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每天都在寻死——寒窗苦读
时间:2019-11-01 09:06:14

  顾棠还戴着兜帽,站在那儿低着头,对着队伍缓慢地移动着,一只手把玩着腰上系着的荷包,没多久,就轮到了顾棠。
  “不知女施主是问吉凶还是姻缘?”
  解签的和尚胡须花白,许是诵经理佛的时间久了,眉宇之间都带着令人平和、信服的气质。
  “问一人吉凶。”
  顾棠求签的时候,是替林瑾求的,想问问林瑾最近怎么样了。
  “咦?女施主可否让老衲一观面相?”
  老和尚细细看了那支签,惊奇地咦了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让顾棠给他看看面相。
  太阳正高高挂着,照射下来,顾棠怕热,也怕自己被晒黑,出门来找解签时,就重新戴上了刚刚因为拜佛上香摘掉的兜帽。
  听到老和尚的话,顾棠把兜帽调高,露出自己的脸给他看。
  “奇怪。”老和尚盯着顾棠的眉宇,这位女施主明明是亲缘浅薄,所托非人,红颜薄命的命格,却硬生生改变,后面居然变得模糊不清,连他也看不出来这位女施主未来会怎么样。
  “怎么样?他会平安归来吗?”
  顾棠见那老和尚嘴里嘀嘀咕咕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紧盯着他,就怕从人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新消息。
  看不清楚顾棠未来的命运,连带着顾棠关心的人,老和尚也似那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瞧不真切,但是确是可以肯定,女施主记挂的人,现在是平安的。
  “女施主不必担心,你所担心之人十分安全,甚至很快,你们就能重逢。”
  老和尚只能够把自己的疑问暂存,回答顾棠的问题。
  “真的?!多谢法师吉言。”
  顾棠得到这样的回答,心里更是宽慰不少,恭恭敬敬地给人行了一佛礼后,心情正好的顾棠去往另外一边,想去添些香油钱。
  这才走到一柱子边,顾棠抬头和玉兰茉莉说小话时,一阵风吹过,把顾棠遮着大半脸的兜帽给吹了下来。
  “哎呀。”
  顾棠顾不上被吹落的兜帽,小小的惊呼一声,闭着眼睛,被风沙迷了眼,睁不开,“茉莉,快给我吹吹,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茉莉赶紧凑过去,巴拉开顾棠的眼皮,对着顾棠的眼睛一吹。
  这风来得突然,不少人都被风沙给迷了眼睛,顾棠这儿在角落里,又有柱子挡着,倒是没几个人会注意到这边。
  等到眼睛里的沙子出来后,顾棠的眼眶微红,里面还噙着被风沙给迷出来的泪水,笑着对茉莉说了句好了,这才把兜帽戴上,往外走去。
  “主子,您怎么在这儿?让奴才我一顿好找,”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来到一个似是愣神,还穿着秀才服侍,样貌端正,瞧着大约二十岁的男子身边,“那几位公子去了山后的密林,咱们也快出发吧。”
  “好了,我知道了。”
  苏迅嘴上应付了一声,再抬头时,却发现,已不见佳人的踪迹,霎时间,苏迅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住在哪里。
  “少爷,咱们走吧。”
  “嗯。”
  而另外一边,去添完香油钱的顾棠看到中午吃斋饭的时辰还早,就带着玉兰和茉莉四处逛逛,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法华寺后面的树林里。
  “呼,这儿可凉快不少。”
  此处背阴,又有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倒是比那汇聚了不少香客的前面凉快清净不少,有树阴遮着,顾棠就把兜帽给摘了下来,呼出一口浊气,兴致勃勃地带着人玉兰和茉莉逛起这来了好几次的林子。
  “也不知道上次咱们种下的那棵松树长大了没有,去看看。”
  “喏。”
  顾棠来这儿,可是来了好几次,自然是熟门熟路,辩明方向,寻了路,就带着玉兰和茉莉往她们去年一时兴起,种下的那棵松树的地方去。
  “主子,前面有处凉亭,咱们去那边歇息会儿。”
  看完了松树,顾棠不想这么早去前面顾海那儿听那无聊的佛法,就七拐八拐,在这林子里多消磨消磨时间,玉兰和茉莉发现了不远处有个凉亭,提议去那边休息,担心顾棠走太久的路,脚底板长出水泡来。
  “这主意甚好。”
  这从下了马车,就开始爬山,还在寺院和这林里逛了一会儿,顾棠的腿也是有些酸,能坐下歇歇,也是好的。
  凉亭里,还有石桌子和石凳子,玉兰和茉莉拿出帕子稍微擦拭一番,顾棠才坐下。
  这法华寺的树林,除了寺庙中的僧侣,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顾棠能够进来,还是因为顾海和主持的关系。
  因此,林子十分的寂静,凉风习习,四周都是绿色,整个人置身其中,很容易平静下来。
  “下次过来,记得带上些点心,美景配美食,岂不美哉。”
  才安静了一会儿,顾棠摇着手上的团扇,就盘算起这次要是过来,要带上什么吃食,最好把林瑾也带上,两个人一起吃吃喝喝,一定很有意思。
  正想着,顾棠就听到一阵喧闹,似是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不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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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主子, 似是群学院的学子。”
  茉莉仔细瞧了瞧, 习武之人本就是比寻常人要好, 人还在远处, 就凭借着那群人身上那件蓝白相间的衣裳, 认出了来者的身份,是附近学院的学生。
  “学子?今个儿可真是热闹啊,这么多人。”
  顾棠漫不经心地摇着团扇, 往喧闹的那边看了几眼,忍不住感慨, 到底都是年轻人,这一个个活力四射的。
  “明哲,你刚刚做得那首诗可真是绝妙啊。”
  “哪里, 哪里,我倒是觉得苏公子的词甚是精妙。”
  “在下的词,又如何比得上世子的大气,借竹来喻人,体现出了古来文人的品格和傲骨。”
  “没错, 世子词里表现出来的……”
  ……
  从另外一边过来的学子们相互吹捧,谦让着, 最后纷纷拍起他们走在领头的位置, 一位他们中年龄最小,身上首饰无一不精巧的公子,正是盛氏皇族里一位郡王的嫡子,就等着以后继承家中的爵位。
  而这些学子们, 能够去这四大学院里读书,身份和平民百姓比也不算低,但和这位世子比可就差远了,他们中要么就是家中庶子,要么就是家中官职不高,才会这么样的巴结着这位世子。
  而这位世子也是被吹捧得飘飘然,大手一挥,准备带着大家去吃顿好吃的,“走,今日本世子高兴,醉仙楼不醉不归。”
  醉仙楼,在盛京城里虽然算不上酒楼里的第一楼,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吃上一顿酒席,就要花几百两银子,都足够普通老百姓舒舒服服的过几年滋润的日子。
  听说世子要请客,大家自然是喜不自胜,一齐往出口走去,只是他们不识得路,不得不原路返回,稍微绕远了些,多耗费些时间回去。
  “咱们也走吧,时辰也差不多,这些小虫子也着实恼人。”
  顾棠用扇子在眼前挥舞几下,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有小虫子聚集过来,就算有驱虫药囊的存在,没有蚊子近身,但是在你眼前“群魔乱舞”的小飞虫,还是让顾棠觉得不舒服,正好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于是,顾棠准备离开。
  都来了这儿好几次了,顾棠自是识得路的,稍微一分辨,就找到一条小径,抄了条近路出去。
  一个走得早,但是绕了远路,一个走得远,但是却是走了近道,这么一来,顾棠走向出口的时候,正巧就走在那群学子的前面几十远,出去的。
  居然是她?
  苏迅又见到刚刚惊鸿一瞥的女子,顿时惊喜万分,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明知道这样孟浪,却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往那儿看去。
  跟在苏迅身边的几个学子也是注意到了苏迅的目光,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的,看看前面那虽看不到样貌,但是显然是个妙龄女子的姑娘,在看看苏兄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很显然是动了心了。
  “苏兄,你这是?”
  这名长得一双倒三角眼的学子说着,还往前面瞧瞧,一幅我都懂的样子。
  “别胡说,扰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苏兄,这小女子家里人若是知道你倾心于她,定会眼巴巴地把人送到你的院子里,到时候,不就抱得美人归了。”
  倒三角眼的学子看了眼前面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雅致倒是雅致,就是太素了些,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家中定不是什么官宦之家,才这么开口,甚至带上了些其他颜色的色彩。
  “别乱说。”
  苏迅皱眉,压低着声音,不赞同地用略带呵斥的语气说道,这倒三角眼的学子在学校里,风评较差,大家隐约听说过这人似乎是花楼常客,也不是个在书院认真学习的,成天吃喝玩乐,大家也不怎么和此人交深。
  苏迅这么乍一听倒三角眼露骨的话,自然是觉得厌烦,而倒三角眼见苏迅不同意自己的话,也不在意,这些个世家子弟就是太过于守规矩,太过于矜持,人不狠,这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到不了手的。
  “表哥?!”
  前后脚的,顾棠才跨出后山范围没几步,就听到了一声甜腻到让顾棠这个嗜甜的人都腻得慌的声音,激得顾棠背后的鸡皮疙瘩都纷纷冒了出来,走路的速度都快上了几分。
  “表妹,舅母。”
  苏迅被人这么一喊,在其他人挪移的目光中,让大家稍微等会儿,自己脱离队伍,走到旁边的大树下,先是有礼地对着杨母行了个晚辈礼。
  “迅哥儿,这么巧,你们也来法华寺祈福”
  明明是故意调查跟过来的,杨母还是睁眼说瞎话,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因为中年发福,杨母整个人都白白胖胖的,瞧着就是个和蔼的长辈,就惯会做戏,每年都不忘寄些礼物给苏迅母子,刷刷好感度,因此苏迅对舅舅一家子的感官还不错。
  “是的,听闻法华寺的平安福十分灵验,我们过来想求个符回去。”
  “也该是求个平安福回去……”
  杨琳琳站在杨母身后半个身位,听着杨母主动和苏迅说着话,装作淑女羞涩的样子,羞红着脸蛋,偶尔含情脉脉地偷看一眼苏迅。
  换作是大部分的男子,女子这般情态,让他们的虚荣心十分的满足,苏迅也不例外,早就注意到了杨琳琳的动作,心里也是一热,表妹长得虽比不上那位姑娘,但是却是真心对待我的,我不能辜负了她。
  心里这么想着,苏迅不由自主地往那位姑娘离去的方向一看,正好被杨氏母子见了个正着。
  杨琳琳年轻,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但是还是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够,连忙低头,装作羞涩到不敢抬头的模样,却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刚刚那个小贱人,她就知道,那贱人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进了这后山,才这么点的时间,就勾了迅哥儿的心。
  杨母还好,到底是吃过的盐巴比杨琳琳吃过的饭都多,表面功夫做得好,面不改色,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女婿站在自己面前,当着未来岳母和妻子的面,想着别的女子。
  杨母稍微和苏迅多说了几句,温温柔柔地仿佛就是突然遇到的似的,这才和有些漫不经心的苏迅告辞,母女两个转身离开。
  “母亲,我就说那就是个浪蹄子,怎么挑这个时候来法华寺,还去了后山,根本就是故意和表哥他们撞上的。”
  杨琳琳手里绞着手帕子,想着刚刚苏迅往那蹄子那边看着,明显就是被勾起了魂儿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的嫉妒和愤怒。
  正所谓是yin者见yin,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就觉得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杨琳琳见惯了那些使用下作手段的人,自己也是个不折手断的,自然是不觉得只是个巧合。
  “咱们不要这么早下定论,”杨母到底是掌管着杨家后院,跟那些个扬州瘦马宅斗多年,治理得她们服服帖帖的主母,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巧合?”杨琳琳可不信,冷笑一声,“这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巧合,我看就是故意的,盯着表哥来的,娘,你是没看到表哥刚刚那一幅被人勾去了魂魄的样子,可比我们后院那个柳姨娘有得比。”
  杨琳琳口中的柳姨娘,是杨父最近收到后院的瘦马,弹得一手好琵琶,长得一副狐媚样子,在杨父面前惯会做戏,撺掇了不少事儿出来,还好杨母手段了得,扶持了其他的姨娘,最后一碗药给人灌下去,断了这让她们母女看不顺眼的姨娘。
  杨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在杨琳琳长大后,就没有背着她,而是言传身教,让杨琳琳跟着学习。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杨母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悉心教导出来的杨琳琳长相一般不说,但是那恶毒手段学了个透,前些日子,更是狠狠处置了自己身边一个吃里扒外,背着她对苏迅有想法的丫鬟。
  “连柳姨娘都能够收拾掉,这一个出生低微的女子,难道咱们还对付不了?”
  杨母说着,看杨琳琳还是不忿,不开窍的样子,只能够继续掰开了,细细讲述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心得,“这天底下,就没个男人是不偷腥的,迅哥儿将来又是个有出息的,官场上也难免逢场作戏,后院里总是要进人的,不是这个蹄子,总会有别的浪蹄子。”
  “可是……”
  此时杨母和杨琳琳正在一个安静的僻静地儿,还叫了下人去看守着,不担心会有人听到她,们母女之间的话,也就放心地和杨琳琳传授这所谓的御夫之术,“乖女儿,反正都是要进人的,你让这个浪蹄子进府邸,然后借此来收拢迅哥儿的心,又能够显示你的大度,还能够让迅哥儿体谅你,你身为一个主母,还整治不了一个妾室?到时候,你再争气生个儿子出来……”
  在对这个女儿,杨母也算是操碎了心,好说歹说,传授自己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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