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仙苑其灵
时间:2019-10-28 09:52:32

  也是,邹氏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自家姑娘之前受的那番罪,便又是一阵心疼。
  得知因为自己的原因,严鹤飞才提前到了,温姝婵便不由懊恼起来,往日要吃一碗饭的她,只是随意扒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
  “爹,娘,我也要和哥哥们一起学武。”温姝婵搁下碗来,一脸认真地道。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
  温辛恒则冲她翻了记白眼,心里觉得他妹妹变傻了:“学堂都不让你去,你还想去武场?”
  温姝婵早料到是这个答案,她也不急,而是继续道:“婵儿这么可爱,又这么漂亮,万一又有人要掳我走,我还可以揍他们呢!”
  “呸呸呸!”邹氏赶忙道:“瞎说什么,你老实在府里待着,若是要出门,娘也定会找人护好了你,怎么会再出事?”
  温姝婵嘟着小嘴道:“可是婵儿想强身健体,身体棒棒,不生病!”
  邹氏夹了块儿肉放进了她碗中:“女儿家这么小年纪学什么武,多吃点肉,身子自然棒棒。”
  温姝婵拉着她衣袖,央求地道:“娘啊,婵儿只是在一旁看看,看看都不行啊?”
  见邹氏不允,她干脆跳下凳子,又去趴在温实诚腿上撒娇。
  温实诚一直没说话,温姝婵就觉得有戏,赶紧又道:“爹爹,女儿只是想看看嘛,多见识见识总没有坏处的!”
  经不住这小妖精的软磨硬泡,温实诚最终是点了头:“只准远远地看。”
  温姝婵欢呼,温辛恒斜眼,邹氏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温姝婵一早便缠着萃茶去了武场,这武场原本是一座园子,中间一片铺了层地砖,将原本的花草移植去了两旁。
  三个哥哥和莫尘垚正在当中扎着马步,大哥温辛安早些年一直在习武,不过是由温实渊曾经麾下的一名副将在教,那名副将早年受了伤,便不能再上战场。故而温辛安是有一定习武基础的,马步扎得又稳又硬。
  温辛智随了他娘的身子,个子不高还有些瘦弱,与小他两岁的温辛恒站在一起,旁人不说,还以为他才是弟弟,马步没扎一会儿,整个身子就开始摇晃了。
  温辛恒与莫尘垚虽不及温辛安,却也是能吃苦的,两人小腿已经微微颤抖了,却使劲儿咬着牙,极力让身子保持平稳。
  严鹤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温姝婵则坐在一处花草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立在最前的严鹤飞。
  严鹤飞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他眯着眼瞅了瞅不远处的温姝婵,大步走了过来,粗着嗓子道:“你是几姑娘?”
  萃茶看到他时,便有些发怵,赶紧护在了温姝婵身前,温姝婵却不以为意,她从椅子上跳下,冲严鹤飞抱了抱拳:“回师父,徒儿是温家的五姑娘,温姝婵。”
  严鹤飞冷冷地望着温姝婵道:“谁是你师父,我可没有答应收你为徒弟。”
  温姝婵笑眯眯道:“徒儿已经看了师父教学,若是师父不收,那便是徒儿偷学了,成事先成人,徒儿可不愿当偷盗之辈。”
  好一个成事先成人,严鹤飞挑了挑眉毛:“所以我必须收你为徒了?”
  温姝婵乖巧地点了点头。
  严鹤飞没急着说话,而是忽然扭头看向场中,温辛智方才趁他们两个说话之际,竟偷摸站了起来,严鹤飞手里不知何时蹦出一粒石子,倏地一下飞去了温辛智的腿上。
  “啊!”温辛智腿一打软,小身子便歪在了地上,他回头看向这边,见严鹤飞目光露着寒意,赶紧又爬了起来,重新扎回了马步。
  “哇——”温姝婵丝毫没有掩饰惊叹的神色。
  严鹤飞回过身来,看着一脸崇拜的温姝婵,下意识扬了扬下巴,接着方才的话道:“看到了么,习武不同于学文,只会耍嘴皮子可不行。”
  大多数习武之人皆不喜欢文人,在他们眼中,文人只会之乎者也,躲在太平盛世的背后嚼舌根,批判这个,批判那个,而他们武人,从不喜逞口舌之快,是真正靠双手去守护家国的。
  温姝婵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上一世她才能成功让严鹤飞讨厌莫尘垚,不过这一世,她得改变策略。
  “师父放心,徒儿定会牢记于心!”说着,她自顾自扎起了马步。
  严鹤飞继续板着脸道:“你这般小,我可不敢教你,还是起来吧。”
  温姝婵倔强地摇了摇头:“习武自当从小练起,若是这点苦都不愿意吃,徒儿趁早滚蛋。”
  这是方才严鹤飞对莫尘垚他们说的那番话。
  严鹤飞愣了一瞬,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到了场中,看着温辛智道:“你继续,”随后又对那三个道:“你们休息。”
  温辛智痛苦地张了张嘴,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含着泪继续立在场中。
  温辛恒直起身子,抹掉额上的汗,转身看向温姝婵,不由蹙起眉头跑了过去。
  “父亲说叫你看看就行,你这是干啥?”
  温姝婵颤抖着小腿,扬声道:“师父没叫我休息!”
  严鹤飞看了眼她,嘴角飞速地扬了一下,随后恢复冷脸。
  温辛恒劝不住她,只好坐在了她的小凳子上,吃起了一旁的瓜果。
  那边莫尘垚捶完腿,也看了过来,他走到温姝婵身边,倒是没有劝她,而是陪她一起又扎起了马步。
  “五妹妹尚且能受住,我怎能一旁闲散。”
  严鹤飞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莫尘垚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温姝婵慢慢转过脸,目光如飞刀般扎在莫尘垚脸上:“你怎么不去学唱戏呢?”
  真能演,比她都会演!
  “嗯?”莫尘垚诧异地看向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戏子可是下九流的贱籍,妹妹怎么能这样说他?
  温姝婵很快变了副表情,她痴痴地望着莫尘垚,还有些含羞带怯地道:“哥哥声音好听,长得又俊,身子板也立整,我听他们说,唱戏的都这样!”
  身后温辛恒听了,手里的桃子差点掉了,莫尘垚则脸颊微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温姝婵无辜地眨着眼睛,甜声问道:“垚哥哥要不要去学学看,我觉得哥哥肯定合适!”
  “这……”莫尘垚尴尬地摇摇头。
  温姝婵小眉头蹙了起来:“哥哥不信呐,不信咱们去问严师父,问问姜师父,看看哥哥适不适合学……”
  “信!信……”
  莫尘垚可丢不起这个人,他实在待不住了,站起身道:“我、我去喝点水去……”
  温姝婵在后面疑惑地道:“诶?哥哥怎么走了,不是要一起扎马步么,是不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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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看着莫尘垚悻悻离开,温姝婵有一瞬的失神,当她双腿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的时候,不由稍微挪了一下脚跟,却碰到了一个东西,她低头看去,脚边躺着个被啃了一口的桃子。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温辛恒道:“桃子掉了你怎么不知道捡起来?”
  温辛恒一脸的无所谓:“多脏啊,待一会儿萃茶端了水来,叫她丢掉就好了。”
  温姝婵不悦道:“好好一个桃子,捡起来擦净就好,丢什么?”
  “那么脏还怎么吃?”温辛恒不耐烦地斜了她一眼,继续啃着手中的果子。
  “脏么……”
  温姝婵低下头,静静地望着那个桃子,思绪不由飘去了那个昏暗潮湿的角落。
  那年她刚刚二十,生辰日都未来及过就被押去了天牢。
  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她知道自己病了,苦苦哀求了狱卒许久,那狱卒才扔了半个没啃完的馒头和一碗浑浊的冷水给她。
  她扑过去将一旁的老鼠轰走,天知道曾经的她有多么害怕老鼠,可求生的欲望让她顾不得那些,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由于吃的过快,她噎地直咳,拿起破碗就将浊水送入了喉中。
  水与泪交织在一起的味道,是她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酸涩。
  “忠国公府的嫡女,明东京城的大美人,神武将军府的大夫人,也不过如此么,别哭了,给爷笑一个,让爷瞅瞅你的姿色,爷再赏你半个馒头。”
  那狱卒嬉笑地神情,深深印在她脑中,以至于后来几世,她也时常会被那样的笑给惊醒。
  她在牢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起初她还拿着石子在墙上记着日子,她以为自己能出去。她有爹爹和娘亲,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可盼了一日又一日,她没有等到任何人,连进来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索性,她也不在记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要长眠于此的时候,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送入了牢中,上面那只卤香十足的鸡腿是她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她眼底生出了希望,一面吃着,一面问道:“我要出去了么?”
  那狱卒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甜甜地笑了。
  直到看见刑台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她短暂的一生就要画上句号了,一切皆因那个男人的私心。
  所以她恨,恨莫尘垚,恨他的自私,恨他的不负责任,恨他的肆意妄为毁掉了别人的一生!
  人头落地的刹那间,她似乎还有意识,她看到蓝天上展翅的鸟儿,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倏然一个黑影遮在了温姝婵面前,她猛然回过神来。
  “别蹲了,”严鹤飞看到温姝婵小小的身子还能如此坚持,不免有些动容,小丫头身上的那股倔劲儿,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他松了松神色,低声道:“你与那些混小子不同,若是真要学,为师明日独教你。”
  温姝婵惊喜万分,正要起身谢师,却没想身子早就僵了,猛然一晃就摔倒在了地上。
  严鹤飞明明来得及扶,却没有出手,只是眯着眼瞧她。
  萃茶伸出手就要上前扶她,温姝婵赶忙阻止:“我自己来。”
  她抻了抻胳膊腿儿,这才慢慢爬起,这会儿武场内仅剩她们三人,也不知那几个哥哥是何时走的。
  温姝婵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便一脸认真地道:“师父放心,徒儿能吃苦,定会好好学的,才不会听哥哥说的那些。”
  “嗯?”严鹤飞挑眉道:“哥哥说什么了?”
  温姝婵稚嫩的小脸扬了起来:“哥哥说,霸王虞姬皆自刎,当本,便知儒士定风波。”
  这是《定风波》里儒士讽武人时说的那番话。
  严鹤飞愣了愣,随即就变了脸色。
  温姝婵不以为意,继续道:“婵儿听不懂,哥哥便说,自古习武多鲁俗,未有文人德能多。”
  “是你哪个哥哥说的?”
  严鹤飞绿了脸,双拳都在止不住地发颤,身后萃茶也感觉出气氛不对,赶紧拉了拉温姝婵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开口了。
  温姝婵哪里能就此放过,她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先是将头低下,抿了抿唇,随后小声地道:“婵儿不同意哥哥的看法,所以就同哥哥争执了几句,哥哥好像生气了,就走了……”
  武场的一举一动,严鹤飞皆是看在眼里的,大房的温辛安,休息时就没往这边来,温辛智就更不用说,而温辛恒,一来就坐在这儿吃喝,方才离去的时候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倒是那个莫家的小子,本来与温姝婵一同扎马步,却忽然白着脸走了,那么这番话是谁说的,就不言而喻了。
  温姝婵扬起小脸,圆溜溜的杏眼蒙上了一层薄雾,可怜巴巴地道:“师父,婵儿是不是说错话了,哥哥要是知道肯定会怪婵儿的,师父千万不要生气了……”
  严鹤飞才不会将这番话讥讽习武之人的话传出去,他冷着脸摆了摆手:“婵儿今日不必练了,明日按时来就可。”
  温姝婵乖巧地点了点头,临走时,她伸手将脚下的桃子捡起,在身上擦了几下,便啃了起来。
  “小姐,快丢了去,这吃不得啊,会坏了肚子的!”萃茶抬手就要夺。
  温姝婵躲开后,冲她甜甜一笑:“粒粒皆辛苦,这小桃子也不可随意浪费。”
  望着蹦蹦跳跳好不乐活的温姝婵,萃茶看怔了神,她们家小姐,果然是不同的。
  想到回去还要应付邹氏,温姝婵雀跃的脚步就缓了下来。
  晚膳的时候,邹氏问起他们今日学武的情况,温辛恒说了大哥厉害,说了二哥笨,说了莫尘垚努力,又吹嘘了自己天赋异禀,却独独没说温姝婵执意扎马步的事。
  萃茶也不是个多嘴的,邹氏今日倒是问了她几句,她避重就轻,也没将温姝婵的事说出来,这让温姝婵在心里尤为感激。
  温辛恒这顿吃的比平时多了许多,当娘的自然看得出来,孩子是累了,她叹了一声,叮咛道:“别太逞强,若是累极了,歇两日再去。”
  温辛恒头摇得像拨浪鼓,邹氏无奈,又看向一旁默默吃饭的温姝婵:“婵儿呢,明日还去看么?”
  温姝婵自然是点头。
  邹氏干脆道:“那娘明日也陪你一道去看看。”
  兄妹俩听了当场就瞪了眼,一起摇手拒绝。
  温辛恒最为激烈,用撒泼打滚来形容都不为过。
  “哥哥们都是自己练,我娘却要陪着我,丢人死了,我不去了,我连学堂也不去了,我一会儿就把书都撕了!”
  “你敢!”邹氏瞬间就上火了。
  温辛恒鼓着腮帮子道:“娘不让我撕,那我就在学堂上打滚,大不了让夫子撵出来!”
  邹氏最在意的就是温辛恒的学问,温实诚又不在,她根本压不住温辛恒,实在没有法,便只好妥协,却不允温姝婵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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