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不如吻我——庭明
时间:2019-10-30 08:25:47

  因此在上学期间不少男生和小混混都盯住了他,经常借顾找他麻烦,不过,如果有人让他不痛快了,他肯定不会自己憋着,一定也要让那个人也不痛快,谁敢打他,他也就打回去,而且每回还是赢的那个。
  这样想来,在她的记忆里面,除了小时候的的那次,这次应该是她第二次看到看蓝方洲这个死憋着眼泪的模样。
  眼圈红红的,鼻尖也泛着淡粉,感觉瞬间回到小时候,和记忆重叠,看到他那个粉粉的小圆脸。
  “蓝方洲,你哭什么啊?”她没好气地问。
  蓝方洲重重地吸了口气,眼框里的泪水明明已经豆大那般,但他还是就能憋着不流出来,出口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否认道:“我,我没有。”
  戚蓓蓓视线定在他睫毛上的泪珠,像是清晨挂着的露珠,清澈干净,她疑惑地侧了侧头,“那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蓝方洲趁她不注意,手快把泪珠拭去,吸了吸鼻子,眼波流转,小心翼翼又带着细微的希盼,低声问:“你刚刚说,你和那个渣男,不,那个姓盛的,是夫妻关系?”顿了顿,他舔了舔唇瓣,迫切地问:“合法的那种?”
  戚蓓蓓眨了眨眼睛,被他这么看着,让她也有点不好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视线挪开,笑道:“是……是的。”
  还好是合法的,她可不想自己这么年轻,就当上情妇了,虽然情妇大多都是年轻的……
  蓝方洲眉心轻皱,少年气十足的脸难得染上忧愁,半晌,耸拉的嘴角缓缓地牵了起来,勾出一抹略显苦涩的微笑,晃眼看去,和小时候那道身影相似,浅笑一声,用手肘轻轻轻抵了抵她的,“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结婚这么大件的事,半点风声都没漏出来,还瞒了我这么久?”
  两眼弯弯,呈月牙的形状,出口的语气欢快打趣,像是朋友间无意的抱怨。
  戚蓓蓓松了一口气,挠了挠后脑勺,“差不多三年前的事。”
  蓝方洲嘴角笑意不减,微垂的睫羽正好挡去眼底所有的情绪,喃喃重覆道:“差不多三年前啊……”
  其实他也该想到,现在新闻爆的料都是说盛景初是从三年前左右开始隐婚的,而戚蓓蓓不巧就是他的隐婚对象,这样算来,肯定是三年。
  听着像是废话,无关痛痒,实际上在听到最后她的回应后,心里最后的期待被打碎,三年前的人真的是她,不是别的女人,他们之间挂着这个夫妻之名,三年了。
  蓝方洲:“这样的啊。”
  感觉他怪怪的,戚蓓蓓抿了抿唇,指尖缠着指尖打转,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不过当时盛景初和我签了婚前条约,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不是不当你是朋友,这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心里还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的,现在这事都爆这么多料了,虽然料还没爆到我的头上,但是我不想再瞒你们了,是,我是结了婚,一直以来都隐瞒着,没有公开过。”
  听到盛景初已经结婚时,他愤怒、为她痛心,而听到盛景初结婚对象是她时,他忽然有点迷惘,心里酸酸的,很是难受。
  这场风波,蓝方洲无比希望这不过是一堆营销号爆出来的假料,但是现在现实告诉他,通通都是真的。
  过了几秒,他忽然注意到什么,瞬间兴奋起来,眼睛里亮起一抹亮光,“什么婚前条约?好端端的结婚,签什么合约?”
  戚蓓蓓先是一怔,回神后暗自想打自己一巴掌,说多错多,这不说漏嘴了吗,还越漏越多了。
  叹了口气,带着一股苍然的无力感,算了,都说这么多了,也不差别的了,她解释道:“他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闺蜜,我妈死后一直都是他妈妈在照顾我,他妈妈喜欢我很久了,有意让我俩在一起,我和他在当年结婚前签过条约,如果三年后我们没有爱上对方,我们会在三年后和平离婚,那时还有一大堆不平等的规则,说起来,现在都快三年了——”
  蓝方洲忍不住追问道:“你爱他吗?”
  戚蓓蓓微微皱起了眉头,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娇唇抿了抿,蓝方洲见此,立马又问:“那个姓盛的,爱上你了吗?”
  语音刚落,戚蓓蓓下意识往他的脸上看去,脸上神情一愣,心里莫名有些心虚,盛景初不止一次说过爱她,甚至还说过不想和她离婚的话……所以,他是爱她的吧……
  心里七上八下的,迟迟没有回话,几近同时,门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爱她?”语罢,不动声色地瞪了地上的蓝方洲一眼,睫羽微敛,带着浓浓的警告。
  就知道一不留神,这臭小子又想抢他老婆!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戚蓓蓓下意识坐直身来,和蓝方洲之间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缓慢地扭头看他,嘴角很是勉强地上扬,“你怎么来了?”
  蓝方洲立马站直身来,眉心紧皱,不满地盯住盛景初,语气不善:“对啊,你怎么来了?!”
  盛景初无所谓地笑了笑,懒洋洋地将西装外套脱下,白衬衫衬得宽肩窄腰,额发不时擦过眉骨,掠过剑眉,盛景初桃花眼上勾,狭长的眼尾带着笑,“一来,你门没关,二来,我老婆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今天想家了,我来接她回家有什么问题?”
  听到他称戚蓓蓓为“老婆”时,蓝方洲瞬间心里有种不爽的感觉,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只不过盛景初一脸事不关己、淡定如斯、理所当然,全然忽略了他表情的变化。
  自他进来以后,戚蓓蓓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这样想来,从那天那事发生后,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这么近的距离相见,没有疏疏的树影,没有那些晾着的衣服,也没有隔着半朦胧的黑夜,实打实的面对面。
  戚蓓蓓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说的话,心里一急:“我什么时候——”
  盛景初视线落在一旁的一堆火锅底料上面,眼波流转,忽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喜欢吃火锅的?谢谢你啊,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吃过这顿饭再走,真的是麻烦你了。”
  看着一脸茫然、没有举动的蓝方洲,盛景初抬了抬手,笑道:“谢谢你,你可以去做饭了。”
  那个语气竟该死的理所应当!
  蓝方洲被他气得一窒,“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做饭了?”
  盛景初挑了挑眉,不明所做地点点头,平静道:“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带她出去吃饭了,你准备的火锅就你自己留着吃吧,我看挺多料的,希望你能吃得完,别浪费。”
  见他真的想带戚蓓蓓走,蓝方洲连忙抢先道:“行了,在这吃,不去外面。”偷偷瞄了一眼戚蓓蓓,小声嚷嚷。
  坐在沙发的戚蓓蓓察觉到空气间的暗流汹涌,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坐也不是,起来也不是,怎么尴尬就怎么来。
  吃醋这事,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天生的无师自通和直达王者级别。
  蓝方洲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往厨房挪去,在盛景初身边经过时两人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那半分钟在戚蓓蓓看来,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连她的心脏都不由得加速,后背一凉。
  盛景初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在她的发顶上轻轻磨蹭,宽大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裹在其中,指尖穿过指间,掌心的温暖在一点点传递着。
  鼻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周身舒适的体温将她围住,戚蓓蓓被闷得不由得颊边一红,连忙挣扎将手抽回,他的唇突然滑落耳边,说话时细细的热气落在耳垂,她立马就不敢动了。
  “想我了没?”
  戚蓓蓓头渐渐埋了下去,耳尖无意识红得透彻,上次两人之间这么亲切还是那天缠绵的时候……
  “没……”
  耳尖忽然一疼,她立马捂住耳朵,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控诉,“你干嘛?”
  盛景初抿唇一笑,浅浅地笑了几声,胸腔起伏,“就是觉得你好好玩,想咬一口。”
  戚蓓蓓立马瞪住他,“哪里好玩了?”
  盛景初忽地倾身而下,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逼得她半点儿都不能挪开视线,漆黑的眼睛映着彼此,夹着沙意的声音缓缓传来:“太可爱了,没忍住。”
  心跳如擂鼓,戚蓓蓓定定地看着他,一股羞意自耳根蔓延到脖后,比糖葫芦还要红上几分,咽了咽口水,呼吸渐乱。
  “喂,你别这样占她便宜!”蓝方洲忽然插话,不留情面地打碎这一地温情。
  戚蓓蓓骤然回过神,一把将盛景初推开,目视前方,双手放在膝上,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盛景初的手有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之上,动作懒散地偏了偏头,小姑娘看着就像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小鸟依人。
  那个画面在蓝方洲面前,就是赤I裸裸的炫耀!
  盛景初漫不经心地说:“什么占便宜啊,我们是夫妻,亲热一下怎么了?”
  蓝方洲握着锅铲的手不由自主用力握紧,指尖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呼吸变得紊乱,没有回话。
  如愿看着蓝方洲铁青的脸色,盛景初“啊”了一声,似乎记起了什么,眉眼一柔,轻轻笑了几声,柔声道:“蓓蓓啊,你还记得最近的大事吗?”
  戚蓓蓓最怕他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很努力地想了想,都没有追上他的脑回路,“什么大事?”
  心里隐约生出不祥的预感。
  盛景初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得温纯无害,有意无意间地瞟了一眼蓝方洲,视线再次回到她的脸上,一脸柔情:“你忘了吗?我们最近在准备要宝宝呢。”
 
 
第65章 好想要
  戚蓓蓓瞬间脸色一变,发现蓝方洲讶异的视线,她轻咳一声,涨红的脸发烫发麻,眼睛无措地眨个不停,“我,我哪有——”
  盛景初忽地凑到她的脸前,距离近得连彼此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清,旁若无人地看她,低哑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正好够他们两人听见:“是啊,那样的频率似乎低了点,是不是——”
  “不是!”她立马打断他,瞥了一眼蓝方洲,戚蓓蓓心里慌乱:“这还有人在,你给我收敛一点!”
  盛景初一扯唇角,脸上神情没有太大变化,沉吟片刻,他还是乖乖直起身来,只不过圈着她的手半点不收,侧过头来,过了会儿,他眉眼低垂,问道:“那今晚你跟我回家,我回家再放纵好不好?”
  放你丫的縰!你以为自己家里是酒吧吗?!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戚蓓蓓感觉他是故意的,明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处,他还特意往她耳边吹气,酥酥痒痒的,难受得要命,偏偏她想躲到一旁,又被他的手给牵制住。
  “盛景初!你能不能要点脸?!”她压着怒气,低声问。
  盛景初眼波流转,无所谓般抬了抬眉骨,“我自然要,因为我的脸可好看了,还滑,你要不要摸摸感受一下?”
  语音刚落,见他真的有拉她手去摸他脸的打算,戚蓓蓓连忙把双手坐在腿下,气吁吁地盯住他看,“我才不要。”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蓝方洲,你居然敢扔下我,你胆子肥了是吗?老娘今天——”
  在说到那个“天”字时,蓝浼浼到嘴的话一顿,扶着门撑着腰,用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往盛景初看去,“你怎么来了?”
  戚蓓蓓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写的是“看,你多不受人欢迎”,盛景初一脸坦然,仿佛这是他的家一般,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他说:“你好,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蓝浼浼眉心不由得跳了跳,下意识往自家弟弟的方向看去,他眼尾红红的,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弄着桌上的食材,平日他弄这些时最是欢快,话可多了。
  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身为他的姐姐,怎么可能不懂?
  不外乎就是少年梦碎,爱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被别的猪拱了,还拱了三年才知道,说不难过的话肯定是假的。
  蓝方洲狐疑地看了她几眼,发现她竟然出乎预料地淡定,正常情况下,她肯定得炸毛闹个天翻地覆,现在未免太过反常,他忽然低声问道:“姐,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戚蓓蓓和蓝浼浼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读懂了旁人看不懂的情绪,蓝浼浼大眼一转,回道:“昨天知道的,听到时没心脏病都惊出心脏病来了!”
  如果她说不是的话,她的举动太过异常,如果她说早就知道的,蓝方洲肯定会怪她瞒他,现在这样回答,无论对谁,都是最好的回答。
  闻言,蓝方洲又低着头,轻轻“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做着饭。
  ****
  晚饭时间到,辛辣带香的火锅味充斥着每一寸的空气,呼吸间都是那让人食指大动的气味。
  戚蓓蓓喜欢吃辣,蓝方洲还特意多放了点辣椒,和汤底完美地融为一体。
  热气腾腾的蒸气自锅中升腾而起,伴随着那麻辣的香气,长方形的桌子上放满了食材,戚蓓蓓和盛景初坐在一块,蓝家姐弟坐在对岸。
  戚蓓蓓看了一眼盛景初搭在自己椅背上的手,默默往前挪了半寸,他最近的手老爱这样放,一不小心就容易碰到她。
  察觉到身边的气压有些低,她微微侧过头去,发现盛景初眉心皱起,看着火锅的眼神有些凝重,脸色不大好。
  脑子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次,他们那时还不算太熟,一块吃火锅时,盛景初居然被辣肿的事,笑意从嘴间溢出,没忍住笑了出声。
  三道视线齐刷刷往她看去,愣了愣,颊边羞红,她摆摆手:“没事儿,什么事都没有。”
  另外两人不明所以地“喔”了一声,唯有盛景初倾身在她耳边问道:“想起我们去吃火锅的事?”
  心里的事被人戳穿,戚蓓蓓诧异地看着他。
  “想看我被辣到的样子?”
  “……”一发十环。
  “觉得我的嘴又会被辣肿?”
  “……”二发还是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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