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庄大姐庄俪?
徐朵有些意外。
她会有什么急事,非要大老远哭着打给大佬?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那边男人已经皱起眉,“你说爸住院了?什么病?严重吗?”
庄父住院了?
徐朵一惊,竖起耳朵去听电话那端的声音。
庄俪果然哭得很凶,说话断断续续,连个病情都描述不明白。
不过她打这电话的目的徐朵倒是听出来了,庄父病重,让庄振宇赶紧回去。
果然男人一挂电话,就和她跟徐老太太说,他家中有急事儿,得马上带着庄子建回帝都。
徐朵没有任何意见,赶忙回屋去帮他收拾东西,等男人通知完庄子建回来还问他:“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万一庄父真有个什么不好,总得让他在临终前,见见自家小儿媳妇。
“也行。”男人点点头,面色紧绷,“马上收拾完东西出发,也不知还能不能赶上今天这趟火车。”
“赶个试试吧。”
徐朵匆匆收拾了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剩下的则打算到帝都后打电话叫徐老爷子给游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三人就提着包准备出发了。
不料人才刚走到门口,电话又响了。
“姐夫,还是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徐小朵:我想求一下我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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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说开
一听又是找自己的,庄振宇沉了眸。
“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他匆匆和徐朵两人说了声,转身疾步进了正房。
“不是爷爷那边又有什么状况吧?”庄子建冷峻的脸上现出担忧。
徐朵没说话,她在回忆原书的剧情。
《霸道撩情:我的总裁在八零》这本中,男女主最初的相遇并不怎么愉快。男主因为母亲的缘故厌恶女人,一见面就对女主口出恶言,女主也对他没有好感。
后来男主爷爷去世,在男主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母亲又来纠缠他,刚好被女主撞见。
女主这才知道男主性格恶劣的原因,对他有所改观。也因为女主的安慰,男主迅速走出悲伤,重新振作起来,自此待女主格外与众不同。
而原书中,男主的爷爷貌似是在他大二那年冬天去世的。
庄子建今年秋天上高一,按正理,庄父这时候不该有事才对。
但如果没有她这只来自异世的蝴蝶,原主此时早已性情大变,被大佬亲眼撞破与人暧昧不清。两人关系降至冰点,大佬自然不会为了她赶回杨树村,碰上这场洪水。
也就是说,庄父此次的确吉凶难料。
徐朵眉心微拧,站在院门边往正屋看了眼。
男人颀长的身影就立在窗边,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望见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和郑重的神情。
有清润的嗓音透过敞开的窗户传来。
“……行,我知道了……没事儿就好……嗯,知道,我会和他们说的……”
听这话,事情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徐朵微微舒展了眉头。
过得一会儿,庄振宇重新自正屋出来,步态从容,整个人看着都轻松了不少。
“子建,你爸要跟你说几句话,你进去接电话吧。”他先跟庄子建说了一句,等少年一脸疑惑朝里面跑去,才轻吐出一口气,“小朵,咱们用不着回去了。”
徐朵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闻言还是低声问他:“怎么又不回去了?咱哥在电话里说啥了?”
“咱爸其实病得没那么重,就是情绪大起大落,血压升到了将近二百,一下子晕倒了。”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包,边回他们那屋边说:“咱大姐刚好回来看咱爸,见他晕倒有些吓着了。她这人又承不住事儿,还以为咱爸病得特别厉害,就急巴巴打电话来催我回去。”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相比于庄家其他三个孩子,庄大姐庄俪实在平庸了点儿。不仅生得相对普通,才能不算出众,性子也有些弱。
下放期间她没熬住苦,没两年就在当地嫁了人,如今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因为离得远,她平时不怎么回娘家,好容易回来一次就碰上这事儿,以她的性子还真可能被吓得手足无措。
徐朵也学着男人的模样吐出一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是啊。咱哥说咱爸除了血压高没什么太大的毛病,等过两天血压稳定了就可以出院了,叫咱们该干啥干啥,别急着往回赶。”
可高血压患者心脑血管都不怎么好,很容易得脑梗、脑溢血之类的毛病。也不知道原书中庄父去世,是不是跟这高血压有关。
想着现在距离庄子建上大二也不过只剩下三年,徐朵暗暗寻思起该怎么帮庄父调理身体来。
见小姑娘垂着眼睑一副还没回神的模样,男人放下东西,回手捏了下她鼻子,“怎么了?刚才被吓着了?”
“没。”徐朵摇摇头。
“那你搁这儿想什么呢?”
“我在想,”徐朵抬眼望他,“之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咱爸其实没啥事儿,咱们用不着急着赶回去。”庄振宇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徐朵被接二连三打断怕了,这会儿也不敢再做什么铺垫,直接握上男人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振宇哥,我不要离婚了。”
庄振宇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离婚了,咱们不离婚了。”徐朵目光坚定,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庄振宇心中已经隐约有了感觉。但此刻亲耳听到她说她改变主意了,不要离婚了,他还是感到惊喜。
男人唇角缓缓绽放开一个愉悦的微笑,整张脸看起来都更勾魂夺魄了。
他单手后撑,仰靠在桌边,望着小姑娘挑了挑长眉。
“你不是很介意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怎么现在不介意了?”
徐朵一默,但还是勇敢地认下了自己当初犯的蠢,“对不起,是我钻牛角尖了。”
“可是我怎么记得,有人当时非要跟我拉钩,说什么一百年不许变,谁反悔谁就是王八蛋。”男人闻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眸子里全是戏谑的笑意。
徐朵:“……”
当时她真的很介意这个问题啊,哪想到有一天,她自己也会改变想法。
而她当时的坚持,反倒成了万米巨坑,把她自己坑进去了= =。
徐朵扁扁嘴,脑袋耷拉下来,“好吧,我承认,我是王八蛋。”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低低的笑声。
徐朵一恼,抬眼凶巴巴瞪过去,“笑什么笑?成了王八蛋的老公很光荣啊?”
“的确很光荣。”庄振宇以手掩唇,眼底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他从来就没想过和她离婚,所以早在答应她那天,他就成了王八蛋了。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小妻子还能这么可爱,非要承认自己是王八蛋,和他凑做一对儿。
其实徐朵不和男人挑明,只要一直拖下去,对方也能明白她的心意。
但她对感情一向认真得有些执拗,总觉得要和对方说清楚,才是对彼此对这段感情的尊重。
此刻话已然说出口,见男人一个劲儿笑话她,徐朵有些不高兴了,转身要走。
“你觉得光荣就自个儿在这儿笑吧,反正我没有小红花和红袖章给你。”
她嘟嘴丢下这么一句,人还没走出两部,就被捞回去结结实实抱在了怀里。
“小朵,我很高兴。”男人埋首在她颈侧,一点点收紧圈着她腰的力道。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改变了主意,他都高兴,横亘在他们之间那道无形隔膜的消失。
徐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耳朵有些痒,嘴角却不自觉弯了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轻轻将整个人靠在对方胸膛上,微微偏了偏头笑着问他:“你高兴什么呀?”
“高兴……”男人略一沉吟,认真道:“高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持证耍流氓了。”
听闻此言,小姑娘脸上爬上些粉霞,眼珠却咕噜噜转了一转。
她转回身,故意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振宇哥,你说得耍流氓,是这样吗?”
温软的唇瓣儿在下颌一触即离,庄振宇的心湖却仿似落下一颗石子,久久无法平静。
他眸色深了深,低首抵住她额头,嗓音仿似妖精的蛊惑,“就这样,就叫耍流氓了?嗯?”末尾一个字暧昧地拖长,像是轻盈的羽毛,轻轻撩过人的心弦。
徐朵长睫一颤,“那、那你还要怎样?”
声音软得不可思议,仿似在亲昵地和人撒着娇儿,让庄振宇一下子就想到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抱着自己喊“振宇哥”时的模样。
他喉间一动,下一秒,小姑娘突然一把推开他,“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咱们也不用急着回帝都了,我就去参地了。”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男人被推得一愣,继而笑起来,“还真是调皮。”
徐朵说要去参地,还真不是托词,只不过她去的是山谷那边的参地。
她打算挑一棵比较好的灵参,催生出来回帝都的时候带走,用来给庄父泡药酒养生。
还有家里含有灵气的吃食,以后也该多让大佬带回去一些。庄父虽然之前十年遭了不少罪,但才七十岁,只要调理好了,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
庄父并不知道自己大女儿遇事就慌,差点一个电话把大孙子和小儿子一家全惊回来。
他住院第二天晚上,就开始陆续有人上门来探病了,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这会儿老爷子一身病号服半靠在床头,看着那满面关切的一家三口,心里实在有些厌烦。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波了。
更重要的是,来的人是陆家老二和他那个跟沈汝真关系不错的媳妇儿。
当初他出事没多久,沈汝真就撇下老大和子建离婚走了。这他不怪她,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当时局势混乱,她想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方便离开,就骗子建,把子建一个人丢在外面。
若非如此,子建不会因为找妈妈,差点走丢。老大更不会为了寻子建,不慎摔断了腿,到现在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就这样,她还有脸在他重回高位后上门要求复婚,还一副施舍的嘴脸,她恶心谁呢?
而陆家老二这个媳妇儿,居然还想帮沈汝真那个女人从中说和,真是好笑。
庄父表情淡淡,不多一会儿,就露出些疲态。
庄振华一见,立马笑着起身送客,“一下午来了好几波人,我爸一直没时间休息,咱们还是去外面说吧,让他睡一会儿。”
陆家人闻言自然不好再留,又关心了几句便要告辞。
就在这时,一直落落大方站在父母身后,不多言也不多语的陆雪梅突然疑惑地开口:“庄振宇同学今天没来吗?上次我同学说话不太妥当惹他不高兴了,我还想顺便跟他道个歉呢。”
她妈一听,笑道:“振宇应该是去他媳妇儿那了,听说那小子顾家的很,每年寒暑假都会陪着媳妇儿回去住段时间,等开学再回来。”
“可是庄爷爷都住院了,他们也不回来吗?”陆雪梅很是意外。
“是我不叫他们回来的。”庄振华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折腾他们跑一趟干什么?”
“也是。山城离帝都这么远,等他们回来,庄爷爷也该出院了。”陆雪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庄爷爷您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复,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出于礼貌,庄振华将一家三口送到了病房门口,没想到陆雪梅她妈突然低声叫住了他。
“振华,听说庄叔生病住院,汝真也很担心,只是怕老人家见了她生气,没敢贸然过来探望。她现在人就在楼下,你看看要不要等庄叔睡了,让她上来看上一眼,也好叫她安心……”
“不必了。”不等她说完,庄振华已经沉下了脸,“她安不安心关我什么事儿?”
“你看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们好歹还有个孩子在,何必弄得仇人似的,让子建夹在中间为难。”
陆雪梅她妈不提庄子建还好,一提,庄振华神色更冷了。
他毫不客气地转头问陆家老二:“你媳妇儿三番两次插手我们家的家务事,是什么意思?”
陆雪梅她爸一听尴尬了,忙道歉说她女人家心软,挨不过别人相求才帮着捎句话,没别的意思,叫他别往心里去。
等下了楼,他忍不住埋怨妻子:“你说你非掺和这事儿干嘛?这不得罪人吗?”
“现在想起马后炮了,之前我说要帮汝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陆雪梅她妈横他,“要不是你说如果有汝真这层关系在,现在办事也能便宜很多,我至于给自己揽事儿吗?”
陆家老二不说话了。
陆雪梅她妈就忍不住抱怨:“这庄家人一个比一个油盐不进,每次我只要稍微一提汝真,不是转移话题就是和我翻脸。我看我得跟汝真说说,让她再想别的办法。别她还没回庄家呢,我就为她把人都得罪光了。”
“庄爷爷和庄叔叔这条路走不通,真姨难道就没想过从其他人那里下手吗?”陆雪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