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易楠苏伊
时间:2019-10-27 08:38:27

  其实按照古代排行应该是“伯仲叔季”来排,可为避母亲名讳,老三的顾永叔就换了相近的顾永苏。
  小时候,原身用“大郎、二郎”来称呼,大了就直接叫“老大、老二”了。
  她刚出来,老三就迫不及待上前搀扶她,眼里全是好奇还夹着兴奋,“娘,我刚才听人说,你晌午给永旦嫂接生了?真的假的?”
  林云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虽然已至黄昏,但外面还有些亮光,为了节省灯油,饭桌便摆在外面。
  等人都坐下,林云舒看了对面五人,明明已经很饿了,但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林云舒先举了筷子,“吃饭吧!”
  其他人跟在后面动起来,老三却没拿筷子,眼巴巴扯着亲娘的袖子催促道,“娘,你快说呀。你是不是给永旦嫂接生了?”
  林云舒点头。
  老三顿时乐开了花,“娘,你真是太厉害了。”
  林云舒看了眼西边那颗咸蛋黄,提醒他,“快点吃吧。天就要黑了。”
  到底是女人生孩子,老三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刨根问底,捡起桌上的筷子吃起来。
  他们晚饭吃的是面条,除了林云舒碗里的是白花花的细面,其他人都是灰黑色粗面,看样子都是杂粮。
  这也就罢了,她碗里居然有个煎鸡蛋。
  林云舒心中长叹一口气,她有多少年没有被人特殊对待了。
  小时候家境不好,父母担心她营养不良长不高,倒油在锅里煎个鸡蛋放到她碗里。
  虽然只是一个鸡蛋,她却能从中感受到父母那浓浓的爱意。
  只可惜,她研究生毕业,父母意外出了车祸,齐齐撒手离她而去,之后她就独自一人生活了。
  这鸡蛋跟小时候那个一样齐整,白嫩的蛋白,金色的蛋黄,底下的皮焦黄酥脆,隐约还能看到油光。
  穿越后,她年纪虽添了不少,但她却不那么孤独了。
  吃了几口,缓解肚中的饥饿,老大这才注意到母亲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以为她胃口不好,声音温暖带着几分关切,“娘,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林云舒怔了怔,这才想起他是问自己还中不中暑,笑了笑,“没事,我好多了。”
  老大信以为真,老二却以为亲娘是在宽慰大家,扭头吩咐老三,“明天你早点起,到河里摸条鱼,让大嫂炖碗鱼汤给咱娘补补身子。”
  老三嗤了一声,挥了挥手,“不用等到明天,吃完饭还要下地,咱们经过河边,我去下个篓子,收工经过准能逮到。”
  小四眨巴着大眼睛,小大人似的蹙眉头,好奇问道,“鱼不睡觉吗?”
  老三问他问住,挠了挠头发,暗自想着,人要睡觉,鱼也睡觉的吧?他呆呆地道,“是哦。”
  老二无奈摇头,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明早你去收篓子不就行了。”
  老三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别拍我!本来就够笨的了,你还拍。”
  严春娘噗嗤一声乐了,很快察觉到婆婆视线落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差点被嘴里的面条呛到气管。老大忙给她拍背顺气,嘴里责备着,“你小心点,吃饭也能呛着!”
  林云舒移开视线,看向老二他们几个,“天都黑了还要割麦子吗?”
  原身记忆里,晚上确实要割麦子,只是晚上那么多蚊子,还不把他们吃喽?
  老二很自然地道,“当然了。晚上割麦子凉快。白天太阳太晒了,根本割不了几亩。”
  老三跟着一块符合,“对啊,三十亩呢。要是碰上下雨天,那粮食就得扔地里了,得赶紧收上来。”
  三十亩地,白天黑夜地割,老大和老三一天能割两亩,老二和严春娘能割一亩半,小四能割一亩,算下来要四天才能割完。
  听他们说话的功夫,林云舒眼尾注意到严春娘已经恢复平静。哎,看来她还挺怕自己的。
  想想也是,本朝以孝治天下,孝字压头,顶撞父母就是不对,再加上她嫁进来已经两年,却连个孩子也没怀上,没有底气,可不就得怕婆婆吗?
  她收回视线,嘱咐其他人,“那你们套上长衫,注意别被蚊子咬了,累的话就回来。粮食虽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一家吃完饭,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严春娘要收拾碗筷,林云舒阻止了,“行了,我来收拾,你们早去早回。”
  林云舒没想跟他们一块下地,心疼他们是真,但她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无认是她还是原身都不是干农活的料,她还是不添乱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大拇指不小心被饭桌上的木刺扎了一下,流了几滴血。
  这木刺有些大,一拔就掉,但这饭桌真该换了,用了十几年了,上面的清漆都磨没了,粗糙得很。
  她洗好碗筷,拿着蒲扇在院子里乘凉。
  农村的夜晚漆黑一片,唯有天上那亮晶晶的星星,像一颗颗钻石闪烁在青色的天空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静谧无声,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便只能偶尔听到树上知了欢叫,青蛙呱呱声,以及虫鸣声,宛如一个交响乐园,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狗吠和鸡鸣。
  林云淑坐在凳子上琢磨怎么带领全家过上好日子。
  她的职业不错,在这个年代很有优势,可以重新捡起来。
  只是原身有一双小脚,嫁人后,脚就放了,但还是比乡下妇人小了一截,目测只有三十码,走起路来颠颠的,有种随时会倒下的错感。
  再说她也不是王婆作不了自卖自夸那一套。看来还是要找个人,帮她尽快扩大知名度,让十里八乡都知道她会接生。
  林云舒摇着蒲扇,暗自思量,突然脖间一阵滚烫。她探手去摸,这才察觉到自己脖子上挂着一个玉葫芦。
  这是原身从娘家带来的东西,虽然不大,却是祖母绿色,质地细腻,无暇剔透,绝对是上等美玉。
  只是这温度有些不正常,好玉应该可以养生,有书记载,玉石有“除中热,解烦懑,助声喉,滋毛发,养五脏,安魂魄,疏血脉,明耳目”等诸多功效。这炎热天气,它不仅不除热,还变得滚烫起来,着实有些奇怪。
  林云舒解了玉葫芦,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摸一遍都没发现有什么蹊跷,一抬眼却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刚刚还是黑夜繁星,农家小院,现在却是亮如白昼,周围一片白茫。空气里也没有夏天特有的燥热,反倒清凉得很。
  这是什么地方?
 
 
第3章 
  林云舒又看了眼手中的玉葫芦,来回翻转一次,一抬头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农家小院。
  这……这玉葫芦该不会是书里所说的空间吧?
  她上大学时常常看小说打发时间,其中就有几本带空间的小说。就是这样的。
  她捏紧玉葫芦,站起来将自己坐着的凳子拿起来,翻转玉葫芦,发现又变成了白天。而她手里正拿着凳子。
  这玉葫芦可以存东西。这简直就是个仓库啊。她心下一喜,又暗自思考着死物能放,那活物呢?
  林云舒迫切想要知道空间的用法,可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家里有什么活物。
  原身不喜欢家里有异味,所以农家常养的鸡鸭鹅猪一概没有。
  她捏着下巴转了一圈,这才注意到耳边蝉鸣阵阵,这是知了!林云舒眼睛亮了起来,走出院子。
  她家院门外就有棵杨树,就着月光,她围着杨树转了一圈,很快发现几个知了猴,其中有一个还在变形。
  她将这几个知了猴全都抓下,又跑回院子里。刚要翻转玉葫芦,这才注意到家里的栅栏太矮,还是进屋比较保险。
  进了屋,她翻转玉葫芦,进了空间,发现刚刚还动弹的知了猴全都不动了。
  可她出了空间,这些知了猴又都活了,刚刚还在变形的知了猴正在努力蜕壳。
  也就是说,除了她以外,活物进了空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林云舒乐了,这空间还具有保鲜功能!这要是收些夏天种的菜,放进这里,冬天拿出来,岂不是能卖高好几倍。
  不过还是要好好谋划,不能让别人发现异常。
  她将几个知了丢到空间里,到灶房拿了个陶罐,将门后堆的竹竿抽出一根,到外面逮知了猴去了。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几人刚好回来。
  林云舒献宝似地将自己逮的满满一陶罐知了猴给他们看,“这可是我一晚上的成果。明天炸给你们吃。”
  老大嘴巴张得老大,他挠了挠头想问什么,却因为不擅言词憋了回去,扭头看向老二。
  老二拿着蒲扇摇啊摇,一派云淡风轻,不紧不慢问道,“娘,你以前不是说知了猴是虫子吃不得吗?怎么现在又吃了?”
  林云舒拧眉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老大老二小时候跟村里小孩一起抓知了,逮了满满一盆,原想以为母亲会表扬他们,却不想原身板着脸,训了他们这么一番话。
  不仅是知了猴,那些自持身份的人还以猪肉为贱,轻易不吃,反而以羊肉牛肉鹿肉等为尊。
  林云舒抚了抚额,“我白天听几个小孩说,这东西有肉味儿。这农忙时节,也没时间去城里买肉。咱们先炸点知了猴解解馋吧。”
  她刚说完,老三就乐开了花,“娘,你还真是说对了。这的确有肉味儿。永旦哥每年都给我吃……”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二用蒲扇拍了一下。老三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忙捂住嘴,不好意思地退后两步。糟了!他娘不会是专门套他的话,看看他们有没有吃吧?
  林云舒被他这副傻缺样逗乐了,“行啦,娘真不是逗你们玩的。”
  四个儿子脸上都泛出一丝喜意来,要不是时间太晚,知了猴这会已经蜕壳了。他们恨不得再去抓些回来。
  严春娘在旁边小小声道,“娘,家里没油了。”
  林云舒张了张嘴,“没油?”这知了猴就得炸油才好吃啊?
  “那咱们明天打三斤油吧。干这么重的活,不补哪行啊。”她回屋数了三十个铜板给严春娘,“明天你去打三斤油回来。”
  严春娘唬了一跳,“娘,这钱多了吧。”说着,就要将剩的三个铜板递给婆婆。
  林云舒推了回去,“没事,你收着吧。”
  严春娘捏着铜板激动得眼睛都快红了。林云舒移开视线,有这么夸张吗?只是几文钱而已。
  次日一早,吃完早饭,五人全都下地了。林云舒直接到村东头找花媒婆。
  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巧嘴,保媒拉纤,东家转西家串,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反观原身,自持大家小姐的身份,轻易不肯跟村里人打交道。
  她这一登门,倒是把花媒婆吓了一跳。可转眼一想,她登门过来也很正常。
  想通关键,花媒婆笑盈盈迎上来,将帕子从腰间一扯,冲着林云舒挥过来,“哎哟喂,这是哪阵风呀,把你给吹来了。”
  这说话作派活脱脱一个青楼老鸨啊。
  林云舒抽了抽嘴角,就见花媒婆冲自己挤眉弄眼,好奇地很,“我听说你昨儿个给晏三娘接生了,真的假的?”
  昨天族长家喜得佳儿,一晚上就传遍全村,大伙也都知道给晏三娘接生的稳婆正是林云舒。
  林云舒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了甚至还添了一句,“以前跟专人学过。”
  花媒婆朝她竖了大拇指,“你可真是能人呐!”
  这拙劣的夸赞!林云舒尴尬不已,也不跟她绕弯了,“花姐姐,是这样的……”
  她还没说完,就听花媒婆夸张地叫了一声,表情相当惊讶,激动得直转圈圈,“花姐姐?你叫我花姐姐?我哪当得起呀。你可是前族长夫人,族长面前的红人。这么叫我,可使不得!”
  瞧她这样到底是吓傻了还是欢喜傻了?
  也不怪花媒婆会如此反应,原身死去的丈夫是前任族长。十年前染上疾病,花掉家中大半钱财,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临终前,将族长之位传给他二弟,也就是现任族长。
  新族长对亲哥素来敬仰,又对出身大家的林云舒尤为敬重。别人说十句都未必能抵上她一句,就连顾婆子都对她尊敬有加。是以林云舒在顾家村无人敢惹。
  花媒婆虽是嫁到顾家村三十够年,年纪比她大,却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会子听到对方叫自己姐姐,魂差点都要吓丢了。
  林云舒原先性子十分开朗,但父母走后,她好似换了个人,性子尤为冷清,但她不是原身那种端出来的孤傲,该有的人际交往,她还是会的。
  既然有求于人,那你端着,谁肯为你办事。
  她浅浅一笑,“你比我大好几岁,自然担得起。”
  花媒婆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脏,忐忑不安地受了,转了转眼珠子笑道,“你是来找我帮你家老三老四说亲是吧?没问题!”
  林云舒怔了怔,是哦,老三已经十六了,是该说个媳妇了。
  她想了想,顺着对方的话应了,“老四还小,暂时不用。老三,你先帮我留意着。最好是找个性子稳妥点的姑娘。”
  老三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要是再找个跟他一样不靠谱的,这两口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花媒婆乐颠颠地应了,“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挑个最好的媳妇。”
  只要她说成这门亲,那她在顾家村就是最有面子的人。连林云舒都得记她一份情。
  说完这事,林云舒把自己真正的来意说了,“这不族长家马上就要办洗三礼了吗?你知道流程是什么样的吗?”
  原身性子孤傲,不爱凑热闹。她生的四个儿子,洗三礼都是由婆婆一手操办。她专心坐月子,说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懂。
  花媒婆就不一样了,做这行就少有不凑热闹的。听她问这个,立刻拉拉杂杂说了一长串。
  虽然听着挺麻烦,但林云舒记性不错,都一一记下了。
  林云舒向她道完谢,又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花媒婆怀里,“我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她顿了顿笑道,“你也知道我家还有三个儿子没有娶亲,家里急着用钱,你看能不能帮我介绍生意?晏三娘就是我接生的,母子平安,我这可是一双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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