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捂着嘴,声音尽力压制着,可是眼角眉梢都是笑,“沈寂舟,猜猜看我们拿了第几。”
都乐成这样了还需要猜吗?
“第二?”男人声音里同样带了笑意,故意说出错误的答案。
阮软皱了皱眉,佯装生气道:“沈寂舟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第一,对吗。”沈寂舟低低笑了一下,潺潺的声音像泉水一样动听。
“嗯,我们拿了第一。当然,楚河这次表现的也不错,和我们是并列第一,现在大家都在为了唯一的奖杯争的不可开交的呢。”阮软看了一眼后面争辩的人群,偷着给沈寂舟汇报道。
看不见沈寂舟那张冷峻的冰脸,电话里的他和蔼了不少。
阮软和他啰嗦了一会儿,正要挂电话。
沈寂舟清冽的声音忽然道,“我给你订机票。”
阮软不明所以,“节目组给我买了回家的车票了。”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儿。
沈寂舟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一点鼻音,“真是没良心。”
接着,他继续说:“我很想你,阮软。”
作者有话要说: 沈寂舟:你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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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办法调整一下
第32章 追妻火葬场第三十二天
阮软握着电话,脸微微发烫
沈寂舟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带了一点点埋怨的意味,让人无所适从。
“我,我,我很快就去看你。”阮软吞吞吐吐了半天,好不容易说完整一句话,便立马挂了电话。
脸烫的不行。
沈寂舟看着挂断的电话页面,轻叹了一口气,他讲什么他,就怕成这样。
这边,阮软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沈寂舟告诉过她,他已经进组了,在剧组等她。
她刚刚竟然还说节目组给她定了回家的机票,怪不得沈寂舟会说她没良心。
阮软立马给小梓发了消息,让她查一下沈寂舟的酒店。
当晚,阮软庆功宴都没参加,便飞去了港城。
去给沈寂舟看自己的良心。
——
深夜十二点,港城。
沈寂舟和导演在房间打磨新电影细节,起身的时候,抬腕看了一下表,才发现原来这么晚了。
“小沈,那姑娘什么时候来?”导演将钢笔阖上,开口问道。
沈寂舟正在闭眼按摩鼻梁,闻言睁开了眼,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淡淡开口道:“快了。”
沈寂舟的目光投在了一处,目光幽晦,怀里的手慢悠悠地磨搓着另一只的无名指。
导演年纪比沈寂舟稍长,两人合作多次,交情甚笃,看出了他在走神,拿着本子拍了一下他的肩。
“有空多关心关心你妹妹,嗯?”导演调侃道。
在这次的剧本里,阮软接到的角色是女二号,也就是沈寂舟饰演的角色的妹妹。
沈寂舟莞尔,“关心过了,拿了第一。”
“那档节目的第一?”导演有些惊讶,据他所知《表演者》里面的有实力的演员不少。
沈寂舟在看节目的时候,他跟着看了一下,也就是那一下,让他直接定下了阮软,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拔得头筹,果然实力不凡。
沈寂舟点头,“我的学生。”
导演嫌少见到沈寂舟这样骄傲的神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故拍马屁道,“原来是沈老师的学生,她将来肯定是比她的姐姐还要厉害的。”
话音刚落,沈寂舟便变了脸。
原本和煦的脸忽然变得彻骨的寒冷,让他都有些胆战心惊。
“我先回去了。”沈寂舟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坚决地走出了房间。
导演看着沈寂舟清冷的背影,他这马屁到底哪里拍的不对了?
沈寂舟和导演已经聊了好几个晚上的戏了,今天算散的早的了。
这部电影是一部揭示人性的灾难片,叫《戒港》
沈寂舟还是第一次接这个类型的片子,这部片子是他和导演两人的共同转型之作,花费的心血无法言喻。
凌晨的酒店,走廊并不安静,霏靡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出,晚风里都带着缱绻。
沈寂舟一脸地冷漠地走过,板正严肃的脸与气氛格格不入。
直到他看见蹲在自己房间门口的阮软。
沈寂舟神色微变,抽出抄在口袋里的手,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走到跟前,他才确定下来,他没有看错。
阮软正蹲在地上玩手机,并未察觉到朝自己走来的沈寂舟。
“你怎么在这?”
头顶上响起清清凉凉的熟悉的声音,阮软才抬起头,当看到沈寂舟清冷俊逸的脸,阮软立马笑弯了眼角。
“我来找你啊。”甜甜的声音带着亲昵。
沈寂舟神情淡淡,黑眸如同夜晚的天空,他只要一眨眼,就有星星落下来。
他静静地盯着阮软好久,良久,才微微向前弯腰,向她伸出了手,“起来吧。”
沈寂舟的手干净整洁,圆润的指尖散发着光泽,每一根手指都又长又细,如同漫画里的手一样。
阮软将自己的手交付上去。
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阮软刚起身,便觉得膝盖钝痛了一下,酸麻的感觉传遍了下身。
大概是贫血的原因,眼前一黑,她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独有的香味。
是沈寂舟的味道。
“怎么了?”沈寂舟扶着她的腰,轻轻问,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黑眸紧皱。
“有点头晕。”阮软的下巴磕着他的肩,语气可怜地缓缓说道。
沈寂舟并未因此放松,伸手替她轻轻捏了捏太阳穴,问:“好点了吗?”
视觉在慢慢恢复,阮软睁开一只眼囫囵看了个大概,“好多了。”
“经常这样?”
阮软从沈寂舟的怀里出来,摇了摇头,“我就是有点贫血。”
“看过医生吗?”
阮软撇着嘴,歪着头问他:“你怎么这么啰嗦呀。”
沈寂舟的神色很认真,“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阮软先是一脸嫌弃,结果发现某人还是寒着脸,她立马憋了回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去挽起某人的手。
“都听你的,先把门打开好不好,我腿蹲的有些酸。”
三分哄七分撒娇的语气,就是好用。
沈寂舟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房卡,自然地抓住阮软的行李箱,向前走几步,开锁,进屋。
阮软跟在他后面,就像他的小女儿似的。
沈寂舟将行李箱拿到了里面,转身找了一双拖鞋递给阮软。
阮软换好鞋,走到里面的时候,沈寂舟背对着她,正在煮咖啡。
阮软手别在身后,身子微倾,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背影。
沈寂舟个子高,身材修长,光是从背影便能看出这个人的气质与众不同,模样不会差。
阮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意识到,她这么唐突的来,酒店还没来得及订
“今天睡我这,明天我给你订房间。”沈寂舟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软和小蚊子一样,低低应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双手有些无措的摆来摆去,她不该来这么急的。
见到沈寂舟之后,头脑子里的热血凉了下来,阮软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四个小时里做了什么。
沈寂舟的一句话,让她着了魔一样,跋山涉海地朝他走来。
“我。”阮软开了口又后悔想说的话。
沈寂舟转身,看向她,眼神划过来,“你什么?”
“我——今天很开心。”阮软反应极快地反应道,说完还傻笑了几声。
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这才是阮软想要说的。
结果显而易见的,打扰到了。
阮软先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她来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不能白来!
阮软不仅想开了,胆也肥了。
她蹑手蹑脚地向沈寂舟走去,刚走到沈寂舟的身后,准备做点什么,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便举到了她的面前,打断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阮软一愣,沈寂舟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双手接过。
“不是腿酸吗,怎么还站着?”沈寂舟搅拌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沉声问道。
阮软不假思索地答道:“站着促进血液流通。”
男人温润的眉眼从杯中抬起,看了一眼她的腿,“有道理。”
沈寂舟关了咖啡机,端着杯子走到了沙发旁,阮软屁颠颠地跟上。
沈寂舟入座,自然优雅地抬起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手里端着咖啡,姿态矜贵优雅。
阮软刚要一屁股坐下,一道冷飕飕的眼神便划了过来。
“腿不酸了?”沈寂舟垂眸看着杯子里的咖啡,冷声问道。
阮软立马站好,“好,好多了。”
说完,便又要坐下。
偏这个时候,沈寂舟忽然干咳了一声。
阮软一愣,小腿蜷曲着,不敢动,不敢动。
沈寂舟抿了一口咖啡,便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被定身的阮软立马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沈寂舟的旁边。
阮软没挨着沈寂舟,在两人之间留有余地。
“剧本看过了吗?”沈寂舟神色认真地问道。
阮软点了点头,“看过好几遍了,人物札记我也做了,你要看看吗?”
沈寂舟按住了她要起身的动作,“不必了。”
“好吧。”阮软继续坐好。
沈寂舟的手上移,替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外面冷不冷?”
“不冷的,我裹的很厚实。”
沈寂舟的手又移到了她的耳下,轻轻揉搓着娇嫩她的耳珠,“怎么不让我去机场接你?”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你不是说我没有良心吧,我把我的人和心都带来给你看。”阮软歪着头,笑眯眯地答道。
沈寂舟幽深的眸子闪了闪,他看着她,静谧无声。
阮软眨着眼睛,亦看着他。
好像有很多很多话都藏在沈寂舟的心里。
他却从来不说。
沈寂舟长手一伸,将阮软的脑袋揽进了怀里,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下颌轻轻蹭着她的脑袋,温柔厮磨,极尽温柔,“阮……软。”
“我在。”怀里的人如是答道。
沈寂舟身子前倾,手上忽然用力,恨不得将她狠狠嵌进了身体里。
阮软下意识的阖上了眼睛,鼻尖满是他身上的味道,深沉富雅的木质香和他身上清冷的体香融合,形成一种独特的香味,跟鸦.片似的,勾的人,魂都上瘾。
“你的手怎么在抖?”阮软察觉到了不对。
沈寂舟依然紧紧箍着她,不肯松手。
“沈寂舟?”阮软忽然觉得沈寂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等了几秒,头顶上的人才缓缓开口,压的极低的声音,嘶哑灼热,“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说什么?”
“你在。”
这样的沈寂舟像是变成了一个要糖的孩子。
让人心疼,又无法不满足他的要求。
她伸出手,犹犹豫豫又耗尽勇气地抱住了沈寂舟的腰,哄着道:“我在,我在,我在……”
沈寂舟搂着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
第33章 追妻火葬场第三十三章
阮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寂舟正手里抱着一床被子朝沙发走去。
阮软抓了两下头发,指着沙发提议道:“要不,我睡沙发吧。”
毕竟是她在叨唠人家。
沈寂舟看都没看她一眼,将被子放在沙发上,再仔细展开铺好。
阮软走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我和你说话呢。”
沈寂舟将被角拉直,声音里毫无感情:“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我这不是过意不去嘛,不仅打扰你休息,还占了你的床。”
沈寂舟终于抚平了最后一条褶皱,他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看向阮软,“如果实在过意不去,我不介意,和你挤一张床。”
沈寂舟目光坦然,一本正经,直直地看着阮软。
阮软愣了一下,而后垂下了头,眼睛瞥向别处,“你好好讲话。”
“…………”
沈寂舟幽深的目光下移,落在了阮软的脖颈间。
沐浴完的阮软穿着浴袍,领口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风光,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留着一些磨搓后的红印子,对男人来说就像是最致命的春.药。
阮软顺着沈寂舟的眸子,低头看了一眼,随即便连忙捂住了胸口,“沈寂舟,你往哪看呢!”
沈寂舟很自然地撇开眸子,挪步走开。
阮软以为他老人家是害羞了。
没曾想,过了一会儿,沈寂舟清冷寡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铿锵有力,“领口。”
阮软脸一黑,“您老偶尔,可以不用回我。”
“…………”
洗完澡之后,脸干。
阮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面膜。
她怕坐沙发上,沈寂舟会砍了她。
于是,她只能躺在床上敷会儿,手里拿着手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