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渣灵魂互换了——林鹿呦呦
时间:2019-10-31 08:20:27

  撸袖子就抄家伙上,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职高的那群小子跟凤阳外国语的小子打过好多次架,看到这架势早就慌了,也不管眼睛被石头砸中,也不管兄弟被揍趴了,屁滚尿流地就跑。
  “想跑?”
  都阴到耐哥头上了,这简直是跳在他们头上撒尿还踩了几脚,要是耐哥这次真的被打了,他们也不用混了!
  一群小子直接上去,瞬间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江耐皱着眉头去扶游禾禾,“你怎么样?”
  游禾禾低垂头,半天才抬起来。
  她太疼了。
  她从来不知道打架竟然这么疼。
  整个后背都疼的快要失去知觉,脑海里嗡鸣一声,就听到江耐在低声问她怎么样。
  眼圈红了,噙着泪半天也没掉下来,她记得自己是江耐,不能轻易流泪,抬头就看到已经打成了一团,站起身来:“别打了!”
  职高的小子们早就已经揍趴下了,现在无非是在殴打,听到游禾禾说话,耿鹏飞呸了一声这才住脚,“老子削死你们!”
  游禾禾眼圈泛着一层水光,好在天色昏暗,距离远一点就没人看得到。
  “不能打架,知道吗?碰到这种情况要拨打110。”游禾禾有些自责,刚才自己疼晕了,应该早点阻止他们。
  众人:???
  耿鹏飞他们看了看江耐,又看了看游老师。
  ……这特么反了吧??
  -
  一群人还想修理修理职高的那群小子,在班主任和耐哥的凝视下还是放人了。
  “草,耐哥你伤到哪里了?快脱衣服让我看看!”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耿鹏飞急得不得了,凑上来就要扒衣服,想要看耐哥的伤势。
  没想到耐哥一蹦而起,声音里有可疑的惊慌:“我没事!你别过来!”
  看着游禾禾一脸被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扒着衣服的江耐:“……”
  刚才跟一群人干架的时候倒也没见到她反应这么大。
  他手里拿着刚从地上捡到的手机,破旧的二手机上还停留着游禾禾刚才使用的界面,上面竟然写着:
  江耐同学,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对不起。
  一时间,满腔的愤怒就像是被冰水浇灭了,再也生不起来怨气。
  算了……
  他懒懒地上前,挥了挥手,“得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账以后再算。”
  耿鹏飞:……你谁啊?
  皇甫多一把拦下耿鹏飞,“那游老师,我们和耐哥就先走了。”
  “耐哥”:“你们先走,我跟……我跟游老师一起回去。”
  众人:“……??”
  皇甫多恍恍惚惚地看着两个人走了……
  他心底的可怕猜想,越来越真实……
  -
  江耐气的直跳脚:“我特么看自己身体还不行啊?”
  游禾禾微红着脸,将手中的药瓶捏紧了,“不行。”
  刚才江耐带着游禾禾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他本来想帮自己的身体上个药,没想到游禾禾死活坚持。
  “算了,反正现在我的身体不归我管,疼死你算了!”
  江耐没好气地骂了一声,翻身就上了摩托车,“上车!”
  “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能骑车回去。”
  江耐:……
  不坐拉倒!
  游禾禾想了想,犹豫说,“今天的事情……”
  江耐神色一僵,立刻说:“你别说了,我本来也没生气。我都看到你准备给我发的消息了,磨磨唧唧,是不是个爷们啊?”
  她本来就不是个爷们……
  游禾禾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她骑上车转身就走了。
  江耐半晌没发动摩托车,他江耐还是第一次被人甩到这里吧?
  ……
  游禾禾骑着共享单车,没走多远,路边就停下一辆黑色的车。
  她初时没在意,然而转眼间车窗降下,一个神色严谨的中年人看向游禾禾。
  游禾禾略有些疑惑,停下了车子。
  中年人平稳地停下车,下车走到游禾禾面前。
  “少爷。”
  游禾禾顿时想起来了,这是江耐哥哥的管家。
  江耐哥哥身有残疾,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处理,家里的事情都是由江家的管家处理的,可是江耐跟他哥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管家突然找过来?
  李叔叹气说:“虽然你已经拒绝了少爷,可是少爷这两天情绪很低沉,今天……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你不想过来,谁也不能怪你……可是我还是想来找一下少爷……”
  游禾禾有些惊呆了。
  江耐哥哥今天生日?
  两个人的关系这么不好吗?连生日都不去?
  管家迟疑了一下,“少爷,要不然我借用你的名义,送大少爷礼物吧,可以吗?”
  游禾禾心底有些难过,她沉默着将共享单车锁住,“我跟你一起去吧。”
  管家明显有些没有反映过过来:“嗯?”
  单车成功上锁,游禾禾指了指东边:“那边有一家面包房,我去定做个生日蛋糕,你等我一下。”
  “好……”
  管家晕晕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没发烧吧?
  怎么出现了幻觉?
  -
  蛋糕盒子上系着蝴蝶结,游禾禾抱着蛋糕,坐在黑色奔驰里,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车子平稳地行驶。
  这里是雨城市最为顶级的豪宅区,四周都是古木,整个别墅区占地辽阔,古色古香,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更别提她一辆接一辆的豪车,根本叫不上来名字。
  游禾禾忽然眉头一皱,肩膀好痛……还没有处理伤口。
  算了……她穿着外套遮盖了后背,应该看不出来。
  一楼黑色的大理石亮如明镜,悬挂在上空的灯饰繁复璀璨,灯光在厚厚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入目都是装修豪华的距离感,从小到大一直蜗居的游禾禾不由得一滞,站在原地停滞不前。
  空,很空。
  尽管别墅很大,灯饰的光却显得极为冰冷,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空落落。
  江云霄今天不是过生日吗,为什么……整个别墅跟坟墓一样。
  透着一股死寂。
  游禾禾踌躇着,往一楼最左边的房间走过去,敲了敲紧闭的门。
  “咚咚咚。”
  游禾禾小心开口:“大哥,我回来了。”
  半晌,房门没有半点动静。
  游禾禾想到江耐只言片语中的江云霄,心底微微一黯。江云霄在很小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从此双腿失去了知觉,就一直坐在轮椅上,也是因为这样的变故,格外阴郁暴躁。
  她后背痛的很,正准备先去处理伤口,门吱嘎一声开了。
  穿着深灰色居家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眉眼带着一丝阴郁,五官非常鲜明,此刻他死死地盯着游禾禾,就像是要将他凿出洞来。
  游禾禾的视线落在了那轮椅上,轮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之前都没有出过门。
  她噙着笑意,努嘴看向手中抱着的蛋糕:“大哥,生日快乐。”
  江云霄眸光变换,却始终没有说话。
  游禾禾干脆抱着蛋糕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层层将蛋糕拆开。
  管家的眼里晕乎乎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轮椅无声地转动。
  江云霄终于停在蛋糕前。
  蜡烛被点燃,莹莹烛火晕染眼睫,江云霄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
  他的脸色像是鬼一样的苍白,更显得几分凄凉。
  游禾禾垂眸看着他的腿,看的心底发酸……
  江云霄长这么好看,为什么偏偏是个残疾……
  她轻咳一声,唱起来生日快乐歌。
  清冽而低沉的男声响起来,江云霄握着轮椅的手越来越紧。
  歌曲完毕,江云霄看也不看,转头就推动轮椅进了自己房间。
  留在原地的游禾禾愕然。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江云霄看着生日蛋糕理也不理,吃也不吃,竟然直接走了?
  她苦笑一声。
  ……
  天色已经太晚,游禾禾被安排进了一间房间。
  空阔阔的,什么都没有。
  却能看出来被打理的很好。
  她起身去洗澡。
  房间门无声的打开,轮椅无声地滑行出来进了电梯。
  电梯在二楼平稳地停下来,江云霄的轮椅滑行到门口,发现江耐的房门没有关。
  他直接进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床上随意地放着刚换下来的白色T恤,衣服有些脏乱,一眼就看到上面隐约渗到的血迹。
  江云霄的脸色骤然一凝,直接驱使轮椅到浴室门口。
 
 
第11章 约架
  “江耐,你给我出来!”
  浴室中的水声都似乎一滞,半晌,里面的声音犹犹豫豫:“大哥,我洗澡呢……”
  江云霄绷着脸,脸色冷的可怕。
  “你又跟人打架了吗?”
  浴室里的游禾禾:“……”
  她关掉水,擦了擦身体,随意地穿上家居服,打开浴室门。
  水汽氤氲,微湿的视线里出现大哥愠怒的脸,游禾禾有些心虚,“大哥……我没事。”
  “没事?”
  江云霄怒不可遏,他一把将手中的白色短袖砸到游禾禾脸上,“你看上面的血迹,你还说没事??”
  “就是碰到了一下……”游禾禾不想让江云霄担心,“我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
  她没说下去,因为江云霄的脸上只写了一行字:
  ——编,继续编!
  游禾禾哑火了。
  “说吧,这次又是去哪里鬼混了,还被人打成这样。”
  江云霄抬头,一双黑色的眸子里冷阴涔涔,看的游禾禾一怵。
  他冷笑一声,“行啊,你还真是有能耐,怎么,现在打架都打不过了吗?真是废物!”
  游禾禾深吸一口气。
  如果要是以往的江耐来说,这肯定要炸起来。
  两个人肯定吵架啊,怪不得两个人之前的关系那么不好,要是一直这样怎么可能好的了?
  江耐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容忍他这么说自己呢?
  不过,江云霄的反应也有些奇怪,像是故意过来吵架的。
  她的短发还低着水,俯下身推着江云霄的轮椅,低声说:“哥,真的没事。”
  江云霄瞬间在轮椅上绷直了。
  一向阴晴不定的脸上显出几分茫然,上次江耐亲近他,是什么时候来着?
  ……至少已经五年了。
  垂眸看着推着轮椅的白皙手指,江云霄满腔的怒气被压下去些,手指微微握紧。
  半晌,骤然一松,擒住江耐的手臂扔到了床上。
  游禾禾一个不查,砰的摔趴在了床上,“大哥?”
  江云霄左手一按江耐的后腰,右手利落掀开他后背的衣服,一大片极为显眼的姹紫嫣红就显露出来,在白皙的脊背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江云霄心底抽了一口冷气。江耐的后背竟然伤到这个程度!
  而江耐竟然还偷偷地跑上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绷着脸,一手拿起药瓶,一手按住乱挣扎的“江耐”,“别动,上药。”
  趴在床上的游禾禾欲哭无泪。
  后背疼的要命,她只是想洗了澡再去自己上药,没想到江家大哥直接强制上药了,她挣脱又挣不开,只好将脸埋在松软的被褥里。
  裸·露出的大片后背被倒上冰凉的液体,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鼻腔。
  柔软的指腹在伤处轻轻拂过,将药膏抹匀,她的身体放松了些,趴在床上轻声说:“谢谢大哥。”
  悬浮在后背的手指一僵,半天才闷声说:“嗯。”
  这些年来,江耐就像是炸毛的小兽,一刻也不肯敞开自己的心扉,看着他的时候一声大哥也不叫,两个人的唯一沟通方式竟然是吵架。
  现在的江耐仿佛收敛起满身的尖刺,柔软地趴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底酸涩涩的。
  好半天,江云霄上完了药,游禾禾不好意思地盖住了后背坐起身来,她想要说什么,忽然一愣。
  江云霄把药瓶扔在她的床上,动作微微带起了家居服,露出脚踝上深深的疤痕。
  游禾禾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江云霄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很快就遮盖住。
  那一刻,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
  夜晚很深了,江耐皱着眉头准备往家里走。
  刚才那一通打架虽然没被伤到,可是到底是一对多,白色短袖不知道什么被弄脏了,一看就没做好事儿。
  游乐哼着歌就出现了,他看到江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姐现在跟神经病一样,怕死了!
  江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游乐却忽然笑了:“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是要气死爸妈吗?”
  江耐冷哼一声:“还没教训够是吧?滚!”
  游乐哼哼一声,随手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一把扔给了江耐:“穿上吧姐,咱妈最近心情不好,我怕你又把她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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