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你别宠了——我要成仙
时间:2019-10-28 09:59:04

  “臣妾见过母妃。”
  惠贵太妃坐在软榻上一人独自下着棋,闻言面上露出一丝讥讽,是啊,只是母妃,而不是母后,先帝就算死了,也要让那贱人压她一头,而她的好儿子,为了一个贱婢,忤逆她至此。
  “起来吧。”她眼都未抬。
  起身来到软榻一头坐下,随着宫人递上茶盏,赵雪音看了看后头,见屋中没有第三人,这才凑过脑袋低声道:“臣妾知道母妃何意,再纵容那人下去怕是不利。”
  缓缓放下一颗棋子,惠贵太妃冷笑一声,“不然还能如何,皇上如今就跟看宝贝一样看着那承乾宫,你若真动手,说不定还会连累赵家。”
  “那……利用吴妃?”赵雪音认真道:“皇后刚打了吴妃一顿,以对方的性子必定不会轻易罢休,不如借她的手铲除这个孩子?”
  说到这,她不禁眸光一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孩子出来,不然若是个皇子,可就大事不妙了。
  轻笑一声,惠贵太妃不咸不淡的睨了她眼,“吴妃没有脑子,这事她办不妥,安南王必定也早有打算,你让你父亲去联系一下,暂时先除掉那个贱婢再说,只要没了这个贱婢,那吴妃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闻言,赵雪音也渐渐淡唇角一勾,“母妃说的是。”
 
 
第75章 殊殊王
  陶兮怀孕的消息犹如一颗碎石跌入平静无波的湖面, 看似激不起任何涟漪,实则内里早已暗流涌动, 漩涡不断。
  众人都没想到这皇后会这么好运, 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怀了身孕, 一些还等着看热闹的人也歇了心思, 不管皇后是不是穆国公所生, 皇上必定会更加维护她了。
  月朗风清,夜里星辰遍布,还露出一轮圆月,呼啸而过的冷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整个承乾宫灯火通明, 宫人们面上都带着喜色, 哪怕值夜也是喜气洋洋的,娘娘有了龙嗣, 以后她们承乾宫的地位必定就更稳固了。
  烛火幽幽, 屋内的银炭烧的噼里啪啦响,陶兮看着面前的药膳胃里一阵翻滚,这已经是今天第三碗了!
  “娘娘, 您再不喝就要凉了。”李嬷嬷一脸严肃的在旁边看着她。
  望着那摇摆不定的烛火,陶兮撑着下颌扭过头,眉头皱的老高,“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李嬷嬷依旧没有动作, 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那,似乎非要看着她喝完不可。
  陶兮深呼吸一口,再也忍不住扯了下嘴角,“有皇上在,难道本宫还会倒了不成?”
  闻言,李嬷嬷似乎有所松动,最后还是慢慢退了下去,陶兮却整个脑袋都在疼。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补补补,个个都要自己补,问题是还不得不喝。
  深呼吸一口,咬着牙艰难的喝了两口,她终于喝不下去了,这东西药不像药,汤不像汤,又苦又酸,偏偏太医说得喝一个月看疗效,一天三碗,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她就生理性反胃。
  但为了孩子,她还是艰难的咬着牙一口气吞下,又把里头七七八八的东西咽下去,跟着赶紧拿过一颗蜜饯塞进嘴里,再看书桌那边一直在看公文的男人,她忍不住踩着软软的羊毛毯走了过去。
  “皇上的错却要臣妾来承担,太不公平了!”她抱住男人脖子,低头在对方脖间狠狠咬了一口。
  一边翻看着折子,萧臻眼也未抬,“那你想如何。”
  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陶兮凑近他耳边轻声道:“皇上以后不准去别的女人那,不然……不然以后我就再也不喝那些东西了!”
  轻笑一声,伸手将人揽入怀中,男人握着她后脑勺眉峰微动,“你在威胁朕?”
  四目相对,也不顾对方身上的压迫感,陶兮抱着他胳膊,埋头在他怀里闷声道:“就是威胁,皇上不高兴就把臣妾打入冷宫,以后臣妾就和孩子每天吃残羹冷炙,然后郁郁而终。”
  唇角微抿,萧臻无奈的摸了下她脑袋,声音低沉,“你如今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臣妾只是有话直说而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才不要笑着送皇上去别人那,背地里却一个人哭。”陶兮突然仰起头,一本正经的道:“如果真有那天,我也要给皇上戴顶绿帽子,然后自尽。”
  她可不是说笑的,她宁愿鱼死网破,也不要做个深宫怨妇。
  脸色瞬间一沉,萧臻掐着她腮帮子眼眸一眯,“你准备找谁给朕戴绿帽子?”
  像是察觉到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陶兮眼神飘忽的赶紧转移话题,“臣…臣妾困了,皇上也早点歇息……”
  还不等她起来,脖子忽然被只大手牢牢握住,耳边也响起一道不悦的声音,“这种念头你最好不要有。”
  他看哪个男人有这个胆子!
  脖子一缩,陶兮撇撇嘴没有吭声,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这后宫都是女人也找不到男的呀,而且她每天被那么多人看着,吃个饭也要一堆人守着,别说找男人,连只公蚊子都找不到。
  直到一只大手忽然覆上她腹部,陶兮轻哼一声想要挣扎。
  “朕既说过不会去别的地方,自然是一言九鼎,你就那么不信朕?”男人目光如炬。
  陶兮没有说话,现实中太多因为妻子怀孕男人就去找小三的例子,自己要怀孕十个月,让萧臻忍将近一年,对方又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如何能不担心。
  看着那张焉焉的小脸,萧臻一边捏着她耳垂,声音温和,“要不要给你盖个章?”
  眨眨眼,陶兮眼睁睁看着男人拿过一张宣纸,陆陆续续在上面写下两行字后,便从一旁的拿过玉玺盖在上头,就好像圣旨一样。
  唇角抿着一个淡淡的弧度,陶兮慢慢拿过那张纸卷起来,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朕渴了。”男人盯着她剑眉微动。
  “我这就去给皇上倒茶。”陶兮笑的格外殷勤。
  看着某个变脸变的比天还快的人,萧臻顿时将人按在怀里,眼帘一垂,“有何事可以与朕说,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小姑娘家就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微微点头,陶兮红着脸没有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尝试着相信对方,而不是一直在揣测与怀疑。
  捏了捏她脸,男人低声道:“去睡吧,朕看完一些就去陪你。”
  闻言,陶兮只好让李嬷嬷沏杯茶进来,跟着自己则躺在了床上,被子里放了汤婆子,纵然如此还是没有萧臻暖和,不过她不能那么自私,对方要忙着处理公务,还要抽身来陪自己,而自己还在那敏感多疑。
  其实一切就好像一个梦,却又那么奇妙,她肚子里居然有一个孩子了,明明她曾经最不想的就是这个,可既然已经有了,陶兮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他,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再被动让那些人陷害,必须得先下手为强才行。
  不过凡事都急不来,除非那些人主动找自己麻烦,她相信一旦触及到孩子这个底线,萧臻绝对不会容忍那些危险的人存在,现在那些人肯定很看不顺眼她这个孩子,既然如此,她偏要大摇大摆的炫耀才行。
  次日不用晨省,陶兮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是被李嬷嬷叫起来吃东西,接着又是各种药膳,虽然每天都是煎熬,可她还是得咬牙忍着,跟着又让一群太医轮流把脉,他们才好去跟他们皇上汇报。
  直到玉竹过来拿账簿时,陶兮才能跟着出去走一圈,不然平时也只能在院子里走走。
  初冬御花园里的花都凋零了,可还是有一些傲立在冷风中,娇艳欲滴,哪怕是出来走一圈,后面依旧跟着大把人,陶兮发现她院子里的鹅卵石都被换成了土,因为她们皇上觉得鹅卵石容易滑倒。
  “娘娘的账算得很清楚,而且一目了然。”玉竹看了几眼账簿不由笑了声。
  因为怀孕,宫中的琐事都交给了玉竹打理,陶兮也十分放心,只是她发现自己怀孕,玉竹似乎比她还高兴,就连笑的次数也比以前多了。
  “其实也不是多难,只是你们皇上从来都不会夸人,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笨蛋,就他一个人聪明。”她不由撇撇嘴。
  玉竹低头轻咳了声,声音平静,“皇上…只是太过严谨,其实待娘娘绝对是极好的。”
  陶兮正欲想说什么,却不小心看到了另一条路上过来的人,当即脸色微变,不由看了看旁边的玉竹。
  许是也发现了迎面而来的人,玉竹只是脚步顿了顿,慢慢跟在陶兮后面默而不语。
  “臣弟见过皇嫂。”殊王一步步靠近,笑着拱手示意。
  一时间后面跟着的宫人们的赶紧屈身行礼,“奴婢叩见王爷。”
  男子一袭锦白长袍翩翩有礼,温文尔雅,赫然一个谦谦君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是那种恶心的禽兽,陶兮觉得对方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衣冠禽兽。
  “听闻你要回封地了,那本宫就在这祝你一帆风顺。”她淡淡一笑。
  闻言,殊王眼帘一垂,“他日皇嫂诞下龙嗣,臣弟必然会回京祝贺,最好是个皇子,这样日后皇上也好教他骑射。”
  神情未变,陶兮不急不缓的道:“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公主也未尝不可,本宫就非常喜欢公主。”
  殊王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说有事先走一步,陶兮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玉竹,面对侵犯过自己的人还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想就觉得难受。
  “奴婢就先回乾清宫了,娘娘也要小心。”玉竹说完便沿着一路往前走去。
  陶兮轻叹一声,还是转身往回走。
  冷风萧瑟的御花园只有匆匆行过的宫人,鹅卵石小道上空荡异常,一袭青衣的女子脚步缓慢,低着头似在想什么,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拉住她胳膊猛地将人拽入假山之中。
  “王爷。”她面上并无惊慌,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没有任何涟漪。
  拉住她胳膊,殊王缓缓俯身,神色晦涩不明,“本王就要离京,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扭过头,玉竹退后一步,直到后背抵上假山,顿时落下不少碎石,一只大手忽然挡在她头顶,拦下了不少掉落的碎石。
  四目相对,玉竹神情未变,“奴婢祝王爷一路顺风。”
  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女子,殊王眉头一皱,似有些气恼,“仅此而已?”
 
 
第76章 隐隐情
  “奴婢不懂王爷何意。”她说着就要离去。
  一只手却紧紧拽住她胳膊, 男人面上带着点阴沉,“跟了本王, 照样什么都有, 为何非要做他的奴才!”
  等他大事已成, 给她一个贵妃之位绰绰有余, 难道就比不上一个管事宫女?
  四目相对, 玉竹慢慢挣开胳膊上的手,语气平静,“皇上对奴婢有恩,无论生死奴婢都是皇上的人,还请王爷莫要再说这种话。”
  “是吗?”殊王上前一步, 目光咄咄逼人, “你既如此忠心,当初为何还要帮本王?”
  猛地后退一步, 玉竹神色也染上了点异样, 这时双肩突然被人握住,她却不敢抬头。
  “因为你不想本王死,你担心本王!”他语气笃定。
  手心一紧, 后背紧紧抵在假山上,玉竹被迫抬起头,眉间一皱,“那奴婢就再奉劝王爷一句,既然天下大局已定,王爷还是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为好, 无论是谁,只要威胁到皇上,就都是奴婢的敌人!”
  扭过头,她径直出了假山,只是手心攥的极紧。
  “皇兄救过你,本王同样也救过你,你眼中为何只记得他的恩情?”
  脚步微顿,玉竹快速沿着小路离去,片刻间便不见了人影,唯有殊王一脸阴沉的站在那。
  直到一个黑衣侍从靠近,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只要等王爷事成,纵然那玉竹再不愿又有何用,您可答应了蔺郡公……”
  话落,殊王忽然看了他眼,面上又恢复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眸光一厉,“本王需要你提醒?”
  “属下不敢!”侍从吓得立马单膝跪地。
  他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皇上的宫女,这种女子哪靠得住。
  ——
  寒风凛冽,随着年关将至,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也悄然而至,整个皇城都被覆上一层雪白,漫天碎雪如柳絮般洒满大地,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宫人们一深一浅的踩着浅雪经过,冻的手脚直发抖。
  银炭将内殿烧的极暖,纵然穿一件长裙也绰绰有余,软榻上的女子正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算盘,不知看到了什么,柳眉顿时高高皱起。
  “这头三月最为要紧,您还是仔细着身子,这些事就算交给太后娘娘打理也没什么。”李嬷嬷端着一碗药膳走了进来。
  一闻到那股味道陶兮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胃里更是一阵阵的翻滚,她宁愿每天吃白菜馒头也不想喝这些东西!
  “是啊娘娘,太医都交代让您好好歇着,可千万不能劳累了。”雨心一边替她捏着肩道。
  揉了揉额心,陶兮不由瞥了两人一眼,“我又没去哪,能累到什么,再说这年关宫宴理应该本宫筹备,母后最近身子不好,本宫怎么能再去打扰她?”
  她以前读书时也筹办过班会,并不是什么经验都没有,虽然……差距大了点,但那也是经验呀。
  “最近临州瘟疫又加上雪灾,宫宴不宜办的太隆重,您头次上手,老奴也是怕出了什么错漏,落人口舌。”李嬷嬷将药膳放下面上有些担忧。
  陶兮拿过勺子搅拌了下,眉梢轻挑,“有何话你直说就是,本宫有什么听不得的。”
  闻言,李嬷嬷和雨心相视一眼,最终还是压低声音,“您刚有喜,临州那边就闹瘟疫,外头有些流言说您腹中龙嗣不吉,不过您放心,宫中并无人敢嚼舌根。”
  听到她的话,陶兮并未有什么触动,她早就知道临州那边会闹瘟疫,那殊王为了夺位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也做的出,只是这次对方知道转迂回政策,攻击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于就是攻击她和萧臻,真是一箭三雕。
  本来瘟疫流传并不广,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雪灾才导致无法控制,这下那殊王必定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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