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淡定地把书翻过一页,“血条只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没资格说话。”
奶妈当久了,走在路上看见残血的就想奶一口,奶不满心里特难受。
卡卡西很茫然,“什么意思?”
源纯合上书,“没什么,既然你这么不愿意住院……”
卡卡西的眼中燃起希望,“那我可以走了?”
源纯微微一笑,“那我就只好采取特殊手段了。”
卡卡西瞬间警惕,“你别乱来!”
源纯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件绿色紧身衣,她笑得比狼外婆还凶残,“是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豹子队长则釜底抽薪,没收了卡卡西所有的换洗衣服。
…………太狠了!
卡卡西惊恐地睁大眼睛,“你敢!”
源纯:“你看我敢不敢。”
几秒钟后,路过走廊的院长看到豹子队长拎着包戳在门前。
紧闭的门里传来隐约的声响——
“……你别过来!”
“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啦。”
院长:“唉,伤还没好就这么折腾,卡卡西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豹子队长附和:“就是,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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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阿凯去医院看望卡卡西的时候,被卡卡西锁在了门外头。任凭阿凯如何哭泣,卡卡西就是不开门。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变了!”阿凯痛哭流涕,边哭边把鲷鱼烧往嘴里塞。
源纯像小松鼠啃坚果似的啃着冰激淋,“大概是偶像包袱太重了吧。”
鼬提出建议:“你是忍者,可以走窗户……”
阿凯目光一亮,“对哦!鼬你真 聪明!”
阿凯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但他不会想不到这点,所以就当我说了句废话吧。”鼬慢条斯理地说完了剩余的话。
“你竟然这么腹黑。”源纯默默地往外蹭了蹭,远离鼬。
“你做了什么?”鼬问。
“我什么都没做,”源纯的表情无辜又纯良,“我只是给他换了件病号服。”
鼬咬丸子的动作一顿,瞬间回想起被绿色紧身衣支配的恐惧。
……真是人间惨剧啊。鼬叹了口气,“你应该拍照留念的。”
源纯露出赞同的眼神,“说得对,我已经拍了,要看吗?”
鼬矜持地点点头,“要。”
源纯笑眯眯地说:“不给看。”
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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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一个人躲在病房里玩自闭。
当然这只是表像,实际上他还没放弃。
把窗帘拉严实、门也反锁死、还布下一道结界确保该死的初代火影护卫队们不能偷听后,卡卡西咬破手指,使出通灵术,召唤了他最忠诚可靠的伙伴——忍犬帕克。
烟雾散开,帕克现身。
小狗懒洋洋地打了个饱嗝,“嗝!卡卡西,有什么——噗!你这是什么打扮?终于向阿凯妥协了?”
“没有,不准笑!还不是源纯……”卡卡西用力磨牙,“帕克,帮个忙,去卧室的柜子里拿件衣服来,随便哪件都行。”
帕克慢吞吞地后退两步,小幅度摇头。
卡卡西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帕克小心翼翼地回答:“纯小姐说了,不能让你……嗝!现在出院……嗝!你的伤还没好……嗝!”
卡卡西难以置信,“你还是不是我养的狗?竟然为了她给的狗粮抛弃我!”
“这也是为了你好。”帕克苦口婆心地劝道,“战争都结束了,你急着出院干什么?好好休息吧,乖。”
在卡卡西辣手虐狗之前,帕克解除了通灵术。
很好,霸占我的房子,收买我的狗,源纯你够狠!
卡卡西跟源纯斗智斗勇地折腾了半个月,失败无数次,之后终于消停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身边布满了源纯派来的奸细,孤身一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我是不行了,但总有人能收拾你。
卡卡西躺在床上,脸上盖着水门探病时送来给他解闷的自来也最新力作《毅力忍传》,闭着眼睛数绵羊,边数边许愿源纯麻烦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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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土之国的停战仪式举办在即,柱间担心扉间的悲剧重演,跟三代商议后,把暗部第三大队的队长调来东南边境顶班,他回木叶镇场。
走进村里,柱间听到有人在议论忍校招生的事,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别逗了。”源纯抱着小箩筐挪了个方向,背对着柱间,以实际行动表示拒绝,“去忍校的都是些小萝卜头,我才不去!”
三尾缩在源纯的口袋里不敢动,柱间的气息令它万分忌惮。
“可是闺女,没有文凭,你连工作都难找啊!”柱间的视线扫过源纯的口袋,“你就意思意思读几个月,然后直接跳级毕业呗。”
源纯理直气壮,“我有工作,我正在赚钱。”
柱间好奇地凑过来,“刚才就想问了,你在做针线活吗?”
“三尾的布偶,好看吗?”源纯向柱间展示她的劳动成果,一只萌萌哒q版三尾玩偶,“之前在街上遇到个熊孩子,看上了三尾,我不给他就哭着在地上打滚儿,烦死我了,又不能揍,最后没办法,只能缝了个玩偶打发他。”
没想到三尾的玩偶竟然很受欢迎,孩子们都嚷嚷着要,家长们多方打听后找到了源纯,表示愿意出钱购买,请源纯多做几 个卖给他们。
剑三号缝纫满级,缝玩偶分分钟的事,源纯闲着也是闲着,就随手缝了二十个,瞬间被抢购一空,街坊四邻都夸她人美心善手艺好。
淳朴的村民化身自来水,自愿为源纯宣传,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慕名上门求购,开价越来越高。
源纯嗅到商机,去火影楼把商标注册了,借着三尾玩偶的风头顺势推出其他系列的玩偶,她给每个玩偶都编了吸引人的小故事四处传播,令它们不再是单纯的玩具,还成了具有教育意义的形象。
很快源纯牌玩偶就风靡了全木叶,身上不挂个她做的装饰品,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柱间:“…………”我怎么没想到尾兽还有这种用途!
(扉间:因为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
“不愧是我女儿!”柱间在夸源纯的同时还暗搓搓地表扬了自己。
他挤到源纯身边坐下,把手伸进她的兜里,掏出三尾,“猴子说你抓了三尾,快让我看看,好多年没见过它了,还挺想它的。”
三尾强大、可怜又无助,缩在柱间的掌心中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不是错觉,这个男人比以前更可怕了!
柱间戳了戳三尾的壳,“变好看了,它的原型不是这样的。”
三尾:您牛逼您说了算,不敢反驳。
“还不是为了生存,这是个看脸的世界,长得丑没前途。”
源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凶残的内容:“我威胁它说如果不保持这个还算可爱的乌龟形态,我就把卡牌撕了让它烟消云散。”
三尾: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这对父女是变态!我单纯的小尾兽惹不起!
“对了,你考虑过用九尾的形象缝玩偶吗?”柱间突发奇想,“九尾才是咱们村的特产呀!”
被层层封印捆在玖辛奈身体里的九尾打了个喷嚏,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九尾:呵,又有刁民想害朕了。)
源纯:“我没见过九尾。”
“公平地说,九尾是尾兽里面长得最可爱的。毛绒绒的小狐狸,九条尾巴晃来晃去。”柱间咬着手指回想,“就是很凶,总咬我。”
九尾……可爱……
三尾眼神木然。
源纯有些惊讶,“九尾真的是狐狸?”
“不然还能是什么。”柱间把三尾塞回源纯的兜里,“雾忍村既然不愿意养,那你就留着吧。我检查过了,卡牌的封印阵非常牢固,它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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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以为上学这事就这么混过去了,没想到某天清晨,她正准备出门晨练,柱间忽然拦住了她,强行给她背上绣着三尾图案的小书包,扛起她就往学校的方向跑。
源纯:“……这是干嘛?放我下来!富岳叔叔我要报警!有人贩子拐卖儿童了!”
事实证明,柱间认真起来的时候,源纯还真打不过他。
最后抗争失败的源纯屈辱地坐在了忍校的教室里。
源纯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几乎要实体化的怨念,吓得小孩子们没一个敢靠近她。
只有鼬淡定地走过来坐下,“你可以现在跑。”
源纯面无表情,“跑不了,你以为我坐的是椅子吗?不,是木遁。”
鼬:“…………”
窗外飞来一粒小石子,落在源纯面前的桌上。
源纯转过头,看到卡卡西懒洋洋地坐在树杈上,举起手挥了挥。
阿凯蹲在旁边,咧开嘴笑得春光灿烂。
卡卡西今天出院,他特意一大早收拾好东西办了手续,为的就是去忍校围观源纯。
两人用视线厮杀。
卡卡西:你也有今天。
源纯:你完了。
第20章
“我要搞死卡卡西,”源纯一脸平静地宣布,“让他知道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能做主的人。”
鼬嗯嗯啊啊地敷衍两声,从源纯的小书包里拿出课本放到桌上,翻至第十页,还往她手里塞了根笔,“快写,老师让做题,等会儿要抽人回答。”
源纯看了一眼,发现是道颇为复杂的数学题,也可能是物理题:已知一枚手里剑的重量、人与靶子间的距离和靶子的高度,求以何种手段投掷才能准确命中靶心。
源纯:“……”
木叶药丸,哪个鬼才出的题,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谁投掷暗器前还先算算数,不都是凭感觉瞎捷豹扔吗!
源纯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算了半天,什么都没算出来。她愤愤地把笔一丢,苦恼地将头发揉得一团糟乱,决定场外求助,“矶怃,这题你会做吗?”
三尾正藏在源纯的兜里咔吱咔吱啃饼干,闻言含糊不清地回答:“不会,我又不用手里剑。”
……养你何用!天天吃那么多浪费粮食!
源纯隔着衣兜用力戳了一下矶怃的壳泄愤。
矶怃大度地表示你开心就好,反正不疼不痒。
源纯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个经常被她投喂的人。
鼬顿觉压力山大,他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本上,却怎么也无法忽略源纯灼热的视线,僵持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作业要自己做。”
源纯把脸贴在桌上,一只手从课桌底下伸到鼬面前晃了晃,“五串三色丸子。”
鼬:“……这不是丸子的问题。”
源纯的手势一变,“十串。”
鼬:“……你不写就学不会。”
源纯的语气充满了诱惑,“二十串。”
鼬:“……说话算话,给,看吧。”
磨磨蹭蹭总算盼到了打下课铃,老师刚离开教室,没精打采的源纯就“嗖”地满血复活了,她推了推鼬的肩膀,“快快快,让路,我要逃课。”
“开学第一天就逃课,爸爸好伤心啊。”无比哀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源纯身体一僵,慢吞吞地转过头,看到柱间穿了一身暗部的装备,戴着个狸猫脸的面具,缩成一团蹲在窗台上。
“快看!忍者!”
“这个打扮是暗部!”
“哇,好帅呀!”
“……”
柱间的出现引发了不小的骚动,孩子们纷纷聚拢过来,却又不敢靠的太近,最后大家挨挨挤挤把窗台围了个大圈,对着柱间和源纯指指点点。
“……你什么时候来的?”源纯嘴角一抽。
柱间的声音充满怨念:“我一直都在。”
源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这么闲?”
鼬小声提醒,“是影分身——”
“你看看,”柱间立即抓住源纯的小辫子不松手,“你连影分身都不知道。”
“——受到攻击后就会消失。”学霸鼬冷静地给学渣纯圈出了考试重点。
柱间满头问号,“鼬???”
那一刻,柱间无比心虚——富岳我对不起你,鼬被我们家小纯带 坏了,他不再是乖巧可爱的宝宝了!
源纯发出一声狞笑,从绑在大腿上的忍具包里抽了把苦无,左手在桌面上一撑,借力纵身跃起,朝柱间踹出一脚。
“哎,别在教室里打架嘛。”柱间用了个替身术躲开,鬼魅般绕到源纯身后,探手抓她肩膀。
源纯甩出一记太阴指,倒退着撞进柱间怀里,手肘在他的胸口上狠狠一捣。
“砰”的一声闷响,柱间的影分身消失了。
源纯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