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傲娇啊——盛晚风
时间:2019-10-27 08:35:35

  哎呀,怎么突然就觉得这个野果比刚刚尝的要甜了许多呢。
  沈愿俨然有着恋爱脑的潜质。
  大家晚安
 
 
第17章 仇恨
  到晚上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达了渗城附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城镇,真要算得,算得上是叶康一带,这儿受渗城的经济辐射,发展也还算不错,众人找了个大些的旅馆,打算就在这儿住下来。
  沈愿就住在胥若的隔壁,夏婉和白兰住一间房。
  胥若进门没多久,就有人从外面敲门。
  打开一看,是夏婉。
  她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披散着。身上着着轻薄的纱衣,但挡的还算严实,不能说就是在勾引胥若。
  “公子,这是奴婢刚刚入后厨做的冰糕,入口清凉,公子您一天下来累了吧,奴婢特地为您准备的。”
  胥若扫了眼夏婉手里的东西,然后笑着接过,道:“有心了,快去睡吧。”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胥若没回话,示意夏婉可以走了。
  把冰糕放在桌子上,那糕点整齐的摆放在翠绿色的瓷盘里,上面还撒了一层白糖,胥若拿起一块尝了尝,果真如同她说一般入口冰凉,清香甜腻。
  是胥若喜欢的味道。
  胥若将吃了一半那一块冰糕放下,站起身来,打开门,微微弯着嘴角看着眼前的一幕。
  沈愿靠在门框上,眉宇间稍有不耐,低眉看着眼前的夏婉。
  夏婉依旧穿着刚刚来给胥若送东西时穿的衣服,只是这会的夏婉怎么看都比刚刚妩媚动人起来,手里拿着同样的翠绿色瓷盘装着白色冰糕,对沈愿说:
  “公子,这是奴家刚刚入后厨亲手做的冰糕,刚刚给兰公子送了些,还有些多的,奴家寻思着您与我家公子关系甚好,所以将剩下的这些送给您,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夏婉说着,将散在了肩前的头发弄到了身后,这样一来胸前大片的皮肤就露了出来,少女本就生的容颜靓丽,身姿窈窕,皮肤瓷白,这样一副光景,着实是令人心动。
  胥若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沈愿对这种东西一向不怎么开窍。
  虽然那句,你和我家公子关系好,成功的取悦到了沈愿,但是他看着这白白的一片就没什么食欲,道:“拿走,我不爱吃这些。”
  夏婉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笑道:“您尝一尝吧,我家公子可是很喜欢呢。”
  沈愿听说胥若喜欢,看着面前的东西也没觉得那么难看了,道:“胥若要是喜欢你都拿给他啊,跑我这来干什么?”
  “公子说他够多了吃不了,我就自作主张送您这来了。”
  沈愿犹豫了下,道:“行吧,那给我,你走吧”
  夏婉还想在再张口说什么,就忽然听身后传来一道清缓温和的声音:
  “夏婉,你怎么穿成这样待在沈愿门口?他不喜吃甜的,我不是让你送给白兰吗?”
  夏婉身形一下子僵硬下来,如坠冰窟。
  沈愿对着胥若招手,道:“哎,胥若,你怎么出来了?”
  胥若走到了沈愿门口,扫了眼低着头的夏婉,道:“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你们俩。”
  “看样子,我是来的时机不太恰当?”
  沈愿这才真正注意到夏婉的衣服,他对这种东西向来没什么兴趣,但这会看着夏婉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无端觉得厌烦。
  “怎么会?我跟她都没说什么,我刚刚还打算关门来着。”
  沈愿说着,把手里的冰糕又拿给了夏婉,语调有些冷:“下回别费心思往我这送东西了。”
  沈愿就是再迟钝也明白夏婉如今是个什么意思了,但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喜欢他的姑娘都是成堆成堆的,多夏婉这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胥若,你要出去透透气吗,我跟你一块吧,反正现在还早。”
  胥若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衫,再加上胥若从容镇定的气质,看着还真像一个仙人,可夏婉却知道,等待自己绝不可能是好结果。
  “不了,夜里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沈愿有点遗憾,靠着门道:“哎,真不去?我还想带你骑着我的红红去飞奔一圈呢。”
  胥若笑道:“下次吧”
  胥若回房间,坐在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热气袅袅,模糊了胥若的脸。
  不多时,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吧。”
  夏婉低着头走了进来,刚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到了胥若的脚边。
  “公子,公子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胥若神色不变,声音平缓道:“夏姑娘这是做甚,快些起来吧。”
  话是这样说,却不家见胥若有丝毫想要扶夏婉起来的意思。
  “公子……,沈……沈小少爷他当初救了奴婢,奴婢一直不知道改如何表达,今日那冰糕正好剩了些……”
  “夏婉。”
  胥若轻唤她的名字,打断夏婉。
  夏婉声音停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胥若,脸上有浅浅的泪痕,哭得也算是梨花带雨了。
  “你喜欢沈愿吗?”
  夏婉身形一顿:“……公子?”
  胥若慢悠悠的把茶壶里的水倒进瓷杯,动作不急不缓,哗哗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一下一下的冲击着夏婉的神经。
  “沈愿出身权贵,容貌映丽,喜欢他也正常。”
  说罢,胥若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夏婉,声音清冷:“你若是喜欢,我把你送到他身边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其中后果还是你自己掂量着吧。敢与不敢,全看你自己了。”
  只要夏婉敢开口答应,胥若就有的是法子让夏婉在去了沈家之后尸骨无存。
  夏婉是个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该明白的。
  一阵寒意骤然从身体延伸出来,夏婉仰头看着胥若。
  此人还穿着白色的长衫,拿茶杯的姿势优雅淡然,低垂着眉眼斜睨着她,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热茶袅袅的热气发散着,可夏婉却只觉得绝望。
  “公子,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只是……一时被蛊惑,绝不会有下次了……”
  “你该明白的,我身边是重来不留底细不明的人的,既然我留了你,那你的那点事就有必要再瞒着了,沈愿可以帮你,我照样可以帮你。”
  胥若伸出一根指头,挑住了夏婉的下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做好你该做的,我不会亏待你。”
  胥若收回手,没看夏婉,道:“下去吧。”
  ……
  夏婉在家里发生变故之前,也算是个大家闺秀。父亲是那一代有名的富商,常年从事茶叶生意,虽然没什么官职,但因为是纳税大户,县令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父母关系和睦,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三人生的不说是天生国色,最起码也是让人过目难忘。
  她自幼聪慧,家里人都很宠爱她,姐姐对他很好,就连弟弟做事也会让着她,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她和姐姐都是那块地方出了名的美人,前来提亲的人简直都要踏破门槛,其中也不乏在那一带有实权官宦子弟,但姐姐都不喜欢他们。
  姐姐喜欢一个秀才,那秀才虽然家境普通,但文采斐然,对姐姐也是痴心一片,父亲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因为他是商人,所以父亲由衷的佩服且喜欢那些读书人,所以这门亲事没什么坎坷的就这样订了下来。
  后来没多久,那边就迁来了一个大户,据说是跟某三品大员有关系,一般人招惹不得。
  她们家自然战战兢兢安守本分,可谁料那刘家的大儿子听闻这一代有两个容貌出色的姐妹花,誓要占为己有。
  姐姐已然订婚。那刘家大少就偏要抬她为妾。
  本来那刘家在那一带也算高门大户,她若是进去了也是她高攀了,但她是真的不想嫁。
  且不说那刘公子长的肥头大耳,动的时候跟个大白虫似的,还听闻那人家中已有十几房妾室,而且这人似乎在房事上还喜欢折磨人,各种想不到的器具都会被用上,最让她不能接受的,还是听闻,此人不仅好女色,也好男色。
  那十几房妾室里,便有两个年岁不足十五的小倌。
  这跟魔窟有什么区别。
  她誓死不从。
  那天下午,她赌气似的从家里偷偷溜了出去,可万万没想到,竟然生生让她逃过一劫。
  刘家似乎是花钱请了江湖上的杀手,夜里潜进了他们家,杀死了她的父母。
  她已经订婚的姐姐,不堪受辱跳井自尽,她的弟弟……她的弟弟生的也是唇红齿白,可那群人既然连她弟弟都没放过,她回去的时候,她的弟弟就那样赤身裸体的躺在院子中央,身上满是□□,下身血迹斑斑,睁大了眼看着院子上空,周边满是尸体。
  死不瞑目。
  家破人亡,不过一夕之间。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她去找了姐姐的订婚对象那个秀才,但那秀才似乎是收了刘家的钱,对此事避而不谈。然后她又去找了县太爷,县太爷根本就不见她。
  她在衙门面前跪了两天。
  毕竟以前关系还算不错,县太爷也有些于心不忍。
  便告诉他,那刘家是刺史的亲戚,家里又有人在朝廷当官,让她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否则被那刘家人发现,她也难以辛免于难。
  她问,难道就没人治得了他们吗。
  县太爷苦笑,说比三品大员还大的,岂是可以轻易见到的。
  除非你能闯进皇城。
  那皇城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
  听闻那沈家,真正的绝顶世家,皇亲国戚,碾死那些人,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要是能攀上关系,那便没人能伤害的了你。
 
 
第18章 行刺
  从她到渗城的那一刻起,她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沈愿。
  听闻沈小少爷一群人即将在那天上午过来,她精心装扮了一个时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美貌倾城,又不显得浓妆艳抹。
  从沈愿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勾引那个姓刘的纨绔子弟,待到那人成功上钩,她再装作一副意料之外,过度惊吓的样子跟那人拉扯,扯坏了衣服和妆容,生生造出种容易让人垂怜的娇弱气质来。
  然后倒在沈愿的怀里。
  套路俗套,但能被人写进戏本子里一直套用且经久不衰,总有他的道理。
  很少会有人对沈愿不心动,她也不例外。
  但她更想让沈愿替她报仇,替她把那些人千刀万剐。
  要不是出现一个兰胥若,她就算得不到沈愿的人,也会让沈愿帮她报仇。
  但夏婉明白,兰胥若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人。
  这人比沈愿可怕的多。
  这结论得来的并没有缘由,全凭女人的直觉。
  她虽然不知兰胥若留她的原因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犯错了。
  ……
  第二日吃过早饭,一行人又开始新一天的赶路,
  沈愿骑马走在胥若马车旁边,眉宇间隐有忧愁。
  纠结了半天,沈愿开口道:“胥若,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胥若声音淡淡的,道:“没有。”
  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沈愿的下文。
  胥若正要开口问,就听沈愿清了清嗓子,有那么一丝别扭的道:
  “我爹年轻的时候是个穷小子,特穷那种,也找不到媳妇儿,后来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了被圣上钦点的状元郎,然后就开始妄想得到我娘。”
  “你看,我娘那是谁,名动皇城的绝世大美人,爹又是内阁首辅,皇子皇孙都得八抬大轿,上门求娶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我爹那等暴发户可以肖想的?”
  可见,这么些年,沈尚书跟沈愿总是不对头是有原因的。
  胥若没出声,静静的等着沈愿说下去。
  “但是我娘那会可能是看中了我爹的潜力,我外祖父不知怎么的居然同意这门亲事,可见我爹真是一直在走狗屎运。”
  “后来我爹把我娘娶回来以后,就对我娘特好,当祖宗似的供着,不纳妾,没通房。”
  “所以我们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两个孩子,也没什么宅门争斗什么的。”
  “我爹虽然不太靠谱,但是我觉得他有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
  胥若问:“什么?”
  沈愿就仿佛是就在等胥若问这句话一样,颇为认同的回答:“我爹说,男人也是要重视自己的清白的,他不认同在成亲之前就……那什么…”
  胥若都逗笑了,起了兴致,特地问:“哪什么?”
  沈愿表情有点别扭,但依旧装作一本正经的道:“就……就那什么。”
  胥若再次追问:“那什么是哪什么?”
  沈愿丝毫没觉得胥若是在逗他,艰难且羞耻的道:“就……行房事呀。”
  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明显弱了下去,脸上没什么变化,但耳尖悄悄的红了。
  小少爷生的风流倜傥,模样一等一的好,完全继承了他母亲当年皇城第一美人的盛世美颜,红黑色的衣袍特别衬肤色,整个人干练且潇洒。
  这时候表情有点不好意思,耳尖红彤彤的,一惯倨傲且透着不耐烦的脸上此时是难以言说的别扭。
  皇城世家里,像沈愿这么大的公子,通房丫头都不知道换几批了。
  只有沈愿,外表看起来好像万花丛中过,内里其实片叶不沾身。
  除却胥若,其实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
  纯情的一批。
  胥若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沈愿道:“是吧!要那么多媳妇儿干什么呀,胥若,你也觉得有道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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