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欢就好,别太累着自己。”沈婷婷也有了自己的小家,也有了一对儿女,只是在她心里爸爸还是最重要的。
“不会,在单位上班感觉咋样?”
闺女在招商局,儿子是政府部门,兄妹俩单位都不错。
“还行,我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和同事们也相处的不错。”
“那就好,你们好好工作,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
沈清和悄然发展自己的事业,每年把父母接到京城住上几个月,其余的时间都是住在长青村,家里的旧房子在沈清和提休之前,也翻盖好。
一层的两进四合院,左右还有跨院,别看一楼,别后世的别墅都盖的好,只是别人看不出来,沈清和在底下弄的防潮东西,比百年之后的还先进。
家里装修是他一个人弄的,怎么弄的大家伙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装修的挺好,和当下的一些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好看,舒服,温馨。
世纪之交,两位老人活到世纪之交,才闭上眼睛,家里的晚辈济济一堂,两人老人时隔一个小时,前后闭上眼睛,离开人世,他们见到光明,充满爱的新社会,生活在一个和.谐.安定的新社会。
沈清和的任务也完成了,只是他还奋战在开疆扩土中,沈氏集团正蓬勃发展,他抽调一部分资金投资在互联网行业,几个看好的行业,他都大笔投资,国内国外的投资都有。
沈氏集团的制造的精密机器,已经享誉全球,不再是某几个国家独享这块蛋糕。这个世界留下他深深的印记。
*
老秀才的心愿
春天的早晨,清风徐来,金阳倾洒而下,小草迎风摇摆,黄色的小花舒展着开来。
原本该有个好心情,可是秋山村的老沈家,心情阴霾,就像寒冬的大雪,老沈家的顶梁柱:沈清和。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镇上医馆请来的魏大夫也摇摆头说让家里准备后事。
沈家的孝子贤孙们愁眉不展,老爷子是沈家的定海神针,是沈氏一族分支的族长,可不能出事。
送走魏大夫,沈家老大坐在一边闷闷不乐,不想说话,外面来探望老爷子的族人一波接一波。
秋山村隔壁的隔壁村有个沈家村,那才是主支,秋山村的沈氏一族是与主支闹不和以后分出来的一支,属于沈家九房一支的后人们。
沈家九房搬来靠近双河镇附近的荒山开荒建屋已经四五十年年,从原来的几十个族人已经发展到快两百人。
秋山村近些年也搬来一些杂姓人家,但是大姓还是沈氏一族。
沈三爷弯着背由孙子陪着来到五弟家(沈清和),“大福,你爹咋样了?”
“三伯,我爹还是那样,昏迷不醒,唉……”
沈大福苦着脸,心里担心不已,爹可千万不能出事。
“等两天不行,还得准备起来。”沈三爷坐在大侄子给让的椅子上,叮咛道。
“只能如此,到时要通知沈家村不?”
“不用,咱已经分出来,没事不要走动。”沈三爷一辈的老人都记得当初九房为什么会被分出来。这仇没法报,能体面分出来,已经是九房当时最好的选择。只要九房分支的族人过得比那边好,这仇就算报了。
所以五弟不能出事,五弟是九房的顶梁柱也不为过。
昏迷中的沈清和,接受了原身的一切记忆:
原身沈清和现年四十五岁,还是位秀才,前些年风寒咳嗽,久治不愈,如今已经重症昏迷,要不是他来,估计已经去了阎王殿报道。
所处的环境:
大齐朝,寿县,双河镇,秋山村。
没有前世,只有今生。
心愿:培养好子孙后代,光耀门楣。带着九房超越主支。
两个好宏伟的心愿,沈清和心里撇撇嘴,一般人很难完成好不好,主支是有族人在京城为官的好不好。人家在京城已经扎根百余年,要想超越有些难度。
沈清和真是悲催,未来任重而道远,只能慢慢来。他自己是无法在科举上有什么作为,年岁渐长,家中琐碎颇多,以后只能培养孙子们。
“爷,您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小脸,瘦黄的小脸盯着他瞧 。见他醒来,瘦黄的小脸上溢满纯真的笑容。
“醒了,端杯热茶来。”声音有些嘶哑,嘴唇上都是干干的死皮,都不用摸也能感受得到。
高热引发全身的水分快速流失,嘴唇上布满干硬的死皮实属正常,很想从空间弄出来一直特效润唇膏用用,真是难受,又不敢撕,会出血。
“哎!”一直受着祖父的男孩端着炕边摆的瓷碗,小跑出去。
出门就喊,“爷醒了,爷醒了。”声音中带着喜悦,沈家人呼啦啦的跑过来问,“真醒了,可看清楚喽!”
“你爷真醒了?”问话的是沈三爷,一把抓住侄孙子。脸上的泪水刚干,立马又滴落泪珠,浑然不觉,真是喜极而泣。
“三爷爷,是真的,爷还要喝热茶。”
“孩子他娘,你去烧开水沏茶。”沈大福吩咐妻子去烧茶。
“哎!”
已经醒来的沈清和自己爬坐起来,靠坐在炕头一身疲软,浑身乏力。
乌泱泱的涌进来一群人还有一直关心他的胞兄,才五十的胞兄沈三爷怎么看着老了十多岁。
大病初愈人说了几句话,全身不舒服,只好躺下再睡会儿。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十天后,已经瘦成麻杆的沈清和才好了不少,让三儿子三福搬着躺椅放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春日的阳光明媚。
躺在院子中,打量着四周的屋子,原身还是有点本事,虽是穷酸秀才一枚,可是家里还攒了些银钱,并排给三个儿子修建了三个一进院,全是灰墙黛瓦。
中间隔着院墙,掏个月亮门连着三家。
没有分家,其实跟分家没啥两样。原身是个鳏夫,中间是大儿子是家,两边是二福和三福两家。没有闺女,胞兄家中倒是有一个,如今嫁到隔壁村,离得不远。
兄弟三在读书上没啥天赋,可也识字,家中良田百亩,还有镇上有座宅院,两个铺子,全部在出租。每个月都有固定的进项,原身没有分家,手中有多少银两,真是没有人知道。
兄弟三都在家里忙碌着,也没有出去做事。
家中百亩良田佃出去五十亩,其余的都是自家种。家里的事情也多。
原主所在的寿县靠近进城,离的不远,也就一百五六十里远。
双河镇就在寿县去京城的路上,秋山村呢,又在双河镇的边上,说明白了就是双河镇离京城更近,只有一百三十里。
家里三个儿子:
沈大福:二十七岁,娶妻常春燕二十六岁,子:沈奕君,九岁,二子:沈奕诚五岁。
沈二福:二十四岁,娶妻范兰兮二十三岁,子:沈奕祯,六岁,女:沈奕欢,三岁。
沈三福:二十岁,娶妻廖彩云十九岁,子:沈奕晨三岁。
作者有话要说: 那特殊十年不会写,要么跳过要么结束,别问为什么,把握不好度。
第195章 老秀才(01)
白天黑夜在转瞬间, 已经交替月余。
沈清和的身体已经大好,家里的气氛又欢乐起来。
早上,用过早饭,沈清和端坐上位, “老大,去我房间把暗红色的漆盒拿来。”
“是。”
沈大福去到正房在爹睡觉的炕上,看到一个暗红色漆盒, 有些大, 双手抱着还很沉。不用点劲 ,还抱不住。
恭敬的放在爹身旁的八仙桌上。“爹,拿来了。”
“嗯!放着吧,我先说点事。”沈清和没有急着打开盒子, 只是用手抚摸着暗红色盒子。
“爹, 什么事?”老大大福是百分百的孝子, 从亲娘去世以后, 很紧张亲爹的身体,他不想爹也有事。不管什么事,都是百依百顺。
“从为父考取秀才后, 家里的日子这些年也从没有放松过,一直勤俭持家。家里才攒下那么些家业, 如今家里的日子才算过的好起来, 我也知道你们兄弟三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家里也会有相应的开支。
咱家目前不能分家,不是为父要掌家里的权, 是有心愿没有达成,知道是什么心愿否?”
老大大福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来,焕发不属于他本身状态的神采,小声的询问,“爹,是不是咱家彻底该换门庭?”
“对,我要把几个孙子都培养成文武全才的读书人。超越沈家村。本来已经有些懈怠,想放弃的,只是一场大病之后,脑子反而更加的清楚,知道以后家族的出路在哪儿?
不过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愿,让你们兄弟三的手头紧,有了自己的家,还朝为父伸手要银钱,这不好。
我想小分一下家,家里的良田先不分,但是双河镇的两间铺子还有一座宅院分了,老大得宅院,剩下两个孩子铺子,地段大小朝向都是一样,也没有什么不同,就二福和三福一人间。
之前的租金也不分给你们,等会儿我自有安排,但是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租金,给你们自己拿着。
房契和银子交给你们,自己安排,来,从老大开始领属于你的那份。”
沈清和想的很明白,暂时分家肯定不可能,但是也不能把三兄弟就这么拢在一起。
小分家,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以后等孩子们考取了进士,再大分家。
“爹,不用分的,儿子使银钱找您要就行。”大福急得脑袋都晃荡着。
“别,不算分家,户籍上你们三兄弟还是在一起。
只是以后吃饭要分开,每年田里的粮食丰收后一家分一年的口粮,吃菜就自己来。
这样也不用轮流做饭,自家吃自家做,方便彼此。
以后我跟着老大一家吃饭,为父想吃好的,也自己花银钱。
以后不花公中的银子,以后每年家里良田的收支都让你们三三兄弟参与,也好知道家里每年有多少收益,支出多少。能做到心里有数。”
说话完,沈清和桌子上的一张类似契约的纸张,有几张,一条条的让三个儿子自己看,然后签字领属于自己的那份。
兄弟三当然希望自己手中有活钱,也希望出去不用次次找爹要银钱。
听完爹说的话,他们知道爹是认真是,即使他们反对也没有用,三人乖乖的签字画押领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
都知道爹手中肯定会留养老银,至于是多少,他们也不会问。多不孝,都是爹挣回来的,全留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全家最高兴的属三位儿媳,即使再孝顺,她们也希望小家庭的经济独立,能自己当家做主。
没有全部分家,也没事。公公要培养家里的几个孩子读书,不分家也蛮好。
最后,沈清和才说,“二福,你家收拾一间正房出来,布置成私塾教书的房间,我请一位先生来教家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咱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要读书识字。
三福,你家收拾一间房出来供先生居住。吃饭在老大家吃。”
“是。”兄弟三都知道爹这样安排是想一碗水端平。
此方世界,早就在千年前就有穿越先驱,这里如今有玻璃,有肥皂。还有些各色菜肴。
沈清和找到几位族兄,族弟们,谁家的孩子想学字可以自己坐在“教室”的后面听。
没有书没有笔墨纸砚给他们,想系统的学,就要给先生束脩,他们家给先生的银钱,说好了只教几个五个孩子。
其余的孩子想学就得再教,肯定的是比别的私塾便宜,毕竟大头已经是他出了。
无论还有没有多余的学生,先生也不亏只赚。
一辈的族兄族弟们都知道沈清和为什么要多花银钱请先生回来教孩子们,还不是想让族人们也占点便宜,多培养几个族中的晚辈。
沈清和自己也可以教,只是他教有很多的不方便,还劳心劳力,像枷锁一样,把他困在原地,有事也不好长期出去。
家里收拾好,沈清和让三儿子,驾着牛车,带着他去京城。
他想到京城请一位落魄的举人或者文采斑斓的秀才,可不想随便找个秀才就来教他孙子孙女们。
父子二人用过朝食,背着包袱坐上牛车就出发。
在家里的日子,沈清和可是没有闲着,买下了屋后的两座相连的荒山,家里正在火热的清理荒山,围着两座不大不小的荒山还准备用插仟的方式插仟千年青。
千年青用到的频率还蛮高的,只要在农村就能用到,不算杀器,但也算是利器。
荒山全部要耕耘一遍,没树的地方全部要耕耘一遍。
在两座荒山相连的地方,开一条溪流,下面弄一个人工的小水库,自己储水。
老大老二二留在家里管事,给他留够最近需要开支的银两。
父子俩进京,晚春的早上依然微冷,穿着薄薄的夹袄,牛车打扫的很干净,家里是大孙子带着两个大一些的弟弟,用热水把牛车反复擦拭了几遍。
放上一床旧棉被,后面还拖着一袋新鲜的牛草。“驾!”沈三福挥舞着牛鞭,坐在前面,腿上还盖着旧被子,亲爹背对着他做坐着,一床旧被子包裹着父子俩。
慢悠悠的牛车,在黄昏时抵达京郊的一个镇。
离京城还有五十多里路,明天能早点抵达京城。
寻了一家乐福客栈,小二很殷勤,站在门口见着他们就笑着迎上去。乐福客栈是小镇上的高档客栈,卫生,干净,被褥也没有稀奇古怪的异味,饭菜的味道也是小镇上最好的。
沈清和来过几次,熟门熟路,要了一间乙字号的房间,是客栈里面的中档房。
牛车交给小二,父子俩在一位店伙计的带领下,去到他们住的乙九号房。
“二位客官,九号房,有两张床,刚好适合二位。”
“挺好,小伙计送些热茶,再送几个菜来。”
“好嘞,客官可有喜欢的菜色要点?”
“有,半斤卤牛肉,三个小菜,一份热蛋汤,再温一壶酒,就这些吧。”
“好嘞。”
小伙计高兴的很,接待的客人舍得吃,等会儿肯定不会吝啬十几二十文钱。
一晚上的,吃饱喝足,让小伙计送来热水,父子俩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