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大佬的戏精妻——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19-11-03 09:40:58

  作者有话要说:  倩倩是南烟以前的助理,穿来前的。
  南烟彻底迷糊后,说的是以前的事情。
  身体不能喝,但是超强的精神控制力在潜意识里没丢(不让人靠近,不上床)。
 
 
第74章 深吻
  南烟在哭着。
  楚闻舟呼吸紧促,眼前都有些恍惚。
  小方和小圆在门口听到声音, 第一时间开门进来了。
  楚闻舟想了想, 没拒绝,退开到南烟身前, 让他们进来收拾玻璃渣。
  小圆看着南烟在哭,想上前安抚,有人靠近,女人下意识又往后缩。
  楚闻舟:“别过来。”
  小圆懵懂看着楚闻舟, 一头雾水。
  楚闻舟深呼吸一霎,道:“别碰她,我来,你们收拾完就出去。”
  没头没尾, 也没有多解释一句。
  小圆愣愣, 最终点了头。
  小方弄好, 小圆怕打滑, 又把地上用干抹布擦过一遍,小方再端了一杯白水进来放着,两人迅速且有条不紊退了出去。
  房间内再度变得静悄悄, 被这一打岔,楚闻舟情绪也稍稍舒缓些,看过背后一眼,操作轮椅去拿纸巾。
  再回到南烟身前,楚闻舟放缓语调,温柔哄道:
  “别哭了好不好, 不喝了。”
  “不会给你喝了。”
  “擦擦泪,一直哭对身体不好的。”
  南烟本身就是小声的啜泣,楚闻舟音色温柔。
  女人缓缓抬了头,一脸的泪痕,看得楚闻舟心头难受。
  女人神色懵懂,眼前全都花了,是看不清眼前人的。
  楚闻舟知道南烟戒备抗拒触碰,动作也缓慢,他拿了一张纸,伸手徐徐,在南烟的的视线下,压上了女人的脸,给她拭泪。
  好半天,女人声音含糊,小小的,带着痛苦。
  “可是,可是……不喝就练不出来酒量。”
  楚闻舟神色安定:“你不需要练出来,以后我不会让你喝了。”
  长指压在南烟的眼睑下,女人皮肤细嫩,楚闻舟指尖仿佛是压在上好的绸缎上一样。
  女人纠结,小脸都皱到一起了。
  “可是,谈投资,找角色,都要去饭局的,不喝怎么行?”
  说不能喝了的是她,骨子里还有理性的也是她。
  楚闻舟的眼睫颤了颤,手下仍旧稳稳的给女人擦泪。
  心绪波动大,口吻仍旧温柔。
  “没事,你以后想演什么,我给你投资。”
  “不要你喝酒。”
  “倩倩?”
  南烟含糊喊了一声。
  等脸上的泪被擦干,眼底的雾气随着情绪的平静而消散,南烟又歪了头,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熟悉的助理。
  四目相对,她面上带着自然的生疏陌生。
  楚闻舟也不逼迫她要想起来自己。
  只要女人不哭,他就觉得好受多了,他受不了她哭。
  南烟不该哭。
  南烟……楚闻舟神思恍惚一阵,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想着在旧金山的海滩边上,女人在阳光下的模样,日光如金箔散洒于她裙摆,她笑容熠熠,与光同尘。
  绚烂又缤纷,像是春日开遍了漫山的杜鹃,消融冬雪冷肃。
  南烟从来都是带着和煦的笑的。
  不笑的时候,又带着几分讥诮的冷意,目下无尘,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是高傲的,是温柔的,是尖锐的。
  固有的印象里,没有一面,女人是沾染着泪光的。
  楚闻舟瞳孔再度聚焦,回到现实,面前的这一张脸,五官眉目还是带着柔弱,带着天真清纯,眼头到眼尾都红透了,眼眶里掺着明亮细碎的水痕,就这一点改变,让女人透出从来不曾有过的羸弱柔顺。
  她呆呆的将他看着,似娇花照水、弱柳扶风,好像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听之任之,取之予之。
  楚闻舟的手顿了顿。
  指尖仿佛被南烟干净的眼神灼烫到一般,退开了去。
  侧过脸,楚闻舟将吸饱水的纸巾扔掉,手紧握一霎又松开,从旁边的盒子再抽出一张湿纸巾。
  再回到南烟面前,楚闻舟莫名忐忑,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细看南烟。
  不想看,房间也再没有第二个人了,还是得经他的手。
  “你把脸抬下。”
  男声低沉,带着两分异样的沙哑。
  “啊?”
  女人愣愣的,楚闻舟说了话,她像是听不明白。
  “抬下脸。”
  南烟歪了歪头,对着楚闻舟眨巴两下眼睛,困惑。
  “……”
  和醉酒的人理论不行,醉酒的人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没有办法沟通。
  又重复过一遍,见南烟动也不动,楚闻舟长出口气,放弃了。
  说不听,那还是直接上手吧。
  男人左手轻轻掐住南烟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右手拿着湿巾,从南烟的眼尾一直擦拭到眼头,力道轻柔,小心翼翼的似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擦过眼睛又去擦颊面,擦下巴。
  擦被泪水浸透过的肌肤,擦去眼泪带来的苦咸,擦去皮肤上那一点点不舒服的粘稠。
  “凉凉的。”
  女人小声的嘀咕,声音闷在嗓子眼里,咕嘟嘟的可爱。
  楚闻舟手顿了顿,点头:“嗯。”
  并不去看南烟的眼睛,哪怕他余光里能感觉到,女人的眼珠在盯着他脸瞧。
  他怕他看了会忍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闻舟动作缓慢,擦拭细致。
  南烟的褐色眼珠跟着他手转了会儿,又仔细盯着男人的脸瞧了会儿。
  “好了。”
  煎熬的时间过得慢,也有尽头,楚闻舟说完便放开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点儿。
  只是指尖产残留着两分温度。
  把湿纸巾拿去扔了,南烟已经不再哭泣。
  楚闻舟问她:“还很难受吗?”
  提到这茬,女人委屈巴巴,伸手揉了揉眼睛,回答得快:“嗯。”
  “头晕。”
  “想吐。”
  “嗓子干,我……渴。”
  还好小方又拿了一杯水进来,楚闻舟这次不敢直接给南烟了,先问:“喝水吗?”
  “水……”南烟声音含糊得很,尾音拖得老长。
  思维百转千回,不知走了好多秒,方回答。
  “喝的。”
  说完这句,又添了句:“酒,不喝。”
  楚闻舟:“我也不会给你喝酒。”
  透明的玻璃杯再度被放在南烟面前,楚闻舟一旦离开,女人在沙发上像是无意识一样,又把自己蜷缩起来,双手抱起了膝盖。
  ——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女人没第一时间伸手接,瞧着玻璃杯里透明的液体,又歪了头。
  楚闻舟觉得,她应该是在打量,这一杯到底是酒还是水。
  南烟不说话,楚闻舟把杯子往她那处递了递:“闻一下就知道了。”
  南烟摇了摇头:“闻不出来。”
  “喝多了,闻不出来的。”
  “那你尝尝?”
  楚闻舟提议。
  南烟再度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才喝?”
  南烟眨巴眨巴眼,想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在楚闻舟身上。
  楚闻舟:“?”
  南烟小声怯怯道:“你喝一半呢。”
  “……”
  要不是刚刚哭了,楚闻舟真的不信这是人喝醉了能有的防备。
  但是……一旦想到这是防备,他又很不舒服。
  楚闻舟今晚不知第几次叹气,也不多说,回手仰头就喝了一半下去,再把杯子放南烟面前,女人瞧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就盯在他脸上好久,似乎要从他面上分辨出来是酒是水一样。
  有个十余分钟,楚闻舟面无异样,南烟终于伸了手,捧着杯子。
  就着楚闻舟喝的那处杯沿,小口小口浅浅啜了几口,喝完又放下。
  过了会,确定自己没有更难受,南烟才放开了,把那仅剩的半杯子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秀气得很,像是小动物一样。
  楚闻舟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养什么金贵的鸟雀。
  疲惫了一天,要不是磨蹭到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耐心会有这么好。
  南烟喝完,把杯子放回楚闻舟手上,小声道:“谢谢。”
  瞧着礼貌极了。
  楚闻舟失笑,随手把杯子放桌上,道:“你该睡觉了。”
  南烟眨了眨眼睛。
  楚闻舟想到什么,慢慢的伸出手,哄道:“沙发上不好睡,睡了,明天头会更疼,人会更难受,乖,去床上。”
  南烟忐忑,不安。
  “倩倩说,在外面喝醉了不能睡床。”
  “你没在外面,你在家。”
  南烟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喃喃:“在家?”
  楚闻舟点头:“对,你在家了,不用睡沙发,该乖乖睡床。”
  南烟表情茫然,下意识往周围张望了一圈,发现自己确实在卧室,想了想,又站了起来,像是不记得是自己主动走进来的一样。
  南烟也不穿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楚闻舟没拦着她,静静跟在她背后。
  南烟看了一圈室内,觉得不像是宾馆。
  又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后伸长脖子的小方和小圆立刻各自的站好,南烟定定将两个人望着,楚闻舟在他们背后使了个眼色。
  小方:“呃……路过路过。”
  小圆:“啊,好困,我我回去睡觉。”
  两个人脚底抹油走了。
  南烟站在跃层公寓的二楼看了一眼,楼下正对着是客厅,空间都很大。
  搜刮了一圈脑子里还能记起来的,南烟确定,她确实不是在宾馆。
  这个想法一起来,南烟神色中的防备就卸了。
  走回室内,楚闻舟跟着她。
  南烟奇怪:“倩倩呢?”
  楚闻舟想了想,试探着道:“送你回来就走了。”
  “走了?”
  “嗯。”
  南烟闻言更放松了些,楚闻舟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揉了揉眼睛,南烟回头奇怪看着楚闻舟,又道:“那你是……?怎么在我家里?”
  楚闻舟纠正她:“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南烟迷蒙。
  “对。”
  南烟视线从头到尾打量楚闻舟,刚哭过一场,眼睛看不太清楚。
  当然,楚闻舟也不知道她是想瞧什么。
  南烟又揉眼睛,好奇:“那,我们是睡一起?”
  “!”
  楚闻舟心漏跳一拍,轻咳一声:“暂时没有。”
  “哦。”
  南烟视线下落,眨巴眨巴眼:“是因为你腿的原因吗?”
  “也……可以这样说。”
  “那你睡哪儿?”
  “你隔壁。”
  南烟想了想,分外体贴道:“那,那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睡吧。”
  含混喃喃:“你看起来,很需要照顾。”
  楚闻舟:“…………”
  *
  楚闻舟从没有经历过这么荒谬的醉酒的人。
  喝了那半杯水,南烟的思路渐渐清晰一些,但也只是能把话撸清楚,脸颊还是红彤彤的,吐词带着醉酒的含糊,思维方式,也带着醉酒的人的固执。
  比如,她执意要先安顿楚闻舟入睡。
  楚闻舟甚至觉得南烟还是防着他,不让别的人看着她睡。
  但是南烟的动作和话,又直来直去是真的关心楚闻舟,说他是病人,睡晚了不好。
  争,是争不过醉酒的人的。
  楚闻舟放弃了,按照南烟脑中的计划,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南烟的帮助下,荒谬的没用拐杖,半搂着女人借力,折腾一阵躺床上了,倒床上的时候,楚闻舟简直想不通,放着那么好使的小方不用,他为什么要和南烟较真。
  不过这点想法很快随着南烟帮他周全的盖被子的动作,消弭掉了。
  南烟做事很麻利,也很细致。
  “你习惯这样躺着吗,需要我帮你翻个身吗?”
  楚闻舟声音沙哑:“不用。”
  屋内只有一盏床头灯,女人的话语却太过暧昧。
  把腿上的被子搭好,南烟分外自觉的,又来给楚闻舟头肩处拉扯被子。
  看着低头的南烟,楚闻舟近乎屏息。
  两个人凑的近,女人动作本就迟缓,有那么一阵时间后还没弄好,楚闻舟看向一旁的眼睛不由挪了挪,没忍住,目光去追近在咫尺的南烟,呼吸收紧急促。
  南烟俯着身,倏尔,小小皱了皱鼻子,动作停顿。
  女人皱眉,不确定道:“这个香氛的味道也……好熟悉啊。”
  尾音呢喃像是一声轻叹。
  楚闻舟声音沙哑:“是我房间惯用的一种。”
  “……哦。”
  南烟低头看楚闻舟,她人几乎是半趴在床沿边上,两个人的脸,不过一个巴掌的间隔。
  女人注视热切,楚闻舟喉头又开始滑动,呼吸渐渐紊乱。
  下一刻,女人俯身,随着距离拉近,楚闻舟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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