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七零]/国宝级亲妈——浣若君
时间:2019-10-26 08:30:42

  在一个家属院里,敲了半天的门,自报过家门,李逸帆特好声好气的说:“你好,我是李逸帆,沈招娣同志,开门,咱们谈谈吧。”
  “怎么,谷北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就来你一个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打开房门,冷冷瞪了李逸帆一眼,说:“让谷北自己来,否则的话,我还是要上访。”
  啪一声,房门要关,苏向晚一脚给顶住了:“同志,要点脸吧,李逸帆和谷北可是俩口子,你插足人家婚姻,还理直气壮了你。”
  “万一谷北强奸的我呢,这事儿又该怎么说?”这女的一看就是掐住了李逸帆的死穴,伸出自己的手来:“甭跟我提别的,谷北和李逸帆离婚了,这事儿才有得商量,不然你们一个公安,一个军人,就等着我抱着孩子去闹吧。”
  李逸帆深吸了口气,居然来了一句:“什么都可以谈,先让我看看孩子。”
  “孩子是我和谷北的,你有什么好看的?”沈招娣白了她一眼:“你要真有诚意,拿着离婚证来才算,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咣一声,门又关了。
  李逸帆面色惨白,回头看着苏向晚呢。
  “你连架都不会吵,还跑来会第三者。”苏向晚说:“被人家拒之门外了,那咱们就走吧。”
  李逸帆说:“孩子,我还没看孩子长啥样呢。”
  “就见了孩子,你又能怎么样。”苏向晚说:“不过白着气而已,我真不建议你见孩子。”
  李逸帆的大将风度,在此刻,那真是体现的酣畅淋漓:“我还是不敢相信谷北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得看看孩子,长的究竟像不像谷北。”
  显然,她对丈夫倒是有一种格外的信任。
  苏向晚转身下楼梯了,突然之间,从楼道里找了根拖把就上来了,然后重新敲门,对李逸帆说:“你需要一个,正确的对付第三者的方式。”
  扬着手,她再敲了两下,沈招娣刚开了点门缝,苏向晚一拖把撬过去,直接就把门给撬开了,然后再一把搡上沈招娣:“孩子在不在,我们要看孩子。”
  “这是我家,你想干啥,小心我报公安。”真来个气势汹汹的,沈招娣也吓坏了。
  一居室的小房子而已,特别的窄,苏向晚往里走着,沈招娣居然好死不死,来抓她的发辫。
  苏向晚直接反手一拖把捣过去:“你一个第三者,没被我们拖到外面去拿拖鞋抽就不错了,破坏军婚,真要闹出去,等我们送你上法庭,不判你个十年八年的,还敢报案,你倒报一个我看看。”
  直接冲进门,苏向晚二话不说,直奔卧室。
  在卧室里,她首先见着的,就是吱吱的小衣服,零零散散扔了一地,还有几件在墙角,跟垃圾似的堆着呢。
  外面,这个沈招娣头发一拆,头一摇,于是立刻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苏向晚一概没管,继续找着,卧室里没孩子,客厅里也没有,肮脏,零乱的地板上,四处是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些吃剩的干馍馍片,以及半碗馊掉了奶粉,上面围满了苍蝇。
  她忍着呕,在以为这房子里没有孩子的时候,转到卫生间,居然就见卫生间的蹲坑上趴着个孩子,穿的正是吱吱的衣服,正在喝那里头的水。
  哇的一声,苏向晚差点吐出来。
  紧接着,她就把孩子给抱起来了。
  吱吱的衣服啊,原来那一件件,全是由宋青山洗的,宋青山手劲儿大,甭提洗的多干净了。说实话,这辈子苏向晚不可能再生孩子,她对于吱吱小时候的衣服,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是,此刻趴在卫生间里的孩子,嘴上还沾着污渍呢,衣服那么的脏,上面也不知道是些奶粉,还是面粉的东西,不由的惹的苏向晚怒从心头起,回头,见沈招娣想抓自己的辫子,刷的就是一巴掌。
  俩人撕打在一块儿,苏向晚见李逸帆还在那儿愣着,赶忙说:“快看啊,到底像不像?”
  李逸帆看了一眼,怎么说呢,谷北是个浓眉大眼的北方汉子,而这孩子,恰就是谷北的缩小般。更令她难堪的是,孩子突然张嘴,喊了一声妈妈,那粗乎乎的声音,居然也和谷北一模一样。
  李逸帆几乎是夺门而出的。
  苏向晚把吱吱的衣服全给抱了回来,然后拉开柜子,连着扯了几把,从柜子里不停的,往外翻着衣服呢。
  但见是有吱吱的衣服,她全都收了回来了。
  这个沈招娣放过了李逸帆,居然来跟苏向晚俩扭着打,那个小孩子也在卧室里乱窜,还给这女的踩了几脚。
  抱着吱吱的衣服,苏向晚大胜而还,下了楼,上了车,就见李逸帆在车上坐着呢:“回去就离婚,悄悄的办吧,谷北,我让给这个女人了。”
  苏向晚本来是来给李逸帆壮胆儿的,没想到打人的是她,骂人的也是她。
  李逸帆曾经骂副县长们的时候那种英气,荡然无存。
  回到家都三更半夜了,苏向晚把所有吱吱的小衣服,全部一股脑儿就堆到了宋青山的头上,揪着耳朵拎醒他:“去,把我闺女的衣服给我洗干净。”
  宋团翻身坐起来,一件件看着吱吱的小衣服,愣了半天,才说:“谷北找的,这是个什么妖精,怎么把孩子的衣服弄成这样?”
  苏向晚还记着,那个声音粗粗的小家伙,男孩子,穿着小闺女的衣服,趴在洗手间里喝水的样子,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笑。
  总之是生气,被子一扯,就把自己给包上了。
  宋团自知有错,爬起来准备去洗衣服,却又叫苏向晚给压住了。
  “行了吧你,手不是还烂着嘛,我抽空会洗的,赶紧睡吧。”
  “你不生气?”宋团有点吃惊,用肘子支撑着坐了起来,说。
  苏向晚说:“你当时遇到的是怎么个情况,赶紧,坦白从宽。”
  宋团于是给苏向晚讲了起来,在他这儿,故事是这样的,就在林立国来的那几天,谷北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几件三四岁的小孩子穿的衣裳,然后呢,正好宋团要到秦州,跟谷北商量这事儿,以为是他帮同事,或者亲戚家的孩子要的,索性就去了。
  去了之后,跟谷北一起去见沈招娣,谷北才跟他说,自己四年前认识的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带着个孩子,说是他的孩子。
  谷北自己吧,不太相信自己出过轨,毕竟出轨就要睡觉,而那个沈招娣呢的丈夫呢,原来是他下属,他四年前应该去上属家喝过酒,大家一起去的,喝醉之后,就那么胡乱挤了一夜,但不会那么巧,他就丧心病狂到,喝醉了以后,睡别人的家属吧?
  而沈招娣的丈夫呢,在三年前就牺牲了,所以,谷北至少有三年没见过沈招娣这个女人。
  然后,谷北一见孩子,拍了自己一巴掌,就认下了。无它,因为那孩子吧,长的实在是太像谷北了,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然后嘛,谷北出差的时候,托宋团去照看过沈招娣母子。
  就前几天,宋团还去给沈招娣送过一回生活费。
  “你去的时候,沈招娣家是不是也那么脏,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在喝厕所里的水?”苏向晚突然问。
  宋团愣了一下,说:“没有啊,家里挺干净,孩子也很干净啊,那女的也穿的不错。”
  “这么说,你还看过那个女人脸,进过人家的家门?”说着,一把已经掐过来了。
  打是情,骂是爱,宋团给这么掐一下倒不会疼。
  但是,总不能叫女人冤枉自己吧:“孩子是看过,挺可爱的,但是你说那种女人,我怎么可能去看她,那种不正经的女人,领袖教导我们,不能看。”
  对于宋团这一辈人来说,谈性如谈虎,诲性如诲医,那是谈论都不敢谈论的。
  他们团里,曾经还发生过,有个家属去探亲,夜里一床睡,结果丈夫摸了一下,抱了一下,家属就跑到政委那儿举报,说丈夫耍流氓的事情呢。
  像沈招娣和谷北这样有伤风化的,在宋团这儿,那简直属于惊世骇俗,想都不敢想的,当然,对于沈招娣那个女人,他抱的,也是一种极度的鄙视。
  俩夫妻聊了一会儿,苏向晚转过来,压着宋团受了伤的右手,就睡着了。
  宋团手疼,但是又不好打扰妻子睡觉,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就是苏向晚要去秦州,看赵国年和赵银霜的日子了。
  所以,她一早起来,站厨房里闷了半天,见家里还有猪油,就烙了三个猪油锅盔,赵国年爱吃猪油锅盔,给他带一个,给几个小子留两个,正好今天的伙食就能解决一半儿了。
  给三个半大小子吃着,家里几乎没有余粮。
  一个厚厚的猪油锅盔烙出来,几个孩子就着小米粥,因为要出门作客,一个吃的比一个快。
  赵银霜和赵国年,现在就住在卷烟厂的家属院里。
  苏富富不是正在等工农兵大学的通知嘛,现在也在卷烟厂上着班呢。
  苏向晚把孩子们放在卷烟厂之后,还得去见一趟刘在野。那家伙不是答应了苏向晚,说自己联系到一批古董,要出给她嘛。
  刘在野这家伙在秦州可谓是狡兔三窟,不止在军区有房子,还给自己弄了好几套小四合院,全是清一色的古建筑,只看砖瓦都特值钱的那种。
  他在外头当然一派正气,但在自己家里,完全就是大爷派头。
  苏向晚单刀赴会,只见刘在野,没见别人,莫名觉得有点儿奇怪。
  而刘在野呢,还搞的挺文雅,一套茶具,居然是在喝茶。
  一只那种特别破的,老式皮包,皮面都麻光了的那种,他缓缓的推了过来,敲着皮包的背呢:“打开看看再说。”
  苏向晚刚一揭开,立刻哗的一声就给合上了:“这些,不会真的吧?”
  “真的啊,怎么不是真的。”刘在野说。
  苏向晚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些东西,你打算多少钱给我?”
  刘在野的性格里,存着两点,一是欠揍,二是贱,就比如说此刻,他就觉得自己特别的贱,而且还欠揍,本来想讹苏向晚三百块钱的,毕竟这包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是钱能衡量的。
  但是嘴巴一张,就变成了三十了。
  没办法,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讨好苏向晚,但在醒悟过来之后,又恨不能搧自己两大耳光。
  “三十块就行了,我还要你帮我办点事儿呢。”他说着,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同时又一笑:“蚊子,现在这天时,到处都是蚊子。”
  现在苏向晚的手里,有俩样东西,全是从慈禧的墓里头出来的。那东西,苏向晚打算等政策变了以后,交到国家博物馆去,因为它们太过珍贵,不是一般人家能藏得住的。
  而刘在野给她的东西,则是一些在过去,传统的女人们会珍藏的各类钻石,她只打开瞧了一眼,我凭借着自己上辈子对于珠宝的了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颗不下12克拉。
  这样贵重的东西,刘在野要不是眼瞎了,或者是失心疯了,肯定不可能给她。
  “说吧,你想让我办啥事?”苏向晚于是又说。
  刘在野摊了摊双手:“我现在在谋谷北那个位置,你啥也不用做,眼看谷北回来,你只需要劝李逸帆几句,让她坚决的和谷北离婚,并且,和我一起追查谷北私生子的事儿,就完了。”
  苏向晚就说嘛,刘在野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要真能做善事,那灰太狼都得改吃素了。
  站了起来,她往后迈了两步,突然甩手,就给了刘在野一记,响亮的大耳光。
  谷北私生子的事情,还没最终确定是不是真的呢,刘在野这个王八蛋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说什么要给她搞点浮财,却原来,这是变着法子的要贿赂她。
  好让她煽风点火,唆使李逸帆离婚。
  须知,原本吧,苏向晚在看到那个沈招娣的时候,就对谷北完全没有好印象了,但她现在觉得,这事儿自己非查个清楚不可。
 
 
第99章 三方对质
  “谷北就是出轨了,他那人好酒,喝醉了到处乱睡,原则问题你懂不懂。而且我告诉你苏向晚,谷北整天四处说李逸帆是个怪物,要不是李逸帆的二代身份,他俩的婚早离八百年了。”刘在野又说。
  苏向晚迄今为止,还没见过谷北的人呢。
  但她知道一点,刘在野这家伙善于钻营,又狼心狗肺,除了利益,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她于是问:“那个沈招娣,是不是跟你也有合作?”
  刘在野赶忙摆手:“那倒没有,她要愿意跟我合作,还有你什么事儿?苏向晚,你以为你是谁,我妈没都没打我,你看我怎么……”
  收拾你三个字没说出来,刘在野一巴掌搧过去,到了苏向晚的脸边,又停下了:“走吧走吧,往后甭让我再看见你。”
  可是,苏向晚都准备要走了,他一把又把苏向晚给拽住了:“这些东西全是李承泽家的东西,原本吧,我是想自己吞掉来着,但算了,杀人不杀熟,你全拿走吧,你自己藏着也可以,给承泽可以,我不会过问的。”
  苏向晚就说嘛,好端端的,刘在野怎么可能给自己送东西,却原来,他手里这些鸽子蛋、玉器首饰,其实都是人家李承泽家的,他转而送给她,还想讹点钱呢。
  这家伙,实在是不愧了他狼心狗肺的称号。
  苏向晚从刘在野这儿出来,就到了卷烟厂。
  赵银霜现在没上班,专门在家里给赵国年做饭吃,他们也分到了一套一居室的小屋子,俩老人睡在卧室,苏富富就住在客厅里。
  在现在来说,倒是很齐全的一家子。
  赵国年接过苏向晚递过来的破皮包,因为苏向晚让他看看,东西到底值不值钱,他转身摸着,就把自己的眼镜儿戴上了。
  转眼也该五十岁了,赵国年也到戴老花镜的年级了。
  在海西的时候,一件套头线衣,腰又弯,脸又黑,看起来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但现在白衬衣一穿,眼镜一戴,赵国年看上去比赵银霜还年青,毕竟老牌大学生,斯文儒雅,气质也很好。
  不得不说,赵银霜眼光挺好,给苏向晚姐妹找的这个后爸,是真不错。
  戴着眼镜看了一会儿,他又找出放大镜来看了一圈,回头说:“这些东西可值钱着呢,是哪儿来的,这可一定得保存好了,现在甭出手,出手可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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