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亲我[娱乐圈]——葡萄超甜哒
时间:2019-10-29 09:49:54

  过了一会儿,夏心激动不已地跑到了阮软的身边。
  “虽然电话信号真的非常差,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沈寂舟来湾城了。”夏心这话是特地跟阮软说的
  阮软手里的物资立马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心替她捡了起来,笑了笑没说什么。
  阮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继续前行。
  蜿蜒曲折的路上,大雨磅礴,一行人浩浩荡荡,挂着手电筒,像是划开夜幕的一条银河。
  “阮软,你还好吗?”过了一会儿,夏心走到她的身边,关切道。
  阮软的唇上黏着头发,她啐一口,回道:“我还行,你当心点,看好路。”
  阮软话音刚落,夏心就被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
  “…………”我这张破嘴。
  阮软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腰去扶夏心。
  夏心不但没接,还一脸惊恐地看着阮软。
  “我刚刚是被一个东西抓住了脚腕。”夏心强忍着镇定说道。
  黑灯瞎火,风雨交加,他们走过的地底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骨。
  阮软脸色凛了凛,拿着手电筒在夏心的身后晃了晃。
  在一片森黑中,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盯着她,一动不动。
  阮软吓的手电筒都掉在地上。
  夏心尖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
  “我没死……”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有些无耐的声音。
  “大家快看,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阮软和夏心听到组员的惊呼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已经有组员把人抬了出来。
  夏心被其他组员给扶了起来,她看着担架上的人,仍有些惊魂未定。
  基金会的人迅速对伤者进行处理,索性只是骨折和一切擦伤,并不严重。
  队伍继续向前进,阮软背起沉重的物资,跟上大部队,身边时不时传开夏心和那位仁兄的对话。
  “你刚刚为什么抓着我的脚?”
  “……你差点踩到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瞪我?”
  “谁让你坐在了我……身上。”
  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阮软的腿脚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
  不仅腿脚不属于自己了,甚至连腰都快失去控制,难以直立。
  阮软刚要提步往前一步,膝盖忽然一弯,整个人都要栽在了地上。
  就在她即将亲吻大地的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拎住了她的后领,将她整个人提了回来。
  这糟糕而又熟悉的感觉。
  阮软缓缓转动脖子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人。
  “不认识我了?”沈寂舟的声线里透着危险。
  阮软摇了摇头,眼泪涌了出来,又憋回了肚子里。
  “阿舟,你怎么瘦了。”
 
 
第47章 追妻火葬场第四十七天
  湾城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不少低洼地区已经沦陷,地震加上洪涝,湾城这次灾情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
  阮软跟着公益组织果断留在一线。
  在国难面前,生命是第一位,并没有人会去关注别人的身份。
  况且,灾区条件有限,阮软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蓬头垢面的,真的很难认出来。
  沈寂舟也留了下来,默默陪在阮软的身边。
  这些天,两人很少说过话,一条无形的屏障隔在了两人之间。
  阮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赈灾上面,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白天,要去西河镇送水和食物。
  由于到处都是水,基金会找来了几条小船,大家把物资放在小船上,划去西河镇。
  阮软上了一条船后,沈寂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阮软坐在船的另一头,看着他拿起木浆,当起了船夫的角色。
  沈寂舟来的时候,穿着高定西装,皮鞋程亮,像是奔赴宴会的骑士,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高贵。
  如今,沈寂舟身上穿的还是同事借的衣服,脚上踩得是别人不要的运动鞋。
  沈寂舟手脚长,手脚脖子那露出一大截,被寒风肆意掠夺。
  可也不得不说,即使这样,他也依旧清风霁月,好看的不像话。
  “给。”阮软脱下了自己的手套递向他。
  沈寂舟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的通红的手,摇了摇头,“不必。”
  “给你,你就拿着。”阮软直接把手套塞进了他的怀里。
  沈寂舟皱了皱眉,只见阮软将两只手互相插进了袖口里,和个东北大老爷们一样。
  “要我帮你戴吗?”阮软扬着头,傲慢地问。
  闻言,沈寂舟利索地戴上了手套,样子有些委屈,活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
  “噗。”阮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她笑了,沈寂舟的唇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这么多天,见她第一次笑。
  “我有那么好看吗,快划你的船!”顶着沈寂舟的目光,阮软微微有些羞赧。
  “嗯。”
  埋着头的阮软一愣,他嗯什么呢?
  阮软抬起眼,偷偷瞥了一眼他,只见他卖力地划着桨,清俊的脸上蕴着淡淡的笑容。
  阮软轻咳一声,忽觉得有些发热。
  到达西河镇,阮软看到这边的受灾情况,面色立马肃穆起来,跟着大家伙一起连忙派送物资。
  一群小孩子跑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
  “阿姨,那位哥哥是沈寂舟吗?”一个小女孩跑到了阮软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指着沈寂舟问道。
  阮软立马被逗笑,这些小孩粉丝滤镜这么重吗,凭什么她是阿姨,沈寂舟倒成了哥哥。
  “是,不过你可不要去找他,他可凶了呢。”阮软就想逗逗她。
  小女孩微微红了脸,“他凶我也喜欢。”
  “…………”
  阮软忙着手里的活,没再顾得上这个小女孩。
  下午,好不容易可以歇一会儿,阮软刚坐下,便发现了沈寂舟的身边,不知何时围了一群小迷妹。
  沈寂舟腿上坐了一个,沈寂舟正在给她扎头发,小女孩乖乖的,一点也不闹。
  沈寂舟专注地扎着头发,目光如洗,温柔的不像话。
  阮软的心也跟着化了,戴着小板凳,默默挪了过去。
  “沈老师怎么还开起美发店了?”阮软看着这些孩子,笑着打趣道。
  这些小鬼头,有些一看都是故意把头发散下来的,小辫子的印子还留在那呢。
  “你也要扎辫子吗?”沈寂舟清明的目光看向她,启唇问道。
  无数不善的目光唰唰地刺进阮软的后背。
  阮软立马摇头,“我可不敢和这些小鬼抢。”
  沈寂舟不再理她,拿起怀里的皮筋,将手里挽好的小骨朵箍好。
  别说,这双手果然心灵手巧,这小辫子扎的真不赖。
  沈寂舟手底下的小姑娘扎好辫子,开心地跟捡到一百块钱一样,绕着沈寂舟蹦蹦跳跳了好几圈,最后又扑进了沈寂舟的怀里,撒着娇。
  阮软看着孩子脸上开心的笑容,心底像是照进了一束阳光,赶走了一切阴霾。
  果然,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行了,漂亮死了,下一个来。”阮软拉开了沈寂舟怀里的小女孩,把另一个小女孩塞进沈寂舟的怀里。
  沈寂舟嘴角噙着一丝笑,看了她一眼。
  阮软瘪了瘪嘴,她都没有这样撒过娇。
  扎了大概一半的小女孩,沈寂舟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他将腿上的小姑娘放在了地上,随后抓住自己的手腕,紧皱着眉头,在极力忍受什么似的。
  阮软一直知道他在喝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
  “阿舟,你是手疼吗?”
  沈寂舟痛的蜷曲了腰,阮软看不见他的脸,却能看见他的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阮软慌乱地去摸沈寂舟的口袋,想要找找有没有药品之类。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沈寂舟抬起头,露出幽深的眸子,启唇说道:“在裤袋里。”
  阮软的脸立马红了,当着小孩子的面不好吧。
  沈寂舟一下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阮软憋着气,把手小心翼翼地伸进了沈寂舟的裤袋里。
  只见沈寂舟的俊眉拧的越来越紧。
  “我自己来吧。”沈寂舟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阮软。
  阮软立马烫手地伸出了手。
  沈寂舟刚喝完药,旁边的小女孩便歪着脑袋问,“寂舟哥哥,你的手好点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们寂舟哥哥扎不了头发了,阿姨给你们扎好不好?”阮软开口道。
  沈寂舟颇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什么阿姨?
  “我不要,不要,我要寂舟哥哥扎。”小女孩们并不捧场。
  阮软做了个鬼脸,“寂舟哥哥手疼,扎不了,你们勉为其难要我呗,我这有糖。”
  阮软从两边兜里掏出了两大把糖,各种各样的。
  小女孩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糖,精美可爱的糖纸立马吸牢了这些孩子们的目光。
  沈寂舟一眼就认出,这些糖都是他送的。
  有了这些糖,小女孩们立马被哄诱,勉为其难地让阮软给她们扎头发。
  不扎不知道,一扎吓一跳。
  这些小女孩们惊人的发量,够阮软羡慕一辈子了。
  扎完了剩余的一半,阮软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废了,她好不容易把这些孩子哄回家吃晚饭。
  “你好点了吗?”
  阮软忙完孩子,总算有空去关心角落里的沈寂舟。
  沈寂舟点了点头。
  “给我看看。”她不太放心。
  阮软抽出了沈寂舟的手,只见骨节分明,如白玉般的手,仍然在微微颤抖。
  “这到底是是怎么弄的?”阮软吸了吸鼻子,其实已经猜到了。
  沈寂舟没吭声,缩了缩手。
  “是在雪山找我弄的,对吗。”阮软刨根问底,非要弄个明白。
  闻言,沈寂舟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翳。
  阮软吸了一声鼻子,一把抱住了沈寂舟。
  “阿舟,对不起,对不起……”
  沈寂舟为他做了这么多,她却因为自卑,在这种时候一声不吭地与他疏离。
  她那根本不是自卑,而是自私。
  沈寂舟摸了摸她的头发,蹭着她的脸,轻轻说道:“以后不许和我说这三个字了。”
  “好。”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再轻易离开。
  沈寂舟伸出颤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真想把她狠狠嵌进身体里,让她永远也跑不掉。
  ——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两人还是坐船,仍是沈寂舟掌舵。
  阮软枕着沈寂舟的腿,像个大爷一样,舒舒服服地躺着。
  天上的圆月倒影在水里,月光均匀地洒下,水面上跳跃着细碎的亮光。
  寒风吹过脸颊,比以往都要温柔一些。
  阮软舒服地翻了一个身。
  沈寂舟低头看了她一眼,眉梢带着温情,冷峻的脸柔和了不少。
  “别睡着了,天冷。”沈寂舟仔细叮嘱道,说着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阮软睁开眼睛,抬起手伸了个懒腰,顺便捏了捏沈寂舟的脸。
  沈寂舟真让她捏,没躲。
  阮软眉看眼笑,甜甜地说道:“我们阿舟真好看。”
  沈寂舟撇头看向了别处,从鼻尖发出一声轻笑。
  小阮顿时觉得成就感满满。
  过了一会儿,沈寂舟轻咳两声,敛了敛唇角的弧度,敲了一下阮软的额头,语气严肃,“尽管如此,检讨还是要写的。”
  “啥,还得写检讨?”
  阮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没注意便撞到了沈寂舟的下巴。
  “唔。”阮软痛的捂住了脑袋。
  沈寂舟摸了摸下巴,又伸手替她揉了揉头,念叨道:“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我不想写检讨。”阮软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沈寂舟心一软,“那便口述。”
  阮软的眉头都皱成了毛毛虫,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阿舟。”阮软揪了揪沈寂舟的袖口,声音甜腻的发慌。
  没人应。
  阮软又主动投怀送抱,扑进了沈寂舟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扭了两下身子,娇滴滴地喊道:“阿舟,阿舟。”
  阮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沈寂舟没疯,她都要疯了。
  阮软刚要起来,就被沈寂舟按回了怀里。
  嗯?沈寂舟果然喜欢这个调调!
  阮软清了清嗓子,对沈寂舟勾了勾手,“你把耳朵伸过来点,人家想悄悄说给你听。”
  清澄的月光落在阮软晶亮的眼睛里,勾勒出她瑰姿艳逸的脸颊,沈寂舟晃了一下神,鬼使神差般地低下了头。
  阮软得意地勾了勾唇,在沈寂舟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套路,都是套路。
  沈寂舟看破后,还是忍不住提了提唇角。
  “看在这个无敌螺旋丸究极爆炸炫酷狂拽五彩阿姆斯特朗草莓味的吻的份上,抵销我的检讨呗。”阮软睁着无辜大眼,同沈寂舟撒娇道。
  闻言,沈寂舟摇了摇头,“一个恐怕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一个吻解决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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