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不如吻我——庭明
时间:2019-10-30 08:25:47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戚蓓蓓连忙转身,故作镇定来掩饰内心的慌张:“我现在弄。”
  小姑娘手脚很麻利,画皮架好画纸铺完后没过多久便开始调色,五颜六色的颜料在她手里好像玩出花来的,低垂的眉眸温柔,修长的指尖细白,衬在七彩的颜料之中毫不逊色。
  盛景初瞥了自己一眼,轻笑一声,暗自摇头,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戚蓓蓓忽然开口,眼睛没敢往他这边看,声音细细:“盛景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答应帮我?”
  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了她太久,她又怕自己想多,又怕自己想歪。
  盛景初把吹风机关掉,室内再次回归平静,男人唇角牵起一抹弧度,薄唇带着天生的孤傲,看了她一眼,道:“算是尽尽夫妻义务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戚蓓蓓目光一顿,愣愣地抬起头来,猎不及防地和他的视线撞上,他的瞳仁很深,像是一无底深渊似的,这么被他看去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拖进谷底,一同在黑暗沉沦。
  视线往下移动,八块腹肌块块分明,流畅的肌肉线条宛如天成,修长的腿半隐在浴巾之内。
  她连忙别开眼。
  灯光映在她的耳尖,多了一抹红意,舔舔红唇,没有说话。
  其实戚蓓蓓也就需要这么一次,毕竟以后她不往这个方向走,也就这次把学校给应付了。
  “这个要拿掉吗?”
  她侧头,看着他茫然的眼神落在腰间的浴巾,指尖轻轻握着系紧的位置。
  心跳猛然加速,紧张到突然结巴:“等等等一下,先别解。”
  盛景初皱眉,昏黄色的光落在女孩的侧颜上面,整个人看起来是被温暖镀了一层柔光,他问:“那为什么上次那个直接就——”
  “那是上次的事!”她语速极快,涨红着脸将他打断。
  他发现了,盛景初话少,但都是语出惊人,心脏病患者不宜和他说话。
  盛景初一扯唇角,冷漠道:“好吧。“
  戚蓓蓓埋头藏在画板后面,指着面前的高脚椅子,小声道:“你坐到那里。”
  盛景初应了一声,走到椅边坐下。
  戚蓓蓓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副正襟危坐,脸上神色凝重,若不是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她还以为他现在是在商场上面进行谈判。
  她轻咳一声,掀起眼皮子,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你侧坐,放松一点,别紧张。”
  盛景初“嗯”了一声,装淡定地移了移椅子,身子往一侧靠了点。
  说实话,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他还挺没有经验的。
  而且,有点紧张。
  哑着嗓子,装作无所谓和不在意:“我这样可以吗?”
  戚蓓蓓飞快地瞥了他的姿势一眼,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强,“可,可以。”
  盛景初双手环抱,修长的双腿交叠放在一起,身子微微侧着,完美的侧颜和结实的肌肉表露无遗,淡然的视线看着她的方向,薄唇微抿,像高岭之花神圣不容侵犯。
  “拿掉......吧。”颤抖着唇瓣开口。
  一条浴巾被孤伶伶扔在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出现在戚蓓蓓面前。
  淡定淡定淡定,她得淡定。
  不然以后盛景初该怎么看她。
  戚蓓蓓看他几眼,手又在画纸上面多添几笔,先描好草图,再进行上色。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轻轻几笔,盛景初天神之姿和寡冷淡默的神态便活生生印在纸上。
  说到底,她的一颗心还是悬在艺术上面,开初的羞涩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观察的神态,手腕很稳,笔尖在纸上描绘。
  “换个姿势。”她突然开口。
  某人愣了愣,耳尖泛红,有点别扭地换了个,哑着嗓子问:“这样可以吗?”
  戚蓓蓓瞥了他几眼,故作冷静:“可以了,不要动。”
  手上的笔不停,眉眼低垂,目光专心自若。
  她是释然了,盛景初却没有。
  小姑娘眼睛天生水光潋灩,抬眸看人时像是轻抛眉眼,眼尾含情,偏生眼神无辜干净,清纯和妩媚完美结合于一体,勾人魂魄却不自知,摄人心魄。
  盛景初越坐,就觉得体内升腾起一股躁热,不知从何处而起,也不知如何扑灭。
  喉尖滑动的频率加大,喉咙干涩,还有着痒意蔓延。
  如坐针毡般的感觉,他好想动。
  不自觉地紧攥成拳,指尖烦躁地摩挲着。
  额上泛起了一阵薄汗,呼吸的气息渐渐加重。
  戚蓓蓓抬头,目光一顿,搁下画笔,“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盛景初眼神有点飘忽,出口的声音包含磨砂般的质感,否认道:“没有啊。”
  小姑娘歪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朝他走去。
  一路走去时,下巴微抬,视线往上看,故意避开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盛景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体内的躁热越演越烈,两人的距离很近,女孩的视线在他脸上游走,像是一根细软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内心。
  胸腔里的心脏加速跳动,每一下心跳都充满力量。
  她皱眉,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睫毛压得低低的,高挺的鼻梁悬着半颗汗珠,她伸出手来,动作轻柔,微凉的指尖覆上他的额头,细细感受。
  盛景初后背的肌肉绷紧,下意识便想伸手去挡,刚抬起手,想了想,又无声放下,手搭在膝上止不住五指收紧。
  室内的空气似乎又闷热了不少。
  默了几秒,她懊恼地收回手,说:“没发烧啊,是不是空调太高了,我去调低点。”
  额上的冰块骤然离去,不旦没有把体内的躁热降下,反而像是添柴加火,又旺了几分。
  喉咙里的躁热让他有种火烧的感觉,他哑着嗓子,装作若无其事:“没事儿,我只是渴了。”
  戚蓓蓓点头,目光落在休息室另一端放着的水壶和杯子之上,声音和缓:“好,我给你倒。”
  盛景初应了声,抿着唇,幽深的视线看着黑色大理石地砖,垂着头。
  室内的气氛多了一股无声的默契。
  小姑娘走了过来,柔软的双手捧着杯子,眉眼乖顺:“给。”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驱散了满屋旎妮,在宁静的环境中无比放大。
  “盛总,盛总快出来!有急事!”
  杜可温的声音把戚蓓蓓吓得手一抖,杯里的水溢出。
  水珠像是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如一阵及时雨。
  准备无比地落在一烈火之处。
  把烧得正旺的火苗全数扑灭。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走开,发红包么么哒!
  盛景初:浇这么准,你是消防员吗?
 
 
第16章 躲柜子
  戚蓓蓓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异常,全副心神都在门外的动静那里。
  颤抖着目光看他,一脸苦恼,“盛景初,怎么了?”
  盛景初也很想知道怎么了,正常情况下,杜可温是不可能冲进他办公室的,现在这样只能说明,情况真的十分危急。
  不过,在他心里,现在有另一件事更加紧急,而且始作俑者还没有发现。
  让他开这个口,确实有点为难。
  难不成说:“你把我弄湿了,不擦擦吗?”
  他沉默着,沒有说话。
  戚蓓蓓眼角忽然注意到什么,瞥了一眼下方,目光一顿。
  盛景初装作毫无所觉。
  小姑娘脸色涨红,脸上热得好像下一瞬就能冒起白烟,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一下又一下地有力跳动着。
  戚蓓蓓咽了咽口水,瞥开目光,指尖无意识地磨蹭着衣角。
  默默蹲下,把地上的浴巾捡了起来,腕间用力一甩,往他的怀里扔了一条浴巾。
  “你自己擦擦。”
  盛景初哼笑一声,无奈地自个身擦着,忍不住吐嘈道:“你这人不负责任到底啊!”
  戚蓓蓓软着嗓子:“对不起嘛。”
  朝他看去,这才发现他健硕的身材反而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意味,像是在一下一下地试探着她的底线,勾人魂魄。
  浴巾中间多了一分异常。
  她别开了脸,涨红脸耳根生疼,咬牙道:“你冷静点,别激动,你激动也没用,激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盛景初垂眸看她,眉头轻轻皱在一起,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小姑娘随意看着四周,偏偏一眼都没敢往他这瞟。
  胸腔内好像燃起一把小火,四肢多了一股无名的躁动,他咽了咽口水,往下瞥了一眼。
  眉头一挑,俊脸多了一分不自在的脸色,“嗯,对不起。”
  可是他认为,这也不能怪他。
  门外的敲门声没有间断,盛景初烦躁地看了一眼,棱角分明的脸面色绷紧,低缓道:“你背过去,我换个衣服。”
  戚蓓蓓点点头,最后时,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
  男人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透露着天生的王者气质,眼神肃穆冷傲——
  让她差点就忽略了他现在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的事实。
  “看什么?”
  闻声,戚蓓蓓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转身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脸,密不透风,连道光都没见着。
  很快,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时候越晚出去,嫌疑就越大,盛景初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更衣的速度。
  “我换好了,你先躲——”
  小姑娘扭过头来,捂着脸的手偷偷打开一道缝,眼睛眨巴眨巴的往外看去。
  他是换好了。
  不该露的地方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了。
  想到自己的目光是不是太過炽热,大脑一阵发热,门外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符般,彻底击溃她的理智。
  往四周扫了圈,不带半点琢磨,她一头闷热地挑了最大的衣柜,当着盛景初的面快步钻了进去,还贴心地自己拉上了门。
  室内静默一片。
  目睹这一切的盛景初:“……”
  柜子里面的衣服不多,不算闷热,鼻间都是盛景初身上淡淡的檀香,清洌醉人。
  心里懊恼,为什么她现在像偷情被发现似的。
  别人躲窗台,她就躲柜子?
  默默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结婚两年半有余,之前都是互相看透明,别说吵架了,连上在爸妈面前的,说话的句数都没多少。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有幸”藏身在他最私密的地方里。
  她这婚结得真憋屈。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杜可温气急地说:“你爸在下面和人吵架。”
  戚蓓蓓愣了愣,捏了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记忆中爸是个特别慈爱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和人吵架?
  低沉的声音传出:“怎么回事?”
  杜可温:“底下有个员工偷偷说看到你和女人逛街,结果被你爸给听到了,你爸就和人家吵起来,说人家污蔑你。”
  说实话,这话传到杜可温耳边时,他也是轻蔑一笑。
  说盛景初牵着条母狗溜圈他或许会信,说盛景初和女生逛街,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谁不知道盛总最讨厌女色和纵I欲的人,在盛总看来,那是没有自控力的人,不能成大事。
  看了盛景初一眼,他忽然问:“盛总,你怎么没系领带?”
  盛景初明显顿了下动作,抿了抿唇角,压着嗓子道:“觉得有点勒,就拿下来了。”
  杜可温眉心微皱,看了看盛景初无可挑剔的脸,又看了看盛景初穿着拖鞋的脚。
  “那鞋呢?”
  盛景初朝他翻了个白眼,面色冷淡,“谁休息时会穿皮鞋?”
  杜可温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盛景初把杜可温往后推去,他心也顺带走了出去,把休息室的门关上,声音平缓:“不是吵架吗?去看看。”
  戚蓓蓓躲在柜子里面,他们的对话让她像是坐过山车似的,一颗心提着又放下,等了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半点声音之后,她才慢慢推开柜门走了出来。
  呼,热死了。
  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来电显示:【时昏】。
  戚蓓蓓按了接通键:“喂,干嘛?”
  时昏那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伴随某些鬼哭狼嚎的歌声,戚蓓蓓听着皱起眉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又问:“你在哪?”
  时昏抽抽噎噎地说:“我失恋了。”
  戚蓓蓓微微挑了眉,她这个室友就是个恋爱脑,天天盼着来场甜甜的恋爱。
  她还记得,大学宿舍的第一次破冰行动,自然就是夜聊会。
  当时时昏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地说大学一定要谈至少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她要把她毕生看言情小说学到的招数用个透彻,成为男人杀手。
  却没有想到大学四年接近尾声了,她居然还是单着。
  单身很大的一原因是:“你看不上的人看上了你,你看上的人看不上你。”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时昏的暗恋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上的要不是有女朋友的、要不心有所属,更甚的性取向和她一样。
  她好就好在不纠结,伤心几天也就过去。
  听着她那语气,戚蓓蓓默了半晌,问道:“你哪有恋可失?”
  时昏立马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和嘈吵的背景声混在一起。
  戚蓓蓓知道她估计又是跑去找地消遣去了,她每次失恋,都会自己包间房,自己喝着闷酒。
  “你在哪?我去找你。”
  时昏抽了抽鼻子,声音沙沙的:“KING CLUB。”
  戚蓓蓓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地名,道:“好,我马上到。”
  ****
  一个小时后,KING CLUB里。
  戚蓓蓓来到时,眼前就是这么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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