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变成首富之后——郑三变
时间:2019-11-04 09:49:21

  但姜月也不差。
  该去蒂的去蒂,该剜芯的剜芯。切块、切条,分批放在各个菜篮子里。
  完全不像一个女明星。
  老板正在帮鸡肉去骨,瞥见她流利的刀工,忍不住问了句:“姜月在家里没少进厨房吧?”
  “最近少了。”姜月随口回应。
  过去独居的两年里,她倒是经常自己下厨做饭。可自从盛明楼回来,她搬进渤艮庄园,吃喝都是专业的米其林大厨负责。
  老板又说:“我看你的手法,像经常做饭的人。”
  “都我妈教我的。以前她还在的时候,我经常在厨房打下手。”姜月笑笑。
  回忆起以前的日子,她总是会笑得很甜。
  父母健全,一家四口美满得不得了。小时候他们一家住在乡下,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幸福之家。
  人人都说:姜家大女儿乖,二女儿美,两夫妇又恩爱,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姜月此时虽然是在笑,可老板还是能察觉到她笑里的苦涩。
  老板也不会安慰人,只讷讷说了句:“你妈妈肯定很为你骄傲。”
  姜月忽地想起什么,放下手上的菜刀,严肃地看向老板:“老板,我想求您一件事。”
  “嗯?”
  “我能不能在菜单里加一样菜,我来负责做。”
  一直以来《我的饭呢》的掌勺厨师都是老板,其他嘉宾只是帮忙打打下手,除了张湲碰过锅铲外,没人能再动过炉灶。
  姜月现在竟然想下厨?而且还要把自己做的菜加上菜单?
  如此举动,自然引起了黑粉的一波嘲讽:
  “姜小姐不单单要卖惨,现在又要操全能人设了,各位观众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她骗了。”
  “为了博眼球装样子而已,我就不信她真的会下厨。”
  “节目组也别转镜头啊,我要亲眼着姜小姐把醋认成酱油!”
  “播完后我要去剪一个‘盘点姜月上节目的那些骚操作’。”
  “前面的,剪完后记得叫我,我去给你素质三连。”
  实际上,姜月要求添加的菜品并不是很特别。
  而是舟城的一种特色美食:蚝烙。
  蚝烙最讲究的就是烙的手法,鸡蛋混面粉要烙得金黄又香脆,不能太油又不能糊,十分考究手法。
  这种下锅多油烟的菜品,爱美的姑娘是最最躲闪不及的,身怕沾一身味儿。
  可姜月却挽起手指,扎起丸子头,开搞。
  鸡蛋、面粉、牡蛎,拌匀后热油下锅。左右翻面,烙成黄金色,盛盘上菜。
  老板加了一块试吃,细细品尝后皱起眉头。
  弹幕全都在猜肯定特别难吃,结果老板却竖起大拇指:“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能把当地的小吃做得这么好吃。”
  姜月莞尔:“其实我妈妈是舟城人。”
  弹幕里群嘲的黑粉们也被打脸,默默闭麦不再说话。剩下的全都是:
  “我也想吃一口……呜呜呜,看饿了。”
  “别的不说,姜月做饭时认真的表情是真的动人。我宣布,今天起对姜月路转粉。”
  “黑粉们真的是什么都能嘲,现在怎么不出来了?脸是不是很痛?”
  “月姐不单会做饭,演技也很不错,各位了解一下?”
  十一点开始营业,晚上九点收工。
  吃完晚饭后,老板开始总结今天的成果:“优秀!”
  “大家今天都很辛苦了。与瀚和温苒为餐馆拉来了不少客人,今天外面的等候椅都坐满了,还是第一次。还有就是姜月,从开业到收工,她一直在厨房忙活。”
  “今天我们卖出最多的菜品,就是姜月做的蚝烙。感谢姜月!”
  老板率领众人鼓掌。
  陆明逸站出来说:“老板,既然姜月表现得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奖励?”
  “奖励啊,我想想。”
  老板摸了摸下巴,半晌后说:“明天的姜月就不用去市场了,换其他人去采购吧!”
  温苒故意嘟嘴:“老板偏心,你就是想把姜月留在厨房帮忙。”
  “这话不对,我是偏心你。”
  众人不解。
  老板随即说道:“明天的工作安排是这样的。温苒和与瀚一起去市场采购,其他人留在餐馆布置现场。”
  “布置现场?”陆明逸不解。
  “对,因为明天我们要帮一对新人举办婚宴。”
  -
  晚饭过后,是晚休时间。
  节目录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还剩下一天一夜。
  最后一晚,陆明逸提议大家聚在一起看电影。纯看电影没意思,于是陆明逸便带着张湲去买零食,会客厅就剩下三个人。
  江与瀚坐在沙发中央,温苒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肩头。
  姜月则坐在地毯上,嗑瓜子。
  电影是陆明逸挑的,是国外的一部恐怖喜剧电影,名叫《惊声尖笑》。
  看似吓人,其实是恶搞。
  可温苒的胆子只有指头大,全程用手捂着眼睛,随时尖叫着把脑袋塞进江与瀚的肩窝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与瀚倒也很贴心,拿来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
  大夏天的盖毛毯,实在贴心。
  屏幕上又冒出一个‘鬼影’,温苒再一次喊出声:“啊——!”
  姜月也抖了一抖。
  姜月向来是不怕恐怖电影的,毕竟什么《咒怨》、《午夜凶铃》她都曾在半夜睡不着的时候翻出来欣赏,甚至还能看到一半在沙发上睡着。
  吓到她的,是温苒的尖叫。
  再多来几次,耳膜就要破了。
  “有这么可怕吗,叫这么大声?”陆明逸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跟在后头张湲也顺势补刀:“你还是别看了吧,吓得这样。”
  吓得大夏天盖毛毯,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我不要,我要看。”温苒又朝江与瀚怀里缩了缩,还轻轻揪住对方的袖子,真的好似很害怕。
  姜月没回头,继续嗑瓜子。
  不必看,也知道江与瀚肯定是特别宠溺地揉了揉女友的脑袋。
  陆明逸把买来的零食都搁在桌上,顺手掏出一瓶饮料递给温苒:“喝瓶椰汁压压惊。”
  温苒没接,眨眨眼。
  女生这个表情,是在说明:我是女生,力气小,拧不开。
  陆明逸刚想把椰汁递给江与瀚,让他帮温苒开,忽地听到‘咔嗒’一声。
  姜月扭过头来,手里拿着一瓶拧开了的椰汁。
  她递到温苒面前:“给。”
  温苒只好尴尬地接过,小声说了句:“你力气还挺大的。”
  “我喜欢网购,快递拆得多。”姜月说。
  陆明逸也接梗打趣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看我一拳把你打到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姜月反手一拍:“你要不要试试看?”
  话音刚落,她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
  屏幕上跳动的是:大BOSS。
  姜月立马拿起手机起身,默默绕到室外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接电话。
  写作大BOSS,读作盛明楼。
  她回头看一眼,确保没有人跟在身后,然后才接听了电话:“喂?”
  盛明楼的声音很低:“还在录节目?”
  “嗯,十一点才熄灯。”
  姜月望向外头的幽幽灯火,想起渤艮庄园里的灯光也是这般幽幽。莫名地,明明才过了一天,她竟有点想家了。
  “小助理不在你身边?”盛明楼问。
  姜月勾唇笑:“你很担心我呀?还是说……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
  对面沉默几秒,又说:“算是吧。”
  明明就是,真是个爱口是心非的男人。
  “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嘛?”姜月挑起眉头,“我们俩都已经结……”
  ‘婚’字还没说出口,身后传来一句:
  “你在和谁打电话?”
  声音极熟,还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姜月回过头,看见江与瀚就站在她背后。
  靠。
  不知道非礼勿听吗?
  “我先挂了,有空再打给你。”说完,姜月迅速掐断电话。
  江与瀚一直盯着她的手机屏幕,重复一遍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姜月不答,按下锁屏。
  “大BOSS是谁?”江与瀚又问。
  姜月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关你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订阅、收藏、留言!
 
 
第28章 
  关他屁事?
  江与瀚的唇角扬起,笑了下。
  虽然已经有两年之久,但他始终觉得姜月是个很长情的人。若非长情,怎么会在两年后复出,又怎么会对他这种态度?
  分明就是心里放不下,才会有眼前这种张牙舞爪的姿态。
  他很确定,姜月就是忘不了他。
  姜月最讨厌江与瀚露出这种笑。笑得格外轻佻,自以为是。
  “你笑什么?”她问。
  江与瀚洋洋得意:“笑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姜月只觉得莫名。
  什么叫做她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怕不是江与瀚又脑补了一场大戏,以为她是对他念念不忘,所以才选择复出。
  错!
  她复出是为了自己,为了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名和利,她都要。
  复仇,也要。
  “我想你误会了。”姜月总是可以很轻易地看破江与瀚的心思,就如同她两年前看出他又异心,“我如今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你。”
  江与瀚仍是笑着。
  他这个人有个臭毛病,自负。总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什么都要围着他转。
  “是吗?”江与瀚在心里咬定了她就是念念不忘,还列举出了证据:“你总是在我面前故意和陆明逸亲近,又敌视温苒,不就是因为我吗?”
  姜月:“???”
  她有故意和陆明逸亲近吗?她有敌视温苒吗?
  江先生,这么会编怎么不去写电视机剧?
  “不扯这些,你在和谁打电话?”江与瀚瞄一眼她的手机,语气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这个态度,这个语气,简直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当年他们还在交往,江与瀚就以‘你长得太漂亮容易招蜂引蝶’为由,天天检查姜月的手机。
  各种通讯方式全部翻一遍,逮住一个问一个。
  行,那时候还是男朋友,姜月忍了。
  现在他算个屁?
  姜月抱起手,好笑地反问道:“你凭什么过问我的私事?”
  眼见她一幅‘你算哪根葱,老娘为什么要告诉你’的表情,江与瀚拉下脸。
  “我听到你的语气很暧昧。”江与瀚又瞄了一眼手机,再看回姜月的脸,“你是不是真的有金主了?”
  这张脸,长得太美。
  但凡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要找个金主包养不是难事。
  姜月笑笑:“是又怎么样?”
  刚刚还自以为她对他念念不忘,现在又质问她是不是有金主,江先生还真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呐!
  这句话在江与瀚听来,等同于默认有。
  “我听说你两年前不愿意陪酒所以被世嘉冷藏,没想到两年后你连金主都找了。”江与瀚冷笑一声,“姜月,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有多干净,没想到堕落得这么快!”
  哈——?
  姜月眉头一挑。
  她没听错吧?江与瀚在说她堕落?
  堕、落?
  姜月忍不住笑出声,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笑完,她抹掉眼尾的水珠,敛起笑意,睁大眼睛瞪着江与瀚:“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堕落?”
  “两年前是谁为了往上爬,脚踏两条船,最后劈腿撕破脸皮还要恶人先告状反踩我一脚?是谁昧着良心在媒体声称一直单身,和温苒交往的时候并没有女朋友不存在劈腿,是我为了蹭热度凭空给你捏造黑料?是谁引导粉丝在网络上攻击我、谩骂我?”
  “你说我堕落?江与瀚,那你岂不是肮脏到骨子里了?你怎么不找块照妖镜好好瞧一瞧,你的骨头是不是黑的?”
  江与瀚板着脸:“说够了?”
  姜月退后一步,神色自若:“你要是想听,我还能继续说。”
  “你能记仇成这样,还说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Excuse me?
  “记仇等于念念不忘吗?”姜月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菜市场卖鱼的阿伯语文学得都比你好。”
  江与瀚猛地上前一步,双手抱住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能承认你对我的感情吗?!”
  说完,埋头就要去吻她的唇。
  猝不及防地一张大脸凑过来,姜月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膝盖朝上一顶——
  正中□□。
  江与瀚低声‘嗷’了一句,用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姜月冷漠地看着他扭曲的脸,又左右扫视一圈,说:“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引屋里的人进来看看你的丑样。”
  闻言,江与瀚当即死咬牙关,不再吭声。
  这里没有摄像头,没有收音器,甚至连楼下待命的工作人员都看见不见,是个完美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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