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中回到吴家还有一场新的战役等待着他。刚才破了大财,未来两年他都没有办法恢复元气。
荷包伤的太厉害,沈氏一族欺人太甚,刚才压力山大,他能咬牙答应八千块钱。
那是咬牙切齿答应下来的,不答应估计走不出去沈家的院子,最后的结局是爬出去。
报警,一般农村的家务事,报警的少,就是报警了,人家知道来龙去脉以后,也是劝双方自己协商解决。
还有市里的公安局就有沈家人,他怕他们相互包庇。
想到一下子丢了八千块钱,吴泽中心疼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掐死沈家人。
沈建国把手里的钱,和欠条交给大妹,“大妹,拿好。我去找支书,在咱家隔壁给你划块宅基地,等过段时间给你盖新屋。”
“大哥,是咱爹安排的吧?”
“嗯,咱爹上山前说了,要到钱就去支书叔家里,给你划块宅基地,等过几天就盖新屋。”
“好,我听爹的。”
沈珍英也渴望有自己的家,属于她和儿子的家。住在娘家,亲爹,亲哥哥不会说什么,可是时间稍稍一长,嫂子们一定会背后嘀咕。
院子里的沈家的儿媳们,也满意的很。沈建国的媳妇儿无所谓,大姑子愿意在娘家住就住呗,她可不嘀咕。
沈建国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带着支书,会计过来量宅基地,顺便在隔壁量了另外两块地方。
老二,老三家的一起量,一起买,爹上山之前,给自己一叠钱,是买宅基地的。
都是毛票子,看着多,其实不多。农村宅基地,特别是他们山里,真心不贵。
按照爹的意思买的,三家一样大。都是一亩大小,盖了房子还得围一个前后院。
山里
背着弓箭的沈清和,带着两个孝子,直奔野猪岭。
野猪岭的野猪多的扎堆,只是一般人压根不敢进野猪岭 ,那是有去无回,就是带着手木仓也不敢轻易进去。
“爹,还进去啊?”沈建民脑门子上全是汗,野猪岭,吓死人。
他不知道自家爹咋胆子那么大,敢进野猪岭。
“咋不进,想吃肉就别磨叽。跟上,等会儿到地方以后,和你二哥一起爬上一颗大树待着,屁大点胆子,看把你吓的,没用的家伙。”
来自亲爹的无限鄙视,等于身上被插了无数个伤口。沈建民忽然觉得全身都不好,他心里疼。
“爹,你好偏心,只知道夸老二,我也是您的亲儿子。”
“嗯,吓破胆的亲儿子。学学你二哥,多稳重从不叽歪。”
被表扬的沈建军很想说:爹,我不是不叽歪,是被吓的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说啥。
兄弟俩,刚才看着亲爹射杀几只兔子野鸡后,心有余悸,厉害了,我的亲爹。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他们只负责捡起来放进背后的背篓。
忽然,沈清和说话啦,“老二老三快上树。”
在山里长大的兄弟俩,哧溜的几下,爬上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坐在粗壮的树叉中间,紧紧的盯着下面的亲爹。
不远处两头情侣野猪,吃完猪草,缓慢的散步,两头情投意合的野猪,满意的在四周溜达,不等它们有所防备,破空而来的利箭,呼啸一声插在身上。
接连几下,两头凄厉哀嚎的野猪,带着不甘,倒地不起。
两头大家伙,“看啥,快下来拖野猪。”
唉,以后这个家还得靠自己,两个笨儿子,笨死了,他不放心啊。膨胀的某人,小小的得意了下。
没退步,保持的不错。下个任务世界继续保持。
“噢噢噢!”滋溜爬下树的兄弟俩持续懵圈中,老爹啥时候这么厉害的,难道是最近十年爹悄悄练的?
带着问号,兄弟俩用背篓中准备好的巨大肥料袋做的四角收口袋展开,兄弟俩再慢慢抬着放在展开的袋子上,拉拢四角,收口,然后自己拉着野猪跟着背着双手走在前面的爹身后。
从上山到现在,他们一直蒙圈,还没有明白,又开始下山。
前面的沈清和,已经在想发家致富的事,不离开南山村,怎么发家致富。
他记得九十年代,是个野味繁华的时期,很多野味饭馆因此而诞生。
一些高价野味饭馆或者高档酒店都有野味作为噱头吸引食客,市场繁荣,自家可以开一家啊。
他会打猎,还能做向导,带领一些城里人进山打猎,赚取高额的向导费。
家里再承包东边的荒山包,种植水果,以后五个孩子的日子都不需要他担心。
小闺女明天该回家,这次去的远,不是西京市,是西京还要过去两个市。
下山的时候,顺手又打了几只野鸡。昨天帮忙抬东西的几家本家侄子家里给一只。老弟家里兔子野鸡都的给,亲兄弟,相互照顾着。
乐呵的沈清和还高兴的一路捡了不少蘑菇,回家炖野鸡,好吃。
两头野猪杀一头让沈家几十户一家分一点,还有一头杀来卖钱。
想的美美的,他一点也不担心野猪卖不出去。
记忆中,西京的野味饭馆,都聚在一块地方。他知道那地儿,晚上带着自家儿子侄子,开着村里的拖拉机进城,很快就能卖完,还得卖个高价。
然后瞅着顺眼的高档食客,拉拉关系,自家也得准备准备在家开野味馆。
有金手指-灵水,加成,做出来的味道难道还比不过外面的这些馆子,只要找到几位高档食客,自家的小野味饭馆就能火起来。
保管能让西京的吃货们前赴后继的赶来南山村吃饭,也不远,五十里路还不到。
一天跑个来回小意思,沈清和哼着小调,高兴的下山。
后面吭哧瘪肚拉着野猪的兄弟俩,肩膀都勒出很深的印子,好在是春天,还穿了一件外套,要不现在估计都已经出血。
还没有下山,走了一多半的路,遇到村里的几位族弟,“和哥,啥情况?”
“没啥,就是打了两头野猪,哥几个帮忙搭把手。”
“行啊,和哥宝刀不老,还能打野猪。”
“那是,别看你们几个比我小几岁,真打起来可不是我的对手 。”某人骄傲的抬起头,脑袋一仰,要有多骄傲就有多骄傲。
“嗯,厉害。”几人扒拉开缩紧的口子看过,都是四百来斤的大野猪。
没想到老哥哥还没有吹牛,几人是要上山砍树的,一人找村委会批了几根树,打算盖房子打家具的。
找了几位关系好的本家一起帮忙,划出来供村里砍伐补种的地方,还没到。就遇到了和哥父子三。
“老九,你们上山干啥?”人多,别人帮忙,他也伸了把手。
“砍几棵树,准备盖房子。”
“行啊,发财了,要盖多大?”
“四正,东西各两间,不是很大。”
沈九原名沈久,慢慢的大家都习惯喊他老九。
“还不大啊,你家就一儿一女,闺女嫁出去以后,都是你儿子的。啧啧啧,老九行啊。”
“嘿嘿,还好,这几年形势好,赚了点钱。”
“老九,有钱就在盖层楼板,再在上面做个屋顶盖瓦,咱这边雪大,楼上前后左右空条道不盖瓦,以后好扫雪。”
沈清和给他建议道,他也打算闺女的房子如此盖。
以后自家的三个儿子的一样如此盖,方便,露出来的道以后晒点东西也方便,可比晒在水泥晒场上干净。
即使地面抹上水泥,以后可以晒小麦,晒稻谷,也会有石子有土疙瘩,晒在楼上提前打扫干净就不会再增加石子,土疙瘩。干干净净的,用农家筛稻谷的风车车过,更干净。
第151章 重生的村花(05)
目前的楼板主要是预制板, 他可以用时空超市的楼板, 定制成预制板的模样就行, 那个更加耐用,还有防震,防水的效果。
即使地震也不怕,下的雨再大也不怕, 盖上屋顶也是为了遮掩。
既能节省一大笔钱安全又有保障,想到这里必须给自己点赞。
得意的某人, 高兴的嘴角都翘起来, 大家以为他是为打到两头大野猪高兴, 也没觉得奇怪。
一群沈家人还没有进村,已经引起周围水田与旱地劳作的乡亲们注意。
“老沈, 拖的啥, 不会是真打到什么了吧?”
“啥是吧啊, 去掉那个吧好吗?我出手还能空着下山?开啥玩笑。”
傲娇老头骄傲的一摆头,不理那不会说话的人。
在一边的沈建民负责解说,“叔, 我爹几下就搞定两头野猪, 下次野猪下山毁庄稼, 喊我爹, 贼好使。”
得,沈清和的亲儿子,一样的爱显摆,要不是还拖着野猪, 此时他应该不舍得回家,坐在田埂上能直接讲评书。
“要得,找你爹。”喊的人也不质疑,看地上拖的那架势,估计不小。
沈氏一族今天喝油喽。
“老二,你与几位叔叔,拖一头去祠堂前,喊上你五叔一家,帮忙杀猪。”
“好的,爹。”
看了眼傻笑的三儿子,沈清和嫌弃的撞了撞他,“去找支书借拖拉机,跟着我上城里一趟。”
“哦,好。”
收起傻笑的老三,大步的朝村委跑去,站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气沉丹田,一声吼,“老大,回来了没有?”
在院子里的沈建国,咻的站起来,朝外跑,“爹,我和大妹早回家啦。”
“快,搭把手,把野猪拖在院门口。”
“好。”
沈建国没有多问,爹咋说他就咋办,听话的很。
进院子歇息的沈清和,喊来三位儿媳,闺女,“珍英你在家照顾家里所有的孩子,老大家的,你带着你弟妹,喊上你二婶还有她家的娘子军,一起去祠堂前。
我让老二拖了一头野猪去祠堂前杀。
你们娘子军带着家伙什去做杀猪菜,让你二叔在祠堂前看着。沈氏一族怎么分肉他明白的。
你们换老二回来,让他们哥三陪我进城,剩下的一头野猪,我带进城去卖。
背篓里面的野鸡野兔,给昨天帮忙的几个本家一家送一只,你们愿意送野鸡还是野兔自己决定。
还有你们二叔家,送三只野鸡三只野兔。”
大儿媳罗兰记在了心里,“是,爹您的吩咐我都记下啦,还有啥要交代的没有?”
“没有,咱家自己吃的多做几个菜,山里捡的野蘑菇。”
“嗯,多做几个菜,和二叔一家一起吃不?”
“一起,我有事和你二叔说。”
“好。”
孩子们听说杀野猪,还是爷猎来的,哪在家待的住。
带着最小的沈川一阵风似的跑的不见烟,沈珍英看着儿子也想去,想了个办法,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净躺椅,一个人搬到祠堂屋檐下,上面放了一床盖被,铺好。
然后回家,背着儿子来到祠堂屋檐下,盖被一边垫着,一边盖着,小金子手里还拿着爷爷临走时,塞给他的奶糖。
剥开一颗放进嘴里,香滑的奶糖,甜进他的心坎上,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糖果。真好吃。
绕着祠堂跑的孩子们,大声的叫嚷着,眼前鲜活的一切,给了小金子活下去的信心。他的自觉告诉他,自己这世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嘱咐儿子两句,沈珍英就加入到帮忙的队伍中,铁皮油桶做的大灶,一并排开,好些个。
上面架着大锅,后面都放着临时用砖头搭建的切菜台,沈氏一族的许多女人都自动加入到其中,个个来的时候都带来了大米,还有蔬菜腌制的酸菜之类的。
还有一群男人,下河捉鱼,等会儿能多加一个菜。
大河里的鱼,没有主,谁捉到算谁的,只要不网,村里其他的姓就是眼馋也没有办法。
沈家祠堂的热闹,让闹翻天的吴家更加的难受。还有被打砸过的田家也是一样,没有谁敢出去说任何难听的话。
沈家只有沈仁亮在村委会做会计,不是沈家没有其他的能人,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平衡。
免得被人说南山村是沈氏一族的一言堂。
要不那轮得到其他人做支书做村长,哪怕沈家没有一个人在村委会做事,村长,支书也不敢因公针对沈氏一族的人。
在这样的年代,依然还有族长,可见人家有多齐心。
也许今天鱼比较笨,被捉到很多条,杀猪饭又多了一道菜。
春天一般很少人打猎,沈清和今天上山打猎,所有人都明白是为啥,憋着一口气,就是想庆祝给吴家,田家看。
“突突突!”拖拉机冒着黑烟,噪音大到车上的人说话都要大声说。
沈建民在前面开着拖拉机,到了城外,不知道往哪儿走。停下来,听老爹讲,怎么走。
避开城市的主道线,现在国家还没有明文规定不让拖拉机进城,可是西京市有规定,拖拉机除了送急诊病人,其余一律不准进主干道。
沈清和也不需要去主干道,野味饭馆都在靠近郊区的地方。
去大酒店卖,压根卖不上价,还不如单独开的那种高档野味饭馆。人家开出的价格,真心不低。
拖拉机车厢两侧和后面都挂着白色纸壳,上面用毛笔写着卖整头野猪。
醒目的几个大字,吸引不少老板跑过来,也有一些是食客跑来问,很多是来野味饭馆订餐的食客。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点,一般来的不是订餐的,就是提前和朋友一起来的,既能看着老板新宰野味,也能和朋友一起谈事。
人还不少,不少人看了整头完好的野猪,看车上的父子四个眼神都不对,厉害,高手啊。
一位胖乎乎的年轻小胖子,挤进来,“叔,我在他们所有人的价格上再加两成,卖给我,咋样?”
胖乎乎的白嫩手指还在野猪身上戳了戳,还软软的,没死多久,新鲜着。
“小伙子,四百多斤,你家吃得完吗?”
“吃的完,后天我爷爷的大寿,在郊区老家办流水席。正好能用。”小胖子没想到自己来野味饭馆街给后天的寿宴寻摸一桌好点的食材,没想到遇到了一整头野猪,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