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强忍着面对冷脸郭母的恐惧,抽噎着,磕磕绊绊地说完这段话,那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郭母见了,却是一肚子的反胃,厌恶,让她见惯了这后院里哭啼做派,甚至年轻时还在那姨娘手里吃过亏,见到这小妇人的做派,自是满心的厌恶。
“傻女儿,你肚子里的儿子该怎么……”
老妇人还想说些什么,郭母已经不耐烦这两个人,一个那嘴上说是为人好的老妇人,一个说是愿当作阿猫阿狗,眼里那贪婪是挡都挡不住,这样的招数,这样丑陋的嘴脸,她可不是那些个女人哭一哭就会心软的男人,怎么会上当。
“来人,把这两个招摇撞骗,满口胡言乱语之徒抓起来,送到官府里去。”
“是。”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侍卫早已摩拳擦掌,在那里等待着主母的命令,郭母一声令下,就一拥而上,想把这两个人按送到府衙里去。
“娘。”
“别碰我们,这肚子里的,是你们大少爷的儿子,亲生儿子!”
小妇人害怕地哭着,那老妇人倒是个泼辣的,挡在自己女儿面前,阻挡着侍卫,用女儿的肚子作为威胁,让其他侍卫一下子也都不敢上前去做些什么。
胆敢上门来,还这么大放厥词的,不是疯了,那就是,她们口中说得,是真的。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着不敢上前去,犹豫着,这肚子里要真是大少爷的,等到大少爷追查起来,他们可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滚开,我们要你们的大少爷,让他出来见我们?!”
“还不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女儿肚子可是有你们郭家的种,这玉佩,还是你家大少爷给我女儿的人东西……”
那老妇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瞧着刻着象征着吉祥的云纹玉佩,理直气壮地说道。
“真是反了天了。”
郭母本来就窝着火,现在看到这玉佩,心里一个咯噔,身为郭贤通的亲生母亲,这玉佩她是在熟悉不过的,这确实就是通儿的。
郭母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偏偏这个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妯娌王氏,还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惊呼了一声,“嫂子,这不是大侄子的玉佩,难道这人说得……”
“你胡说什么?通儿的玉佩正好好的戴在身上,把这两个胆大包天,招摇撞骗的给抓起来。”
郭母提高了声音,瞪了眼失言的王氏,真是个不成事的,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往通儿身上泼脏水,现在是窝里斗的时候吗?
这乡下来的泥腿子出生,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愚不可及。
“嫂子,我可是……”记得大侄子的玉佩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了。
王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身边的一个嬷嬷连忙在后面,拉了下王氏,这名嬷嬷是王氏的心腹,平日里帮着王氏出谋划策,充当智囊的角色,被身边的嬷嬷这样提醒,王氏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悻悻地住了嘴。
老妇人再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侍卫们捆住手脚,送往府衙,郭母下令让下人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里,揉揉有些头疼的脑袋,“这两个人,不能留了。”
“喏。”
马上就有人领了命令下去,另外有丫鬟送上茶水和糕点。
“主子,茶沏好了,还是您最爱的龙井。”
“等老爷他们下朝回来,马上报给我。”
“喏。”
现在还在早朝,大概还有个把时辰,才能下朝回来,趁着这段时间,她得把事情处理完毕,
一想到,她待会儿要应付那些来打探消息的人,郭母只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的疼了,喝着丫鬟沏好的茶,忍不住叹息一声。
郭母人还没把位置给坐热,就传了一个坏消息。
“主子,大事不好了?!”一个嬷嬷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那两个妇人死掉了!”
“什么?”
“啪!”
郭母顾不上落在地上的茶杯,溅到身上的茶水,惊得站起身来,什么死掉了?
是啊,怎么会出人命?
被抓到牢里的郭家侍卫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他们送上门来闹事儿的骗子,这人还没送到,就在半道儿路过早市,人一多,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一摔,见了红,那老妇人就叫嚷着,救命。
这人还没有来得及送到医馆,就已经没了气儿,一尸两命,那老妇人更是说是他们下得手,在路上给她女儿灌下了堕胎药,意图伤她们母女的性命。
那老妇人更是在圣文时,一头撞在大堂的柱子上,临死前,还在那里泣血般的恳求青天大老爷讨回公道。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措手不及,他们的人还没有回到郭府报信,他们就被抓了进去,暂时关押。
本来,这件事情算不得大,但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突然之间就没了,郭家的嫌疑就瞬间加重,更何况,那所谓的郭家长子玉佩在那小妇人摔倒时,摔了个粉碎。
盛京城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郭家身上,郭母一是焦头烂额,到这个时候,她哪里看不出是有人故意在对郭家下手,可偏偏,她想速战速决,还是一脚踩进了陷阱里面。
从一开始,从她半路身上赶回来,就已经中了计。
这么急急忙忙的回来,不正是说明,这郭家的心虚?
先不论郭母此时此刻,心中的万般悔恨,在另外一边,带着两个孩子出自己庄子上小主的静书县主却是十分悠闲自在,坐在烧着炉子的屋里,看着儿子哄着还只会咿咿呀呀地女儿学说话。
“哥哥。”
“咿?”
“不是咿,是哥哥。”
“咿呀。”
郭月啃着自己白胖的小拳头,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哥哥郭俊,还以为哥哥是在和自己玩耍,笑得一派天真,露出自己长了些“小米粒”的牙齿,就是不肯如郭俊的心意开口喊人,急得郭俊抓耳挠腮的。
关是看着两个孩子,静书县主就能够静静地看一个下午,就不觉得腻烦,很快,很快她们母子三人,就能够离开那个恶心的地方了。
静书县主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畅想着之后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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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们的家人, 可送到江南?”
静书县主把奶嬷嬷端着的羊奶放到桌子上, 压低着声音问道。
“回主子, 都已经打点完毕。”
奶嬷嬷笑眯眯地把另外一些配料放下, 小碟子一个个放好。
“嗯, 吩咐那边的人,多多照顾他们。”
静书县主拿着小勺子,确定羊奶温度正好后, 就往里面加自己喜欢的配料,一勺山楂, 一勺……
“主子?!”
看到静书县主趁着她不注意,已经往羊奶里加了一块小冰糖,现在还想再加一块, 奶嬷嬷无奈地喊道,这县主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这么不听话,明明大夫都说了,上火不能够多吃糖, 不然又要牙疼了。
正那着勺子,想再兜一块小冰糖的静书县主, 讪讪一笑, 在奶嬷嬷锐利的视线下,乖乖放下自己的勺子,“够…够甜了,我不…不加了。”
在自己的奶嬷嬷面前, 静书县主知道是为了自己好,渴望地看了眼那装着冰糖的小碟子,羡慕地看着奶嬷嬷往郭俊和郭月两个孩子的羊奶里加冰糖等料。
无独有偶,在另外一边,也有一位甜品爱好者,因为吃了暖锅上火,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腮帮子,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丫鬟。
“玉兰,就一小碗。”
顾棠捂着自己一边因为上火,而微肿腮帮子,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厌恶地看了自己面前的咸豆花,作为一个甜党,怎么会有咸豆花这般的存在,一点都没有甜豆花的嫩滑可口。
“不成。”
面对着主子的苦苦哀求,玉兰冷酷无情地拒绝,低头继续捣着手上的花汁,这是准备等会儿,要给顾棠染蔻丹用的。
“茉莉。”
看玉兰这边的路走不通,顾棠换了个对象,转头看向在在她身后立着的茉莉。
茉莉板着脸,装作完全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实在不是玉兰和茉莉故意,不听主子的话,而是顾棠自打与静书县主吃完暖锅,回来后又不听大夫的话,吃了不少辛辣的食物,当天就犯了咳嗽,上火肿了腮帮子,整夜都没有睡着觉。
眼见着,这几天中药下去,主子的咳嗽是好了,只是那腮帮子还因为上火肿着,瞧着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依照着大夫的叮嘱,玉兰和茉莉牢牢盯着顾棠,是不准她在碰什么容易吃上火又或者什么别的甜食。
因着常年锻炼,顾棠的身体素来都不错,除了自己作死,服用du药会稍微生病外,其余的时候,顾棠简直就是个健康宝宝。
但是,不常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绝对是一场大病,直到现在,玉兰她们都还记得几年前,那次郡主去寺庙,在后山玩耍时,不慎淋雨,再加上那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就并发了出来。
郡主整整修养了两三个月才有起色,也是因此,这次顾棠咳嗽,玉兰和茉莉才会这么的紧张,顾海亦是如此,整个府邸都担心着。
“怎么我这个主子说话,你们就不听了?”
顾棠拉下脸,故意冷着脸,坐直了身子,睨视着玉兰和茉莉。
这要是他人,看到云安郡主脸色一沉,拖长着语调说话,绝对会胆战心惊,身为上位者,顾棠这幅生气,似乎马上就会下令取你性命的样子,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来人,把这两个……”
“主子,这咸豆花您若不喜便不吃了,我们到时间该吃药。”
玉兰无动于衷,把药从桌上放着的篮子取出来,里面放了保温的棉花,放在里面的药温度正好可以入口。
“你…哼!”
顾棠撇嘴,她是这种会乖乖听话,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然后喝药的人吗?
“主子不说,那奴婢就收起来喽。”
玉兰看了眼正偷偷瞥过去的主子,装作正要动手,把这小碗咸豆花给收起来。
“别……谁……谁说我不吃的,快拿来给你主子我。”
听到连个咸豆花都不能吃,顾棠哪里还端得住,因为生病,嗓子红肿,咽不下东西,只能够喝粥,爹爹知道后,特地吩咐厨房不许再烹饪些辣菜和甜食。
顾棠嘴巴里素了这么多天,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能吃个别的东西,咸的就咸的吧,聊胜于无。
“是。”
玉兰把准备端走的咸豆花放回到顾棠的面前,退到一旁。
顾棠先是小小一勺,小心翼翼地尝尝味道。
咸豆花,上面洒上些虾皮,火腿,葱花,香油等,以及一勺精心配制的肉汤,味道浓郁芬芳,豆花嫩滑可口,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嗯?味道居然还不错。
默默的,顾棠拿勺子舀豆花的速度都快上不少,紧皱的眉毛也因为这超出了预期的味道而舒展开来。
不知不觉间,顾棠就已经把这手上的一小碗咸豆花吃完,有了吃的,顾棠就变得很好安抚,对于后面要喝得这碗药的抗拒也减半不少,皱着眉头,鼻子一捏,就把那碗黑苦的药给喝下来去。
“嗯!”
“啪!”
顾棠一下子就把空掉的碗放到桌上,饶是顾棠做好的心理准备,也被这苦得出奇的中药给苦得皱巴着脸,捂着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给吐出来。
好不容易把药给咽下去,要是吐出来,还得再喝一碗,她可不想多喝一碗。
“主子。”
早就在旁边候着的玉兰把早就备好,装着蜜饯的碟子端过去。
顾棠连忙用空着的手,拈起一颗蜜饯,塞到嘴巴里,霎时间,甜味盖过了苦味,顾棠绿了的脸色也平静下来。
顾棠一颗蜜饯含完,玉兰也让手下的丫鬟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就轮到茉莉出场,几本下面新送过过的账本,以及一封书信。
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茉莉磨墨,顾棠执笔,先把这个月的账目稍微翻看一遍,确认无误,作为坐拥良田万顷,庄园无数的小富婆——云安郡主,要是把所有地账目都呈上来,根本不是一天的时间能够看完的。
所以,能送到顾棠手上的账本,是经过茉莉带领的一群账房筛选过后,最终总结简化出来的数据,让顾棠更能够快速把这个月下面的收益看清楚。
就算是这样,玉兰都添过一壶茶水,等到顾棠看完,也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这次四国大会,果然是赚钱的好机会。”
算完自己的小钱钱,这些日子因为林瑾去了山河省,自己还得天天喝药的顾棠心情都好上不少,看着日渐充裕的小金库,想必很快,她现在的库房很快就该放不下,要在开一个新的库房了。
“上个月大家都十分的辛苦,所有人的月银翻倍。”顾棠的心情一好,大手一挥,就把大家的月银翻倍,作为上个月,大家努力劳动的报酬,“新得了几匹布料,你们两个人去挑匹自己喜欢的。”
“谢主子。”
玉兰和茉莉跟在顾棠身边多年,也不客气,笑着给顾棠微微一行礼,应了下来。
结束这些事情,顾棠开始拆开那封信封,一目十行,“静书那边已经开始了,我们这边的人也该开始行动起来了。”
“是。”
有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那也得墙倒了,才会众人推,想在里面分一杯羹,而这次,她们就是要创造墙倒的好机会,而静书县主正好可以借此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