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救世主——三水小草
时间:2019-10-27 08:37:55

  正在他要忍无可忍的时候,电视里突然传出了这样的一句:
  “路乔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的无理取闹。”
  这句话是男主,对他青梅竹马的女配说的--那个喜欢他、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的女人,叫做“路乔”。
  路俏:“……”
  天咏:“……”
  再看看那个《爱在星坠时》的电视剧名字,两个人几乎同时恍然大悟。
  讲的是姐姐(我)的故事啊!
  此时,再看那个中年妇女演的女主角和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主角,姐弟俩相似的眉目之间,都带了几分的微妙。
  “难道在现在这些人眼里姐姐(我)的口味这么糟烂?!”
  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里,把自己的两只兔子都从包里掏出来之后,卿微就再次陷入到了小说书写的世界中,她的那篇”齐天大圣带球跑”的小说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一场大战中,齐大大圣舍身成了佛,彻彻底底地摒弃了自己的七情六欲,辩色长大之后同时拥有他爹的超高武力值和他娘的花容月貌。作为继唐僧之后史上最美貌的和尚,他也开始了自己宿命中的西天取经。
  到了女儿国之后。他见到了一个同他或者说他娘一模一样的女人。可这个人并不是他娘,因为他娘在同一场战争中为了拯救整个女儿国已经死去了,那位酷炫风格的女将军变成了守着孤坟的守墓者。
  这个女人拥有与她娘一模一样的容貌也拥有与当年那位公主的全部记忆,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是曾经的公主、或者曾经的女王,她就是她自己。
  --另一个爱着齐天大圣的人。
  “另一个爱着齐天大圣的人。”卿微看着最后的这一行字陷入了沉思,这与她的思路相悖,她却又冥冥之中有所感应。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打开门,公输全全正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盘新鲜的水果。
  “要不要吃一点?我给两只兔子也准备了。”水果之外,还有一根水灵灵的胡萝卜。
  心里还惦记着事儿的卿微看看这人傻呵呵笑着的一张脸,点点头接了过来,她却不知道,就在这个当口,一枚画着眼睛的木片连接着细细的红丝,已经飞入了她的房间里。
  “明天可能有雨,记得多穿点啊!”
  公输全全没话找话。
  卿微还是点了点头。
  “你看我今天买的新衣服怎么样?”察觉到轻微天天态度不错,想来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公输全全有那么一点得寸进尺,正巧她高挑的身材今天正常穿着橙红色的上衣和绿色的裤子。
  怕上错牌导致衣服不一样的花样美男转了个圈,一脸得意的看着轻微,公输小姐的回答是“啪”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不过这时间已经够了,正在公输全全和路俏扯皮的时候,那带着眼睛的木块已经仔细端详了卿微的电脑屏幕,不只记下了她的笔名,她的作品名称和文章数据也都已经记了下来。
 
 
第94章 蓝色的光
  短短几天的时间,孟雅言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人调查了一个彻彻底底。
  包括她13岁的时候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孩,包括她14岁第一次来月经只当自己是得了绝症,因为怕奶奶担心就自己偷偷把内裤扔进了垃圾桶……那些她自己都已经遗忘了的小秘密,都赤果果地摆在了长宁的面前。
  年轻的女人穿着一件及地的蓝色上衣,脚下踩着昂贵的手工地毯,手里拈着厚厚的资料--资料是毛笔重新抄录在撒金纸上的,若非必要,她的面前基本不会出现来自于现代的东西。
  她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脑后泛着幽幽的蓝光,白皙精致的脸庞与颈部美丽的弧线都带着别样的致命吸引力。
  “方来来,”女人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从姓氏开始她觉得这个名字里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让她憎恶的气息。
  “是的,主子,这个叫方来来的男人。就和我们想要调查那个人住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模特和一个无业人士。”
  “这个方来来还进过衙门?”女人的声音依旧极美,轻飘飘的问句散在了空气里,似乎带着浓蜜的甜香。
  “他生性桀骜顽劣,被送进衙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最近一次是在几个月前,还是特监局的人把他保出来的。”光头跪趴在地上,像是一粒最卑微的尘埃,他只能看见这个女人□□的脚,却也要守住自己的心神,让自己不要心动神摇。
  “又是特监局。”
  一个让人讨厌的名字和另一个让人讨厌的名字的携手出现给人带来的不渝是累增,女人轻哼了一声修长白皙如同细白瓷的手指翻过了这一页的资料。
  在接下来的这几页资料中详细地讲述了方来来的平生,他与方启航的关系自然也在其中。
  “这个方来来正是方启航的后人。”光头男知道,方启航这三个字在他的主子面前是一个极大的避讳,他的手指抖了一下,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了,“不止如此,我们还查到那个叫姚全全的男人正是来自于澜海山谷中,根据自由蓝剑最后传来的资料,澜海山谷是前一阵发现公输家遗物的地方。”
  如果说方启航是这个女人心中的一个忌讳,那么公输这两个字代表的痛苦过往就更多了。
  男人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他的主子像是往常一样地扔东西或者踢打他,却没有等到。
  女人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惊。
  “所以,那个房子里住着的一个是方来来的后人,一个是公输姳的后人,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女人把材料拍在了案几上,转身看着这个跪趴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依旧是一身复古的长袍,头上空空如也。
  此时他空空如也的何止是一个脑袋,还有他的内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主子,无论是姓方也好,姓公输也好,这些事情都指向了一个可能,我们要查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人,她大概是真的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咏叹的调子,她此刻面无表情只是那对瞳孔诡异的放大了,深棕色的瞳孔中带着幽幽的蓝光,这蓝光让她更少了几分人气儿。
  如果她的手下此时抬头,就会发现她看着自己的表情,就仿佛只是看着一只不知为何的动物。
  即使没有看到,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光头男人的头上,就已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可这些并没有阻碍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在轻微的停顿之后,他接着说:“主子,按理卑职不可多言,可是那路乔一次一次破坏我们的计划,如今旧事已过百年,当初也是她先背叛了您,您万不可再对他心慈手软了。”
  “我对她,心慈手软。”女人轻笑了一下,“你,倒是够高看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蓝光就照到了男人的身上,这个刚刚还一头汗水的男人,顿时倒在地上,转瞬之间,光头就已经变成了一副黑色的骷颅,那骷颅脸上的神态带着异样的安详。
  “为什么要说她背叛了我呢,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女人默默攥紧自己的手,她的蓝色眼眸依然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不少年份的手下,他已经死了,被她杀死了,可这些并没有让她动容,她的表情依旧沉稳淡定,像是从不曾沾染到血腥一样。
  “我对她如何?又何须你们这些人置喙。”
  轻快地离开那具焦黑的尸体,女人走到了一旁的古董多宝格边上,那上面摆着一瓶一瓶的蓝色液体,装在小巧精致的水晶瓶里折射出冶艳的光。
  拿起一瓶,缓缓地喝下,女人慢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再次恢复了正常。
  很快,有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迈着小碎步进了房间,躬身行礼之后拖走了这具死不瞑目的尸首。
  又有几个身着黑纱的侍女走了进来,弯着腰贴着墙壁站好。
  年轻的女人离开了房间,在她走后,侍女们寂静无声地开始撤换整个房间内的东西,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不会再带有一丝一毫来自尸体的“死气”了。
  依靠在木制的围栏上,女人看着小桥流水青石路长。
  此时她依然身在都城,都城内自然是没有这样秀致的江南景色的,眼前种种,都是她的手下花费巨资为她打造的。
  “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女人的眉目低垂,神态安闲,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杀死了相伴多年的下属。
  “对呀,你当然要活着,我都没有死,何况那个永远都比我强大的你。”
  女人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
  她面前有水,那水中有鱼,随着她曼妙动人的声音,一道蓝色的光自她手中射向水里。
  刚刚还静水流深、鱼戏水底的溪流,顿时就变成了水中地狱。
  那些鱼翻着肚皮一个一个地浮上水面,每一个都是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去了全部的生命力的样子。
  “你若不活着,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么说着,女人轻弹了一下手指,脸上轻轻勾勒着一丝笑意。
  在都城的另一个地方,章宿已经被人按在了城墙上,南宫一只手卡住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仔细的摸索,两个人的动作尺度之大若是让别人看见怕是要发出一声尖叫,从此开始怀疑这位历史讲师和这个高级科研员之间有十几万字不可描写的小故事。
  摸啊摸,南宫终于从章宿的身上掏出了一个微型的通讯器。
  “居然把把通讯器放在内裤的夹缝里,你真是让天咏教的越来越猥琐了。”
  这么感叹着,南宫把小型的通讯器仔到眼前细端详了一下。
  通讯器的信息搭载平台并不是即时通讯而是留言模式的,即时通讯容易被拦截和屏蔽,这样自我检索拦截屏蔽机制之后相对缓慢地释放信息,确实更加的安全有效。
  “你们两个啊,从我们刚刚开始研究把天咏从主机里面移出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都防着有一天天咏会这样被人切断了所有的网络联系吧?”
  天咏的防备心还真是重的可怕。
  正想着呢,通讯器在南宫的手中亮了起来。
  “多次从路俏的手机上拦截到不同的多渠道探寻信号,让南宫替我去查一查”
  天咏从这个国家的另一边轻飘飘传来的的一句话,似乎就注定了南宫要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为它奔波卖命
  南宫面带微笑地听完,面带微笑地把通讯器还给了章宿:“好了,你有活儿干了。”
  章宿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都要瘫痪了,就是因为自己从小和这个家伙一起长大,才会被人说是面瘫脸。
  “老师说了,是让你去查。”
  长得斯文俊秀文气十足的男人呵呵了一声:“我还没追究你们两个擅自去接近她的事情……现在应付不来了就想找我?”
  章宿沉默了。
  “我下半年要带着学生出去调研,没什么事儿就别找我了。”
  这么说着,这个名叫南宫的男人就转身往外走去。
  “对了,我今天来只是确认一下天咏有没有被那个家伙折腾死。”
  章宿站在他的身后冷冷地开口:“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不能擅自接近她?”
  “啊?”南宫转身,挑起一边的嘴唇,笑得带了一丝邪气,与他那张温文的脸庞格外的不符,“她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比你们都知道她有多可怕罢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章宿都想呸他一脸了。
  可怕,他这辈子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了面前这个精神分裂一样的神经病,与他相比,路俏的那点厚颜无耻都称得上是可爱了。
  “她是我见过的,性格上最没有攻击性的人。”虽然章宿现在想起路俏还觉得蛋疼,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感觉,那个女人,给她一点吃的一个能抱膝而坐的空间,她就可以承受所有的寂寞与伤害,从不抱怨,从不不甘。
  即使是报复,也是因为别人要伤害她。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可以默默吃亏,独自安逸,可是那些人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从尸山血海间走出来过,力量让人放纵,战争让人膨胀,这两个都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办法与路俏相比的。
  他们的隐忍,多是因为无力。
  那个叫南宫的男人笑得更灿烂了一点:“你别把她想得太好了,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让你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靠的存在,然后抛弃你。”
  “所以,你这么久了都不敢去接触她,就连担心她去了深海,都要变成别人的样子去帮助她?”
  别人不知道,章宿可是清楚的很,那个传说中从深海回来就溺水休克失去记忆的中士不过是被人顶替了身份足足两个月罢了。
  南宫没有再说话,他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此时,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即使我顶着方启航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都已经记不得了,何况我不是方启航。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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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俏几乎爱上了那部雷死人的电视剧,一个中年大妈扮演了女主角又怎么样,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充当男一号又怎么样,所有的重点都在那个苦大仇深的女配身上好么?!
  女配给男主做衣服,男主胡乱地套了一下就扔了,女配给了女主一耳光,女主跟男主哭诉,男主变本加厉践踏女配。
  女配给男主送钱,男主拿去给女主买东西,女配又给了女主一耳光,女主故作坚强,男主变本加厉作践女配。
  女配给男主……
  总之,每天就看着苦大仇深的女配花样送自己的心上去给男主踩踩踩,然后她痛痛痛,就转身去虐女主,然后女主疼了哭了,男主再去找女配。
  这样简单粗暴不可理喻的逻辑,让逻辑控的路俏深深为之倾倒了。
  路俏一边嗑瓜子一边想,为啥不直接给男主一个耳光呢?其实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了,偏偏愣是想不明白,于是越发想看这个电视,看看什么时候这个叫“路乔”的女配能揭竿而起掀翻了这男主和女主。
  方来来陪她看过这个电视剧,十分钟之后忍不住表示自己想看球赛,被她打发去背《论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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