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妍:“那你刚刚怎么回事?”
易迁:“她以前欺负你和莎莎,我就不爽她!”
宁清妍抓住重点,“欺负我和莎莎?你怎么知道?莎莎和你说的?你和莎莎居然有联络?”
易迁眨眨眼:“她在追我哦!”
宁清妍:“!!!”
她瞪大眼睛:“我不信!”
易迁把昨晚陈莎莎发给他的信息给她看,“你自己看!”
宁清妍看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莎莎昨晚喝醉了!她喝醉了酒就喜欢给人发表白信息!”
说完,把自己昨晚收到的信息点开给他看。
易迁看到上面陈莎莎发来的。
“我好喜欢你啊!我好想把你拐回家当老婆,一辈子埋在你胸上不起来!”
“宁清妍,我真的太TM爱你了!我好爱好爱你啊!”
“我决定了,明天就辞职回国找你。”
易迁表情复杂,一下愤怒一下崩溃一下害羞一下尴尬。
宁清妍看到他发回给陈莎莎的信息。
“[勾引]洗干净等你哦。”
她忍住笑,“要不要帮你打给电话确认一遍?”
易迁暴走:“我要去杀了她!”
宁清妍:“……”
最好是哦。
*
剧组开始拍摄第一场戏。
大梁昭和八年,上官将军被诬陷勾结乱党,以下犯上,被当朝皇帝朱明渊亲自击杀毙命。自此,与开国皇帝并肩作战,打下了大梁王朝的上官将军一家倾数覆没,八族之内尽数被杀,片甲不留。
那一早,一代忠将将军府火光冲天,血气弥漫半条南安街,哀鸿遍野。时至午时,将军府半空骤然盘旋不见边际的乌鸦群,黑压压一片,将整座将军府笼成一片黑暗。
黑暗中,火光照得人群面目可怖,屠刀一上一下,血花四溅,一条人命呜呼而去。
上官家小女儿上官浮香因出生之日起便被道士断言须切断尘缘寄养在城南山的道观里长至豆蔻,所以一直不为外人知晓,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和她从小一起在道观里生活的,是与她年岁相同的贴身婢女梦溪。两人虽说是主仆,但感情深厚似姐妹,全无半点主仆之分。
消息从城里传来山上,已是将军府被血洗的三天后。
据传,将军府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屋顶的乌鸦群也压了三天三夜,昼夜不分,南安街的百姓人心惶惶。
大火殆尽,将军府就此陨灭。
百姓们念着将军的情义,纷纷来到道观为将军祈福。
上官浮香和梦溪在道观里等着将军府来人送生辰礼,却不想苦苦等了一年,竟等来了这等噩耗。
少女冲出大殿,抓着正在挂祈福录的百姓问,“你刚刚说什么?将军府没了?”
“没了。”百姓摇头叹息,“都没了。可怜上官将军,一代忠将竟被反诬勾结乱党造反,皇上不辩是非,枉顾旧日情分,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百姓渐渐走远。
少女望着道观外那长满青苔的长阶石梯,目光呆滞。
玉清道长悄无声息来到她身边,缓声道,“时候到了。”
少女转身,泪流满面地望着道长,“师父。”
玉清道长赠她一只香囊,“我知留不住你,去找他吧,他会助你。”
少女跪谢在地,“多谢师父。”
第一幕戏拍完。
宁清妍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鼻涕。
易迁等她下戏后,给她改了下妆。
上官浮香带着复仇的决心下山。
她知当朝太子喜擅歌舞,尤好盈盈一握细腰,媚眼流波。
整整两年时间,她在夫子府没日没夜练舞,独创一支鼓上舞。
轻盈身姿立于鼓上,柔长水袖,盈盈细腰不堪一握,长发之中媚眼如丝,舞中尽显风华。
岁过及笄。
上官浮香找到夫子,“我想入宫。”
夫子忙道,“此次选秀乃是陛下亲选,并非太子!”
大梁昭和十年,当朝圣上龙体渐颓,有朝臣建议纳秀入宫,以少女阳气冲病。
是以,宫中传以召令,大梁国内及笄之女皆可入宫蒙选。
少女闻言,神色丝毫未变。
夫子慑道,“不可胡闹!陛下已至耳顺,与上官老将军同辈,你才多大年纪!”
上官浮香微扬眼,“我想看着他死。”
目光平淡,语气仿佛是等待一颗水果的腐败一样稀疏平常。
及笄女子,目光就已百般沉稳。
夫子微黯神,“将军定不想看你这样。你该如世上其他女子一样,无忧无虑,安然过一生的啊。”
女孩摇头,“不,我这一生如何由我掌控。”
是夜。
夫子之女叶羌芜前来劝说。
“不过再等两年,陛下殡天,太子即位。你所学之舞皆为太子,何苦非要淌这一趟浑水?”
上官浮香目光遥遥望出窗外,“因为想亲眼看着他死。”
少女心思坚定,叶羌芜劝说不动,便不再说什么。
接着又补拍了些戏份,上午的拍摄结束。
导演夸赞她,“演技有很大进步,每一个表情设计得都很巧妙。”
宁清妍不敢承这句表扬。
毕竟,人物是从她笔下构造出来的,每一阶段的心思她都经过了无数次揣摩,才塑造出这么一个经典角色。
如今回忆起来,只当重走一遍女主的历程,得心应手很多。
现在唯一有点难度的就是她在戏中的那段鼓上舞。
宁清妍哭着脸,“导演,跳舞那段真的不能给我找个替身吗?”
导演以为她谦虚,拍拍她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还有一个星期,你就在这跟着老师练,肯定能学会的!”
宁清妍:“………”
我真没有谦虚啊!
接下来的时间,宁清妍下了戏都在苦练舞蹈。
一开始学得磕磕绊绊,练了四五天后,终于有点样子了。
导演来看了一次,又给她加油打气道,“还有三天时间,你可以的!”
宁清妍望着自己腿上的淤青血块,哭了。
在电视剧里出现了才一两分钟的鼓上舞,她要练整整一个星期,不仅如此,还摔得伤痕累累,每天都痛得龇牙乱叫。
何媛媛见她这样,故作关怀的样子,“没关系的,要是你真练不好,我可以替你跳哦!我最近看你们跳都学会了!”
宁清妍被她这话激的,更加努力学,每天回来后,都还要去酒店的练舞房练到晚上才回去。
第67章 Chapter 67
一个星期过去,宁清妍结束练习,从练舞室回去。
六月的天,气温已经回升到二十多度,她跳得一身汗,身上黏糊到不行。
经过一个星期的刻苦训练,她终于得到了喜人的进步,两分钟的舞蹈跳得蛊惑动人,尤其她那一双媚眼,经过老师的教学后,运用得行云流水,就是随便甩甩手,光那眼都勾得人心直痒痒。
宁清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
一开门,就发觉不对劲。
沙发上搭着一件男士的黑色衬衫,茶几上还放着一台纯黑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可爱小巧的生日蛋糕。
不用猜,一定是萧译来了。
不过他人不在客厅,宁清妍放轻脚步去找他。
找过了餐厅、厨房、卧室都没有见到人。
宁清妍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猜想他应该在里面。
小手握在门把上,正纠结要不要偷偷开门进去。
但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在洗澡,又迟迟不敢往下转门把。
水声忽然停下来,“咔”地一声,门被人从里拉开。
宁清妍的手赶紧弹开,举在半空,摇了摇,“嗨。”
萧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男人刚洗过澡。
浴室里的热气随着开门的动作,呼啦啦纷涌而来。
宁清妍的脸很快被染成一片绯.红。
也不知是因为这热气的缘故,还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目光如炬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很好,精壮有肉,腹部线条完美,宁清妍有点莫名有点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赶紧移开目光,转身想逃离这绮丽的气氛。
萧译从身后抱住她。
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挠得她有点痒。
宁清妍往边上躲了躲,“我刚练完舞,身上一身汗,很臭。”
萧译夸张地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下来,“不会,很香,香甜可口。”
一上来就是这么甜腻的情话。
宁清妍害羞得脚趾头都微蜷了起来。
萧译贴着她的耳廓吻过去。
细密的吻如羽毛般拂过她的脸颊、下巴……
女孩微往后仰着脸。
那羽毛又拂过她的鼻尖、眉毛、额头,最后落在那思念已久的唇瓣。
宁清妍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一星期不见的热恋男女,很快陷入热.吻中。
萧译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背贴着墙。
情`浓时,萧译放开她,贴着她大口地呼吸。
好一会,萧译平静下来,他低头啄了啄女孩的唇畔,“你去洗澡,等会吃蛋糕。”
宁清妍拉着他的手臂,红着脸小声地说,“我可以。”
萧译听见女孩这话,绷着站了好一会。
良久,他伸手摸了摸女孩柔顺的长发,“你还小,听话。”
宁清妍牵过他的手。
她说,“我今天满22了。”
说完,她又往他跟前站近一步,“我不怕。”
她的靠近和主动就像一团火吞噬了他的理智。
女孩22岁的生日蛋糕落在客厅的茶几上,无人顾暇。
*
翌日清晨,闹钟铃响了。
萧译伸手关掉闹铃,起床叫了早餐过来。
女孩还没有醒,睡得香甜。
萧译看了看时间,喊女孩起床,“清妍,再不起来要来不及了。”
宁清妍太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萧译见女孩实在困倦,又念着她昨晚太劳累,便给余庆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剧组请半天假。
余庆在我都懂得的调侃中挂了电话。
日上三竿,宁清妍终于醒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瞥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吓得跳起来!
“天呐!十一点了!我上午还有戏要拍!!”
嚷完,发觉哪里不对劲。
侧过身便对上萧译幽深的眼眸。
他勾着唇,看着宁清妍吊儿郎当地笑,“一起来就诱\'惑我?”
宁清妍“啊”地一声躲进被子里,脸色红得快要滴血,“我才没有。”
“嗯。”萧译挂着笑,不再逗她,“快去刷牙洗脸,吃饭了。”
宁清妍:“你先出去。”
萧译一本正经:“都看过了。”
宁清妍竖眉,“你!!”
“好,我出去。”萧译笑笑着退出去。
洗漱后出来,女孩的脸还是那么红。
萧译看着她露出来的肌肤上伤痕累累,心疼地说,“对不起,昨晚我太冲动了。还痛吗?”
宁清妍看了看手臂上还有腿上的淤青,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说,“这是我这几天练舞摔的啦,不是昨天晚上弄的。”
萧译“哦”了一声,还是心疼,“吃完饭我帮你擦点药膏。”
宁清妍吃着饭,小声抱怨:“你怎么没叫我起来?”
萧译无辜:“你睡得太熟了。”
宁清妍:“还不都怪你。”
他太过分了,天都快亮了才放过她。
萧译又一脸无辜:“你先动手的。”
宁清妍:“…………”
下午到拍摄片场。
方纯立马过来关切她,“清妍,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练舞练得太累了?”
宁清妍虚着心点点头,“是啊是啊。”
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余庆一副“我就看你装”的表情看着她。
宁清妍:“我先去上妆换衣服。”
易迁给她化妆,啧啧两声,“你们年轻人多悠着点啊。”
宁清妍:“???”
易迁用粉扑点了点她脖子后的某块肌肤,“还好我化妆品的遮瑕力够,不然……”
他呵呵笑了两声,“你这齿痕可太明显了!”
宁清妍想到昨晚的情形,害羞地低了低头,“我会注意的。”
上官浮香成功入宫被封为才女。
皇上一直卧病在床,压根儿没时间也没精神宠幸他们这些新入宫的美人儿。
后宫全由皇后执掌大权。
皇后也年事已高,中年又丧子,早就对后宫相斗看淡,满心满眼装得都是她的孙子朱云学。
入宫后,上官浮香的妆面换了风格,改成少女的天真可爱风格。她惠质兰心,察言观色,用一张天真的俏脸把好话软话说得动听,哄得皇后待她如孙女般宠爱,时常感叹她应该入孙子的采选才是。
上官浮香哄皇后哄得开心,一年时间里,位极一升再升,竟已至容华。
之后,她被准许到前殿伺候皇帝吃饭喝药。
第一次见,堂堂一朝皇帝竟被吓得失魂丢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