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大佬的戏精妻——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19-11-03 09:40:58

  “我又不演戏,热我就留在室内,看看风景。”
  “那边夜风大,早晚温差也大。”
  “听起来不太好穿衣服。”
  南烟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你现在身体不太好,是不是最好……”
  楚闻舟微哂:“你别接这部戏,我也就留在B市了。”
  “……”
  委婉的也被直接按着弱处上怼。
  楚闻舟是捏准了她会去的。
  所以是故意的吧?
  已经是铁了心要去对吧?!
  这点想法刚刚萌芽,楚闻舟给这想法落定石锤。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退让,要么你别接,接的话我就跟组一起去,你总不能让我再往后退吧?”
  波澜不惊的话,被他说得很自如,南烟方想起来,在楚闻舟这里,平时最少的就是商量,他大少爷要什么想做什么,一般是没有“退步”两个字的。
  “…………”
  南烟接受事实,声音落了几个度,真诚关心道:“那你身体,怎么办呢?”
  楚闻舟掀了掀眼帘,瞥过南烟片刻:
  “私人医生会跟着走的。”
  “再说,现在也就是用药,没什么。”
  说完后一句,楚闻舟又垂目,遮住眼眸中的异样,回避对视的目光。
  南烟:“你第一阶段的□□药是不是要吃完了?要是进第二阶段用药,医生说,会有很多副作用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到时候……”
  南烟也只记得个大概了,总之是需要随时能到医院的距离,第一期手术到第二期的手术,中间用药也是分了三个阶段的。
  第一阶段是一期神经的一个修复□□,第二阶段需要刺激神经再度生长,为手术做准备,这个阶段的药物反应是最大的,有全程服药住院的病人,第三阶段就是为手术做最后的准备了,那个药需要去旧金山住院每天配置。
  楚闻舟手指微动,笃定,坚持:“云南也有好的医疗,我要真不舒服会回B市。”
  或者飞旧金山。
  看来楚少爷已经想的万无一失。
  南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怪怪的,具体哪里怪一时想不出来,反复的借着聊天的水磨工夫和楚闻舟讨论,一聊天,那时间便过的飞快。
  一个小时悄然而逝,
  南烟把自己都说迷糊了,楚闻舟愣是油盐不进。
  说到后面,南烟越说越困,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低了下去,抱在怀里的枕头被放在了头下,坐着的女人变成了躺着,还很自觉的怕楚闻舟嫌弃,躺在床边上。
  “有点冷,我就盖点边,说完这句我就走。”
  “放心老板,您这身体情况,我没喝酒,我不会再对您干什么的,您也对我做不了什么,我们两个都很安全的。”
  “哈欠——刚说到哪儿了呢?”
  楚闻舟声色温柔:“说到你的理想,你刚在说为什么演戏。”
  “哦哦。”
  楚闻舟不动,目光下落,南烟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茧子,放心躺楚闻舟床上不说,还把被子分去了一半,两个人之间的间隔虽然大,但着实也过分亲昵了。
  楚闻舟并不提醒南烟,随她。
  “那我们继续……”女人声音含混得不行了,眼瞧着无法兑现她“说完就走”的承诺,还很有可能随时就在楚闻舟的床上睡过去。
  楚闻舟却对这个状态并不陌生。
  那天喝醉了酒的南烟,非要过来抱着他时,也是这样。
  赖皮,又罕见有些撒娇,偏她自己感觉不到。
  不过这个状态,很方便楚闻舟问话就是了。
  男声带着诱导:“对了,以后你是想干什么呢?”
  “什么以后?”
  楚闻舟轻叹口气:“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愿望吗?”
  “想火能算是愿望吗?我一直挺想火的。”
  “也算吧。”
  南烟心有逼数:“不过小红靠捧,大火真的看命,我只能说自己会努力。”
  楚闻舟淡淡道:“要是一直接好的剧,总是有机会的。”
  “也是哦。”
  南烟再揉吧揉吧眼睛,两眼已然昏昏欲睡的要合拢了去。
  “对了老板。”
  南烟挣扎着,茫然一阵,方想到自己要问的:“医生和你说了什么啊?”
  楚闻舟没搭话,南烟困迷糊了,他不回答,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男人就在一盏夜灯下,安安静静瞧着女人,瞧着她把眼睛全然的闭上,瞧着她睡过去,也没有再开口发出声音。
  *
  楚闻舟很久没有做梦了。
  ——“您知道的,我们研究院,一般做的神经重铸的手术,都是针对手脚的,针对脑部的很少,所以如果您问概率的问题,我只能拿以前的案例给您说,让您自己估计。”
  ——“脑部的神经手术。这三年来,我们研究院也不过只做了十几例而已。”
  ——“再往前回溯,那个时候技术达不到标准,所以近三年是最准确的案例。”
  ——“三年内,但凡是头部中脑和大脑皮层下深度达到二十厘米的创伤,我们抢救的案例,是没有一例成功的,这种出血的创伤,脑部细胞死亡非常的快,再加上出血,临床医学很难抢救。”
  ——“您的案例,好在伤处并不全在大脑外,还有部分在颈子上,创口小,神经牵连少,相对来说好动手术。不好在于,伤口实在过深了,所有的抢救都必须通过仪器来完成,人手是没有办法完成那么高精度的操作的,熟练的医生要通过仪器实现手术,就又增大了手术的不可控风险。”
  ——“而且伤口附近的牵连神经多,要是手术一旦失败,恐怕您会丧失更多对肢体的控制力,也就是我们预料的,手术一旦失败,因为伤口位置的特殊,高位截瘫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但是您身体的耐药性不高,虽然会有频繁过敏不适,但并不是坏事。药物的刺激是基本上都接受到了的,药物作用在您身上,正向的负向的反馈都会一一凸显,能最大程度的让我们在手术前对您的状态有个精细预估。”
  ——“相似的前一例吗?哦,对,我们在一年前是也收容过一个相似的病人,但是他的伤口位置更靠上,第一期手术和中间的用药都很顺利,药物反应没有您强,手术,最终没有成功,但是对病人也没有造成进一步的损失。”
  ——“之前还有一个案例,过程都很不顺利,上手术台的时候,我们医生都很紧张的,但是患者坚持,这一例手术,是成功了的,神经问题得到了改善,但是留下了后遗症,会神经痛,体内重新生长的神经比原有的更迟钝,这两年这个患者也来复查,我们目前没有更好的改善手段。”
  ——“但是成功的这个患者,损伤神经在大脑皮层,没有到您这个深度。”
  ——“完美的吗?没有,总是多多少少会有后遗症。”
  ——“会不会影响智商?看情况,理论上会,脑部的手术,动脑部,就会动到脑神经,总是会有牵连的,没有完全孤立的事件。”
  随着医生的话说完,楚闻舟发现自己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梦里面楚家的人带着各式的脸孔来看他,有幸灾乐祸的,有真的为他难过的,楚闻舟无法选择,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字来赶走往返的人。
  他像是死去一样,任由人们的目光打量。
  蓦的,一道身影立在他面前,他认出身形是南烟,但是看不清南烟的脸。
  等他想细看,楚丰轩突然上前来了,搂着南烟,把南烟带开了去。
  楚丰轩轻唤着南烟的名字,南烟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了。
  楚闻舟骤然睁眼,梦中麻木的身体终于恢复控制,又能动了。
  窗外天色黑沉沉,床上就他一个人。
  胸口起伏不定,满屋子都是他的大口喘`气声,惊魂未定。
  ……做噩梦了。
  *
  楚闻舟要跟组,这件事从高层开始往下递。
  递到当事导演郭峰身上时,郭峰差点听跪了。
  要不要这样搞他啊,他只是想把电影拍好,可不想招惹这么多有姓氏的世家来组里闹腾啊!
  楚家就不说了,电视剧是盛世独资的,这电视剧的命都攥在楚闻舟的手里。
  许家虽然近几年重心在投资上,但是世家大族……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家只是势力收缩了,可还没倒,认识有威望的人不知凡几,许君雅又是许家这一辈最爱的一个女儿,本来来帮忙拍戏是个好事,要是天天在他剧组里受气,许君雅难受了,郭峰觉得自己也并不会好过。
  杭家……海外归来的。
  早前的姻亲就有许家,杭家大少在投资上是一把好手,现在正在追许君雅,楚闻舟又是许大小姐的前任……
  南家是互联网的新锐,鬼知道现在互联网经济有多赚钱。
  郭峰觉得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在拍电视剧了。
  能不能协调好关系复杂的四个人,已经成为生死攸关的首要大事。
  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偏偏还推不成。
  楚闻舟又给他增加了几百万的投资,但是这投资本不是增加电视剧预算的,是补贴剧组生活的。看看,像什么话!剧组的住宿标准他从来没亏待过啊!
  再说了,就算是拨了预算,他们四个少爷小姐会住剧组宾馆吗?!
  根本不住拨了干嘛啊!!
  然而这些,还只能憋在心里。
  南烟第二天如约进盛世,就瞧见了诡异的一幕。
  郭导给蔡笑鞠躬:“蔡大经纪人,你可要帮帮我,劝劝啊!”
  蔡笑给郭导鞠躬:“不是我不想啊,这个真的帮不了,不信您去问何导呢,何导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也没有话语权啊!”
  郭导给蔡笑鞠躬:“云南那个地方,天气太热了,楚总不会适应的。”
  蔡笑给郭导鞠躬:“这个我真的没法,楚总说要去,员工也不能干涉是不是?”
  郭导给蔡笑鞠躬:“您手下不是还有南二小姐嘛,能不能……”
  蔡笑给郭导连连鞠躬:“不能,真的不能,这是菩萨,平时我都供着的,更不消说求什么事儿了,您就别为难我了,忍忍吧,死不了的。”
  郭导长歌当哭:“死不了,但是活受罪啊。”
  蔡笑义正言辞:“那谁让您当导演了呢,生活全是泪,没死就得活受罪!”
  郭导和蔡笑说的是一套一套的,还提到了南烟,南烟有些踟蹰自己该不该这种时候进去,刚好米雪从边上路过,把南烟从那荒谬的办公室拽了出来。
  等郭导走了,南烟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进去,签合同。
  蔡笑果然一句都没提。
  南烟拿这种局面没办法,也眼观鼻鼻观心,一句不提。
  楚闻舟跟组的事情,没过几天,剧组的人就都知道了。
  许君雅和杭长泽分外沉默,在大群里收到消息,没一点态度的表示,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是他们身为演员,也没有说因为一时不高兴就罢演。
  南烟接触不到这两个主演,对他们的心情也无从得知。
  但是郭导的心情,南烟侧面的从米雪处了解了一下。
  概括起来,四个字——
  生不如死。
  一天天的,在盛世能见到的时候,郭导都是抽着烟皱着眉的。
  罪魁祸首之一的南烟心中有愧,对郭导越发和颜悦色起来,怕逼死艰难的导演。
  毕竟她可不是楚闻舟那样的人,什么都能说得理所当然的大少爷。
  楚闻舟之前说工作告一段落了,最近这段时间没去公司,但也见天的忙着,在书房忙碌,南烟瞧着每天都有文件送进去,隔天小圆再拿出去。
  楚闻舟除了作息稍稍规律一些,感觉工作上,还是那么忙碌。
  南烟问过一句,被楚闻舟打岔掉了,估计是不能说的工作内容吧。
  既然不能说,南烟也没有那个好奇心了,听之任之,就是一日三餐非常的尽职尽责,当她的人形小闹钟,催促楚闻舟吃饭。
  对了,要说其他的变化,南烟也感觉到一些。
  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感觉这次两个人再住一起,楚闻舟对她,好多了。
  这种好是润物细无声的,当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事后细想起来,会觉得楚闻舟好像对她,十分的纵容。
  这个尺度,是以前没有的。
  但是太过细微,南烟并不十分的笃定。
  再说了,楚闻舟为什么对她好啊?她最近又是喝醉了强亲别人,又是和他前女友同剧组知情不报的,没有理由啊!
  没有理由。
  南烟的直觉往往又会感觉到……
  就很违和。
  非常不对劲。
  南烟和米雪商量过这种感觉,问小助理,是不是单身久了会有些副作用?
  米雪问什么副作用。
  南烟说,看瘸子也眉清目秀,还有就是,总觉得别人对她过分的好。
  米雪理直气壮否认了南烟的说法,说不是南烟看楚闻舟好看,是任何人看楚闻舟都是好看的,腿的问题是意外,楚总他长相倒是一直很稳定。
  南烟……无**说。
  对外人说不出来的那些,又会加倍在细节处感受到。
  比如,楚闻舟脾气没以前那么大了,小事情不会不同意,往往是说好。
  比如,楚闻舟一直带南烟去各色的餐厅吃饭,花样不重复,她体重上涨了些,感觉心机的老板是在养肥自己,让自己靠着体重蹉跎掉剧本。
  零零碎碎的,不一而足。
  去云南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的,随着时间一天天递增,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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