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土系憨女——木木木子头
时间:2019-11-03 09:46:04

  韩穆薇自认这其中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我也没想到这次的世俗历练还会有这么一出?”不过既然让她碰上了,那就意味着这事就该是她出手解决,“你们跟我说说国师府的情况吧。”
  看来真的是天要收国师府,韩余轻叹道:“关于国师府的事情,我也是这次回族里才注意到。前两日洪丞相过府来找过我,传达了姜帝的密旨。”
  那份密旨很长,里面几乎记载了有关国师齐深的所有事迹,包括他指名要洛姐儿嫁入东宫,“据姜帝猜测齐深应该是受了伤,不过这一点他并不敢确定。”
  韩府与国师府虽同居京城,但两府一东一西,这么多年下来交集几乎全无,不提韩余,就是韩府上下也未必有人见过齐深,只是他怎么知道洛姐儿的?
  “齐深是四十年前入的姜朝,”如果他真的是受伤,选在姜朝疗伤,那修为应该不低,韩穆薇预估了下至少是筑基期,更甚者还有可能已入金丹:“要韩洛进宫,这么说来他的伤应该还没痊愈。”
  韩洛虽没有灵根,但体质偏阴,元阴于修士也是大补,更何况她体内滋生的阴气。韩穆薇垂目细想,看来她要去一趟国师府才行:“先带我下去休息一会,晚膳不用等我,你们自便就可。”
  “好,”韩余亲自领着韩穆薇去了蓬莱阁,看着这处三层小楼,他打趣道:“自蓬莱阁建好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入住,”看向身边的卷发女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下去了。”
  “好,”韩穆薇目送着韩余离开,才走进小楼。这栋三层小楼是用蒲草和松木构建的,既不华丽,也不精致,但瞧着却别有一番宁人韵味。一楼是厅堂,竹制茶几、桌椅凳子、麻草蒲团等等,无一不透着平凡,但又处处彰显着简单与清幽。
  上了二楼,修炼室中挂着的那幅白虎图,韩穆薇很喜欢。猛虎立山头,山下皆尔尔,王者霸气,显露无遗。长吁一口气,韩穆薇取出储物戒中的蒲团,盘腿坐在白虎图下:“菩菩,你说那个齐深会不会是从云边那过来的?”
  “不会是云边白骨,”这一点小天菩很肯定,若是云边白骨,他就不会这般藏头缩尾了:“虽然那个齐深也食血肉,但他比云边白骨可弱多了。”
  韩穆薇挠了挠头:“现在说这些也都是凭空猜测,今晚咱们去探探国师府,”瞧瞧那里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好,”去了国师府,它就能大致摸清楚齐深的底了:“稍晚点,咱们再去。”想破脑袋,齐深应该都料不到他们会这么快就找上门。
  “不过在去之前,我先用法阵把韩府圈起来,”到时要是真打起来,她也不至于瞻前顾后:“我先翻翻老头给我的那些法阵,要是有多的,我准备破费一次,把国师府也圈起来,”这样一个也别想逃。
  西霞院中,韩旻正手舞足蹈地跟他娘亲和八姐比划着,小肉嘴说个不停:“就啪啪两下,大大坏蛋就就跑了,然后又嘭嘭几下,女大大大坏蛋也跑了……”
  洪氏母女除了听明白昨晚他们差点被人掳劫之外,是什么也没弄懂。不过韩洛可不认为那位会放走国师府的人,至于弟弟说的不见了,应该就是没了吧?
  实在听不太明白,洪氏便拉着女儿开始翻看族长让人送来的东西。她随手挑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咝……,”双目不由得大睁,话音之中带着明显的惊喜:“艳阳草,洛姐儿,这是艳阳草吗?”
  根绿叶红似火,身长四寸叶五片,韩洛确定道:“对,是艳阳草,”她天生体质偏阴,但却无灵根,食不得灵药,只能服用艳阳草调和体内源源不断的阴气,可艳阳草并不比一般灵草好得,“姑祖她记得我,”虽然族长没明说,但她知道有着一头卷发的是穆薇姑祖。
  原还在自行比划的韩旻耳朵可尖了,一听他姐姐提到姑祖,就奔了过来,仰着脑袋,双眼冒星星:“旻哥以后也会像姑祖那那那么厉害。”
  韩洛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好,姐姐等着。”
  夜近三更,韩穆薇飘出了蓬莱阁,拿着三个六品防御阵将整个韩府围了起来,布好法阵之后,她在阵盘上装上中品灵石,立时间法阵灵光一闪,阵法已成。拍了拍手,用神识将韩府里里外外过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了,她才背着手踏出韩府,一路向西飞掠。
  到了国师府,韩穆薇惊讶了:“这还有法阵呢?”磨搓了一下左手小指上隐形的指环,小九儿就出现在了她的肩头,“咱们进去遛达一圈就出来。”
  “瞄……,”小九儿舔了舔爪子,就跳下了韩穆薇的肩头,带着她朝着国师府走去。
  韩穆薇走了几步,又拿出了小天菩的绿草帽给自己戴上,不知道国师府有没有什么好物?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一人一猫就进了国师府的后花园。即便是黑夜,韩穆薇依然能看清花园里那些长势极好艳红如血的花,腻人的花香中夹杂着浓浓的腐臭味:“菩菩,你指路,我动手。”
  “好,”这话正中下怀,小天菩将神魂之力全部散了出去:“齐深先不管,咱们先把他的手脚都给剁了,向东直走,越墙过去,那个院子里一个都不用留。”
  韩穆薇脚跟一转,抬腿跨步,转眼间就到了小天菩说的那个院子:“芭蕉苑,”神识一扫,“这里应该叫芭蕉洞,”说完又立马否认,“不对不对,叫盘丝洞更合适,”脚尖一点,人就进了院子。
  看着院中的几株红花,韩穆薇也不嫌脏,连枝带叶掐了一朵,来到门边,手指轻轻一推,门开了。
  楚瑶今日与齐深共度了一下午,人疲惫得很,晚上就没再打坐,直接躺下睡了。这会睡得正香,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发梦,梦见自己红花开满身,可她明明非花枝。
  韩穆薇站在床边,看着手中的红花,这是她特地挑的,院中开得最大,颜色最正的就是这朵。
  躺在床上的美人儿估计是恶事做多了致噩梦缠身,睡得很不安宁,挣扎了许久,终于挣脱了梦境,圆睁着一双泪目,双手紧捂着心口,心跳强而有力,大喘着粗气:“呼……”
  “你醒了?”戴着草帽的韩穆薇低垂着首,依旧在看手中的红花,小九儿端坐在她的肩头,粉嫩的舌头舔着嘴巴。床上的女子闻声,慢慢转过头,眼睛看向床边的人,惊恐问道:“你是谁?”
  韩穆薇轻笑:“这话最近很多人问我,”垂下手,回视女子,幽幽说道:“前面问过我这话的人已经都死了,”脸上扬起了笑,“你也快了,毕竟你跟他们都是老相识。”
  楚瑶知道她是谁了:“你你……是韩家人?”她想要取剑可已经晚了,一支红花插在了她的丹田,“原来梦都是……真的。”梦中她最后也喂了红花,幼时她的院中是没有红花的,后来……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韩穆薇的手拂过红花,几乎是灵力输出的瞬间,原本开得正艳的红花立时就凋谢了,床上的楚瑶也是神魂俱灭、身死道消。拿出一个空置的储物袋,将尸身收了进去,她可不会给那个齐深留口粮。
  不出两盏茶的工夫,芭蕉苑里的红花就都被韩穆薇掐尽了。两个时辰后,她刚从一处院子里出来,就闻到了一股让人泛呕的血腥味,转身向后,看向背对着她的人,“你不是齐深?”
  司棠没想到竟会有人闯入国师府杀人:“阁下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要是猜得没错,这位应该就是那个地方来的人,“你是韩家人?”
  “筑基前期,”按理说他不应该发现她的,韩穆薇唤出龙战戟:“既然知道我是打哪来,那你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而来?”话音一落,她持戟飞掠攻了上去,司棠虽是筑基前期,但他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修士打斗。
  将将五招,韩穆薇就一戟戳破了司棠的丹田:“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杀了不少人吧?”抽回了龙战戟,“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很有成就感吗?”
  “那个地方……美吗?”司棠已经习惯了杀人,其实他知道他是师父养的一副肉身,迟早都会死,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就是被他师父吞噬。每日活得战战兢兢,长此以往,他就爱上了杀人,因为那样可以证明他还活着,更嫉妒韩家人,只因为他们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
  韩穆薇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捏碎了他的天灵盖,撕碎了他的神魂:“人生在世,时有苦痛,但苦痛不能成为你滥杀无辜的理由。”
  解决了司棠,韩穆薇就出了国师府,只是走了几步,就顿住了,转身回头,只见一三白眼中年男子正站在国师府门前目送她。
 
 
第82章 
  “他应该就是齐深了,”盘坐在韩穆薇神府里的小天菩紧拧着眉头,感觉有点奇怪:“天快亮了,咱们回去再说。”国师府建在京城西城,靠近西直门,再过小半个时辰,城门就该开了。
  齐深没想到这人来得如此之快,要不是养在楚瑶心窍中的蛊卵突然没了生息,他还发现不了,就是司棠死得有点可惜。
  深嗅女子残留下的幽香,右手翘起兰花指轻轻抚过半尺长的美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不过他已经找到更好的人选来炼制人丹了。
  主人家都笑脸相送了,韩穆薇自认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当然不会失礼,弯起嘴角拱手无声道别,后就抱着小九儿跟逛后花园似的闲步离开。
  她来这一出,倒是叫齐深心一提,这女子身上有隔绝神识的宝物,他摸不到她的底,但有司棠的死在前,其必已达筑基。他突然现身也是意在试探,结果已经摆在这了,她不怕他。
  悄没声地回到韩府,韩穆薇先是去寻了韩余,告诉他韩府已被她布上防御阵的事,阵盘就在蓬莱阁,顺便交代他让府中人最近无事少外出。韩余闻言是放心了不少,此前他就在担心国师府会狗急了跳墙,现在有了防御阵,便是多了一重保障。
  婉拒了韩余相送,韩穆薇漫步穿过庭院,看娇花微展,观黄叶飘零,品绿草叶上珠,尝果木枝头果,感悟四季轮回,生生不息。走回蓬莱阁,还未进门就见一妙龄少女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踱步在楼外小道上,她走近轻唤:“韩洛。”
  身着淡粉色交襟襦裙的少女闻言微微一顿,后立马转身福礼,微抵着头:“洛姐儿给姑祖请安。”
  “你怎么这么早?”韩穆薇上来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来给我送吃食?”之所以知道少女是韩洛,就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的阴气。
  韩洛起身,微微抬首看向女子:“厨房做了水晶蟹黄包,很好吃很鲜,便拿些来给您尝尝,”她还是头次离穆薇姑祖这么近,心怦怦直跳,有羡慕,但也知在其位承其重的道理。
  现在正是吃蟹的时候,韩穆薇还真有些馋了:“多谢。”
  “姑祖喜欢就好,”韩洛又福了一礼:“洛姐儿不打扰您了,先告退。”
  “好,”韩穆薇看着女孩纤弱的背影,想了下不由得多了一句嘴:“我见过姜阎,他品性不错,”最关键的是姜阎适合韩洛,“你跟他一起,艳阳草就不需要了。”
  韩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韩穆薇:“多谢姑祖,洛姐儿明白了,”穆薇姑祖的话说得很清楚,太子姜阎的体质合于她,那她就好好地准备待嫁。
  “你明白就好。”
  吃完了一笼水晶蟹黄包,韩穆薇就开始捋国师府的事了:“菩菩,你见了齐深,到现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它这样的表现会让她以为那个娘里娘气的东西很深不可测。
  小天菩也差不多想通了:“按说那个国师害了那么多凡人,理应是罪孽深重,但今天见了他,我发现他虽属不入流的魔修,但身上却并没有背负太多罪孽。”这便叫她不得不深思了,“薇薇儿,你之前杀的那些国师府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罪孽深重。”
  “嗝……,”韩穆薇打了个饱嗝:“你的意思是说齐深钻了因果的空子,把自身的罪孽都分摊到门人身上,”说到这,她就不由得想到胡姬在驿站说的那些话,“难道那些门人都欠他命,或是欠他很深的因果?”
  “应该是的,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小天菩板着张小脸严肃地说:“齐深的肉身跟他的神魂看似契合,但我觉得这具肉身不是他的。”
  韩穆薇微愣:“怎么说?”
  小天菩飞出了韩穆薇的神府,站在她腿上:“齐深的神魂修为已达金丹后期巅峰,但他的肉身只能承受筑基后期巅峰的神魂,神魂虽与肉身契合,但却不匹配。”
  “许悠?”韩穆薇对钟晓秘境中那位人身蜂尾的女子是印象深刻:“你忘了许悠了吗?完美夺舍。”
  “对,应该就是这样,”薇薇儿跟它想到一块去了:“齐深现在的这副肉身应该是他嫡系后辈的,他之所以无止境地吞噬血肉,就是因为他的肉身承受不了神魂修为不断地在溃败,他需要血肉来修补他的肉身。”
  韩穆薇想到韩余说的话,国师府以前是谨小慎微,变得张狂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她便有些惴惴不安:“齐深肉身的问题可以彻底解决吗?”
  “人丹。”
  啥?韩穆薇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后还有些不信地问道:“你是说人丹?”不会是她听说过的那个吧?
  “对,”小天菩叹息道:“就是那个用活的修士炼制的人丹,”她现在都能猜到齐深原准备拿谁来炼丹,不过不凑巧那人已经被薇薇儿给杀了,“他这样的神魂修为,用来炼制人丹的修士修为必须要达到筑基期,不然炼出来的人丹凝炼肉身、经脉、丹田的效果就要大大减弱。”
  想到今早齐深看她的眼神,韩穆薇砸吧着嘴:“这么说来,他是看上我喽?”
  小天菩笑着点首:“八九不离十,国师府里还有一弯冒着极浓怨气的凡人血池,大概也是用来招待你的。”
  “怨气?”韩穆薇不禁冷笑:“这些旁门左道,齐深倒是玩得挺溜,”修士被怨气缠身很容易会引发心魔,只可惜他太不了解她了,“既然他正等着我这一口,那咱们也不必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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