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现在怕的不行,那还顾得上沈愿说话,扭动着肥胖得身躯就想绕过沈愿逃出去。
小眼睛一转,刚有动作,沈愿便一脚踢上了刘云飞的膝盖,只听咔擦一声,应该是骨头断了。
刘云飞一下子跪在沈愿面前,面色痛苦,不停流着血的手想碰又不敢碰自己右腿,整个人要多不堪有多不堪,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沈愿异常不屑的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又问了一遍:“知道自己哪错了吗?”
刘云飞颤抖着点了点头,啊啊啊的胡乱说着什么,沈愿一脚踢向了他的下巴,将他的下巴接上了。
刚一接上,刘云飞便试图大喊:“救……”
音调还没发出来,沈愿便一脚踩向了刘云飞的侧脸,肥胖的脸被沈愿一脚踩下去,肉都挤在了一起,:“不识相吗,再试图喊一句,命都别想要了。”
刘云飞呜呜呜的求饶,沈愿抬开脚,刘云飞的嘴里已经开始流血。
“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告诉你,就算你跟王大人有关系,敢动我你还是吃不了兜子走…你,你放过我,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徐州刺史是我…是我舅舅,得罪我就是得罪他,到时候王大人也保不了你!”
沈愿被刘云飞逗笑了,道:“徐州刺史?”
“怎…怎么……”
“别说是你,就算是你那个刺史舅舅……”
沈愿抬了抬手里的剑,慢悠悠道:“我一样能动。”
刘云飞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愿,道“你,你……”
沈愿再次靠在墙上,问道:“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沈愿一边说一边把药着自己的剑,刘云飞全身开始发抖,他现在才是觉得,这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我来到一个新的环境。
新的学校,新的同学,新的室友。
突然想起来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善于交际,这么多年算来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有他陪我打篮球,陪我吃火锅,陪我干各种事情,我偶尔会为他跟别人走的太近而不开心,但我从不孤独。
现在,我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人,大学总是比中学开放,有人追我,男女都有,但我并不动心。
我是天生的弯吗?我不知道。
看着别人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想法与冲动,但想到他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心动,那种心动还伴随着一众无法言说的悲痛,他细细得刺着我,没日没夜。
我快疯了。
从那之后的一个暑假他都没再理过我,我试图去找过他几次,但都被拒绝了。
其实若是没有没有那个吻,按照之前的想法,我大概会与他一起去旅游,去西安,去成都,去重庆,去我们曾经计划的每个地方。
第一个学期,我过得浑浑噩噩,说出来有点没出息,但确实是因为他。
我和他的家离的很近,寒假回去的时候,我其实很是期待。
那天我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拎着一大袋子的白菜准备回家,猝不及防就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他。
还有他谈了两年多的女朋友。
原来他们还没有分手。
他们俩应该是在告别,没过多久,那女孩就转身离开了,然后他一回头,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我。
看的出来他有些惊讶。
我向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我说:“嗨,好久不见呀。”
他轻恩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不拒绝,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们…还在一起?”
“没,分了。”
我有些惊讶,问:“什么时候?”
他说:“刚刚。”
不可否认的,我惊讶之余,还有些窃喜。
我和他并排走在马路上,聊了挺多。
后来快到家门口,我问他:“那你现在单身了,我可以追你吗?”
他哭笑不得,说:“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儿?”
我笑了笑,说:“那不是没办法,谁让我真的喜欢你呢,怎么样,能追吗?”
他笑容渐渐收了回去,认真的问我:“你的性向…改不了了吗?”
我无可厚非的点点头,说:“改不了了”
说完我又补充了句:“你掰弯的。”
他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继续问:“想追你,可以吗。”
他犹豫了半晌,道:“…那是你的自由。”
我抬眼看着他,问:“那你是答应了?”
啊啊啊啊天啊,快要高考了,我为啥莫名紧张又不关我什么事哈哈哈哈。
哈哈开玩笑,快要高考的小可爱你们好呀,我,作为一名高考过两次的复习生,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可以传给你们,这几天就放松吧,只能听天由命了。
自信是很重要的,真的,那天一定要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但是尽量不要化妆,我个人觉得化妆会不太舒服影响发挥,啦啦啦,反正就是要漂漂亮亮啦,穿的舒舒服服美美的,涂个浅浅的口红什么的。
不管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事到如今都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只能调整心态。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考成什么样,都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句话很神奇。
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每个故事的结局都是有理有据的,只要你心里相信,一切就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你们还很年轻,还有无限的奋斗机会,考完就解放啦。
加油!
给你们力量!
我把我以前高考从我们学校第一名(北大)身上吸过来的欧气传给你们。
加油,祝你们幸运!
第49章 下场
错…错哪了?
刘云飞目光开始惊慌的闪躲,错哪了,他怎么知道他错哪了?!
“公…公子,我…我不知道啊。”
沈愿不说话,微微笑了一下,手臂一挥,刘云飞一根手指掉了下来。
“啊……”
刘云飞哑着嗓子大喊,声音破碎浑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谁他娘稀罕你的几把钱和女人?
沈愿丝毫没有不耐烦,又问:“错哪了。”
这句话听在刘云飞耳朵里和催命符差不多,他瞳孔紧缩,心里的恐慌不可言喻,结巴着道:“……我,我前几日看上一个男人,他不肯从我,我…我让人弄断了他的…。”
见沈愿不说话,刘云飞知道自己说的可能不对,试探性的看着沈愿,连忙又磕磕巴巴的道:“我去年…去年三月,找人清了一家人的性命,不过…不过那是那他们活该!”
“我看上了她家女儿,那可是莫大的荣幸,他们居然拒绝……”
刘云飞这个逼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他娘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但沈愿现在并不关心这些,烛光微微闪烁着,照着沈愿手里的剑,泛着摄人的光。
他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云飞一哽,他做过不少坏事,杀人灭口,掳掠妇女,抢夺百姓,什么他都干过。
活到现在,手上沾的人命都有几十条了,虽然他一直都觉得那些人死有余辜,但沈愿这样猝不及防问他错哪了,他做了那么多事,他怎么知道是哪件事惹到眼前这个煞神了。
刘云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是的,他说的那些都跟这人没关系,那些贱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一定……一定是其他的。
想着想着,刘云飞睁大了眼睛,如果这人是朝廷的人,那么……
沈愿看刘云飞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想到了什么,冷下了声音,道:“还不说?”
“真……这没什……啊…!”
刘云飞话没说完,又是一根手指落地。
“真…真………啊!”
话没说完,沈愿一抬剑,直接削掉了刘云飞的耳朵,不知沈愿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这个耳朵并没有直接割掉,反而十分巧妙的留了一层皮连着,那只肥厚的耳朵就那样欲掉不掉的挂在耳侧。
刘云飞已经疼到叫不出来了,整个人疼得蜷缩在地上,用那支已经没有手指的手虚虚的放在耳侧。
沈愿的丝毫没觉得有什么,看了眼滚在地上的刘云飞,道:“能说到点子上吗,我抬手也是很累的。”
刘云飞生平第一次被绝望这种情绪环绕,半晌终于开口道:“我…让县令偷偷增加了常山一成的税……”
沈愿扫了刘云飞一眼,微微眯了眼。
刘云飞被这个眼神吓得不行,缩了缩身子,连忙道:“不…不怪我啊,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是我父亲的授意……”
刘云飞忽然像是发现了希望,急促着道:“私自加税真的跟我没关系,全是我父亲授意的啊,公子你…你饶了我,可别让王大人知道啊。”
各地的税收皆是由皇帝亲自定下,各地不可私自更改,一经发现,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贪污受贿的问题,诛九族那都是轻的,别说是常山这一块的官员,就连徐州的刺史,督察,通通脱不了干系。
杀人放火沈愿都可以理解,但沈愿还真没想到这小小的刘家会有私自加税这样的胆子。
果真是天高皇帝远,真以为自己自己在常山这一块可以占山为王了。
不过这依旧跟沈愿没什么关系。
他掏了掏耳朵,觉得这刘云飞还真的是笨,决定提示他一下。
“公子,求你了,求你…你放过……”
“嘘…”沈愿眨了眨眼睛,刘云飞声音停了下来,看着沈愿。
沈愿把目光投向了刚刚昏倒的那个小倌。
刘云飞以为沈愿看上了那个小倌,心里一喜:“公子,公子,你喜欢他,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尽管拿走,男人吗,不像女人那样还要什么贞操,洗干净…可以用的。”
沈愿表情冷了下来。
突然没了兴致陪刘云飞在这干耗,他问:“你为什么会找上他。”
刘云飞一愣,为什么会找上他?
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
刘云飞突然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沈愿,是了是了,他起初怎么没想到,他跟面前这人无冤无仇,怎么就突然找上自己,自己以前干的事情再伤天害理,也不关这人什么事。
这人和那个人关系这么好,肯定是因为他。
不过想到这,刘云飞反倒轻轻的放下心来。
是的,他虽然对那人抱有幻想,但不是一直没有行动吗,就算他找了那么多替代品,那也不是真人啊,他怎么说也是常山这一带说的上话的人,家里有不少关系,杀了自己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事,想必这人日后肯定也有不少麻烦。
肯定…肯定只是给自己一个教训,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命的,刘云飞这样安慰自己。
“…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宵想了公子您的人,罪该万死,下…下回不会了,公子饶命。”
说罢,动着一双小眼睛偷偷的看着沈愿。
现在的刘云飞,穿着白色的亵衣,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件衣服。腿被沈愿踢断了一只,一只手的手指被全部削掉,只剩下一个手掌在畸形的流着血,耳朵还在大股大股的流着血,整个人不堪且难以入目。
沈愿垂眸看着,神色有些复杂。
今天他既然过来,压根就没想让刘云飞明天活着出去。
他见过太多冷漠的事情,刘云飞在常山这个地方做再多的坏事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心里纵然有不忍,但沈家这个名头是荣誉也是桎梏,他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想的那样自由自在,对于刘云飞这种人,他总习惯了袖手旁观。
若是没有胥若,他十有八九只是看刘云飞不顺眼而已,并不会真正的做什么。
但一旦涉及到胥若,什么慎言慎行,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什么道德伦理,都成了一个屁。
胥若叹口气,他都恨不得把惹胥若不开心的那人剥皮抽筋。
但是现在,他微微握紧了剑,突然犹豫了。
刘云飞死不足惜,沈愿他自己本身也觉得无所谓,但从刚刚刘云飞说的话中,沈愿知道,刘云飞对胥若可能有用。
私自加税,往小了说,那是贪图私利,罔顾王法。往大了说,那就是藐视皇权,意图谋反。这件事情,若是再加把火,涉及其中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以胥若的才智,刘云飞这件事情要是用好了,还真是是一把好棋。
操,让不让人好好杀个人了。
沈愿眼神越来越冷。
半晌,沈愿轻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刘云飞抬起头,畏惧又惊慌着。
沈愿微微笑了下低了些头,对着刘云飞轻声说了几句话。
刘云飞听完,一下子愣在原地,连身上的疼都忘记了,本来就惊慌的眼神一下子凝滞了,震惊的看着沈愿。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是敢跟其他人多说一个字,别说是你,你的刘家,都别想留下一个活口。”
刘云飞微微缓过神了,连忙磕头道:“是,是,多谢公子。”
沈愿抬手,道:“哎,别谢那么早。”
“你这么意淫他,我岂能那么轻易饶过你,今日算你走运,活了下来,但别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公子……”
沈愿目光扫过地上掉落的五根手指,声音阴寒:“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