珈若,你是气疯了?”
  一触手,珈若就软软的偏向了一边。严素榴心头一跳,带着狂喜和兴奋,伸出手指试了试她的鼻息,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珈若早就没了气息。
  她终于死了!
  从小时候起,她就一直压着自己,什么都比自己强!但又能怎么样呢?
  最后胜利的是她严素榴,她的温良夫郎,她替温氏挣下的万贯家财,都归她了。
  严素榴愤愤的抬高手,还想羞辱珈若,给她几巴掌,却被闯进来的秋池用力撞开了。
  珈若神魂未散,看见严素榴几乎癫狂,念念不忘她那些钱财。也看见秋池抱着自己的尸身大声恸哭,泪珠糊了她一脸。
  温谯来时,一身雨水,看见严素榴在此,先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怎么了?”
  严素榴捂着脸,也不恼,快活激昂,眼睛通红:“温郎,她死了!她终于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一家!”
  温谯扯开秋池,在她脖颈处试了试。
  他死死的拧住了眉,一贯温和似水的脸狰狞出一道道可怕青筋,看不透脸上是什么神情。
  “她死了?”
  “她居然就这样死了?”
  “她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动扫雷么么
  1,无脑甜爽文(别看楔子这么正经,搞不好这是唯一正经的一章
  2,双洁,双洁
  3,温前夫这个狗,不是男主(哈哈哈哈
 
 
第2章 
  珈若动了一动,练色锦帐浮出水波一样的纹路。
  她没发出丁点声音,昏暗中已经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低低说话声。
  “县主,要水吗?可是喉咙还疼?”
  珈若刚想说话,喉咙还和粗石粒子刮过一样疼。她伸手捏了捏,发出暗哑的声音。
  “不用了,秦鸾。”
  秦鸾笑了一声:“县主,您放宽心,老夫人落水,本就是意外。何况,您还不顾自身,救了老夫人,姑爷一向爱重您,不会因为意外之事,与您起了龃龉。”
  帐中的珈若听完,半晌没有说话,许久才冷笑一声:“他自然不会。他怎么敢?”
  秦鸾心中疑虑。
  三天前老夫人请县主过去,二人单独在亭子里说话,没多久,老夫人就掉进了河里。她们隔的远,县主就在眼前,老夫人又耽误不得,只好自己下水,将老夫人救了上来。
  也因为这意外,老夫人和县主都病了。县主本就体弱,下水之后,又勉强将老夫人拖上来,一上岸就力竭昏迷。
  但自从县主落水苏醒之后,好像有了极大变化。
  若要说有哪些变化,秦鸾也说不出来,明显的就是,县主对姑爷,好像没有那么上心了?
  珈若问:“什么时辰了?”
  秦鸾道:“辰时。”
  那天已经亮了。
  珈若就说起吧。秦鸾抿了抿唇,说老夫人身边的人传话,老夫人病了没胃口,想吃一口红豆卷。
  最好是珈若这个媳妇儿亲手做的。
  秦鸾给珈若挽了一个髻,因不出门,只用一根素净的紫玉莲花簪挽起,另配了两只小巧的珍珠钗点缀。
  秦鸾的手很巧,同时劝道:“县主,老夫人要的红豆卷,我已经让小厨房做好了,您拿过去就是,尽到孝心就够了,也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您还病着呢。”
  珈若照了照镜子,虽然还有些憔悴,但仍旧是个大美人。
  她心情不差,左右自顾,还对镜中的美人眨了眨眼:“谁说我要去见老夫人?”
  秦鸾略有些吃惊:“县主自从进门,除了病时,每日都会过去给温老夫人请安的。”
  珈若转身,看向秦鸾:“好鸾儿,那是以前的事了。秋池她们几个呢?都叫过来吧!”
  “秋池不错眼的看着你的药。竞秀和透水在外间呢。”
  秦鸾大她十岁,自从两年前,珈若回京,便从宫中出来,一直守在珈若身边。见她如此,心头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但她并未多言,只是将秋池、竞秀和透水都叫了进来。
  珈若让秋池把她的私产清点一番。
  竞秀忍不住插口:“县主,您嫁进来时,温家府邸小,没有单独的库房,就把嫁妆都落在了大库房里。如今又没有什么缘由,突然要清点,闹闹嚷嚷,不是落了姑爷的面子?”
  珈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竞秀一直是她心腹,也没哪里不好。可她却比珈若,要更信任温谯,深以他们这对“神仙眷侣”为荣。
  竞秀还没觉出自己哪里不对,见珈若看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县主,我脸脏了吗?”
  秦鸾问:“竞秀,你是谁的人?”
  竞秀一撇嘴:“我自然是县主的人,我打小就跟着县主……”
  说到这里,竞秀骤然明白了:“县主,是我错了。可,可夫妻不应该本就是一体吗?您和姑爷可是两情相悦,才结为连理的啊!姑爷为了您,也多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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