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步英很谨慎,这个书房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儿现在门边站了两个魁梧精兵在哪守着门,芷月看了会,然后把窗户打开的更大了一些,以确保从窗户外面可以看的见里面。
然后她背靠着窗户,不大不小但娇媚十足轻吟了一声,肩头的衣衫顺势滑落,露出了半个圆润的肩头。
解开了自己的头发,一头青丝散落,芷月微微侧了侧头,目光迷离且娇柔,红唇艳红,光是一张侧脸,就足以颠倒众生。
然后,她坐在了窗前的窗户上,身子微微侧着,抬起了一条腿。
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目光实在让她无法忽略,但她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的声音与姿态做的更加撩人心神。
衣衫几乎已经被她全部退掉,她动作不停,她能感觉的到注视着自己的那两人,目光一直没离开。
完事之后,芷月把自己的衣服挂在肩头,一转头,又好像‘突然’发现那两个人正在看着自己,神色有些惊慌,但反应过来后,忽略那两人眼里的贪婪和下,流。芷月媚眼如丝,脸色酡红,还对着那两个看了她动作全程的人抛了一个媚眼,把胸前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
……
胥若把沈愿带回来的鸽子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还让夏婉过来给这鸽子看了看腿,沈愿对于胥若这个决定表现过拒绝。
他道;“你找她干什么,来历不明的,万一暴露怎么办。”
胥若丝毫不介意,道:“放心,不会的。”
沈愿还是有点怀疑,道:“要不然我从外面带一个大夫回来?我总觉得这夏婉不像好人。”
胥若失笑:“你怎么觉得她不像好人?”
沈愿皱了皱眉,道:“因为……”
“因为什么?”
沈愿凑近了胥若,嫌弃道:“我觉得她对我有想法。”
胥若愣了下,笑着回答:“……对你有想法不是很正常?”
沈愿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起来,对着胥若眨了眨眼睛,道:“你也有想法?”
本来他就是开玩笑的,在他预想的反应中,觉得胥若大概会跟他翻个白眼,或者直接不理会他。
然而他想错了。
胥若想了下,然后弯起唇角笑了笑,很是舒畅般的倚靠在檀木椅子上,下巴微微抬起,浑身透着股不然世俗的淡然与慵懒。
她伸出手,手指修长白皙,衣袖宽松,挂在胳膊上,因为向前伸的动作,露了小半截胳膊出来,骨感瘦削,冷白如玉。
中指勾了下沈愿的下巴,轻轻的摩挲,声音轻轻的:“嗯,对你有想法。”
虽然胥若没有用劲,但还是不自觉微微仰起头的沈愿:“……?!”
紧张,胥若这人怎么乱开玩笑。
在自己再次脸红之前,沈愿机智一把抓住了胥若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紧盯着胥若道:
“要挑下巴也该是我挑你才对,我才是大爷,你是小娘子!”
“……?”
“哎?来吧来吧,感觉挺刺激。”
“???”
沈愿忽然来了劲儿,笑的略显猥琐,道:
“咱们玩个角色扮演吧,你是隔壁卖豆腐的小姑娘,我是那一带的……嗯,就纨绔恶霸吧。”
沈愿说的绘声绘色:“你家中出了变故,那从小便虐待你的后娘决定让你代替你的恶毒姐姐嫁给那一带的富商老头,你宁死不屈,我路过,见你貌美,就勉强把你买了下来,事后你对我感恩戴德,势必哈哈哈哈哈,势必要以身相许,我…我也就勉强顺从了。”
“谁料本来是一场走肾的爱情游戏,你却背着我偷偷走了心!啧啧啧啧,都怪小爷我太帅,接下来,你就一个人陷入了爱情的苦恼中,一边为我外面的那些野花野草独自伤心,一边又因为我不爱你而受尽折磨……”
沈愿说到一半,发现胥若脸色不太好,于是立马继续道:“还有还有,别急别急!别看前面你单恋我单恋的辛苦,后期你心灰意冷决定离开,而我却幡然悔悟,意识到挚爱是谁,于是我开始追回你,最后我们俩幸福的在一起!”
沈愿越想越觉得讲的十分精彩,忍不住拍了拍胥若的肩膀,道:“怎么样,是不是一段可歌可泣,铁宕起伏,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胥若:“……”
胥若不知道沈愿是什么时候被民间的话本子影响的,一言难尽的看了眼沈愿,胥若问:“为什么我是卖豆腐的小娘子?”
沈愿对这个问题表达了理所当然的疑惑:“嗯?难不成是我?我这么魁梧雄壮显然不可能是小娘子啊!”
“你看看你,身娇体弱的,肯定比较容易推到,那种为情神伤的角色当然更适合你!”
胥若看了看沈愿‘魁梧雄壮’的身材,然后道:“你刚刚说最后结局如何了?”
沈愿道:“我们俩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啦!”
胥若没说话,只投给沈愿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那目光扫过沈愿的全身,轻飘飘的放出去,又轻飘飘的收回来。
沈愿把被这目光看了个边,然后魁梧雄壮的纨绔恶霸沈愿,脸红了。
操,这他娘操蛋!
这他娘的,你脸红个屁啊,这岂不是暴露你对胥若有想法了?
哎?不对!
他对胥若根本没想法好不好,两个男的有个啥想法?!
胥若问:“这几天民众情况怎么样。”
沈愿咽了咽口水,道:“就那样吧,可能情况比刚来的时候好点了。”
“哎,对了,上回那个芷月,情况怎么样了。”
胥若抿了口茶,答道:“应该快了。”
“你说这个刘步英,为非作歹这么这么多年,怎么没人治治他。”
胥若道:“利益盘根错节,拉掉了他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利益格局,所以大家都在观望。”
沈愿问:“那你怎么就不担心?”
胥若摊了摊手,答道:“又不牵扯我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沈愿想了想,还是问出内心疑惑:“你就不怕到时他们查出来你是幕后推动者,报复于你吗”
“我既然做了,便自有我的万全之策,你不必担心。”
夜夜霸爱:将军老公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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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家书
养了那鸽子两三天,总算是把这鸽子的腿养好了,将纸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沈愿潜去那黑尖的房间里,偷了件黑尖的衣服,万分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将这件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后带着鸽子重新去了那片山上,学着黑尖的姿态,将鸽子放飞了出去。
虽说迟了一两天,但飞鸽传书这事本就充满了变故,迟到也算是正常。
黑尖这几天过的十分不好。
他那天直到傍晚才从那片空地上清醒过来,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反应了过来,警惕的站起身来观察了下四周,才发现周边别说危险,连人都没有。
但他始终记得自己晕倒前在干什么。
一件极其敏感且危险的事情。
在给主上传消息。
黑尖握紧了手,在原地站了片刻后还是回到了客栈,毕竟长时间不回去还是要遭人怀疑。
这几天他都在高度紧张中,一来,他不知道打晕他的人到底是谁,是平镇司这边的人怀疑他,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人,一边觉得自己暴露了,现在的伪装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边又觉得打晕他的人应该不是平镇司的人,自己现在表现的异常是在容易打草惊蛇。
但他又不敢立刻传消息给主上说自己好像已经暴露了,这些年,主上看起来虽然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一旦知道他暴露,为了不坏大事,主上是势必不会让他活多久的。
可这么重要的情况他知情不报,被主上知晓了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他该怎么办?
担惊受怕了好几天,连做梦都是自己惨死的样子,身形明显瘦了下去,再这样,肯定是会引起怀疑的,终于,在一天中午,他还是决定把情况告诉主上。
然而,在把信息传出去之前,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以为根本就没有传出去的信息,主上竟然回了!
黑尖颤颤巍巍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的内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凌厉充满血腥。
那字体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指示。
“顺利就好,谨慎行事,多加观察。”
黑尖有一瞬间的疑惑,看这样子……
信,是传出去了?
可是,怎么会传出去呢?
他分明是被人打晕了啊,那人的目的难道不是信吗?难道他记错了?不是被人打晕的,而是自己晕的?这不可能啊……
起初的疑惑后,黑尖便从心底深处衍生出一股欣喜,消息传出去了,那人没截消息,主上还不知道他暴露了,或许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反正这条路凶险万分,多活一会总比少过一会好。
黑尖放下心来,便不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本来黑尖也不是什么决胜千里的谋士,他只是主上万千下属中不起眼的一个,所以他本身也没什么长远的眼光,为主上宏图霸业出谋划策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他忠于且不背叛主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那么无所谓的愿意为主上的霸业牺牲性命,到后来,什么都没得到。
………
近来皇城里出了见不大不小的事情,大理寺寺丞迁往江南,职位空缺下来,是下官员往上升的一个极好的踏板。
对这个职位有意向的官员最近都卯足了劲在圣上面前表现,拼命的想要做出功绩来。
出乎意料的是,谢家的分支谢成光竟然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也对这个位置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
不少人觉得此事还是谢成光太过自不量力。
算来这谢成光不过是谢家的分家,只是不知为何比谢家本家跟兰家还要好一些,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在皇城混,谁还不是关系户了,除非真的关系够铁,一般情况还是要靠你自己打拼。
谢成光在军器监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也没见升迁,这会岂是紧紧表达出意向就可以的,若是说这些年在军器监做的足够让人叹为观止无话可说也就罢了,偏偏还达不到这样的地步,撑死也就是可圈可点,差强人意。
然而,事实好像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先是军器监压了多年的案子被谢成光一手翻办,又是找到一批可以大量练兵器的铁矿,查到之后,没有丝毫懈怠或者想要独吞的意思,二话不说立马报给了圣上。
圣上大加称赞。
而最让人没想到的,前大理寺寺丞临走前向圣上的举荐,从来没听说这人跟谢成光有交情,但那人临走前还就是举荐了谢成光。
如此一来,圣上大手一挥,任命谢成光为新任大理寺丞。
众人心有怨言,又怕谢成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招,皆不敢言。
胥若送的那一身朱红色官服,谢成光终于名正言顺的将它穿上,从前谢成光在皇城权贵世家里虽然不说点头哈腰,但总归是不太能直得起腰板,现在怎么说也是可以坦坦荡荡说话的人了。
要知道大理寺丞这个位置,可是真正的,能管事的,有实权的职位。
消息传到胥若这时,已经是六天之后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谢成光果真还是没有让她失望。
算来,本来也就是她与谢成光一家有愧。
兰胥若的母亲虽然是皇城正牌谢家的嫡女,但胥若与谢家一家关系却并不是多好。
胥若曾疑惑过,为此事还专门问过兰喻岩,但兰喻岩三言两语的避过了这个话题。
上一辈子,胥若知道这个消息算一算还是在三年以后。
那会兰喻岩身体已经出现端倪,每况愈下,胥若越来越可以独自撑起兰家,兰喻岩看胥若一直在暗中查探这个问题,无奈之下,才主动告诉胥若。
谢成光算得上是胥若的舅舅,但也不算是多亲的舅舅,说的难听点,也就是名义上挂着的而已,但这些年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确确实实的没跟本家夏家保持统一战线疏远胥若一家。
更别说后来,因为胥若上位以来多有照顾,与胥若常年走的近,被符奕斩草除根的念头一同杀了个干净。
这会暗示且帮助谢成光,不光是为了让大理寺寺丞这个职位用一个可以为她所用的人,更是为了前世欠下的那些恩情。
沈愿天生就比较具有组织的才能,跟着段然出去过几次之后,沈愿已经可以独自一人解决问题了,他可以自行带兵出去完成任务,围剿盗贼,平反叛乱。
多少意图反抗的欺压民众者,被沈愿一剑斩下头颅。
沈愿并不是没杀过人,诺大皇城里,世家子弟中,唯有沈愿,十六岁之前上过战场杀过人。
他并不喜欢杀人,但有时候杀人确实是一种最直接又简单的解决办法。
王子直作为巡查史,自然不可能像段然一样常驻江北,他必须要定时回京述职,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两个小祖宗,自然不可能在江北停留的时间太长。
待到差不多在徐州这一代达到圣上想要的效果之后,王子直决定,将回程一事,提上日程。
收到兰喻岩传过来的信时,沈愿正跟胥若走在一起。
沈愿看了一眼,斜挑着眉,一个没忍住阴阳怪气打趣道:“呦呵,还有信呢,该不会是你离开皇城太久,小姑娘们想你了吧。”
胥若将信从小厮手里接过来,对沈愿的话不甚在意,淡淡答道:“我身边哪有什么小姑娘,这是家书,父亲写的。”
像沈愿这种被沈尚书这种粗线条的男人打到大的人来说,自然是不会理解收到家书的感觉是什么。
他爹要是能给他写信,真是……他爹自己就可以上树!
毕竟沈尚书官职混的再高,也不能掩盖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秀才,想他堂堂沈愿,分明一个胳膊就可以撂倒十个沈尚书,却还要乖乖被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