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未婚妻——羲玥公子
时间:2019-11-03 09:35:31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遇到了一个和唐筱除了外貌有99%相似的人。
  他看着女孩入了神,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轮回,唐筱投胎转世,那也应该才七岁,而不是眼前的十六岁女孩。
  “泽深,怎么了?”夏青宜看俞泽深愣愣地看着自己,小声开口。
  俞泽深回过神,“没什么。”
  “明天我们还出去逛吗?”
  俞泽深温声道:“不出去,就呆在这。”
  “嗯。”夏青宜乖乖地应了一声,她不想任性地折腾自己,这只会给俞泽深带来麻烦,她都听他的安排。
  夏青宜的高烧第二天退了一点,还是处于低烧状态,俞泽深决定要在这里多留两天,等她完全退了烧再启程去阿姆斯特丹。
  夏青宜一直看着窗外,这里的景色那么好,她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走。俞泽深看得出她特别想出门,于是陪着她出门在民宿附近走了走,不到一个小时就让她回去休息。
  房东说三楼有个露台,可以看风景,夏青宜上了三楼楼顶,发现这里的视野非常好,能看到少女峰,也能看到其他的雪山,还有对面山坡上的房子。
  这里拍照再适合不过,但她昨天从少女峰下山时她体力不支,是俞泽深帮她拿着单反,后来她也不知道放哪了。
  夏青宜下了楼,看到房东正在给他的车子换轮胎,俞泽深也在帮忙。
  她站在门口问:“泽深,你看到我的单反了吗?”
  正在帮房东换轮胎的俞泽深回头,“在我的背包里,你去拿吧。”
  “好。”夏青宜转身上了楼,去了俞泽深的房间。
  他们两的房间是相邻的,夏青宜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房间,进了门后扫了一圈,看到了他放在单人椅上的旅行包。
  她走过去拉开了拉链,她的单反果然就在里面,另外她也看到了一瓶白色的东西,像是药物,她拿起来看了看,看到药瓶上的品名,帕罗西汀,她愣住。
  俞泽深帮助房东换好轮胎后,上了楼,在门口看到了夏青宜,“找到了吗?”
  夏青宜一手拿着单反,一手握着那一瓶药,她还处在不敢相信的状态,“泽深,这药,是你的吗?”
  俞泽深顿了顿,倒没掩饰,“对。”
  “那,是你吃的吗?”
  俞泽深想,她大概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的,所以才会这个反应,“是。”
  “你……”夏青宜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他会吃这类药物,“你有……”
  “抑郁症。”俞泽深说。
  夏青宜心里微微一震,俞泽深怎么会有抑郁症呢,像他这样的人,那么优秀,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有抑郁症。
  她简直不敢相信。
  俞泽深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夏青宜乖乖地把药交给了他。
  俞泽深把药放进包里,“是老毛病,我习惯了。”
  夏青宜有些心疼,“要一直吃这种药吗?”
  “不会,我最近没吃。”俞泽深对上她担心的眼神,温柔的语气道:“和你一起旅行的这段时间,我很高兴,发自内心的。”
  夏青宜听说过抑郁症患者的症状,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知道他们的世界是灰色的,任何事物都不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当听到这段时间俞泽深的开心是真的开心,并不是假装出来的,夏青宜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抚慰。
  “泽深,我能拥抱你吗?”
  俞泽深顿了顿,这些天她某些时刻会产生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但他心里清楚,他把她当成了唐筱,如果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拥抱她,那未免太卑鄙,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和她保持着距离。
  女孩闪着水光的眼睛看着她,看他许久没反应,心里有些失落,头低了下去。俞泽深往她身边靠近了一步,抬手把她搂在了怀里。
  夏青宜感受到了俞泽深的体温,心里一暖,她抬着双手,搂着他的背。他虽然轻描淡写地说抑郁症是老毛病,他习惯了,但那些时日到底有多痛苦,应该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泽深,你一定会好的。”
  “嗯。”俞泽深看着怀里的女孩,他下意识想要收拢双臂把她楼的更紧,但理智没允许他这么做,对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他转移了话题,“你拿单反是想去哪里?”
  “三楼,那里的露台视野很好,风景很美。”
  “那我们上去看。”
  “嗯。”
  三楼的露台,房东放了两张并排的躺椅,两张躺椅中间放了一张小桌子,两个人可以坐在躺椅上,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喝饮料。
  俞泽深在房东那里拿了一罐啤酒,另外给夏青宜倒了一杯热水。
  他来到露台时,夏青宜正举着她的单反相机拍照,她拍了不少张,怎么也拍不够,听到后面有动静,她回到躺椅上,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草地和雪山,“泽深,我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俞泽深把啤酒和温水放在小桌子上,在旁边的躺椅坐下,“这里适合养老。”
  “那等我老了,我就来这里养老。”
  俞泽深道:“你才十六岁,就想着六十岁的事情了?”
  “那确实还很久。”夏青宜端起温水喝了一口,想到什么,她问:“泽深,你来自南城是吗?”
  “嗯,对。”
  “那里是个怎样的地方?”
  俞泽深道:“和国内其他城市差不多,很普通。”
  “我想去看看。”
  俞泽深道:“不过,也许你会失望。”
  “不会失望的,我想看看你的故乡。”女孩在心里计划着,“等结束了这一次欧洲之旅,我会继续赚钱,明年夏天,我就去南城找你玩,你说好不好?”
  俞泽深看着兀自盘算的女孩,“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不会害怕吗?”
  “可是我十六岁了啊,明年我就十七了。”夏青宜说:“而且,南城有你在,我也不是一个人。”
  想到什么,夏青宜道:“不对,到时候你还会休假吗?听说做律师会很忙。”
  “我有年假。”
  “那到时候能陪我玩吗?”
  “当然。”
  夏青宜想到要去南城,心里就有几分雀跃,“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明年夏天,我就去你生活的城市看看。”
  “如果只在我生活的城市,未免太枯燥。”
  “怎么会,虽然欧洲很多国家很美,但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国内,国内的食物和风景,我都很喜欢的。”
  俞泽深道:“我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比如,杭州西湖,苏州园林,嘉兴乌镇。”
  夏青宜听到这些地方名,眼睛都亮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些地方?”
  “猜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
  俞泽深看着雀跃的女孩,这些日子跟她在一起,他的抑郁情绪开始渐渐有了起色,看到她笑的时候,唇角就会不自觉上弯。
  在某些时刻,他有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把她一直带在身边,每天都能看到。
  就像一个在黑暗里生活久了的人,看到了阳光那一刻,就想着要把阳光永远留住。
  
 
第58章 
 
  在瑞士待了三天,第四天乘上了去阿姆斯特丹的火车, 去看荷兰的风车。
  来到阿姆斯特丹火车站后, 已经是黄昏。
  他们找到了提前订的酒店,来到酒店的前台才发现酒店只剩下两间标准间,一间在二楼, 一间在四楼, 隔了两个楼层。
  夏青宜刚退烧, 俞泽深不放心她和自己隔太远, 于是把标准间换成了一间两房一厅的套房。
  把行李放进了酒店,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出门找当地的特色餐厅。
  距离酒店不远就有一家具有荷兰特色的餐厅,夏青宜点好了菜之后,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时,看到她的位子上坐了个前凸后翘且穿得很凉爽的金发女人,女人正摆弄着诱人的姿势和俞泽深搭讪。
  她大概听到那个女人说想邀请他一块去附近的酒吧喝酒,俞泽深说不感兴趣, 对方显然被他深深吸引, 一直纠缠着不放。
  夏青宜早听说过荷兰的女性奔放,看来是名不虚传, 她走了过去,用很标准的英语说:“嘿,这位女士,你占了我的位置。”
  荷兰女人打量着夏青宜,问俞泽深, “你的妹妹吗?”
  俞泽深从容道:“不是,女朋友。”
  荷兰女人立即识相了,笑了笑就站起来走了。
  虽然俞泽深刚刚说的女朋友只是为了应付那个荷兰女人,但夏青宜还是脸红了一下。
  吃了饭后,他们去了附近的街道散步,远远看到一条灯光璀璨的街道,那条街上亮着红色的灯光,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夏青宜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看到那边人那么多,立即来了兴致,“泽深,那边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嗯。”俞泽深跟在她身后,夏青宜背着她的随身包,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想要去那边看看。
  这里的人确实比较多,但大部分都是男人,大家都围在橱窗前看着什么,夏青宜也好奇,想要凑过去看,只看了一眼,手腕就被抓住,一股力拖着她走了。
  俞泽深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别看了。”
  夏青宜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个地方就是荷兰最出名的红灯区。
  俞泽深看她笑个不停,问她,“笑什么?”
  夏青宜反问:“你为什么那么快拉我走,我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人呢?”
  “不必看清楚,少儿不宜。”
  “可是我不是少儿了。”
  “还没成年。”
  “在瑞典,十五岁就是成年人了,我都十六岁了。”
  俞泽深很严肃:“在我眼里,没到十八岁,都是未成年人。”
  夏青宜鼓起腮帮子,其实她也并不是想去看,那是男人们才会喜欢的场地,她不过就是想调侃他,为什么刚刚那么急着拉她走,她妥协,“我不看了。”
  俞泽深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回酒店。”
  “嗯。”
  ——
  他们住的酒店套房共用浴室,夏青宜洗了澡出来,换了一身睡衣,头发还在滴水。
  在阳台看夜景的俞泽深一回头就看到她披散着一头湿发,这人高烧才刚退,他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忙过来,“头发怎么不擦干?”
  “我刚发现毛巾落在瑞士的民宿了,酒店的毛巾我不大敢用。”
  “用我的。”俞泽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自己的浴巾,帮她把长发擦干。夏青宜站着不动,任由俞泽深用浴巾托着她的头发揉搓脱水。
  他的浴巾有淡淡的清香,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每每闻到,她都会心跳加速。
  “再去吹一吹。”俞泽深说。
  “你能帮我吗?”夏青宜抬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提出了这么无理的要求,那一刻就是这么想的,不经大脑地说了出来。
  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俞泽深却答应了,“你坐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吹风筒。”
  夏青宜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有些愧疚提出了那样的要求,看俞泽深把吹风筒拿了出来,她说:“我自己来。”
  “刚刚不是让我帮你么?”
  夏青宜抿着唇,“我觉得有点过分。”
  “不会。”
  俞泽深插上吹风筒的插头,站在她旁边开始给她吹头发,他很细心,没有一点不耐烦或者粗鲁。
  俞泽深的动作温柔,夏青宜觉得舒服极了,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青宜。”
  夏青宜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嗯?”
  俞泽深说:“头发干了,困了就去房里休息。”
  “嗯。”夏青宜抬头看着他,“晚安。”
  “晚安。”
  夏青宜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穿上了婚纱,和俞泽深挽着手走进了教堂,在神父的面前交换了戒指。
  是个美梦。
  隔天的行程很简单,早上去看了风车,下午就准备搭火车去比利时布鲁塞尔。
  他们提前了一个半小时抵达阿姆斯特丹的火车站,火车站有钢琴,可供游客随意弹奏,他们经过的时候,钢琴前正有一个老爷爷在弹奏,他看上去很认真,双手满是褶皱却苍劲有力,弹出来的曲子抑扬顿挫。
  他弹的是贝多芬的曲子。
  夏青宜被他的琴音吸引,站在那听了许久。
  老爷爷弹了几曲后,由于赶火车就离开了。俞泽深走了过去,重新打开琴盖,坐了下来,他偏头问:“有想听的曲子么?”
  夏青宜仔细想了想,想起了昨昨夜做的那个美梦,“就《梦中的婚礼》吧。”
  《梦中的婚礼》前奏响起,夏青宜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指节分明又修长的手,听着钢琴发出美妙的音乐,沉醉在昨天的梦里。
  ——
  2019年8月。
  夏青宜坐在电脑前看完了俞泽深2015年8月6号给她写的邮件,她在邮件上回复:泽深,你在马尔默老城区那天遇到的女孩就是我,和你一起周游欧洲的也是我,只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彼此。
  回复之后,她再点开了下一封,是2015年6月24号的。
  俞泽深:看到了一只猫,像你之前养的那一只。
  只有简短一句话,还配上了一只布偶猫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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