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禁区——昭乱
时间:2019-10-31 08:28:35

  此刻,谢知影听到秦且之主动提起,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你?”
  秦且之笑了声,然后缓慢地点了下头,道:“它害你摔伤了左腿。”
  这一刻,谢知影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看着秦且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不达心底,全是冷意:“为什么呢?”
  秦且之将头向后靠在椅子上,骗客户,声音沙哑地开始笑了起来:“人生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比如,只不过当年,你宁可选择一个性格阴郁的顾之烽。也不愿意把任何一点干干净净的气息,施舍给我。”
  性格阴郁。
  当年的确有许多人这么评价顾之烽。
  秦且之曾无数次想过。
  如果当年谢知影呆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现在,或许也会是一个得到救赎的普通人,活在光明之下。
  所以,在往后的无数次,秦且之手上沾染的罪恶每多一分时,他都会加剧一次心头没来由的恨意。
  仿佛累积的负面情绪,总要找一个发泄点去倾倒。
  那足以透过云层的救赎,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的。
  可明明是他先来的。
  这难道不是件不公平的事情吗?
  谢知影却无比平静,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秦且之,然后缓慢道:“不一样的。”
  “顾之烽和你不一样,他并不需要被任何人救赎。”
  他原本就心向光明。
  所有的人生,在许多年轻,就被划出了条条分明的道路。
  就好像那只小黑猫。
  它能窝在谢知影怀里,懒洋洋地撒着娇。
  也能迈着小短腿,咬着顾之烽的裤腿,冲着他软软糯糯地喵喵叫,然后再将爪子搭进他的手心。
  也能浑身伤痕,开膛破肚地躺在灌木丛里,了无生机的变成一块腐肉。
  灰暗的过去从来不是践踏他人生命的理由。
  *
  谢知影从监狱内出来。
  顾之烽靠在车门处,低下头,正点燃一支烟。
  看到谢知影出来,他似乎是轻轻笑了下,然后将烟头掐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接着,朝谢知影伸出手。
  “你又抽烟。”谢知影没好气地拍了下顾之烽的手:“等会儿去哪?”
  顾之烽:“重安寺。”
  “好端端去寺庙干什么?”谢知影系好安全带,问了句。
  顾之烽发动了汽车,淡淡道:“还愿。”
  重安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香客络绎不绝。
  高大的松树上,挂着千万条红色的纸垂。谢知影站在树下,有阳光穿透层层叠叠地树叶缝隙,打在了她的身上。
  有微风恰好拂过,红色的纸垂轻轻舞动,刹那间宛若响起了无数道曼妙的吟唱。夕阳的余晖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光与暗。
  风与影。
  刹那间,让顾之烽想起了许久以前。
  那是高三的一次秋游。
  学校为了预祝高三学子考出好成绩,组织所有学生,来到重安寺起伏。
  那天人潮人海,四处人声鼎沸。
  可顾之烽却一眼望见谢知影。
  她踮着脚,站在树下,费力挂上了一条纸垂,然后闭紧眼睛,双手合十地许下愿。
  有风吹过,掀起少女的长发,满树的红色飘动,在这一刻,仿佛有万千诗意。
  那时候,顾之烽的纸垂上,写着三个字——谢知影。
  只有她。
  时光交错,仿佛刹那间在此刻重合。
  谢知影挂好了新的纸垂,然后虔诚地许下愿望。周围的喧闹声,宛若在此刻化为沉寂。
  风声突然越来越大。
  谢知影睁开眼,转过头。
  然后正对上顾之烽望向自己的视线,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站在不远处,背后印着万千霞光,骄阳潋滟。
  一如往昔。
  你能为了爱的人做什么?
  身在烈狱。
  心向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  提醒:作者的话最后有送给我前面两篇文读者的小剧场~
  然后,其实这篇文正文完结大概21万字多,我没有砍大纲,其实一开始写文的打算是校园穿插都市,结果发现难度太大还不好把控,所以就准备单独拎出一个校园篇来啦!!大概周二开始日更校园篇番外!
  然后导致篇幅也比较短。
  至于为什么没有甜甜的婚后,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满二十岁,完全幻想不了结婚后的生活!!加上两年没谈恋爱了我不知道咋天!!淦!!!为啥还没有男朋友!!!
  下一篇的话,准备写《她拼命装穷》,其实原来的计划是写《致命臣服》,然后有读者告诉我她拼命装穷这本文案被抖音到处在串,还把我的简介冠在了别的小说上面,我有点不敢在放了,所以提前写这本。
  然后放一下文案求收藏呜呜呜呜:
  温阮是一个哭唧唧的心机小哭包。
  家里超有钱的那种小哭包。
  有一天,温阮想:“我不能这样浑浑噩噩度日,我要开始独立,靠自己生活!”
  所以她带着自己一摞小黑卡第157次出门闯荡,谁知刚下火车,就被两个拐卖人口的骗子缠上。
  周围的人避之不及,冷眼旁观,眼看温阮要被强行带走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地握住人贩的肩膀。
  谢谦言眸色微冷,语气宛若覆着层寒霜:“放开她。”
  温阮一颗少女心怦怦跳。
  所以从警局里出来后,温阮就厚脸皮的黏上人家。
  “我从外地来的家里好穷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没有钱,你赶我走我就会被卖呜呜呜。”
  温阮住在谢谦言家里蹭吃蹭喝蹭照顾,一赶她走她就哭唧唧。为了能合理留在谢谦言身边,温阮每天都在努力装穷——
  裙子都只敢买一万多块钱一条的那种穷。
  后来温阮发现谢谦言好像也不简单,比如:
  “这个花瓶不是我爸在拍卖会上没抢下来的那个吗?”
  “这个地毯怎么和我家里那条一模一样?而且还更长!”
  谢谦言神色如常,平静地放下手中那盏价值不菲的古董茶杯,然后淡淡道:“抽奖送的。”
  作为赫赫有名,素来能在法庭之上洞察对方漏洞,并精准击溃的律师。
  谢谦言却从未揭穿过,温阮那拙劣的演技。
  *
  谢谦言不愿意子承父业,曾和父亲发生剧烈争执。
  本来过得自在逍遥风生水起,结果遇到个蹭吃蹭喝还嘤嘤嘤的小骗子。
  几月后,谢谦言回去继承公司了。
  他爸问:“你咋想开了?”
  谢谦言:“不然怕养不起那个小骗子。”
  小剧场:
  谢谦言:“如果那天你没遇见我,真的被那伙人拐走了怎么办?”
  温阮:“害,没事啊我爸雇了十个保镖偷偷跟着我呢。”
  谢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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