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仙苑其灵
时间:2019-10-28 09:52:32

  最近李府就出了件丑事,光天化日下,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跪在李府门前连哭带闹,大骂李伟负心汉。
  “说是世代清流,我看是世代风流还差不多!”一妇人嗑着瓜子扁嘴道。
  “我看未必是真的啊,那女的拿了钱不就跑了么?”另一妇人似乎不信。
  “你懂什么!”嗑瓜子的那个道:“不跑的话怕连花钱的命都没了,再说,若是假的,李府哪里肯舍得花钱?”
  那妇人点头道:“也对,那李伟一把年纪还妻妾成群,果真是个老色胚。对了,他儿子李曻不是和忠国公家定了亲事么,这事儿一出啊,人家忠国公家立马就退婚了!”
  “人家忠国公家才是真正的清流,才不会将女儿嫁去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人家去,别说是忠国公,就是我也不肯将闺女嫁去那样的人家!”说着,她又抓起一把瓜子。
  “瞧你美的呦,人家可是大才子,未必瞧的上你家闺女!”
  几个妇人在农院说笑着的同时,温府三房的汪氏在房中气得直拍桌子。
  “我就说那个温姝婵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下贱的手段都叫她给想到了,好啊,她这直接退婚,完全不给李家后路,我之前辛苦经营的全部白费了!”
  温家主动退婚,且有合理缘由,李府便不能再向之前想的那样,将婚事换成温姝妍了,汪氏自然是生气。
  一旁温姝妍倒是不气,却也不想再听汪氏骂街,便起身道:“如此便好,反正我从未想过嫁李曻。”
  汪氏指着推门而出的温姝妍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啊!”
  再说雅和院这边,虽然邹氏一直矢口否认,温姝婵还是猜出这是她一手策划,她原本是怕邹氏反对退婚,所以才将东湖那事说出的,却没想出了这样一桩事来。
  温姝婵始终觉得有些对不住李曻,便小声嘀咕道:“毕竟那事李曻是不知的,娘这样做会不会有些……”
  “人善被人欺,我家姑娘就是太随我了,”邹氏说着,抬眼见温姝婵似乎有些不悦,便倒了盏花酿给她:“放心吧,李曻的才气你爹都时常夸赞,待春闱一过,不愁没有好亲事。”
  说到底,这事与李曻无关,就是李伟和姚氏脸上无光罢了。
  温姝婵退婚当日,俞厷正在去李婉卿宫里的路上,听太监禀告之后,当即便转身向书房走去。
  大笔一挥,玉玺一印,一封召回温实诚的急件立刻送了下去。
  在春闱的最后一日殿试时,温实诚终于回到了洛京。
  温实诚按照规矩,先去温良忠屋里坐了一阵,这才向雅和院走去。
  温实诚一推房门,见桌旁妻子落着泪,一双儿女红着眼,便立即抬手叫三人到身前来,一句话都未说,直接将三人一齐拦在怀中。
  许久后,他松开双臂,人生中第一次落下了如此多的泪水。
  待洗漱更衣后,温实诚重回主屋,红木八角桌上皆是他平日里最喜的菜肴。
  温实诚看着一桌饭菜,不由轻叹:“日后用膳,不必备如此多的菜。”
  想到那些鲁江饿死的百姓,温实诚拿起筷子的手,不自觉开始发颤。
  邹氏看到这一幕,连忙握住他的手,轻声唤道:“二爷,咱们回来了。”
 
 
第49章 
  夜里,温实诚准备歇息,邹氏帮他宽衣,看着这宽大的袍子,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温实诚宽慰地将邹氏揽在怀中,轻轻在她肩头拍着,说着贴己的话,二人很久都未睡得如此踏实过了。
  白日里温姝婵去书房看望温实诚,带着亲手熬的骨汤。
  “爹爹这半年瘦的可不少,若是单从身形来看,女儿恐怕都认不出了。”
  温姝婵将骨汤朝温实诚推了推,叫他趁热喝下。
  温实诚合上书册,端起汤碗,看着温姝婵感叹道:“不过半年,我家婵儿倒是长高了不少,一下便成了大姑娘了,唉,只是爹爹未赶上婵儿的及笄礼,鲁江贫困,也没有什么能带回来的物件。”
  温姝婵甜声道:“爹爹平安归来便是最好的礼物。”
  温实诚光顾着同女儿说话,喝汤时没留神,一下就烫到了嘴,手一抖,汤便洒在了桌上。
  身旁下人忙拿抹布来擦,温实诚袖口上也洒了些,温姝婵拿帕子要帮他擦,温实诚似乎有些紧张,摆手不让她来。
  就是如此,慌忙中温姝婵还是看到了温实诚想要遮掩的地方:“爹,你那胳膊怎么了?”
  温实诚无奈将屋内下人挥退,叮嘱她道:“此事不要张扬,你祖父祖母那里还不知晓,莫要他们烦忧。”
  说着,温实诚缓缓将袖子撩开,小臂外侧竟少了一块儿肉。
  温姝婵倒吸一口冷气,忙抬手捂住了嘴,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爹爹到底出了何事?”
  到底还是吓到女儿了,温实诚赶紧将袖子遮住,叹道:“若不是当初垚儿果断,恐怕爹爹这次便回不来了。”
  温实诚去鲁江的当月,一日施粥,一个难民冲上前拉着他不断哭诉。
  不想那难民已经染了瘟疫,当晚回去时,温实诚便觉得小臂瘙痒难忍,一撩袖子,那块儿皮肤上已经泛起了红疹。
  鲁江瘟疫闹得极凶,且发病极快,一开始浑身长疹,接着高烧不退,最后便浑身溃烂而死。
  温实诚在看到小臂上红疹的那一刻,头瞬间嗡了一下,整个人瘫在椅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命不久矣,无法再回到妻女身边时,他将莫尘垚唤来,开始交待起后事。
  莫尘垚当即觉察出不对,在得知情况后,沉吟了片刻,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
  当年跟着温实渊在边漠打仗时,那里由于偏远落后,许多药材都急缺,戎狄又擅长用毒,许多士兵中毒,来不及等药材,便会直接削肉断骨来保命。
  温实诚听闻后,便立即点头应允,随行的郎中备好止血药材,莫尘垚便亲自动刀,将小臂那块儿起疹的肉生生挖了下来。
  温实诚当场疼晕过去,醒来后,已是第三日。
  持续观察了半月,见他毫无染疫后的症状,此法便在鲁江推行开来,果然,染疫而亡的逐渐减少。
  挖肉这样钻心的疼痛,温实诚说得轻描淡写,温姝婵却是听得一阵心酸。
  见女儿落泪,温实诚忙又安慰起她来,终于是哄好了,他又想起了另一事。
  “我听你娘说,李家闹了丑事,咱们将婚约推了?”
  温姝婵点了点头。
  温实诚眉端蹙起,又接着问道:“除夕宫宴第二日,李婉卿便封为了贵人?”
  温姝婵还是点头。
  温实诚没再说话,思忖了一阵后,忽然看向温姝婵道:“你、你可与陛下单独见过?”
  “爹爹如何得知的?”温姝婵也被问的一愣,那件事可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
  果然是见了,温实诚直摇头道:“怪不得陛下下急招将我召回,却又不说究竟出了何事。”
  说着,他又望向温姝婵着急道:“陛下可是何你说了什么?”
  温姝婵抿着唇,不知该不该讲,见她如此,温实诚也猜出了几分,起身在屋里开始不安地踱起步子。
  温实诚来到女儿身旁,停下脚步:“如今你已及笄,又无婚约在身,只要陛下一道圣旨,你入宫是迟早的事。”
  温姝婵早在收到李曻那封信时,便已知道会有此结果,所以现在听到温实诚说的这些,面上并无太大反应。
  “皇命难违,没有办法。”温姝婵垂眼道。
  “不行!”温实诚扬手便道。
  他决不能让女儿入宫,云氏的手段他比何人都清楚,吏部侍郎之女当初入宫得宠,不过半年,便被做了人彘。
  陛下如今这般对温姝婵上心,若是她入了宫,那还能有安稳日子?
  温实诚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爹听你娘曾说过,你和垚儿……”
  温实诚没说完,便是在看温姝婵有何反应。
  温姝婵起身望向窗外,爹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今想要不入宫,只要再立刻定下一门亲事便可。
  可她不愿,不管莫尘垚前几世做了什么,至少这一世,他不顾安危陪温实诚去了鲁江,且还救了温实诚的命,她便不能害他。
  李府家大势大,尚且不愿护她,莫家一介商贾,在这洛京城内,又能如何护她。
  温姝婵摇了摇头道:“我们无事。”
  温实诚怔了一下,思忖着道:“可垚儿不是这样说的。”
  “莫尘垚说了什么?”温姝婵瞪大眼道。
  温实诚正要开口,门外便传来小厮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爷,宫里来人了,陛下召您入宫。”
  该来的还是来了,却没想这般快。
  与温实诚一道被召入宫的,还有莫尘垚。
  二人跪在殿内,俞厷缓步而入,手持一把折扇,带着笑意地看着他们道:“鲁江治理的不错,温爱卿可想要何嘉奖?”
  温实诚忙拱手道:“鲁江之所以如今好转,乃是托陛下天子之福,臣不敢居功。”
  比起温良忠那个老头,俞厷打心眼里更喜欢温实诚一些,听他这般回话,俞厷笑意更浓。
  不过在目光落向莫尘垚身上时,他却故意收起笑脸,冷声责问道:“你好大胆子,朕让你除夕来参加宫宴,你却跑去鲁江,你可知,这是违抗圣旨之罪?”
  温实诚见状,膝行两步想替莫尘垚解释,却见莫尘垚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
  他双手将纸张高捧过头,梗着脖子朗声便道:“草民有幸得陛下青睐,乃万世修来的福份,然鲁江灾祸横生,草民虽不为官,却也为陛下之民,不该只贪眼前,而不替陛下分忧。”
  俞厷托着下巴,眯眼瞧他道:“你这话说的,好像违抗圣旨都是情理之中啊?”
  莫尘垚继续道:“草民不敢。”
  “不敢?”俞厷挑眉道:“朕看你胆子大着呢,别人避之不及的地儿,你倒是主动跑去,是条汉子啊。”
  莫尘垚顿了一下,继续朗声道:“草民承蒙陛下夸赞。”
  夸赞?
  敢情他真以为是在夸赞他?
  看着莫尘垚那一脸自豪地神情,俞厷彻底笑开了,阖上扇子指着他便道:“你啊,的确有意思!对了,你手里是什么?”
  身旁太监赶忙下去将纸呈了上去。
  莫尘垚道:“鲁江百姓多感恩陛下,然他们中却少有读书人,满心的感恩不知如何表达,所幸草民师承姜越涯,识得几字,便在鲁江写下此诗,供当地流传。”
  俞厷看着眼前歌颂自己的诗词,眼睛都笑眯了,忍不住就开始吟诵起来。
  温实诚则侧目看向身旁,莫尘垚何时写了这样的诗,他可是一点也不知晓,更别提在鲁江传唱。
  念完诗后,俞厷再看莫尘垚时,便觉得他顺眼极了。
  “不错,一看此诗便知你才华横溢,只可惜今年春闱已过,诶对了!”
  俞厷忽然看向温实诚,问道:“朕看你昨日送来的册子上写着,削肉挖骨,以火焚尸等法子,皆是他想的?”
  温实诚点头道:“回陛下,正是莫尘垚,年少时,他曾随温实渊将军去过边漠,军中多有死伤,便是用此法。”
  “还去边漠打过仗啊……”俞厷敲着桌子,脑中想起方才那诗词中,夸他惜才不问出身的诗句来。
  片刻后,俞厷似乎喃喃自语般道:“是个堪用之才,不过若是没有参加科举,又无人推举的话……”
  殿内本就安静,俞厷的话自然被温实诚听了清楚,他明白这是在递话,便赶忙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愿意推举莫尘垚。”
  俞厷满意地点头道:“准备好推举册来,明日呈给朕。”
  朝事谈完,该谈些私事了,俞厷正要留温实诚独谈,殿外太监便快步走进来,俯身在俞厷耳边低声道:“陛下,婉嫔方才在御花园晕过去了。”
  俞厷皱了皱眉,想到也不急于这一日,毕竟明日还要再见温实诚,便挥手道:“都退下吧。”
  娟房殿内,李婉卿躺在床榻上,太医还在赶来的路上,身旁宫女有些不安地道:“主子,若是一会儿太医查出喜脉来,到时后宫岂不是人人皆知。”
  如今李婉卿正得盛宠,万一有孕之事传出,云氏那边定会动手脚。
  李婉卿不是不知,可今日温实诚入宫,若是她不做点什么,俞厷定会迫不及待将温姝婵招入后宫。
  若是温姝婵入宫,她如何继续得宠,如何亲手搬倒云氏,又如何亲手杀了俞厷?
  想到这儿,李婉卿淡道:“无妨,早晚得知,不如让它物有所用。”
  小剧场:
  温姝婵:看吧,我就说莫尘垚适合学唱戏,在皇上面前演戏都不带含糊的。
  温实诚:的确,爹爹今日算是领教了,明明极为聪慧一个人,在陛下面前装的二了吧唧的。
  莫尘垚:……
  温姝婵:老实交代,你去鲁江是不是根本不为我,而是为了回来直接做官?
  莫尘垚:婵儿竟然这样想我?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么?
  温姝婵:是。
  莫尘垚:……
 
 
第50章 
  俞厷子嗣单薄,膝下仅有一子一女,生母皆不受宠,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得以诞下龙嗣。
  俞厷对那一双儿女并没有太多关注,甚至可以说,两个孩子想见他一面,都不比他们母妃容易多少。
  然今日在得知李婉卿有身孕时,俞厷内心竟然生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
  他一手攥着李婉卿的手,一手在她小腹上轻轻婆娑着,柔声问道:“朕怎么感受不到他?”
  李婉卿抿嘴笑道:“陛下,这才刚满两月呢,孩子恐怕还没长全呢。”
  俞厷笑了笑,扭头看向身后的太医,问道:“婉嫔今日为何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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